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戲份全是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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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昊:“戲份是靠自己爭取的,這年頭的作者對多情男人太不友好了。”
付澤:“打樁機還敢有意見了?你的戲份全是啪啪啪你還嫌不夠?”
——凶宅記錄NO49
隔天早晨醒來,呂思珍發現床邊已經沒有人了。對方留了個張便簽紙在床頭,說是要去上班,再聯係。
但是沒有留下聯係方式。
這種情場浪子的手段,呂思珍再熟悉不過了。假裝不忍心叫醒你然後逃之夭夭,如果這輩子不再遇見,就皆大歡喜;要是不小心倒黴被抓到,還可以推說是走得急,忘記留下聯係方式了。
萬無一失。
嗬嗬,當她還真的是那種糾纏不休的人似的。呂思珍冷嗤一聲,把紙條揉成一團扔到角落,繼續睡覺。被子一蓋,心情卻越來越低落,最後連眼眶也熱了。
特麽連個一夜情的對象都要這麽對她嗎?她隻是想找個人陪著自己而已,到底有多難?
她起床穿上衣服,退房走人,走到街頭,一股妖風刮過來,迷了眼睛,她踉蹌地退了一步,就發現自己高跟鞋卡下水道口了。
“連個下水道蓋子都要和我作對!!”她氣得咒罵了聲,然後蹲下來開始拔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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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澤正在車上和閻昊通電話,突然被他一句話嚇得差點撞車:“你說什麽?昨晚你和呂思珍一起過的?”
“沒想到吧?”閻昊的聲音聽來頗有些得意,“我還以為那個小辣椒有多難對付呢,也跟其他女人沒什麽兩樣嘛。”
“你……”付澤都懶得和他說話,這種人就是打樁機,根本沒有什麽人性。任何物種在他眼裏隻分公母和能不能駕馭,根本看不到其他的。要不是大學時候一起吹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在路上遇見這種敗類,他隻有一個字,就是揍。
雖然懶得說,付澤還是忍不住吐槽他:“你明知道那是沈薇薇的朋友,你還下得去手,你要不要點臉?你要玩就不能挑其他對象嗎?外頭大把女孩子。”
“你搞清楚啊,不是我挑她,是她挑的我。昨晚的房間可是她開的。”
“……”
“哎,其實……”閻昊話鋒一轉,“我覺得她還挺可愛的。表麵潑辣囂張,內心卻像個小女孩。昨晚睡到半夜,居然還作惡夢,嚶嚶嚶地就哭起來了,搞得我隻能像哄孩子一樣哄她。你看過我平時對女孩子態度的,吃過就走,絕不留戀。可我今天早上破天荒給她留了張紙條,還把聯係方式寫在背麵了。”
“這是什麽意思?你想繼續和她發展?”
閻昊不置可否:“看機緣咯,我覺得這個小辣椒還挺對我口味的。老任真是不識貨。”
付澤咬牙切齒:“你要是哪天死了就是玩死的。”掛斷了電話。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邪門,他剛和閻昊通完電話,就看見呂思珍蹲在五星級酒店門口拔鞋跟。他其實應該直接油門踩到底,能多快離開就多快離開,可袖手旁觀又不是他的作風,也不知道呂思珍能不能把那隻鞋子拔出來,他不自覺就放慢了車速。
呂思珍跟那隻高跟鞋戰鬥了大約有十分鍾,它依然卡在那個洞裏絲毫不鬆懈。平時鬥得了流氓打得過男人的她莫名其妙就被一隻小小高跟鞋給打敗了,在心上開了個洞,這輩子所受的委屈傾巢而出,瞬間占據了她的全部思想。
她蹲在大馬路上,突然就感覺,自己那麽孤單,那麽可憐,沒人疼沒人愛的,眼淚在還沒意識到之前,已經掉了無數顆。
付澤的車速放到近乎停下,見她蹲在大馬路上不動,估摸著拔不出鞋子了,猶豫了下,還是被正義感占據製高點,停車下來給她搭把手。想到閻昊說的那些話,他唯恐自己泄露出什麽不該有的情緒,在走過去的這短短一截路,還特意調整了下狀態,找到平時針鋒相對的感覺,然後從後頭拍了下她的肩膀,開始譏諷:“哈哈哈,被我抓到了吧,你也有今天,要不要我幫……”
呂思珍回過頭來滿臉的淚痕嚇得他立刻閉了嘴,他沒料到隻是卡個鞋跟會讓她哭成這樣。女人真是太複雜了,遇到天大的事情可以一臉無所謂,卻因為一點小挫折就對人生絕望。
他不敢再開玩笑,急忙蹲下來幫她:“交給我吧,你一邊坐著。”
呂思珍抽了下鼻子,並不想領情:“我自己來吧。”
“都讓你邊著去了,聽一下話會死嗎?”他瞪她,仿佛這隻鞋已經是他的了。呂思珍白了他一眼,也不跟他爭,直接坐到馬路牙子上。
付澤用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那隻高跟鞋從洞裏拯救出來,內心不由得生出一股自豪感:“這種事情就該交給男人來做嘛,看,你的鞋子。”
他遞給呂思珍,對方抬頭看了他一眼,也並沒有很感激的樣子,奪過鞋子往腳上一套,口氣不情不願的:“你怎麽會來的?”
