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祖傳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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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6祖傳秘方

    “她為什麽這麽做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這麽做的結果已經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而且喜當爹這事,對我已經是羞辱得夠夠的了,她要是有腦子,會做這樣的事情嗎?”方曄霖說這話裏,眼神裏都是絲毫不加掩飾的狠絕,看得方子期都楞了神,這樣方曄霖,她真的是覺得太陌生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方子期甚至有一刻懷疑,這麽下去,方曄霖會對田宓做些恨不利的事情。

    看來,就算都溫和的男人變臉也很可怕。

    “我想這事也不用著急下結論,興許是其中有什麽誤會呢。”方子期莫名地不敢看方曄霖,把頭微微側開,看著院子裏那高高的雜草說。這樣的方曄霖,讓她感覺很陌生。

    “會有什麽誤會?”方曄霖雖然用的是疑問句,可是說話的語氣明顯地是肯定語氣,根本就不把方子期的提議當做一回事。

    方子期心裏難受。可又說不出什麽話,畢竟方曄霖此刻的樣子,她莫名地有些心虛,就像是曾經對不起他一般。

    “子期,我現在再和你說一遍,我和田宓沒有任何關係,包括分手,我也和她說得清清楚楚。現在,我就想問你一件事情,我和她斷得徹底,那你能不能也以後別再見傅沛璟了?”

    咦,這話怎麽聽起來那麽耳熟?方子期有瞬間的恍惚,似乎回到了她曾經對方曄霖說這句話的時候。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天的他,把過去曾經的她對他說過的話,幾乎是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她。

    隻能說造化弄人。

    感情的事情並非是一個開關,想要多少,一擰就能拿出來。或者再一擰就關上。她方子期就算是想有那結果,可也不是像現在這樣被要求自如地切換啊!

    方子期覺得內心裏是五味雜陳,努力組織著語言,半天這才說:“哥,現在的情況和以前不同了。”

    她清清楚楚地能看到方曄霖眼中的傷心:“怎麽不同了,你不喜歡我了?你愛上他了,是吧?”

    方子期一顫,一語就被方曄霖道破了真相,她是就此承認了呢,還是含糊其辭,先把眼前這尷尬的場景對付過去了再說?

    無論她選前者還是後者,似乎都有漏洞。方子期今天選擇題做得似乎有點多,多得她腦殼疼

    長痛不如短痛,她不可能騙他一輩子,問題的關鍵是,這種曖昧不請的場景,實在不適合方子期的人生理念。她就喜歡清白幹淨,不想混淆太多。

    她狠心點了點頭。

    雖然心裏已經有這樣的準備,可是當看到方子期點頭,方曄霖還是站立不穩一般,倒退了一步,滿臉的不敢相信。

    “你原來不是一直喜歡的都是我嗎?”他終於情緒有些失控,把壓抑在內心很久的話直接說了出來。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可他就是那個不知道的冷漠模樣,把她推了出去。如今她整理好了打算開始新的生活,他反而來和她談什麽“他知道”!

    方子期真不知道自己是該難過還是憤怒。

    “可是現在,你知不知道已經都沒關係了。你已經努力讓我明白,我是不會和你有交集的。我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結果,可現在你又來說這樣的話,是什麽意思?”方子期也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直接和方曄霖懟上了。

    “我現在說我過去做錯了,我後悔了,這樣可以嗎?”他的聲音低沉了幾分,還歎了口氣。

    果然,有時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個觀念的轉變,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

    “哥,可是,來不及了”方子期聲音低到快要細不可聞了。她已經答應了另外一個人,承諾也已經交出,她能毀約嗎?從道理上或者情感上來講,她似乎都不能

    方曄霖幾乎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氣,這才來和她這麽開誠布公的談一談的,本來以為,她也許是因為各種誤會,才會這麽疏遠他的。現在,他算是明白了,她其實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誤會”她其實已經不往心裏去了吧?

    或者換句話來說,她的心裏已經換人了,進駐的根本就不是過去的他了,那他做什麽,其實都改變不了了。

    “好吧,我明白了。”方曄霖說到。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已經垮塌成了一片散沙。說完這話,他簡直像是逃跑一般,離開了方子期。

    最後送別時候,方曄霖一直坐在車裏,態度非常的冷淡。

    而這邊,直到方曄霖和黃小琥走了,傅沛璟都沒什麽好臉色。

    方子期覺得自己就像是夾心餅幹裏的夾心,雖然說好吃,可處境很艱難啊。她雖然沒做錯什麽,可兩個男人似乎誰都在怪她,反而變成她什麽都做錯了似的,她真是冤枉死了。

    不過,既然留了下來,那她還是要完成自己的打算才是。別的事也隻有暫時放在另外一邊了。她希望的調查毫無疑問隻有往暗地裏走了。所以明麵上,方子期還得保持著和往常一般的行事習慣。

    麵對著什麽都不知道的方子期,傅沛璟倒是很快就想通了。畢竟人還留在他身邊,這方曄霖似乎也沒討了什麽便宜去。說到底了他一點都沒吃虧。於是心情好了不少,直接問她:“子期,你留下來是不是想了解一下關於你父親的事情?”

