第140章一隻密碼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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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是無辜的,幫我向藝翎解釋清楚吧?”
“解鈴還須係鈴人,你的事,我們幫不上!”聶司城迅速打消他的念頭,想把這燙手芋頭丟給他們,沒門!
“你對我們都說不清唇印的來由,更別想藝翎能相信你的話了!”倪曼青倒了杯酒,淺淺細酌。
葉笙山悶聲喝了好一會酒,搖著頭,“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自從藝翎懷孕後,我連身邊的小花小草都不敢多看一眼,她說一我不敢說二,她指東我不敢走西,她就算給我豹子膽,我都不敢染指那些女人啊?”
他叫苦連天,感慨道:“女人啊,真是難伺候!”
倪曼青白了他一眼,“不是女人難伺候,是藝翎對你已經失去了信任,你倆產生信任危機!”
“我……”葉笙山幹巴巴喊出一個字,卻無法辯駁。
“如果不是你之間做過那麽多令藝翎失望的事情,她就不會那麽敏感,女人孕期難熬,你應該更關心她,不必要的飯局能免即麵,還把婚戒那麽重要的信物脫掉,活該現在叫苦!”
倪曼青不留情麵地訓了他一頓。
葉笙山無力反駁,隻能拉著聶司城喝酒,嗷嗷直叫,“男人苦,男人難,當男人真難!司城,你說我說得沒錯吧?”
倪曼青的目光迅速朝他這邊投來,看準風頭的聶司城,自覺選擇沉默,安靜喝酒。
夜漸深,葉笙山把他們當成了樹洞。酒過三巡,葉笙山醉了,雙頰通紅,軟癱癱靠在沙發上,堅持自己的清白,拍拍胸口,看著倪曼青說道:“我人頭擔保,我真的清清白白,什麽都沒有做。”
“真的沒有做,就好好向藝翎說,其實女人沒有想象那麽不講理,隻要你……”
倪曼青話口未完,葉笙山抱著酒瓶滑倒在沙發上,喃喃自語,“藝翎啊,藝翎,相信我,我是冤枉的……”
倪曼青放下酒杯,對聶司城說道:“怎麽,這就醉了?”
聶司城把酒杯剩餘的紅酒喝完,淡笑,“他剛進門已經一身酒氣,應該是在別的地方喝完才過來。”
“他和藝翎……”
“他們鬧離婚不是一回兩回,等藝翎氣消了,就沒事了!”聶司城眼底劃過思量,說道。
“你相信葉笙山嗎?”倪曼青對他持有懷疑。
聶司城輕鬆一笑,看了眼葉笙山,“他雖然貪玩,但從來不敢胡來,唇印一事,八成是風流債,有女人故意為之!”
“那他……怎麽處理?”
聶司城走過去,把醉成爛泥的葉笙山拉了起來,“扔到客房!”
聶司城把葉笙山當成沙包,往客房拖去,他嘴裏還在低喃,“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處置好葉笙山,兩人拿著紅酒進了主人房,倪曼青慶幸自己訂的是套間,還能把那礙事的家夥撇到一處,不然他們的小度假,真的要毀了!
星幕下,聶司城和倪曼青坐在露天陽台的一處,靜靜品著酒,聽著遠處的咆哮浪聲。
海邊的星空,仿佛比城市要低很多,連繁星也閃爍如璀璨的鑽石,鑲嵌在無邊無際的暗藍綢緞上,低調詮釋著自身的美。
聶司城長臂搭在她肩上,倪曼青恣意地靠在他懷裏,看著遠處時而安靜時而狂熱的大海,她眼底的笑甚是舒心,“如果,這一刻能停止……”
如此安靜,少了外界的紛擾,隻留下兩人的溫情。
聶司城長指挑起她的下巴,輕輕摩挲,眼底的光帶著暗湧,薄唇在她紅唇邊沿撕磨,“以後,我們還會有更多的這一刻,但今夜,我想完完整整在你心中刻下烙印,可以嗎?”
他的嗓音,沾染了動情的味道。
在成年人的世界,情愛之事最正常不過,但聶司城一直尊重她的選擇,一直在等待。
她被他灼熱的體溫燙化,從他瀚黑的眸仁看到拉扯的欲念,許是酒意使然,她勾起純美的淺笑,如夏花絢爛,美得奪目驚心。
她探頭,勾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住他的薄唇,溫溫涼涼的唇瓣,被她的熱情交融,形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火海。
她的行動令聶司城一喜,長臂一勾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兩人回到臥室,夜燈柔和,蜿蜒出綿綿情調,兩人交纏緊摟的暗影,投落在牆壁上,似柔情似熱烈。
她如水的嬌軀化為滄海把他包圍;他如烈火,勢必要與她展開一場靈魂深處的交流。
風涼了白玉般的軀體,聶司城化被動為主動,帶著勇猛的訊頭,一點點攻占她的美麗。
吻由淺至深,倪曼青隻覺得自己陷入綿柔飄渺的雲端,撕拉拉的衣衫拉扯聲,還有解皮帶的聲音,勾動著室內的熱火。
褪去包裹軀體的文明西裝,蘊藏在內的健碩體魄,帶著原始的野性、狂烈,如勢頭極猛的熊熊烈火,足以把她燃燒吞噬。
心與心的貼切,靈魂深處的交流,使雙方從此認識了對方最坦然的姿態、染上彼此濃烈的氣息。他的熱情,焚燒著她的嬌軀、洗滌著她的筋骨,揉碎了她的心魂。
她在這場男女之情的洗禮中,逐漸沉迷、陷入他激烈卻又不失柔情的占據中。
他要的烙印,她甘願給予;她要的專情,他將用一輩子詮釋。
濃情熱火,徹夜燃燒,溫溫婉婉的夜風也攀升了高溫,纏繞著緊密交纏、融為一體的璧影。
……
絢爛的一夜,在晨光破曉間流逝,美好的印記,卻永恒嵌合在兩人的內心。一夜宿醉,葉笙山有些恍惚地和兩人回到律所。
三人剛走進去,律所的氣氛明顯不對,特別是那些職員看葉笙山的目光,夾了絲不明的光芒。
助理丁灝來到他們跟前,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葉笙山後,對倪曼青說道:“倪律師,於小姐在辦公室等你。”
葉笙山聽到這個名字,整個人如注入了元神,滿血複活地拍拍胸口,對倪曼青說道:“我去哄我老婆!”
