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雨晴沒料到徐維佳也在關心她這事兒。

    “我得給曉曉打點好關係。”徐維佳道：“雨晴，你也留在城裏吧，我去找人”

    “幹媽，不用管我，隨便分到哪兒都行。”柴雨晴道：“您要將姐姐留在身邊是正常的。”

    “真不用管你？”徐維佳擔心的說道：“萬一給你分到差的學校去了後悔都來不及，我聽說最遠的是岈嶼山小學交通不方便，上個街走路得半天時間。不行，我得給那個朋友提一提你。”

    “謝謝幹媽！”柴雨晴心裏想的是不會那麽倒黴，不過她也很感激徐維佳將自己記掛在心裏。

    也不知道是徐維佳打點關係到位，還是本來就沒有安心將她分到別的地方去。

    “新灣中心小心！”柴雨晴知道了自己的最終去處：“姐，你的呢？”

    “棠香小學。”劉曉曉一臉的愁眉。

    “就在咱家院門外，挺近的。”看來是徐維佳運作的結果。

    “雨晴，我想去遠一點，哪怕是岈嶼山小學都行。”劉曉曉撅著嘴道：“天天在我爸媽的眼皮子底下，幹點什麽事兒都得匯報，煩都煩死了。”

    這……

    好吧，柴雨晴總算明白了代溝是怎麽一回事。

    當父母的希望兒女留在身邊有一個照應；兒女卻覺得父母嘮叨想圖一個清靜。

    柴雨晴想著若是劉曉曉知道自己老媽運作過的話估計哭的心都有了。

    這事兒，她還是不開腔不妙。

    “要不，咱倆對調一下行不？”劉曉曉突然轉著眼珠：“我去新灣中心校，你來棠香小學。”

    “姐！”柴雨晴哭笑不得：“說換就能換啊，哪這麽簡單？”

    “我就逗你玩兒呢。”劉曉曉鬱悶的了：“你就不能爽快的說一聲好字逗我開心一下？”

    “我是怕你認真了我又辦不了。”柴雨晴也樂嗬了，她還真的是著相了。

    “走吧，回家，讓媽做點好吃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劉曉曉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會兒功夫就陰轉晴了。

    徐維佳聽說劉曉曉分配在家門口的學校時笑了，知道柴雨晴回了鄉下也有點遺憾。

    “我還想著你們姐妹倆在同一個學校呢。”徐維佳道：“看來我是太貪心了。”

    “幹媽，我回鄉下好啊，到時候你可以來鄉下玩。”柴雨晴道：“那邊你那個徒弟能上手了，你也就不用操心太多了。”

    “好，等你幹爹有空曉曉放假我們就去你們鄉下。”徐維佳樂嗬嗬的說道：“我還是當知青的時候去鄉下過了兩年。雖然有點苦倒也有樂趣。”

    緊接著徐維佳又回味了她的青蔥風月，劉曉曉和柴雨晴被迫當了一回聽眾。

    “唉，都過去了，幸好我回城了。”徐維佳說她們一起在鄉下種地，一個個的嬌小姐最後變成了地道的農民。割草下田打穀子什麽事都幹過呢，熱天的傍晚坐在溪水邊玩水什麽的，有苦也有樂，回味無窮。

    她說起了有一個知青當時被村支書的兒子追求就嫁了人，最後大家回城的時候卻因為要生孩子留在了那裏。

    “你們啊，一定要記住，嫁人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事，一個不好就得搭上一輩子。”徐維佳鄭重的說道：“你們都不小了，這一出來工作麵臨的就是談對象嫁人，可是，你們又見識少，不知道人心有多險惡，有些人品行都有問題，萬一被人欺負了又不認那就麻煩了。”

    劉曉曉和柴雨晴相視一眼，這才該是今天徐維佳說知青生活的重點原因吧。

    想要上政治課，還拉著大家跟著一起回憶過去，這一代的父母真是太有趣了。

    同時，柴雨晴也很羨慕劉曉曉，有這麽好一個媽，還說管得太多，真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兩人相互擠眉弄眼，徐維佳也在看在了眼裏。

    吃飯的時候，卻不準拿筷子。

    “說吧，你們倆，都有沒有在學校談戀愛？”這是打算先審後判了。

    “沒有，媽，我們都是乖孩子好兒童，我和妹妹都沒有。”真是嚇死寶寶了，劉曉曉連忙舉手回答：“媽，您放心吧，我和妹妹真要是談戀愛了肯定會告訴您的。”

    “對，幹媽，肯定會告訴您。”柴雨晴腳被踩了一下後隻得跟著表明心跡。

    “嗯，雨晴媽還放心一些，你辦事穩重有主見。”徐維佳看著劉曉曉道：“倒是你，我們一直寵著的，也沒有怎麽見過醜惡的東西，分不清好歹，很容易被騙的。”

    “媽，我抗議。”劉曉曉這次不幹了：“我腦門上寫有我很好騙幾個字嗎？妹妹比我小，你該多擔心她才對。”

    “沒有，但是你確實就是這樣的人。”徐維佳一點兒麵子也沒有給她：“你記住了，以後有了男朋友第一時間要告訴我，我看行就行，要是不行的話就得立即懸崖勒馬回頭是岸。至於你妹妹，我看她不騙人就是好的，沒人能騙得了她。”

    “媽（幹媽）”兩人異口同聲：“您太高看我（她）了吧！”

    “曉曉，雨晴，你們是女孩子。”徐維佳覺得已經談到了這裏，索性就多談一些：“我告訴你們，女孩子要矜持，要自重，千萬別被男孩子騙了。特別是你們還小，分辯不清是非。我有一個同事的家的女兒就是被人騙了，搞大了肚子又不要了，現在人人都知道她不學好呢。”

    這是什麽歪理，被搞大肚子被拋棄不值得同情，卻說她不學好，怎麽聽怎麽都不對味。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的，對女孩子很苛刻，所以千萬別走錯了路，要不然一輩子就毀了。”徐維佳語重心長的說道：“養女兒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時期，曉曉，雨晴，你們可得給媽爭一口氣，別讓媽操心。”

    “媽（幹媽），我們不會讓您操心的。”兩人相視一眼，真的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啊，有媽的孩子像塊寶再次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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