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聚餐，上墳

    “小叔啊，你們路上還順利吧！”祖德嫂問。

    “順利，現在世道穩定和平了，到哪裏都平安的，我們是坐火車來的。”王祖輝說。

    “火車啊，我都沒見過呢，隻是聽先生講過，那你肯定見過鐵路工人吧小叔？”國福湊到王祖輝身邊來

    “當然啊，我們在路上就見到了穿製服的鐵路工人，我覺得他們很威風啊！”國成見到這個哥哥一點都沒有陌生的感覺，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

    “是嗎？我正想去報名當鐵路工人呢。。。。。。”

    “大哥，這次回來，我要去給老爹老媽上個墳，也好讓他們放心。”王祖輝打斷國福的話說。

    “那是當然啊，明天我們就去，今天你們好好歇歇，回來了在家裏多住一段時間再回去。”王祖德說。

    “是啊，難得回來，帶著弟妹和孩子去林壓寨子看看那裏的老鄰居。”祖德嫂也說。

    “嗯，林壓寨是要去的，隻是我也最多能住到初八、九就要回去的，我們的生產隊過了正月十五就要開始幹活了。”王祖輝所在的寨子也是搞集體生產的。

    “哦，那真是可惜了，還以為能呆長點時間呢！”祖德嫂說。

    “大嫂，沒什麽可惜的啊，找到了家門，以後我們都可以互相來往的啊！你們也可以去雲南過年！”羅蓉花笑看著祖德嫂。

    “嗯，蓉花說的對啊！既然都找到了，以後怎麽能不互相走動呢，幾個孩子也要走動下去啊！”王祖輝也看著祖德嫂。

    “是啊！來，來，國成，國華，這幾個是你們的兄弟姊妹，以後你們就是自己兄弟姐妹，要互相幫忙，互相走動。”王祖德說著把王國成和王國華拉到了自己孩子中間。

    “是啊，你們是至親的兄弟姐妹，一起認識認識吧。”王祖輝說。

    “嗯，你別擔心他們。小孩子熟悉起來很快的，你們自己去玩吧！”王祖德對幾個孩子說，幾個孩子也不覺得陌生，大概是因為血緣的關係吧，不久就說到了一起。

    “大哥，怎麽沒看見老鹽妹？她沒在家啊？”王祖輝看著幾個孩子，可是沒有見到他的大侄女。

    “哦，你說老鹽妹啊，她都出婆家了，就嫁在林穀寨子裏。”祖德嫂介紹著。

    “哦，都出婆家了，我走的時候也還小啊！”王祖輝說。

    “嗯，你都走了十年  ，明天你們去上墳，午飯就到她家去吃吧！她現在大著肚子也不方便回來！”祖德嫂說。

    “好啊，我也是這麽想的呢！”王祖德說。

    “喲，祖輝啊，你回來了，還記得我不？”老李公從窗戶探進來說。

    “記得啊，怎麽不記得你老李公，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怎麽還不見你老啊？”王祖輝站起身走到窗戶跟前。

    “老了，怎麽不老啊！”老李公說。

    “老李公，進屋裏來啊別站在窗口，我去把葉兄弟還有老何家一起叫過來吃飯，大家熱鬧熱鬧！”王祖德想召集小院子的人來為自己的弟弟接風洗塵。

    “那感情好，就等於提前過年了，今晚就在你家吃。”老李公說著從窗邊走開進屋裏來。

    晚飯時分，大家都聚到了王祖德家裏，總共分成了三張桌子，火壟邊擺一桌，堂屋裏擺兩桌。一桌小孩子，一桌男人，一桌女人，剛坐下，王祖德就向大家介紹到。

    “這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王祖輝，今天感謝大家一起來陪他們一家熱鬧熱鬧！祖輝，這些都是和我住在這個小院子裏的鄉親們，有的你認識，有的不認識，你也打個招呼吧！”王祖德看著王祖輝。

    “感謝大家，有緣一起吃飯，往後就是朋友了，雖然我現在在雲南，但我的根是這裏的！”王祖輝站起來說。

    “是啊，有緣一起吃飯，今天真是難得啊，整個小院子的人都聚在了一起！”老李公看著一屋子的人說。

    “嗯，是啊，這是我們搬到這裏來的第一個新年，我提議，以後每年過年我們都聚在一起吃過年飯，怎麽樣？”葉華堂滿臉堆著笑。

    “好啊，那樣最好了，今年在祖德家，明年到我家，後年老李公家，然後到老葉家。”一直沒開口的何大伯似乎也很高興。

    “嗯，就這樣定了，我們能聚到這個小院子裏來真的不容易，大家都像一家人更好！”葉華堂很讚同何大伯的提議。

    “嗯，一切都聽隊長的安排！”王祖德笑嗬嗬的說。

    “老王，就別隊長，隊長的叫了，大家都是兄弟，今天你兄弟回來，我們也跟著一起高興啊！”葉華堂喜歡大家都像兄弟一樣。

    “嗯，我也感謝大家對我們的歡迎，我也歡迎你們和我大哥一起到雲南的家裏去玩！”王祖輝笑看著大家，心裏感覺他們對自己的歡迎。

    “來，來，喝，一起幹了這碗！”王祖德說著舉起手裏的酒碗。

    一時間，大家都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愉快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大家吃完飯已經入夜，鄰居們各自回家了，王家的孩子們也都要睡覺了，於是整個小院在安靜中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王祖德就帶著祖輝一家去了林壓寨，他們來到的時候正趕上寨子裏的祭山神活動。

