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被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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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氣得雙眼通紅,小小的身子都在顫抖,緊緊捏著自己的拳頭,似乎想要給她報仇一樣。

    薑初薇本來有些尷尬的心情,一下被一種溫暖的感動包圍。

    “媽媽沒事……媽媽真的沒事……”她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鼻子酸酸的,聲音帶了些哭腔。

    因為燃燃,她從來不後悔遇見顧南辭。

    盡管那是一段失敗的感情,但是燃燃是他們愛情最好的禮物。

    ……

    車上。

    顧南辭沉默地坐在後座,氣氛有些壓抑。

    他似乎在放空,單手拿著手機,無意識地旋轉著。

    從醫院出來之後,他就一直在想燃燃的事情。

    這件事情給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他不得不重新審視原來的計劃,以便可以隨時應變。

    現在不隻是有薑初薇,還有燃燃。

    他看上去怎麽都不像一個才兩歲的孩子,至少也是三歲。

    薑初薇一聲不響離開他的時間。

    想到這,他眼神突然有了焦點,手一停,將手機打開,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個叫周譯軒的男人,可以放出來了。”他語氣冷漠,仿佛就像冬日裏的寒冰,隻言片語,便可以凍傷人。

    “順便查一下,三年前,他發生過什麽事情。”

    掛斷電話,顧南辭神情依然沒變,直直地盯著窗外,似乎陷入了什麽回憶之中。

    三年前那場莫名其妙的火災,還有薑初薇突然的消失,以及三年後帶著燃燃又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這一切,絕對不是那麽簡單,他直覺,有什麽陰謀,在暗暗浮出水麵。

    車子開進了顧家老宅,顧南辭還沒有下車,杜雅白就挽著顧向陽,等在了別墅大門口。

    “舅舅。”顧南辭收起在車裏那副陰冷的樣子,換上和煦的表情,下了車,便跟顧向陽打了個招呼。

    麵皮上的圓滑,他學了這麽多年,終於是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

    隻是沒有了那個能看見他真實一麵的人,這三年,他都覺得自己有些迷失。

    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的自己。

    “怎麽才到?”顧向陽欣慰地點點頭,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早已比他高了一個個頭的男人,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我以為我生日,你總該是要積極一點的。”

    他剛說完,杜雅白連忙插了話,“這可不能怪我們南辭啊!他最近忙得不行,心裏有你這個舅舅,才緊趕慢趕趕回來的!”

    她語氣裏明顯的維護,眼神一直似有若無地在顧南辭身上飄,要不是她還挽著顧向陽的手,那骨子裏的愛慕,都快要藏不住了。

    顧南辭沒有什麽反應,依舊是那副禮貌疏離,又看起來溫吞的樣子,但是顧向陽明顯不悅,對杜雅白過於熱絡的態度似乎十分不滿。

    “你的意思是我在怪他?”他眉頭一皺,語氣頓時有些嚴厲,似乎半帶著調侃,又帶著些質問,“你跟我這位外甥,倒是熟得很。”

    杜雅白沒有想到他會當眾給自己難堪,一時間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但是當著大家的麵又不好發作,抿著嘴一句話也沒說。

    見氣氛一時有些僵,顧南辭淡淡地開口,“舅母跟我熟,也隻是想討好舅舅而已。”

    他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遞給站在顧向陽身邊的管家,“這是我給舅舅準備的生日禮物,一點心意,希望舅舅不要嫌棄。”

    見他這麽說,顧向陽也不好再繼續發作,眉眼一展,鬆開挽著自己的杜雅白,樂嗬嗬地在顧南辭肩上拍了幾下,“還是你小子有心,舅舅沒有白疼你!”

    說著,他便攬著顧南辭往裏走,一邊走,一邊調笑幾句,顧南辭禮貌地聽著,偶爾搭腔一兩句,氣氛看上去十分融洽。

    杜雅白跟在身後,雖然努力保持著平和,但還是有一些尷尬。

    三人走到大廳落座,沒聊一會,廚師就開始上菜,顧南辭有些疑惑,“就我們三個?”

    “對,算是家庭聚餐。”顧向陽看了看他疑惑的表情,笑了一下,給他倒了滿滿一杯子紅酒,“今天是我的生日,以往都是搞成個商業聚會的樣子,一點都沒有生氣。”

    說著,他便站起了身,“我們爺倆,現在算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你也爭氣,是個青年才俊,舅舅敬你一杯。”

    “舅舅哪裏的話,還是我敬舅舅一杯。”見他都這麽說了,顧南辭也隻能站起身來,笑著幹了這一杯。

    然而一杯酒下肚,他就覺得這酒跟平時的不一樣,格外的烈一些。

    “什麽你們是唯一的親人,我不也是你們的親人嗎……”杜雅白有些嬌嗔地在顧向陽腿上捏了一把,目光卻偷偷地往顧南辭那邊瞧,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免有些沮喪。