辦公室內,於藝翎坐在沙發上,喝著花茶,目光幽幽看著窗外,陽光溫暖,卻融不掉她眼底的冰焰。
聽到門口的動靜,她抬眸,看到走進來的是葉笙山,臉色瞬間變黑。
葉笙山卻堆了滿臉的笑,走過去,“老婆,有什麽事我們回辦公室,關上門好好談吧!”
“我已經決定和你離婚了,請改掉你的稱呼!”
葉笙山耳聰目明,從她的眼神讀懂了其中含義,坦蕩蕩湊了過去,摟住她。
於藝翎試圖推開他,皺了眉頭,“你幹嘛?”
他厚著臉皮說道:“老婆,你不是要聞聞我身上有沒有女人香嗎?我倆抱著的距離近點,現在聞清楚了吧?昨晚我是去了打擾司城和曼青的二人世界,並沒有去鬼混,你看吧,我的衣服幹幹淨淨,什麽女人痕跡都沒有!”
於藝翎啐了他一嘴兒,“你要不要臉,曼青給司城慶生,還去打擾他們!”
“老婆,還不是因為你要鬧離婚,以我和司城的革命友誼,肯定要找他想辦法啊!”他說得理直氣壯,靠在她的頸窩處,摟得愈發地緊,溫聲低語,“老婆,去我辦公室,我好好給你認錯行不?別在這丟人現眼的,你不考慮我,也得考慮孩子!”
於藝翎無動於衷
葉笙山鍥而不舍,再接再厲,“你昨天不是說腰疼嗎?我特地找了一家可以陪護的孕婦瑜伽班報了名,下午我陪你去?”
於藝翎瞄了他一眼,還是沒有回應。
“老婆,我還學了你最喜歡吃的雪花膏,今晚做給你吃?”
在他多番哄勸下,於藝翎有所動容,她輕撫著肚腹,執著地繃著臉,“你別以為陪我去練瑜伽,給我做雪花膏,我就輕易原諒你,我是為了孩子,不想大動肝火!”
“行行,你說的都對,我們回辦公室吧!”
大廳內,湯寧來到倪曼青跟前,附耳輕語,“倪律師,嶽老派人送了個密碼箱來,就放在你的辦公室!”
“密碼箱?”倪曼青一聽覺得不簡單。
在旁側的聶司城隱約聽到了湯寧的話,皺了眉頭,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麽。
“送來的人說密碼你知道。”
等葉笙山攙扶著於藝翎離開,倪曼青和聶司城在辦公室看到了那隻純黑的密碼箱。
倪曼青臉色沉了半分,就算還沒打開,也猜到裏麵大有文章。
“打開看看吧!”聶司城說道。
倪曼青想了想,最終鎖定一個特殊日子,把日期組合成數字,按下密碼。
“嘟——”密碼箱打開了,裏麵的一摞摞紅色鈔票,整齊排列,堆滿了整個保險箱,目測至少有100萬。
倪曼青眉梢劃過諷刺。
聶司城思維已經跳躍了一大步,薄唇勾笑,“很大的手筆啊!”
“上次我已經拒絕他,這次竟然直接把現金擺到我麵前!”倪曼青搖了搖頭,當偽裝的麵孔撕碎,背後的醜陋真讓人惡心!
明燦燦的陽光投了進來,落在那一摞摞的紅鈔上,明晃晃的一堆錢,暴露了社會現實,諷刺了崇尚的正義光明。
聶司城平靜地把箱子蓋上,淡淡道:“嶽洪澤一定有問題,嶽成那麽多律師,非要你接,如果單純是朋友的孩子,用得著這麽賣力嗎?”
倪曼青沉默不語。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聶司城敲了敲保險箱,薄唇抿成鋒利的弧度。
這時,鈴聲中斷了他們的思緒,是阮正茂打來的電話。
“倪律師,我剛接到檢察院的通知,下周上庭讓我出庭以備需要,我要準備什麽嗎?”
“這案子由檢察院那邊接手,目前警方已經查獲好幾個有利指控蔡濟文的證據,如果到時你需要上庭答供,就如實把所知道的一切說出來,不要撒謊,回答問題時不要摻雜個人情緒,保持冷靜,避免讓對方律師鑽空子。”
“那……”阮正茂有些猶豫,“贏麵大嗎?我總覺警方……”
倪曼青不禁想起鍾隊先前的話,笑了笑,“你要相信警方,相信公訴人,證據擺在麵前,凶手是逃不掉的。”
結束通話,聶司城薄唇輕嚅,“難怪嶽洪澤那麽緊張,原來已經定了開庭時間!”
“這事交給你了,我不想和他再有過多交集!”倪曼青揉了揉太陽穴,嬌顏浮現一絲疲倦。
“我不會再讓他騷擾你,至於他和蔡濟文之間的關聯,我也會查個水落石出!”飄渺的薄煙擋住他英俊的臉龐,那雙深諳的眸眼,匿藏著淩厲的駭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