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難以自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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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出的手欲搭在她的眉角,想了想,還是落下。

    似是輕輕歎了口氣,他抬腳踹了踹她。

    “喂,你不打算回去了?”

    容北哼唧了一聲,沒有醒來的意思。

    大概是在他身旁,所以她可以毫無防備地醉過去。

    秦修哼笑一聲,掃開了地上的酒瓶,欲將她帶回房間睡覺,被她丟在一旁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秦修看著上麵的名字,有一瞬間,有一種按掉的衝動。

    最後他還是接了起來。

    “你在哪?”手機裏傳來了顧司承的聲音。

    秦修看了一眼仍在昏睡中的容北,對著手機道:“我是秦修。”

    對麵的顧司承呼吸一沉,“容北呢?”

    “她喝醉了,在我這裏,放心,我會照顧她。”

    秦修直接掛了電話,將容北抱去了房間。

    顧司承盯著被掛點的手機,臉色陰沉。

    好啊,學會喝酒了,還學會徹夜不歸了是吧。

    他抓過一旁的車鑰匙,氣勢洶洶地出了門。

    秦修正在收拾客廳,門鈴卻被按響,待他開了門,顧司承帶著一身寒氣出現在他麵前。

    “她呢?”

    秦修擰眉,“我說了,她喝醉了,晚上就在我這裏睡了,你……”

    顧司承不等他說完,自己大步跨了進去,朝著二樓的房間走去。

    二樓就那麽幾個房間,很快,顧司承就找到了埋在被窩裏呼呼大睡的容北。

    連著被子把她裹起來,顧司承直接將她扛了下來。

    看著他這粗暴的姿勢,秦修嘴角一抽。

    “我帶她回去了。”

    秦修伸出手,似乎想攔住他。

    “外麵天氣冷,她喝了酒,吹風會感冒的。”

    顧司承停住腳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秦修,你隻是她的朋友,是不是幹涉得太多了?”

    秦修臉色一黑,還想說什麽,顧司承卻直接扛著容北走了。

    有些蒼白的唇動了兩下,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也罷,這是容北的選擇,哪怕身為兄弟的他,也不能幹預。

    可是秦修自問,他真的隻甘心當容北的兄弟嗎?

    秦修不知道,自己這一鬆手,就相當於把容北送進狼窩了。

    顧司承把她丟在副駕駛座上,身上還裹著被子,這家夥完全失去了警惕,也感覺不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顧司承也坐進車裏,偏頭看著她,冷冷一笑。

    回到家中,顧司承直接把容北丟到床上,大概是嗅到了熟悉的氣息,容北在被窩裏拱了兩下,頭發都亂糟糟的。

    顧司承順勢壓了下來,捏著她的臉頰,眼眸在黑暗中閃著精銳如狼的光。

    “容北?”

    他沙啞著聲音喚了她一聲,帶著幾分不可察覺的情欲。

    “哼?”

    她微微睜開眼眸,露出一條縫,也隻能勉強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知道我是誰麽?”

    容北不安分地動了兩下,模糊地吐出一個名字。

    “顧司承?”

    顧司承扯了扯嘴角,捏著她的臉頰,“很好,看來還沒有完全喝傻了。”

    她隻是半睜著眼看著他,不說話,沒有平日的精明,小眼神無辜得不行。

    “那你知道你是誰嗎?”

    被酒精麻痹的容北,很想睡覺,但是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她耳旁嗡嗡朝著,問她她是誰,好像她不回答,他就不讓她睡覺一樣。

    “我……我是容北啊。”

    “你是容振明的私生子,還是容家家主?”顧司承低聲問道。

    容北勾唇一笑,眼角微挑,風華瀲灩。

    “你猜?”

    顧司承:“……”

    這小混蛋,現在還在跟他打馬虎眼!

    “你是容家家主對嗎?”顧司承緊盯著她,想親自從她嘴裏知道答案。

    誰知她卻搖搖頭,像是她贏了一樣,帶著幾分小得意道:“錯!兩個都是!”

    這個答案,讓顧司承愣了一下。

    綜合他所有的資料與猜測,他懷疑容振明的那個私生子已經死了,而當初容北沒有死,為了掩蓋身份,她偽裝成了容北,伺機報仇,可是容北這個答案,跟他所猜的是一樣嗎?

    見她昏昏欲睡,顧司承哪裏會這麽輕易放過她?

    把她晃醒了,顧司承接著問道:“你認識簫笙嗎?”

    “嗯?”大概是覺得他太吵了,容北擰著眉頭,有些煩躁地想抓什麽東西蓋住自己的臉,悶聲道:“認識啊。”

    “她是誰?”

    “我啊!”

    顧司承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嘴角微翹。

    是啊,她身上擁有著超乎常人的力量,隻是換一張臉,又有什麽稀奇?

    這樣一來,之前發生的事,也就有了線索,將秦修與容北還有容家串聯起來。

    也難怪,從前在西海市,容北莫名其妙地就認識秦修,而且關係還很親密,對待白芳跟容振明他們,容北也表現不出半點親情,還有對容月跟顧廷琛,他們似乎一直在秘密謀劃著對付他們,之前秦修所拿出的那份遺囑,就是出自她的手筆吧。

    至於簫笙,本身就是容家家主,自然對她的事了如指掌,所以簫笙的身份,也不會惹人懷疑,甚至能夠光明正大地去跟容月鬥,而她,仍舊以容北的身份,暗箱操作。

    不得不說,這小混蛋做事夠謹慎的,謹慎到連他都被瞞了這麽久。

    隻不過想起她在他麵前裝傻充愣,背地裏卻跟秦修密謀這麽多事,顧司承便覺得心裏堵得慌。

    難道跟他相比,秦修更得她信任嗎?

    越想越氣,顧司承一口咬住了她的唇,容北吃痛一聲,似乎想推開他,手也被顧司承攥住。

    從前不曾有過懷疑,而現在,當他隱晦地揭開她遮掩秘密的那層薄紙,顧司承腦海中隻想著一件事。

    那就是把他之前所有的幻想,全都一一在她身上嚐試個遍。

    他盯著她,眸色沉凝如墨。

    而她仍沉醉在酒精之中,不知所以。

    顧司承忽然就笑了。

    這家夥將他瞞得這麽辛苦,他若是不好好懲罰她,那豈不是太虧了?

    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倒是想看看,她要到什麽時候,才肯跟他坦白。

    他起身,用被子將她裹了起來,背影有些倉惶地朝著衛生間走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