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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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放開我!”

    她下意識地掙紮,在看清身後的來人時,一下子震驚得瞪大了雙眼!

    顧南辭!

    薑初薇拚命地掙紮著,感受到身後男人似乎有些失控的動作,她心裏頓時一沉。

    憑她的直覺,顧南辭今天十分不對勁。

    就算是以往他要強取豪奪,也不是像現在這樣完全瘋狂的樣子。

    他的動作,他的神情,他的吻,都帶著無法抗拒的強迫,甚至是他自己都沒辦法抵抗的癲狂。

    “顧……顧南辭……”薑初薇勉強地將自己和他撐開一點距離,壓低了聲音,急匆匆地喊,“你怎麽了?你別亂來!”

    她現在在病房自帶的衛生間裏,燃燃就躺在外麵的病床上,跟這裏相隔咫尺不到。

    萬一把燃燃吵醒了,讓她看到自己和顧南辭這個樣子……

    不!絕對不行!

    想到這裏,薑初薇發了狠地想要掙脫顧南辭的桎梏,拚了命地不再讓他靠近一分一毫。

    然而顧南辭的藥效已經上了頭,現在有些神誌不清,根本不願意聽她在說什麽,隻是憑著本能在她身上肆虐。

    “顧南辭……”薑初薇絕望地喊了一聲,雙手被他反剪在身後,當他的身體傾軋下來的時候,她明顯地感受到了他身上驚人的溫度。

    這不是正常人該有的體溫!

    她再抬頭看他,才發現他整個人麵色潮紅,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表情似乎是在隱忍著什麽,十分痛苦。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不像是清醒的樣子,早被高溫給染成了氤氳的緋色,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既危險,又邪魅。

    這樣的顧南辭,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她認識的顧南辭!

    薑初薇慌神間,直接拿起浴室的花灑,趁他不注意,對著他臉上噴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冷水劈頭蓋臉地澆灌在他全身,讓他身體的高溫有所緩解。

    顧南辭甩了甩頭,似乎神智恢複了一些,桎梏著薑初薇的力氣也陡然小了許多。

    “顧南辭!你到底怎麽了?”薑初薇見他眼神逐漸清明,急忙問道。

    “我……被下藥了。”顧南辭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孔,還有她關心的語氣,胸腔裏陡然升起一股煩躁,“幫我……”

    他說完,臉上泛起了不同於高溫作用下才潮紅的可疑神色,薑初薇當下就明白,他是被下了什麽藥。

    他幾乎沒有輕易跟誰開口索取幫助過,所以說話的時候,都帶著一股倔強傲嬌的意味。

    薑初薇不喜歡他總是這麽高高在上的樣子,下意識便拒絕道:“你就不能隨便在外麵找個女人嗎?為什麽一定要回來折騰我?”

    此話一出,兩個人一下子全都沉默了。

    顧南辭還沒有到現在的地位的時候,也有過被人下藥的情形。

    有時候是毒藥,有時候是媚藥,總之商場如戰場,隻要沒有鬧出人命,都隻能算是小把戲。

    那時候薑初薇還在他身邊,他出差很久都沒有回來,一回來就直奔她的被窩,拉著她纏綿了整整一晚上。

    他也直白,直接就跟薑初薇說,“我被下藥了,盡量輕一點,要是忍不住,就把我打昏。”

    知道他在外麵拚搏都是為了給她撐起一個安全富足的家,所以薑初薇還是咬牙承受了一夜。

    但是理解歸理解,事後揉著酸脹的腰,她還是忍不住罵他,“混蛋!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你能不能到外麵隨便找個女人解決啊?我好累的!”

    就跟她剛才說的那句話,一模一樣。

    顧南辭因為她的話停止了動作,但是體內的藥效實在已經發揮到了極致,他根本沒有辦法再抑製自己。

    “可以嗎?”他雙手死死地鉗住薑初薇的腰,還不忘低沉著嗓音,在她耳邊沙啞著問。

    他噴出來的熱氣直直打在薑初薇嬌嫩的脖頸處,引起一陣驚人的戰栗,很快那裏的皮膚就變得緋紅一片。

    “好……”她看他忍得那麽辛苦的樣子,心裏閃過一絲心疼,猶豫著點了點頭。

    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不忘記詢問自己的意見,雖然可能隻是走走形式,但還是讓薑初薇恍惚看到了以前那個顧南辭的影子。

    得到了她的肯定之後,眼看著顧南辭就要鋪天蓋地下來,薑初薇連忙閃了一下,慌張地撫著他的臂膀,“可不可以小點聲?燃燃還在睡覺。”

    “好。”顧南辭聞言,眸色閃了一下,隨即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後想也沒想地,開始釋放自己的心火……

    ……

    還好衛生間的隔音做得很好,薑初薇整理好儀容出來的時候,燃燃還在熟睡著。

    不看時間還好,一看牆上的掛鍾,她才猛然發現,原來已經快五點了!