    “寨主，是在祭山神嗎？”王祖德看著一寨的人都在山上，就知道了。

    “是啊，祖德，你們來做什麽？”寨主在山坡上看著王祖德他們一隊人問。

    “我想帶祖輝到老人的墳前去燒紙呢？”王祖德朝山頂大聲的說。

    “哦，那你們去吧，拜完了帶上祖輝到寨子裏去住兩天吧！”寨主聽說這是十幾年不見的祖輝也想見他。

    “那你們的祭山今天就好了嗎？能回寨子了？”王祖德問，因為每年祭山神要有一天時間不準外人進寨子，而且大家都要躲在山上到傍晚才回去，這個叫‘躲蟲躲災’。

    “結束了，一會就回寨子去，你就去你家老房子等著我們吧！”寨主大聲的說到。

    “哦，曉得了，那我們先去墳邊了！”王祖德說完爬到另一個山頭，他們家的祖墳就在那山頭的半山腰上。

    他們怕了十幾分鍾，終於來到祖墳前，兄弟兩個把墳前的雜草整理了一下，擺上供品，就跪拜在墳前。

    “阿爹，阿媽，今天我終於把祖輝帶來給你們上墳了，他現在過得很好，阿爹阿媽你們在那邊放心吧！”王祖德終於把這麽多年懸在心裏的願望實現了。

    “阿爹，阿媽，兒子不孝，過了這麽多年才來看你們，你們在那邊還好嗎？現在我定居在雲南了，生活也算穩定下來了，有了婆娘和四個孩子，還望阿爹阿媽保佑我們一切都好！”王祖輝也跪在墳前。

    “蓉花，帶著孩子給阿爹阿媽磕頭！”聽了王祖輝的話，羅蓉花帶著兩個孩子也一並跪在墳前磕了三個頭。

    “阿爹，阿媽，媳婦羅蓉花帶著國成，國華，你們的孫子來給你們磕頭了，望你們保佑他們平安、健康地長大，做個有出息的孩子！”羅蓉花說。

    “爺爺，奶奶，我們來看你們了，望你們保佑我們幾姊妹一切順利！”國成，國華說。

    “阿爹，阿媽，你們可以放心了，我沒有把祖輝丟掉，他回來了！”王祖德仿佛要把父母托付的事情告訴他們。

    “阿爹，阿媽。我們會越來越好，隻可惜你們去得太早，沒有趕上現在的好生活！”王祖輝對於父母的早逝很是惋惜，那個時候他也才十幾歲。

    “好了，祖輝，我們再給爹、媽磕頭就起來吧！”王祖德帶著大家又磕了幾個頭，燒了些紙，才起身。

    “大伯，以前你們就是住在山下的寨子嗎？”王國成看著山坳裏的林壓寨，表示很驚奇，怎麽能有人住在這麽邊遠的山坳裏，因為他在雲南還沒見過這種山坳。

    “是啊，以前我和你阿爹都住在下麵的寨子裏，怎麽？你好像很吃驚啊！”王祖德看著這個已經長過王祖輝的侄子。

    “嗯，我在想，你們住在下麵，每天上來多麻煩啊，還是剛才那個寨子方便些！”王國成很實在的說。

    “那是你生在和平年代了才會這麽說，那時候我和大伯，爺爺奶奶是為了躲土匪才住進山坳裏的！”王祖輝對與兒子的話有些不同的意見。

    “哦，原來是這樣，以前土匪很多嗎？”王國成好奇的問。

    “是啊，很多，我們經常要搬家，要躲土匪，還是這個山坳好點，土匪來的少！”王祖輝說。

    “好了，我們準備下去吧！”王祖德說著拆開手中的鞭炮，用墳前的香點燃了。這是祭墳的習俗，拜完了要放響一串鞭炮。

    “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在山中響起，告慰逝去的先人：“我們來祭拜你了，保佑我們吧！”

    “走吧帶著他們到我們的老家去看看！”王祖德先走下山去。

    “好的，我也是這麽多年沒到老家了，雖然說隻在這裏住了幾年，但是那房子也是我們一起辛苦建造起來的！”王祖輝跟在後麵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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