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我們成過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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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李少秋讓他別來醫院了,但秦子默還是來了一趟,這裏有很多他的回憶,有些東西總要自己來收拾比較好,比如說回憶。除了自己,沒人能幫他收拾。
“你也真是的,怎麽能把娶過妻的事告訴她呢,這是所有女人的禁區,自己愛的男人娶過妻,也難怪她這麽生氣。”李少秋歎息著邊搖頭,邊替好友的情商著急。
“可是她都問出口來了,難怪我不應該告訴她嗎,我隻是不想欺騙她,是我做錯了嗎?”秦子默覺得委屈,剛好他來醫院拿東西,順帶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了李少秋,想不到挨一頓批。
“這怎麽能說是欺騙呢,就算是,那也是善意的謊言,你不知道女人最忌的就是男人跟她說以前的女人,多少女人寧願被男人騙一輩子,也不願意從男人口中聽到任何關於以前的女人的事情。”李少秋幾乎是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的這一番話。
突然想到什麽,又問道,“那位魏大美人那邊呢,你真的不打算把上一輩子的事告訴她?”
“既然已經是上輩子的事,那何必要再告訴她,說了也是給她添堵而已,不如讓她就這樣忘了更好。”那既然是上一輩子的事,就應該讓她忘了,那些沉重的記憶他一個人來承擔就夠了,這一切已與她無關,她應該有全新的人生。
李少秋不同意他的看法:“我倒覺得她不想忘,上輩子嫁給了你,最終含冤而死,這輩子再投胎為人,想必也是為了與你再續前緣而來,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也是個可憐人。”
秦子默不作聲,沉呤許久,才回道,“終究是我欠她的。”而且注定是還不了的那種。
忽然間大門處傳來聲響,兩人齊刷刷地向門口望處,心中大慟,他們口中的可憐人正站在門口處,像被雷擊中呆站在那裏,癡了過去。半響,一張臉布滿悲愁,一雙眼竟含滿了淚水,正直直地看著秦子默,說不清裏頭是否有埋怨。
屋裏頭的兩人大吃一驚,如何也想不到她會突然出現在門口,她怕是將他們的對話全聽了去,兩人對視一眼,李少秋識趣地站起來轉身離開,讓出空間騰給這兩個人。
秦子默收斂了情緒,定了定神,看著她:“魏小姐你怎麽來了?”心裏頭始終懷著一絲僥幸,但願她沒到聽到他們的對話。
魏萊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眼神固執地看著他,好半響,潤了潤喉嚨,答非所問:“你們,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不等他的回答,獨自給了自己答案,“都是真的,對吧。”一雙澄亮的眼睛變得微微濕潤起來,眼中五味陳雜,“那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麽要後撒謊?”說什麽他們從前沒見過,他為什麽要騙她。
今天並不是她第一次出院在這裏,自從那天在生日聚會上弄翻之後,魏楚一直叫自己放棄,可是她做不到,實在是不甘心,後來從電視上看到了他與陸依然已經在一起,甚至不顧危險地替那人擋了一刀,看到那個視頻,她與所有的人一樣吃驚而又詫異,他到底是什麽人?竟如此的神秘而又不可思議。
那次他把自己從集裝箱裏救出來的時候,就隱隱知道他與一般人不同,沒想到他比自己想像的更要與眾不同。越是這樣,越是傷心欲絕,對她,對所有人,他一直死死保守著自己的秘密,而為了那個人他不惜將所有的秘密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
是她太自以為是,自以為他不說,自己不問,是對他最大的信任,是屬於他們之間默契的秘密。可是為了那人,卻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秘密暴露了出來。那他一定很愛那個人吧,愛到甘願冒著被人當作怪物的風險,也要替她擋下那些危險。
自從他替她擋了那一刀後,網上再也沒有任何關於他的信息,這個人像是消失了似的,不知道他的傷勢怎麽樣了,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他的消息,才發現她連他的聯係方式都沒有,才心酸的發現一個事實,他們竟是如此陌生的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
她能想到的隻有在蹲守醫院這個笨辦法。所以醫院她經常來,為的不過是見他一麵,不問他的秘密,隻問他好不好,隻為跟他說說話,可惜無論她如何蹲守,他都沒有出現過。
其實她也試過在他家的附近蹲守過,好像有那麽一兩回,看到他與那人牽著手從屋裏頭走出來,眼中隻有彼此,怎麽可能看得到她,他似蜜的眼神灼傷了她,她寧願不見他,也不要看著他們幸福,後來,幹脆每天來醫院一趟,心裏總想著有那麽一天他總會出現吧,今天他終於出現了,她卻聽到了一個驚天動地的秘密。
秦子默看著她的臉,眼神不由自主地躲避著。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回答,魏萊已經知道了答案。
“原來我夢裏的一切都是真的,原來我們真的成過親,原來我真的是為了替你擋箭而死,虧我厚著臉皮來問你,你卻三番四次地否認。”想想自己真是有夠可憐,可悲,而他可恨。
事已至止,好像他說什麽都可能是太虛嬌的,幹脆硬心腸到底,“魏小姐,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而且那一切與現在的你無關,你已經是全新的你,是我虧欠得太多了,你就忘了吧,好好地生活。”
為什麽他可以這樣心平氣和,好像隻有她一個在焦急不安,“雖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但不代表沒發生過,那是我的記憶,要不要忘記由我說了算,如果你真的覺得虧欠了我,就不要叫我忘記。”魏萊的心緒難平,不知道是該恨,還是該哀。
秦子默緘默許久,才看著她道,眼神有些冷:“我想魏小姐你搞錯了,我虧欠的是煙雨,而不是你,煙雨是煙雨,你是你,在我這裏你們從來是兩個人,所以這一切你何不當作就是一場夢,夢與現實終究不能混為一談。”
“我有她的記憶,我明明感覺到,她就是我,我就是她,那些曾經的過往,明明是親身經曆過,怎麽可能當作是一場夢……”魏萊有些激動,她覺得現在自己沒法好好地跟他說話,努力的將胸中的悶鬱沉澱下去,好不容易才收斂了情緒開口道:“我先回去了,下次我們再談。”說完轉身離開,她怕如果繼續下去,她隻會醜態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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