    方子期左遮右攔,本以為自己掩飾得天衣無縫,沒想到居然被人家一眼看破,驚得差點手中的飯碗都給砸了。

    瞧她那反應,八九不離十地就是在打這個主意了。了解一下父親的生前,這麽光明正大的事情,有什麽好躲躲閃閃的?傅沛璟實在是有些費解了。

    他挑了挑眉毛:“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有的事你不懂。”方子期老氣橫秋地說到。

    傅沛璟被她逗笑了,小東西有時候還是很幽默的說。

    “不懂才要不恥下問。”傅老大很謙虛。

    方子期瞪他一眼。

    “膽肥了?居然敢瞪領導?”傅沛璟用眼睛梭她,表情很嚴厲,眉頭都擰起來了,不過眼神卻是收都收不住的笑意。

    也真是佩服這位先生,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居然把這麽兩個極端的表情同時在他的臉上呈現出阿裏,佩服佩服啊!

    “領導,對不起。”方子期變臉變得極快,眼睛轉得提溜提溜的,一看就是滿肚子的鬼主意。

    反正現在留下的都是自己人了,傅沛璟也不藏著掖著,忍不住去拉她的手:“在打什麽鬼主意?嗯?”

    方子期大呼冤枉,使勁掙脫他的手:“領導,請注意影響。”

    原來剛才認錯認得那麽快,就是為了這個和他拉開關係做鋪墊啊!傅沛璟把手抓緊了些,不讓她掙脫,情話是順口就來:“領導也是有領導的嘛。”

    方子期臉頰緋紅,這傅老大的意思是不是說她是他的領導?還是她想太多了

    沒想到她還真沒想多,因為傅沛璟補充了一句:“至於我嘛,我的領導顯然就是你,對不對?”

    還真是!這情話說得!撩得方子期瞬間不要不要的。隻能感歎,這傅隊長,果然是老司機啊

    一句話出口,硬是讓她渾身舒坦,簡直是一點脾氣都發不起來了。

    方子期心情一好,立馬原形畢露,賊兮兮地把手搭在傅沛璟肩上,勾肩搭背:“傅隊長,您說我要是想拜訪一下村裏的人,怎麽做比較好呢?”

    傅隊長眼睛一亮:“有種事情倒是很容易把大家夥聚在一起,比如說——”

    方子期麵露期待:“比如說什麽?”

    “訂婚。”傅沛璟一本正經地說。

    方子期回過神來,這家夥,還領導呢,想著法子地占她便宜!她打了傅沛璟肩膀一巴掌,滿臉的嗔怪:“好好問你呢,能不能正經點!”

    玩笑歸玩笑,領導的要求那是一定要滿足的,傅沛璟倒是好奇了:“你拜訪有什麽目的嗎?”

    方子期瞬間被他的話噎到:“就是想盡點綿薄之力。”

    傅沛璟懂了:“你這是想探望一下村裏生計比較困難的人是吧?那這個好辦啊,我們來也沒準備什麽東西,我讓小黑黑準備紅包,一會兒我陪你去。”

    方子期跳了起來,滿臉的仰慕:“領導,我太佩服您了,我還不知道要怎麽辦呢,你就想到了!”

    傅沛璟捏捏她的鼻子,淡笑不語。他做代表去經常去慰問孤寡老人,一般都會帶些大米、油、水果什麽的去,可現在來塞根村,來的就倉促,自然沒有這樣的準備,那也就隻有用紅包了。

    “等我讓小黑去找村長落實一下,村裏的困難戶有哪些,那樣的話,拜訪起來也方便。”傅沛璟把細節也想得妥妥的。

    方子期卻出聲了:“能不能我們自己去就可以,村長就別跟著去了?感覺好別扭,就像是我們在作秀一般。我們最多也就算是民間拜訪,就不需要那麽大的排場了。”

    傅沛璟點頭。他很理解方子期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心情。何況,這是她爺爺和父親的家鄉,她想通過這種方式懷念爺爺和父親,那是再正常不過了,他很理解。

    傅沛璟所不知道的是,方子期其實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她尋思著,如果這要是勞師動眾地一大堆人去慰問,還真的不能達到她所想的真正目的。那就連個私聊的機會都沒有了,她還有什麽機會了解真相呢?

    她這麽費勁,也就是為了一個接近真相的機會,怎麽會因為別的事情,反而失去了這個機會呢!

    傅沛璟所想的她通過這些善行寄托哀思的情緒,她是有一些沒錯,可是,她最想做的,還是找到她心中期望得到的答案。

    她這麽創造條件想接觸村裏這些人,然後還要讓一些特殊位置上的人不起疑心,恐怕這麽做是最好的辦法了。

    可是,她也不想讓傅沛璟牽涉在其中,所以也不多說。這會兒就故作輕鬆地說:“好啊,那等小黑安排好,我們再去好了,你今天想不想去釣魚?”她心思全在怎麽不動聲色地接觸村裏的其他人裏了,可是卻還故作對釣魚很感興趣的樣子,開口問傅沛璟。

    還是太年輕,滿臉的心事一看就知道。隻是她這麽折騰具體是為了什麽還不清楚罷了。傅沛璟也不揭穿她:“這陣子曄霖和你天天去河裏釣魚,塞根村裏的魚都快要絕種了,能不能看在這是你家鄉的份上,手下留情?就不能換一種其他的方式?”

