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煉鋼、煉鐵

    “王隊長，我回來了！陳老二抓回來了嗎？”小李說著出現在王祖德麵前。他帶了兩個穿了警服的同誌一起來到擺哢寨。

    “陳老二昨晚沒有回山洞，隻有這兩個孩子，另外一個也沒在山洞。你們準備怎麽處理這些孩子呢？”王祖德看著小李和兩個警察。

    “我們張主任說，這要交給公安局來處理了。這是公安局裏的羅警官。”小李介紹到。

    “嗯，羅警官你們好。我是擺哢寨的隊長王祖德。”王祖德和兩個警察握手說。

    “你好，王隊長，你們寨子上抓到了偷馬的賊立了功了。”羅警官說。

    “立什麽功啊，還有我們寨子上的陳老二跑了，爭取以後把他抓了也送到公安局。”王祖德謙虛的說。

    “嗯，堅決打擊破壞生產的壞蛋，保證生產隊的財產安全。那這幾個人我們就帶走了。”羅警官看著幾個孩子。

    “嗯，交給你們了，你們是把他們關到牢裏去嗎？”王祖德問了一句。

    “不是，這些都還是孩子，隻能去教管所，讓人把他們重新教育帶上正路。”羅警官看著那幾個孩子。

    “那樣最好了，我們也都是當爹的人，誰家孩子這樣，父母不傷心難過。”王祖德也看著那幾個孩子。

    “是啊，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如果能改了，對社會主義有用的，就是人才啊，再說這些都還是孩子，是非觀念還沒成熟呢。”羅警官看著王祖德。

    “是啊，那你就去帶他們去改造吧！”王祖德說。

    “王隊長，那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我要回公社去了，這段時間多成你們的照顧啊！”小李看著王祖德和在場的鄉親。

    “現在就走了？”王祖德看著小李。

    “是啊，我和羅警官他們一路走。”小李說。

    “那我們走了，王隊長。”羅警官和另個一警察拉上幾個孩子。

    “嗯，慢走啊！”王祖德和幾個寨民送了一段路才轉身回來。

    “哎呀，終於抓到偷馬賊了，今晚也可以睡個安穩覺了。”王祖德鬆了一口氣，最近被這些偷盜的人弄得都睡不安穩了。

    “隻是陳大叔  今晚可能睡不著了。不曉得以後這個陳老二還會不會回來偷呢？”唐大想起陳大叔那樣子，心裏也不是滋味。

    “應該不會了，昨晚你都看到他的背影了，他應該不敢再來了，再說這三個人都被抓走了，他還敢來啊！”王祖德想陳老二不會那麽大膽的。

    “希望是這樣吧，我也可以安心的陪著新蘭了，昨晚我真擔心她呢！”唐大說著就朝自己家做走去，隻是王祖德看著唐大總覺得哪裏跟往常不一樣，但是又說不出來。

    “是啊，她快生了，你得時刻陪在身邊。你自己也要休息好啊！”王祖德說。

    “嗯，我趕緊回去了。”唐大說，沒過幾天，葉新蘭就生了，生了個兒子，因為是冬天，所以就取名叫冬哥。

    隻是不幸的是因為是冬天坐的月子，葉新蘭沒保暖好，患上了哮喘的毛病，這病一直跟了她一輩子。

    偷盜事件過後，祖德嫂就向王祖德提議：“祖德，你說我們養些守夜的狗好吧？”

    “養狗，這要很多糧食的啊，就等於多養了個人啊！”王祖德覺得有點浪費糧食。

    “雖然說要喂糧食，但是它可以保得寨子上的牛馬不被偷啊，就養兩三條放在養牲圈那裏，小偷來了狗一叫他不就怕了！”祖德嫂覺得還是可以養狗來守夜的。

    “嗯，你這樣一講倒是也可以，那誰來喂啊？”王祖德問。

    “我來喂吧，你先去買回來！”祖德嫂看著王祖德，沒幾天王祖德就從集市上買回來兩條小奶狗，就讓它們睡在養牲圈邊。

    那天王祖德正和祖德嫂在圈邊逗著小奶狗，公社的小李同誌來了：“王隊長，幾天不見，你們都養起狗來了！”

    “是啊，這不是為了防止小偷再來啊，小李同誌，有事情啊？”王祖德笑看著小李。

    “是啊，我這是來給你們發通知的，是關於成立煉鋼、煉鐵點的通知。”小李說著遞給王祖德一張通知。

    “煉鋼、煉鐵？那是怎麽練啊？”王祖德拿著通知看著小李。

    “上頭會派人來教你們的，我隻是送通知書的，還要跑好幾個地方呢就不跟你聊了啊，你就等著上頭派人過來吧！”小李說著又走了。

    小李走後沒兩天，公社派了幾個工人在擺哢寨的‘公地壩’建起了一個鍋爐房，專門煉鋼、煉鐵用。不過十來天，鍋爐房就建成了，公社又派車拉來幾車廢料，派來幾個技術人員帶著寨子上的人就開始煉了。

