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上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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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現在事業的上升期呢,對生小孩也沒什麽興趣。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鄢光奕正色,“我想要一個孩子,隻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
“我再想想。”
薄蓉沒辦法回答他,因為現在真的不是時候,但她又不想反駁他的熱情。
她仰起小臉,再認真不過,“我們的婚禮還沒辦呢,是不是該辦了?”
“等我把這一個月了結,我們就去辦婚禮。”
聽著,薄蓉都笑了。
其實他們的婚禮辦不辦,都已經成了公認了,現在京市哪個不知道啊,她薄蓉癩蛤蟆吃了天鵝肉,把鄢光奕這個黃金單身漢給嫁了。
經曆了這麽多,婚禮對她來說還真的不重要了,隻要鄢光奕繼續愛她,她也繼續愛他,這世界就沒什麽事可以打垮他們的。
她覺得自己的轉移太僵硬了,柔情占了上風,“再等等我好不好?”
鄢光奕也不問多久,“好。”
“阿奕,你這麽好,會把我寵壞的。”現在的她,隻想賴在他身上,再也起不來了。
當她沒有依靠的時候,她從不敢鬆懈自己,從不敢露出疲態。
自從鄢光奕成了她的男人,她身上好像有根弦垮掉了,放鬆起來。
她現在輕飄飄得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你這麽好,萬一你不在了……”
聲音消失,男人的唇堵住了她的,“不會的,我會永遠在這裏。”
隻要她在,他就一定會在。
隻要她愛,他就一定還愛。
薄蓉眨眨眼,眼眶裏有點濕潤,她和鄢光奕都不是被上天眷顧的人,可她有顧笙,有桃姨,有宓雙雙要,鄢光奕一個人都沒有。
她不禁心軟,“等我這陣忙完了,放心,一定會很快的。”
“好。”
“阿奕……”
“嗯?”
兩人靠在一起,世間的一切都成了他們的頌歌,薄蓉迷迷糊糊地,“能遇到你真好啊。”
說完,她就睡著了。
鄢光奕看著她的睡顏,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去,替她解掉了外衣。
薄蓉的衣服並不算難脫,但他卻脫了很長時間,仿佛永遠看不夠似的。
終於,他拉上了被子,把女人身上遮好,坐在床邊隻看著她睡覺的樣子。
一夜醒來,薄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習慣性地向右邊摸去。
枕頭是冷的,她摸了個空,她懵懂地坐起來,洗漱後換了衣服。
她沿著走廊走過,到了樓梯,桃姨正在樓下弄茶,“桃姨,阿奕呢?”
“一早就走了。”
“早上?”
打著哈欠下樓,薄蓉做了一晚上的夢,此刻精神有點不好。她坐在餐邊,恨不得伏著睡下,桃姨把熱好的早餐拿出來,看到她這樣,不禁有些不樂,“年輕人,怎麽也得節製點啊。”
薄蓉正在喝奶,聞言差點撲出來。
她一臉無奈地,奶都喝不進了,“桃姨,您說什麽呢?”
“哼。”
桃姨傲嬌地坐在她旁邊,拿著煮好的雞蛋替她懯,“難道沒說錯嗎?看看你的眼睛,都腫成什麽樣了,一看就是晚上沒睡好。”
她都無奈了,“沒睡好也有很多原因啊?”
“那你告訴我,和他無關?”
“呃……”
薄蓉枕著臉頰,一時間好笑,她晚上是夢到顧桐晟了,但和桃姨說的一點關係也沒有,她此時想著夢裏的情景,還有點不舒服。
桃姨說歸說,還是替她敷的。
薄蓉用勺子攪著碗裏的五穀雜糧粥,想到鄢光奕一大早走了,“阿奕吃早餐了嗎?”
“哼。”
女大不中留啊。
真是外向,桃姨在心裏嘀咕著,到底沒讓她失望,“放心吧,聽他說要走,我給他帶了一盒糕點,還是溫熱的,早上吃也不會傷胃的。”
“謝謝桃姨。”
“哼。”
桃姨這麽不爽也是有原因的,薄蓉和鄢光奕結婚的事情公開過,很多記者跑到顧公館來,薄蓉不在,就隻有她麵對那些記者了。
要不是和這些記者接觸,她還真以為這些人一隻筆隻講公道話呢。
她的話被一寫,就變了樣。
什麽醜小鴨嘍!
她的蓉蓉是醜小鴨嗎?
什麽心機頗深啊!
她的蓉蓉明顯善良得不得了!
什麽藏得死緊!
她的蓉蓉明明是被鄢光奕追著跑好不?
現在記者的興頭過了,也沒幾個到顧公館來,她還是把這一肚子氣撒到了鄢光奕身上,要不是因為他,她的蓉蓉憑什麽被那麽罵?
薄蓉忍笑,一方麵也有點暖心,桃姨對鄢光奕再怎麽苛刻,可該準備的一點也不忘,她這樣好,鄢光奕恐怕也看明白了。
再者,桃姨隻跟她嘀咕,並沒有在鄢光奕麵前找不痛快。
“桃姨,我們麵前的這兩顆樹,一到秋冬就掉葉子,我想挖了種果樹。”
“果樹?”
