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原來是他啊

    “王隊長，要不要召集全寨的人來審這個偷馬賊？”小李問。

    “好啊，全寨的人都來審，這樣也可以給寨子上的孩子們一個警告，做壞事都沒有好下場！”王祖德麵帶微笑的說。

    “是啊，這也是個不錯的教育案例。人還在倉庫裏，你把人召集好了，我就帶來。”小李回到，他很讚同王祖德的看法。

    “好的，我把人召集到‘公地壩’，那裏寬敞。”王祖德說著出去挨家挨戶的通知去了，過了半柱香時間，全寨的人都聚集到了‘公地壩’。

    “這麽早召集大家到這裏來，就是要跟大家說，昨天晚上，我們公社的李同誌和唐大終於把偷馬賊抓住了，現在讓李同誌把那小偷帶到前麵來。”王祖德看向大家。

    小李從倉庫裏把小偷推著朝人群走來，大家自動的從中間讓出一條路，讓小偷走到人群前麵。那小偷一直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看人。

    “這就是偷我們生產隊母馬的人，大家說怎麽處置他啊？”王祖德指著小偷說。

    “我說，把他關到牢裏去！”

    “打斷他的手杆！”

    “把他捆在馬圈裏！”

    “讓他把我們的馬陪轉來~”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他們恨死了這個偷東西的賊。還有幾個火氣比較旺的人撿起腳邊的石子砸向小偷，王祖德一看，怕一下場麵混亂，趕緊說：

    “大家很恨這個偷馬的賊，我能理解，但是我看這個小娃也才十六七歲，跟我們自己家的孩子一般大呢，那他為什麽要去偷馬呢？我們給他個機會，如果他說了，我們就。。。。。”

    “我以前不偷東西的！”小偷抬頭看著王祖德忽然說了一句。

    “那你現在怎麽來偷了呢？而且還是偷生產隊的馬，你說你缺德吧，偷了生產隊的馬，生產隊就沒有馬馱東西了！”小李責問他。

    “我，我也是沒辦法啊，我爹、媽都沒在了，姐姐們也不管我，我隻好到集市上去討吃的，在那裏流浪，就隻好跟著偷了。”小偷一直盯著地上。

    “跟著誰偷啊，你們是不是偷了很多回了，我們寨子上的灰母馬是不是你們偷的？”王祖德問。

    “我們都跟著陳大哥啊，是他告訴我們這個寨子有馬的，上回也是他帶我們來的。”小偷終於說出了實情。

    “陳大哥，哪個陳大哥？”王祖德有些吃驚。

    “就是這個寨子上的陳大哥啊，昨天晚上也是我跟他來的，隻是他跑得快沒被抓住，我卻被你們抓住了。”小偷終於抬起了頭。

    “這個寨子的？他叫什麽名字啊？”小李也吃驚了。

    “我們不曉得他叫什麽名字，隻曉得，他賣了寨子上的糧食和馬，我們就是在馬市遇到他的。”小偷接著說。

    “啊，他說的不會是失蹤的陳老二吧！”王祖德恍然大悟了。

    “王隊長，我想就是陳老二了。”唐大趕緊補了一句，看來昨天晚上他看到的背影就是陳老二的。

    “你怎麽肯定就是我家老二啊，老二不會變成小偷吧！”陳大叔  聽了他們的話，有些著急。

    “陳叔，其實，昨天晚上我就看到了逃跑那個人的背影很熟悉，像陳老二，隻是我沒看到他的臉，所以沒跟你說。”唐大看著陳大叔  。

    “啊，真的，你真的看到背影像陳老二啊？”陳大叔  問。

    “是啊，當時我還問你，你家周圍最近有沒有動靜啊！”唐大接著說。

    “哎，當時，你要是跟我說，我就追去找人了！”陳大叔  難過的說。

    “陳叔，你先別難過，也許，陳二隻是一時糊塗了，說不定他哪天就自己回家了呢！”王祖德安慰到，畢竟陳老二才十六、七歲，一時衝動也是有的。

    “王隊長，你就別安慰我了，如果下回他再來寨子上偷，我打死他，就是不曉得，這段時間他們都住在哪裏啊？”陳大叔  很心痛自己的孩子變成了小偷。

    “是啊，小娃仔，你們這段時間都住在哪裏啊？你說了我們也好去把陳老二找來！”王祖德問偷馬賊。

    “我們就住在山洞裏啊，離這裏沒有多遠，就在山背後的山洞裏，我們已經在那裏住了半個月。”小偷說，他知道了陳大叔  是陳老二的爹，也想著讓陳老二回家，雖然自己已經沒有了家。

    “你們隻偷了這個寨子，還是別的寨子也去偷過了？你們偷的牛和馬都到哪裏去了？”小李問。

    “我們偷了三四個寨子了，也都是我們自己的寨子，我們一共有5個人住在山洞裏。”小偷小聲的說。

    “5個人，這麽多個啊，都是哪裏來的，誰讓你們偷的？”小李覺得這可能是個偷盜團夥，一定要嚴厲打擊。

    “我們都是在集市上流浪碰上陳大哥的，是陳大哥讓我們偷的，他說生產隊的馬好偷，所以我們就偷了。”小偷說。

    “你們總共偷了幾匹啊？是不是還有牛啊？”小李問。

    “我們就偷了5匹，都賣給馬市的人了，牛也偷了5頭。”小偷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那你們賣馬的錢呢？”小李問。