    “王隊長，你得派幾個年輕的人來學好，我們過段時間是要回去的！”公社派來教煉鋼、煉鐵的技術人員剛來就囑咐王祖德。

    “嗯，那我今天晚上把年輕人都召集過來，你們看哪幾個適合學，就讓他們學會吧！”王祖德看著技術人員說。

    “嗯，盡快把人找來，明天我們就開始使用這個煉鋼爐了。”技術人員看著剛建好的鍋爐房說。

    當天晚上王祖德就把吳得富，唐大，陳老大，何大明，彭解放等寨子上二十來歲的十來個年輕力壯的青年都叫到了鍋爐房前，技術人員給他們講解了煉鋼、煉鐵的注意事項和技術。

    第二天，大家就跟著技術人員上手幹了，他們按著公社給的模具練就行了。按說這活也不複雜，隻要注意好放鐵水的閘門，就不會有危險。

    於是過了一個星期，技術人員看到這幾個年輕人都上手了煉了就離開了擺哢寨。

    “王隊長，現在，技術人員走了，我們幾個也不能一直這樣煉著啊，其他的人也可以跟著一起，這樣也好算工分啊！”唐大提議到。

    “那其他人就由你們幾個來教吧，把寨子上能幹活的都叫來，分成十個小組，給你們帶著，你看這樣可以嗎？”王祖德看著唐大。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啊，就這麽幹吧，讓全寨的男女老少都來煉鋼、煉鐵，響應公社的號召，也能掙工分啊！”唐大開心的說。

    於是，擺哢寨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開始煉鋼、煉鐵了，還分成了白班和夜班，每個組五個人。

    “王隊長，我們煉好的這些鐵板，公社什麽時候來拉走啊，你看這鍋爐房裏都擺滿了，走路都不好做主呢！”陳老大看著大家煉出來的一堆鐵片。

    “上次那技術人員走的時候好像說是約定就來收走吧，過幾天就是月底了，你讓大家煉鋼的時候注意安全！”王祖德囑咐到。

    頭一個月，鍋爐房裏熱火朝天的煉著，開始拉過來的廢鋼、廢鐵都變成了結實平整的新鐵片，看得寨子上的人都激動了，他們從這裏感受到了成功的喜悅，參加的人就更多了，地裏的莊稼也沒有人管了，就剩幾頭牛和馬留給家裏的孩子看。

    大家都在這種新鮮的工人生活中充滿了幹勁和力量。

    “唐大，今天晚上我替你值班吧，你婆娘不是剛生小娃沒多久嗎？”下了班的吳得富還不願意離開鍋爐房。

    “這樣啊，那你能吃得消嗎？晚上就該放水了！”唐大有些擔心他的體力。

    “吃的消啊，不是還有其他組員一起嗎？再說你爹老唐公也是這一組的啊，你們兩個都來了，家裏就沒人守家了啊！”吳得富好心的想幫助唐大，也是想多掙些工分。

    “嗯，那好吧，改天我再替你的班，一定要注意放水的閘門啊！”唐大走之前還囑咐了一下吳得富。

    “曉得了，你趕緊回去吧，我得去上煤了！”吳得富說著叫上鄧得貴一起把煤鏟進鍋爐底。

    幾個人輪流著給鍋爐上煤炭，還要檢查鍋爐邊上的溫度表，聽鍋爐裏的情況。

    “得富，得富，你聽鍋爐裏的聲音，是不是鐵水沸騰了，我們該放水了吧？”老唐公叫醒正打盹的吳得富。

    “嗯，聽著像是，把大家都叫起來，我們準備放水了！”吳得富讓唐大叫醒一起值班的鄧得貴，王大成和彭大叔，當時王祖德分組的時候特意讓三個年輕的帶著兩個老的，這樣好有照應。

    老唐公把三個人都叫出了鍋爐房，自己進門來朝著上麵正要放鐵水的吳得富喊：“人都出去了，你放吧！”

    “啪！”的一聲，一桶紅彤彤的鐵水灑了下來，“啊！啊！得富你幹什麽？”老唐公還沒來得及走出鍋爐房就被剛出鍋的鐵水濺到了，他慘叫著拚命的往外跑。

    可是那堆沒有拉走的鐵板卻擋住了他的去路，再說已經70歲的他怎麽跑的動。

    不一會“噗通”一聲就倒在地上了，頓時渾身冒著熱氣不動了。

    上麵還沒清醒過來的吳得富聽到老唐公的慘叫清醒過來，才發現剛才自己拉鐵水的手抖了一下，誰知道就釀出了大禍。

    那鐵水灑出了一些，“噗通！”一聲就落在了鑄造台上，倒進了模具裏，等一切都安靜了，門外的人和吳得富才跑到老唐公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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