    她剛才和顧南辭在衛生間裏,足足耗了兩個小時!

    想起剛才,她的臉還有些燥熱。

    衛生間空間小,回音大,稍微弄出一點聲音,薑初薇都忍不住心驚膽戰的。

    更顧況,顧南辭實在是有點太過熱情,到最後,她也有些沉溺。

    她正想著,突然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知道是顧南辭也整理好出來了,連忙甩甩頭,把腦子裏那些綺麗的畫麵全部甩了出去。

    “搖頭做什麽?”顧南辭一粒一粒扣好襯衫上的扣子,站在薑初薇身後,胸膛幾乎要貼上她的後背,有些不解地問。

    他隔得太近,薑初薇有些忍不住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地避開了他的問題,“你什麽時候給燃燃安排手術?”

    顧南辭手頓了一下,然後快速地把剩下的扣子扣好,拿起搭在一邊的西裝外套,想了一下,披在了薑初薇的身上,“遵醫囑,隨時可以。”

    聽他這麽說,薑初薇才恍然舒了口氣。

    她了解顧南辭,不管他性質會變得如顧惡劣,但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但是……

    放下這件事情之後,還有一件事情,一直壓在她心裏麵。

    “錢的事情……”她低下頭,垂了垂眸子,雙手不自覺地抓緊身下的床單,沒有底氣直視他的雙眼,“我現在可能沒有能力自己承擔……”

    顧南辭又看見她這幅生疏的,將自己拒之於千裏的模樣,不知怎麽的,心裏一陣煩悶,“你以為我是在做慈善,在借給你?”

    他毫不猶豫地打斷薑初薇的低落情緒,聲音有著刻意的疏離冷漠,“你剛才,幫了我很大一個忙,我對你的表現很滿意……”

    他故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用調侃輕浮的語氣說,“如果你覺得錢不夠,可以隨時學些技術,來找我加薪。”

    薑初薇緊緊地抓著床單,手心都快要被她找出一道印子。

    他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把她當成了出賣肉體的下賤女人!

    但是為什麽她還是抑製不住地妄想,其實顧南辭心裏還是有她的呢……

    見她低著頭遲遲不說話,顧南辭幹脆轉移了話題,用手指敲了敲床頭的欄杆,“燃燃的親子鑒定,打算什麽時候做?”

    “什麽?”聞言,薑初薇驚愕地抬起了頭。

    薑初薇這幾天一直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情。

    本以為顧南辭去了這幾天,會暫時放下這件事,她也好找時間找機會跑出去。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顧南辭竟然這麽快就回來了,而且也沒有忘記親子鑒定的事情。

    她不敢讓顧南辭見燃燃,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燃燃和他實在長得太像,按照顧南辭那麽謹慎的性格,看到燃燃之後,一定不會放棄調查。

    可是,她當年就是因為顧南辭對孩子的態度讓她徹底寒心,才打算一走了之的,要是真的讓他知道……

    “燃燃現在身體很差,不適合做……”她心慌著解釋,有些口無遮攔,還沒說完,就被顧南辭直接打斷了。

    “你很不適合說謊。”他單手挑起薑初薇的下巴,眼裏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光芒,“還是說,你在害怕?”

    薑初薇眼神一凜,直接打掉他的手,態度變得強硬起來,“你別總是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去揣度別人!顧南辭,這麽多年了,你那高高在上的臭脾氣為什麽不改改?”

    聞言,顧南辭嗤笑了一聲,雙手撐在病床的欄杆上,將薑初薇圈在了懷裏,“因為……沒有能夠教訓我的人啊……”

    那個唯一可以在他麵前耀武揚威的人,在三年前,離開了他。

    他這一身臭脾氣,又要到哪裏去找人承受,或者磨合?

    他說話的時候,刻意將頭往薑初薇的脖頸處偏,噴出的熱氣灑在她的皮膚上,引起一粒粒的小疙瘩。

    薑初薇不自然地撇過頭,想要避開他的親昵,卻在下一秒,被顧南辭按住了腰。

    “要是再逃開我的話,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按在這辦了?”顧南辭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威脅。

    薑初薇咬了咬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無恥!”

    她嗔怒的樣子似乎取悅到了顧南辭,惹來了他一陣輕笑,“我無恥?最後舒服的不還是你麽?”

    他刻意用嘴唇蹭著她脖頸處最嬌嫩的那一塊肌膚,說話的聲音沙啞又有磁性,“薑初薇,我發現你現在挺會過河拆橋的,我忍著不用力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你穿上衣服就以為自己有多大功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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