“經過啊,你以為我那麽關心你啊,你一個晚上不回來我就會滿世界到處找你?你又不是沈薇薇……”
呂思珍就是有那種能耐,付澤一遇到她就隻想和她吵架。原本她對他的話也沒啥反應,可聽到最後一句卻突然變了臉色,從馬路牙上跳起來,狠狠將他推開:“我也不稀罕你找我啊,也沒求你來幫我啊,誰讓你多事的?你回去好啦,回去找沈薇薇啊。”
“你是不是有病?我好心幫你把鞋子拔出來你還……”
話還沒說完,呂思珍已經把鞋子脫了,一雙香奈兒的鞋子直接提起來往旁邊的垃圾桶一扔:“老娘有錢,大不了就不要這雙鞋子了唄。”
“行,行。”付澤服了,也怕了,退了兩步,“是我多事,下次看見你躺馬路上我都繞道走,行了吧?”
他招誰惹誰了啊,費了半天勁合著就換來一頓罵。依稀還有點熟悉的感覺,他突然想起來了,從酒吧把呂思珍送回沈薇薇住處的那天晚上,他也是拚了老命背著她上十二樓,結果隻換來她一巴掌,連帶著還被沈薇薇誤會。
看樣子,他和呂思珍的緣分隻能用四個字概括:命裏相克,而且是她呂大小姐克他。怕了怕了,溜了溜了。
他回到車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再沒停留。
呂思珍光腳站在原地,呆愣了幾秒後,沿著馬路開始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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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澤今早出門本來是約了一個和出版社打交道的哥們兒嘮嗑順便聊聊新書,沒想到會遇這麽一茬事,什麽興致都敗壞了,去了之後也隻是隨便聊聊兩句便打道回府。
剛進家門,沈薇薇坐在沙發上一臉呆滯的樣子。
“怎麽了?”
“付澤,阿珍她……可能出事了。”沈薇薇回過頭來,臉上半是驚慌半是擔憂。
付澤第一反應是,她能出什麽事啊?中午見到她的時候還好好的,中氣十足,能罵人能推人的,像她那樣的小辣椒,怎麽可能出事?
可沈薇薇這麽說,他又不得不重視幾分。
“她出什麽事了?”
沈薇薇也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付澤,畢竟關於她的隱私。她想了想,還是搖頭:“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找阿珍吧。”
付澤啪一下把手按牆壁上,擋住玄關的路:“到底怎麽回事?你還擔心我是那種到處唱人傷疤的八婆嗎?大不了我保證,不論聽到什麽,我都守口如瓶,要是泄露一個字,我就成不了當紅作家,行了吧?”
沈薇薇還是遲疑。
付澤咬了咬牙:“我要是泄露呂思珍的秘密,就讓我家破產,這輩子當窮光蛋,這總行了吧?”
沈薇薇這才安心,掏出手機,調出一則新聞給他看。
付澤頓時氣炸:“特麽都上新聞了,你還要我發誓。這不是人人看得見的東西嗎?”
“那怎麽一樣?萬一你不看新聞呢?這種八卦每天都會換一撥,可能你今天不關注,明天就消失了。我不告訴你你就永遠不會知道了。”
“行,有點道理。”對麵是沈薇薇,他輕易就被說服。
付澤掃了一眼那個新聞,剛一開始還沒想起來張琴芳是誰,等看到新聞照片才猛然回想起在清風醉的那頓相親宴,那不是呂思珍的母親嗎?
他看向沈薇薇,後者悵然地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疑惑。
這麽說來,呂思珍的媽媽出軌了?
新聞裏拍到張琴芳跟一個年紀挺輕的小鮮肉一起逛街吃飯,最後兩人還一起進了一家星級酒店。雖說一男一女吃飯逛街未必就是男女朋友,也可能是母子父女,或是親戚朋友什麽的,不能一概而論。但有些戀人之間的小動作是瞞不了人的,照片裏那個小鮮肉幫張琴芳理頭發時的舉止,以及張琴芳的表情,處處都洋溢著戀人的氣息。
付澤愣了幾秒,也是被這則新聞給震懾住了,良久才回神,嗬嗬笑了兩聲:“沒想到呂思珍她媽還挺有本事的嘛。”
“你現在還說這種風涼話?”沈薇薇氣不過地給了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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