景觀樹都是講究意境的,掉葉子怎麽了,掉葉子才好看呐。
桃姨對這兩顆樹可是十分關照的,怎麽能讓薄蓉自己做主撥了呢。
她馬上反對。
薄蓉一本正經地,“不撥怎麽樣,看著多礙眼啊,葉子都飄進窗子裏了。”
“不行就是不行,你還是快點去上班吧,別磨磨蹭蹭了,要遲到了!”
她一句話,就打發了薄蓉。
薄蓉開著車,還想笑,一想到桃姨護樹的樣子就逗,這樣她總算不會心裏不愉快了,她懷疑今天晚上回去,桃姨會給那兩顆樹重新挖個坑!
窗明幾淨的總經理辦公室裏,顧桐晟一早就坐在了這裏,公司裏每個人草木皆兵,隻因為鄢氏最新的戰書已經下達了,就送到大廈前台。
一幹經理站在辦公室裏,顫顫兢兢。
顧氏和鄢氏的戰爭才稍稍告一段落,明明是顧氏贏了。
可不知道為什麽,鄢氏都停牌了,還有這麽大的底氣來叫板。
難不成,那位鄢季平小子,真以為商業戰有這麽容易嗎?不把顧氏放眼裏?
一個短小精悍的經理越眾而出,“顧總,我看鄢氏就是不知死活。”
他接著道:“誰不知道現在正是交替之機,鄢氏自己屁股還擦不幹淨呢。”
這話一出,顧桐晟看過來。
他及時改變了說法,“我聽說,鄢氏的好些合作商,都跑到鄢氏樓底靜坐去了。這明顯是要鬧大的陣勢,也就是鄢氏花了錢把這些都壓下來了,要不然現在還輪得他叫喊,他喊什麽呢喊?”
另一個經理是個高個子,他猶豫了半響,才附和道:“聽說昨天是鄢老的葬禮,許多商界名流都去了,帶回來的消息非常可靠。鄢季平就是個紈絝之弟,還想著在葬禮上和小叔扛呢,他爸都看不過去,把他給攔了,要不然葬禮醜聞這可難看了。”
顧桐晟目光深沉。
他拳心攢緊,“他回來了?”
高子個回:“聽說回來一段時間了,但一直沒露麵,也沒人知情。”
“哎,他都已經和鄢家決裂了,這些事也輪不到他來管,要我說,趁著鄢氏風雨加交,幹脆這個時候把他們給並了,怎麽樣?”
“話真輕鬆啊。”
一個女性經理比較保守,她不同意這樣激定,畢竟顧氏最近也算不上好。
她的話很快引來短小精悍的輕視,“怎麽,自己都沒信心了?”
“你……”
“怎麽?”
眼看著兩個人要杠起來,顧桐晟手裏的筆不輕不重地摔在桌上。
立刻,兩人閉上嘴。
顧桐晟聲音暗啞,“我是讓你們過來商量的,不是花錢讓你們吵架的。”
“是的,我知道錯了。”
女經理馬上道歉,一臉忐忑。
短小精悍的也馬上昂起頭,替自己歉意了一句,不過他很快道:“顧總,聽說鄢季平整天醉酒,公司的門朝哪開都不知道呢,是個機會。”
“鄢光奕在京市。”
顧桐晟隻有一句話。
短小精悍輕視地道:“那又怎麽樣呢?”
顧桐晟目光深沉,手握在鋼筆上用盡了力氣,一字一句,“他不會怎麽樣,我會讓他親眼看到,鄢氏集團是怎麽垮在我手裏的。”
早上開了例會,薄蓉坐在位子上辦公,一身粉色套裝的李緣兒過來,手裏拿著文件。
薄蓉看著她,往旁邊拉了把椅子,“坐。”
“薄姐。”
李緣兒笑笑。
她是薄蓉舉薦來的,再避嫌也沒什麽意思,她不是那麽不爽快的人。
有了工作上的問題,她很樂意向薄蓉請教,薄蓉三言兩語解釋了名詞,李緣兒悄聲,“一大早,所有管理層的經理都進了辦公室。”
薄蓉來得晚,自然不如李緣兒知道的多。
她問,“說些什麽?”
“據說一大早鄢氏把戰帖發到了前台。”
“戰帖?”
薄蓉都驚了。
鄢光奕不是才回鄢氏嗎?怎麽會鬧出這麽大的事來?
“戰帖的內容我也複製下來了,你打開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麽?”
薄蓉接過筆記本,上麵娟秀的字跡寫著各種煽動人心的話,義氣十足,雖然表麵上是叫囂,可內容並沒有太多的底氣,反而有點弱。
怎麽說呢,就像是一隻小綿羊,明明爭不過,還要在大灰狼麵前呲著牙叫喚。
可叫喚的結果是什麽呢?
明擺著被吃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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