    方子期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你還好意思說我!我好歹來了好多天,每天釣的魚也是足夠節製。而你呢,才來了一天,就釣了我們釣的魚的幾天的總和!你說,到底是誰把魚給釣絕種的?!”

    艾瑪,真沒見過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明明是自己沒了分寸,還要拖她下水!倒打一耙!方子期好氣。

    傅沛璟笑:“我哪裏想得到你們村裏的魚這麽不經釣呢,不過我向你保證,但凡隻要有兩指寬以下尺寸的魚,我都是一定放生了的,這點環保意識怎麽說都是有的,你非要說我把村裏的魚給釣絕了,那還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小黑黑正好經過,聽到傅沛璟喊冤,忍不住一笑。

    那笑落到了方子期眼裏,哪裏肯放過:“你還真敢講!看吧,小黑黑陪你去釣的魚,現場到底是什麽情況他一定很清楚!小黑黑,你過來說說,你們隊長是怎麽釣的魚!”

    小黑黑真想給自己的嘴巴一巴掌,真是嘴賤,瞎高興個什麽勁,笑什麽笑嘛!這下好了,在這麽無法當前頭草的事情上,稍有不慎,就把老板娘給得罪了,老板那邊也討不著什麽好,還真正是悲催死了。

    這一切都是怪他不夠嚴肅,一聽到笑話就想笑,有時候還一笑就控製不住來,還真是還真是禍從笑出。

    被方子期點名,小黑黑隻好原地立正,就像是受到了首長接見一般,挺直了胸膛:“報告,首長釣魚一貫了得!”

    咦,不說不知道,一說是嚇一跳,方子期還真不知道傅沛璟是個釣魚高手啊!她來了興趣:“說說看,怎麽了得法?”

    小黑黑得到首肯,憋得滿肚子的話立馬融會貫通:“首長釣魚深不可測!”

    艾瑪,這是什麽話啊,聽著就是像是說傅沛璟的酒量深不可測一般,隻有個結論,完全沒有細節說明,說了兩句話都是等同的,差評!

    “怎麽個深不可測,說詳細點!”方子期板起了臉。

    小黑黑心裏暗暗叫苦,瞧著傅沛璟瞅著自己,那帶笑不笑的神情,那意思是說不好他也不好了?而方子期那模樣,雖然神情嚴肅,可那意思也和傅老大差不多。

    他這是伸頭是死,縮頭也難活的意思麽?

    艾瑪,那就視死如歸好了。

    小黑黑心一橫:“報告,我們傅隊長釣魚,那是隻要甩勾,就沒有不咬勾的魚!最多是時間問題!”

    艾瑪,這話說得方子期還是很不滿意,說了和沒說一樣!她甩個勾,就算是魚不咬,那等到海枯石爛,總能撈上條魚來吧,除非那釣魚的地方直接就沒魚

    小黑黑何等人啊,見方子期臉色變化,趕緊地往下說:“我們傅隊,釣不同的魚有不同的餌,所以傅隊無往不利!不過,我們傅隊說了,那是傅家不外傳的秘方!”

    傅沛璟滿意的點頭,不錯不錯,這小黑黑同誌這次話,說得很好,句句話都到位,完全充分地表達了他本人的意思。真不枉費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的打磨。

    方子期倒是奇了,扭頭看傅沛璟:“你還兼職釣魚的,還有秘方?”

    傅沛璟肯定地點頭:“沒錯,如果我不在軍隊了,憑釣魚也可以養活老婆孩子的。”

    說罷得意地挑眉。

    小黑黑見換題都轉到老婆孩子上去了,自己脫身有望,而且也必須脫身啊!他趁著方子期不注意,朝著傅沛璟敬了個禮,麻溜地就逃竄了。

    方子期的注意力還擊中在“老婆孩子”上,嗤了一聲

    等方子期回頭,哪裏還有小黑黑的身影!她滿是遺憾:“咦?這人怎麽不見了!我還想問問他一些細節呢!”

    “我這麽一個當事人就坐在這,你直接問我,沒有中間商賺差價,豈不是更好?”傅沛璟挑眉看她。

    方子期哭笑不得:“那就請傅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傅隊長很為難:“不過我這可是家傳秘方,不隨便對外人說的,得先確定一下身份。”

    方子期平素機靈,可有時候還是會反應遲鈍一下下的,這時候話不過腦子,順嘴就問了:“確定什麽身份?”心裏暗想,難道還要報身份證號?

    傅沛璟似笑非笑:“確認是不是我們傅家的人啊,那樣才可以決定是不是繼續說!”

    方子期瞬間就懂了,還有比傅隊長更悶騷的人麽?這是轉著彎兒地來讓她說那什麽,承認那什麽,是吧?

    她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有一種策略,叫做以不變應萬變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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