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火燒坑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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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一菲聽我喊她,戰戰兢兢地將窗簾掀開一角,“我害怕~”

    我暈了,這個時候害怕有屁用啊,那鬼真要害你,十個窗簾也攔不住啊!

    咚!

    仿佛是鞋子踢門的聲音在門上響起,我和胡一菲同時受到了驚嚇,我還好,畢竟一大老爺們,胡一菲嗷的一聲就跑了過來,撞進我的懷裏。

    這一撞個中滋味我就不細說了,你們也懂得。

    怕那鬼東西闖進來,我連忙給門反鎖,誰知道那鬼東西不甘心,又踢了一腳,“咚”。

    隨後咚咚的聲音不斷傳來,樓板都跟著發顫,我倆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行咱就把門打開吧,我倒要看看它想幹什麽!”我冷聲道。

    胡一菲連忙抓住了我的胳膊,搖頭道,“別!我害怕!”

    被她攔著,我隻好作罷,說實話,如果是我一個人遇到這種情況,我一定要跟這鬼東西討教討教,問問它到底想幹什麽,我可受不了它天天這麽嚇唬人。

    “那它昨晚是什麽時候走的?”我說。

    胡一菲想了想,“大概快天亮的時候吧!”

    天亮?我看了下時間,這才前半夜,要挨到天亮還得好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被一隻不明覺厲的鬼堵在門口,要怎麽挨。

    哐當!

    就在這時,那鬼鞋子突然加大了力度,隻聽一聲巨響,門鎖竟然被震開了。

    吱嘎!

    門縫掀開了。

    這突然起來的變化讓我心髒差點蹦出來,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將門重新推了回去,門砰的一聲又關上了!

    砰砰砰!

    我用手狠狠地抵住門,那鬼東西還在不停地撞擊,力量出奇的大,我一隻手招架不住連忙背過身去用後背抵住門。

    可我顯然低估了那鬼東西的力氣,巨大的力量隔著木門衝擊過來,將我的身子不停地來回震蕩。

    大爺的!哥們此刻是又驚又怒,驚的是這鬼東西的力量,我怕它一旦闖進來會對胡一菲不利,怒的是被一隻鬼堵在門口,本園主憋屈的厲害。

    若不是為了胡一菲的安全,我早把門開開提著羅盤跟它幹一架,怎麽說老子也是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不氣盛能叫年輕人嘛!

    胡一菲嚇得小臉已經麵無血色,捂著耳朵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門後撞擊的力量也越來越大,再這樣下去真的撐不住了。

    我咬了咬牙,用背用力抵住木門,從兜裏將符咒掏了出來。

    啪啪啪!

    我將幾隻符咒狠狠地甩在牆上,而後將七星盤掏了出來,手扶著狠狠地按在木門上。

    突然,那七星盤上發出一道亮光,似乎將星光從窗戶外麵接引了過來,羅盤上散發著微弱的金光,那金光擴散開來,似乎將整個門都鍍成了一層金色。

    咚咚!

    門還在敲,但是力度明顯小了,最後慢慢慢慢地聲音已經微不可聞。

    停了兩分鍾,再也沒有敲門的聲音傳來,那鬼東西仿佛消失了。

    呼!

    我呼了口氣,從倚著的木門上滑了下來,隻覺得渾身黏糊糊地,裏裏外外都被汗水濕透了。

    “你為什麽騙我…為什麽要愛上別人…為什麽要跟她跳舞…”

    胡一菲似乎又開始神誌不清了,捂著耳朵蹲坐在地上,喃喃自語,目光呆滯,臉色憔悴的讓人心疼。

    我歎了口氣。

    有些邪病,固然跟鬼有些關係,最根本還是源於自己的心。

    我把她輕輕地抱到了床上,幫她蓋上了被子,她似乎已經睡著了,但始終輕觸著眉頭,眉宇間有著化不開的憂傷。

    ……

    一夜無事,到了第二天,我在地上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胡一菲已經不見了蹤影,我下樓的時候見到了她,丫已經將早餐準備的差不多了。

    “你起來了?”見到我,笑著露出兩顆小虎牙。

    我茫然地點了點頭,很詫異,經曆了昨晚的事情,丫竟然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這會兒完全是個正常人。

    可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有些不正常。

    平靜地吃了早餐,丫一個勁兒問我新學的蛋糕怎麽樣好不好吃,我說好吃,她說以後經常給我做,整的像真情侶一樣,搞得我有些不自在。

    一頓飯下來,丫絕口不提昨晚的事情。

    但是丫不提,我得說啊,如果那鬼東西每晚都來,我總不能一直住在她家裏吧,未婚同居這事我怎麽好意思。

    “昨晚……”我張了張口,希望丫能把下文接下去。

    “今天把那鞋子處理了吧!”丫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她從桌子底下掏出個塑料袋,袋子裏裝著那雙濕漉漉地黑舞鞋。

    “它昨晚又從鞋櫃裏跑出來了,今早我在臥室門口見到了它!”她將袋子放在了地上,踢到了一邊。

    我點了點頭,“這鬼掉子鞋確實有點邪乎,一會兒我們出去把它燒了!”