    “我們都分了，大家買了衣服，買了吃的，用完再去偷。”小偷誠實的說。

    “其他人都是像你這麽大的嗎？”王祖德也覺得有些痛心，這麽小的孩子就成了小偷。

    “有兩個比我還小的，還有一個和我差不多，陳大哥最大。”小偷看著王祖德，他覺得這個叔叔看上去很麵善。

    “哎喲，原來是一幫孩子在做壞事啊！”

    “咦，這些孩子怎麽這麽大膽，也不怕被打死！”

    “就是，幾個孩子住在山洞裏，黑漆麻七的也不怕啊？”

    “他們的父母都是怎麽想的啊？”

    大家又都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隻是王祖德從這個小偷身上卻想到了自己當初成為土匪也是逼不得已的，也許他們也都有自己的苦衷呢。

    “大家夥先安靜，我來問問，你們這些孩子怎麽就跟著陳老二去偷馬了呢？”

    “因為陳大哥說偷馬錢來得快，又不用幹活，本來大家都是在集市上流浪的，也都沒有家了，所以就跟著陳大哥一起去偷了。”小偷說。

    “這個死老二，怎麽就變成這樣啊！”聽了小偷的話，一旁的陳大叔  感覺到氣憤，這個孩子思想變得懶惰，無恥了。

    “哎，其實也是可憐的孩子啊，小李同誌，你看，接下來怎麽處理？”王祖德問。

    “先讓他帶我們去找他們住的山洞啊，到時候把那幾個孩子一起帶回來。”小李說。

    “但是，經過昨晚這麽一折騰，也許陳老二早帶著那幾個小娃跑了啊！”王祖德說。

    “那也要去看看，再周圍再找找，要不以後說不定他們還會去別的生產隊偷呢！”小李說。

    “嗯，我也跟你們去找。找到把老二帶回來。”陳大叔  一甩手，好像要立馬把陳老二抓回來。

    “陳叔，你年紀大了，還是我們去找吧，找到會把他帶回來的。王隊長，你叫十來給人一起跟著這個小偷去山上，我要到公社去報告。”小李說。

    “好的，我們這就走，小娃仔你帶路。”王祖德說著拉上小偷，同時指定了幾個年輕力壯的人一起去。

    他們翻過寨子背後的山坡，走了一段平路，又翻過了兩個小的山坡，一行人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來到了小偷說的洞口。

    “就是這裏了，我們這段時間都住在這裏。”小偷指著前麵的洞口。王祖德叫大家在洞口休息了一會就說。

    “唐大，你打著火把，帶兩個人先進去看看還有沒有人？”

    “好的，王隊長。”唐大點亮火把，叫了身後的兩個人帶著小偷走進洞裏去。王祖德和其他人等在洞口，過了二十多分鍾，唐大他們出來了，押著兩個十三、四歲的男孩。

    看著這幾個洞裏出來的人，臉上都蒙了一層白光，好像洞裏就是冰窟窿一樣，而且唐大的臉尤其白。

    “洞裏很冷嗎？你們的臉怎麽都白了？”王祖德看著唐大。

    “黑漆漆的，是有點陰冷，總覺得有股陰風呢！”唐大吸了一口氣。

    “哎喲，真不是人該呆的地方啊！”王祖的說了一句，再看了看就問到。

    “喲，隻有這兩個小的啊，陳老二和另外一個大的呢？”

    “我們進去的時候，就隻看到這兩個孩子睡在石板上，沒看到其他的人，我們還往洞的深處去找了找，沒有看到，兩個孩子也說其他人昨晚沒回來。”唐大說。

    “哦，看來是逃走了，那我們回寨子吧！”王祖德說。一隊人把幾個孩子又押回了擺哢寨，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寨民們都圍過來看熱鬧，隻是大家都惋惜讓陳老二又一次逃脫了。

    “你們可回來了，陳老二呢？”陳大叔  迎上來問。

    “陳叔，我們沒有看到陳老二，這兩個小娃仔講昨天晚上他和另外一個就沒回洞裏。”王祖德說。

    “哎，這個老二到底又跑到哪裏去了啊，我對不起生產隊的相鄰們啊！”陳大叔  無奈的說。

    “陳叔，犯錯誤的是老二啊，以後找到他，他也要承擔犯錯的責任的，你別難過了，是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要是能改了就好。”王祖德安慰陳大叔  說。

    “我這個鬼仔仔在家的時候就不學好，現在終於犯大錯誤了，我對不起大家啊！”陳大叔  一邊說著一邊給寨民們鞠躬謝罪。

    大家看著他老淚縱橫的樣子，心中也跟著難受，都上前把他扶起來，王祖德說：“陳叔，你的心意，我們大家都領了，不會怪罪你的，你早些回去休息吧！陳老大，扶你爹回去吧！”

    陳老大聽了王祖德的話準備把陳大叔  扶回家去，但是陳大叔  卻執意要在這裏看看警察是怎麽處理這些孩子的，王祖德拗不過他就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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