    顧向陽突然高興得很,也沒有注意這些,隻小聲哄了她幾句,見顧南辭眼神開始有些迷離,嘴角微不可聞地勾起一抹笑。

    “南辭,你酒量實在太差了啊,才剛開始,臉就紅了!”他笑嗬嗬地打趣了一聲,直直看著眼前的人,“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先去休息一下吧。”

    “好,那我就先……”顧南辭才發覺這酒有些不對,剛想站起來,就覺得腦袋一陣暈眩,一股熱流從腹部湧上,身子灼熱得不行。

    見他搖搖晃晃的,杜雅白有些擔憂,但是被顧向陽抓著手背的,也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囑咐幾句。

    顧南辭勉強撐著身子,有些看不清顧向陽的表情,在管家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到了樓上的客房。

    他推開門,便直接往床上一倒,下意識地扯著自己的領帶,覺得身子燥熱無比。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人。

    “誰?”顧南辭警惕地坐起身子,朦朧一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薑初薇!

    顧南辭根本沒有氣力思考薑初薇為什麽會在這裏,身體裏那股熱浪就快要把他吞噬,四肢百骸都傳來一股令人難耐的熱度,迫不及待想要找個缺口發泄!

    此時最好的解藥,就是薑初薇。

    他沒有多想的,一把將那女人扯了過來壓在床上的時候,顧南辭忽然被她身上的氣味給震醒了。

    這不是薑初薇!

    她身上的味道他再熟悉不過,就算是分離這麽多年,他也絕對不會認錯她!

    勉強找回了一絲神智,顧南辭撐起身子,定睛看了眼身下的女人。

    她眉眼間確實和薑初薇有那麽七分像,但是眼睛裏的光彩卻和薑初薇大相徑庭!

    顧向陽給他下藥,又安排一個長得很像薑初薇的女人送到他房間,到底有什麽企圖,顧南辭不清楚。

    但是他知道的是,顧向陽這樣做,肯定有他的打算,不管他願不願意,薑初薇也已經卷入了他們兩個的戰爭中。

    這是顧南辭最不願意看見的情形。

    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

    “顧總,你怎麽了?”身下的女人見他沒有動作,嬌滴滴地喊了一聲,狀似無意地將肩帶往下滑了幾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顧南辭厭惡地撇過頭去,卻難以抑製地想起昨天,甚至前天,將薑初薇壓在身下欺負的情形。

    體內猛然升騰起一起熱氣,快要將他吞噬。喉結處不斷的上下抖動,昭示著他快忍到了極限。

    明明眼前女人的身體是最好的選擇,但是顧南辭卻隻感覺到厭惡,本能地排斥著。

    體內的熱浪已經不允許他再過多思考,顧南辭咬了咬牙,抓著身下女人的肩膀,奮力甩了出去。

    女人“咚”地一聲滾到了床下,隨即便慘叫了一聲,揉著鈍痛的背,扶著床沿想站起來。奈顧顧南辭的力氣太大,她一時緩不過神來,隻能無力地在地上呻吟。

    顧南辭煩躁地扯著領子,四處觀察著房間的結構。

    顧家老宅是他從小到大的家,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裏的布局。

    但是自從自己父母意外雙亡之後,顧向陽就霸占了這間宅子,自己也有許多年沒有在這裏住了。

    憑著小時候的記憶,他走到一堵牆壁邊的衣櫃前,仔細觀察著。

    以前父母健在的時候,會逼著他學這學那的,他小時候貪玩,在家裏一間客房鑽了個狗洞,時不時可以溜出去玩一會。

    為了可以成功從練功房溜到客房,他也將許多屋子之間打通了連接,為了辨認,還在衣櫃上刻了字。

    顧南辭摩挲著櫃子上歪歪扭扭的花紋,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看不清他的表情。

    “顧向陽給你的錢,我可以給你三倍。”他強忍住身體的不適,回過頭對那個女人說,“在我回來之前,你必須呆在這裏,而且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說完,他頓了一下,目光一凜,眼神裏有些威脅意味,“你在這個房間裏看到的所有事情,除了顧向陽想看到的,一個字都不要說出去。”

    “不管怎麽樣,顧向陽都不敢動我,但是我要動你,就簡單得多,明白了嗎?”

    女人有些驚慌失措,連忙點頭。

    ……

    半夜時分。

    為了方便照顧,加上現在依舊聯係不上周譯軒,薑初薇索性就在顧南辭給燃燃安排的VIP病房睡了,也方便照看燃燃。

    也許是顧南辭給他的衝擊太大,小東西一直鬧了大半夜,才好不容易給薑初薇哄睡著。

    她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準備洗漱完就去睡覺。

    走到病房自帶的浴室裏,直接用冷水洗了把臉,她神經過於緊繃,好不容易在涼水的作用下緩解了一會,就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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