    “一定要燒嗎?”她皺了皺眉頭,似乎有點舍不得。

    “這鞋子有什麽意義嗎?”我問。

    她沉吟了片刻,歎了口氣,“是他送給我的!”

    他?

    我狐疑起這個人的身份,多半就是丫嘴裏經常喃喃的那個人,唐青。

    我實話,我心裏有些嫉妒,那渣男何德何能,讓這麽好的女孩為他傷心難過,痛不欲生。

    吃過飯,我們拎著鞋子出了門,上了車,我問她去哪燒,丫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

    哽!

    車打著了火,我也同時想起了一個地方,駕著車揚長而去。

    我開車來到的地方不是別地兒,正是城郊的土地廟。

    林妙音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我相信也隻有丫能鎮住這鞋子。

    我鞋子放在了土地廟旁邊的空地上,突然發現忘記買打火機了。

    正要去買,胡一菲攔住了我,“我去吧!”

    胡一菲剛走,我耳朵突然就傳來一陣劇痛。

    “哎別別別!疼疼疼!”我一邊求饒一邊喊疼。

    林妙音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拎著我的耳朵把我帶到了小廟後麵。

    “臭小子!你不給姐燒香也就罷了,居然還帶隻破鞋子來燒,你什麽意思!”丫咬牙切齒道。

    誰知道丫在家啊,我以為土地婆一天那麽忙,這就尷了個尬了。

    “妙音!你別生氣!”

    “叫土地姐!我跟你沒那麽熟!”

    “這咋還翻臉不認人了呢!”

    “我翻臉不認人?你才是重色輕友的家夥吧!是不是這兩天進了溫柔鄉,就忘了奶奶我了!”

    “奶奶……我錯了!”

    “叫姐姐!”

    “姐姐……”

    一頓擰巴之後,我捂著耳朵一臉委屈地看著她,沒辦法,打又打不過,隻能裝熊。

    “這鞋子燒不掉的!”她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我問她為啥,她搖了搖頭,不說話。

    啥意思?正想要問,胡一菲買打火機回來了,土地婆一個轉身沒影了。我頓時一陣愕然,向廟裏看了一眼,估計這妞是土遁了。

    “火勺,你剛才在跟誰說話,你耳朵怎麽了?”胡一菲怔怔地看著我。

    我捂著耳朵尷尬地笑了笑,“沒……沒誰!”

    她將打火機交給我,我把鞋子堆在了背風處,想將它點著,在我看來這鞋子的皮料應該很好燒才對,可點了兩分鍾,我手都燙腫了,它一點也沒著。

    吧嗒吧嗒!

    這鞋子怪事了,你越用火燎它,它鞋柯子裏越往外淌水。

    大爺的,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什麽情況這是?

    我一咬牙,從車裏搬了小桶汽油,澆在了上麵,我就不信點不著你了!

    呼啦!

    這次終於著了,著得還挺厲害,火苗呼的一生就竄了起來,差點把我眉毛給燎半截。

    我看著翻騰的火焰有點興奮,胡一菲站在邊上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怎麽了?”我問。

    “沒什麽!”她臉色蒼白的嚇人。

    過了一會兒,火滅了,剛想說大功告成,突然就怔住了。

    隻見,那雙黑色的舞鞋靜靜地躺在地上,竟然毫發無損!

    滴答滴答,又有水從鞋子裏淌了出來。

    我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真特麽邪門,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麽邪門的事,鞋……邪,這同音字在今天得到了印證。

    “阿菲,你這鞋用什麽皮做的,怎麽這麽邪乎?”

    聽我這麽問,她身子僵了僵,“不……不知道!就是很普通的舞鞋,我們那會兒都穿這樣的!”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鞋子是那渣男送的,問她又有什麽用。

    汽油都燒不了,那你說咋辦吧,哥們腦筋那是轉的比較快的。

    既然燒不了,那咱就埋了吧……

    “埋……”

    丫臉色頓了頓,不知道在想什麽。

    土地廟周圍的土硬的很,埋了之後再搬幾塊大石頭壓上,我就不信你這鬼東西能跑的了!

    我從車裏取來萬能鏟,撩開膀子就幹了起來,不一會就在地上挖了個大坑。

    我忌諱地朝土地廟看了一眼,在姑奶奶家門口挖這麽大坑,不知道丫下次見到我會不會扒了我的皮,我不由得揉了揉耳朵。

    將鞋子推進了坑裏,埋上了土,又狠狠地踩上了幾腳,將土壓得很嚴實,又找來幾塊大石頭墊在上麵,我這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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