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五、珍珠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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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十五、珍珠婚二

    程家的孫女婿早早等在外麵,被這一招呼都進來了。

    小玉帶來了龔家的龔棠,小五帶來了南航的黃家的黃安。

    “爺爺,這是龔棠,我對象。”小玉很大方地介紹自己的對象。

    龔棠對上程浩有些緊張,比家裏的老爺子更可怕。

    “嗯。”程浩看向黃安。

    小五有些害羞,“這是我對象黃安,今年二十九歲。到結婚年齡了。”

    守衷把撲克收好,看向未來姐夫妹夫。

    程浩點點頭,招呼他們,“都過來坐。”

    哪敢坐到他邊上去?再說邊上有奶奶,他們不是不懂事。

    龔棠把禮物送上,“這是我的一點小禮物,祝爺爺奶奶身體健康。”

    黃安也不落後,“祝爺爺奶奶長壽永存。”

    李夢看著這些後生,一個個的器宇不凡,年紀不大卻心有城府。

    想想自己當年二十幾歲時碌碌無為,常為生活瑣碎煩擾。

    “守衷,去叫你爸爸與伯父下來。”

    “好的爺爺。”

    程浩問孫女婿,“最近在做些什麽?”

    龔棠說:“新型玻璃麵世,正和萊克兄弟集團談合作。那邊看中了我們的玻璃,但又嫌棄價格高,他們想通過一些別的手段來降低價格。”

    “那些家夥的手段不外乎兩樣,一是弄倒你,換一個負責人與他們談,二是讓某些人放出話來說要提高關稅,讓你們的玻璃賣不出去,從而讓你們降價大批量賣與他們。

    如果他們真的喜歡你們的玻璃,等一段時間再簽約也無妨。萊克公司日落西山,能不能給你們大訂單都難說。”

    “你呢?”程浩問黃安。

    黃安說:“我是搞機械的,最近弄回了幾架飛機,需要改成民用,打算開通從杭州到烏克蘭的航線。

    我先把飛機給拆了,把重要數據提取,分析,再利用這些數據把飛機組合,從而研究出飛機的穩定性。當我們自己做飛機的時候,這些數據就能用得上。”

    說的好聽點就是借鑒其他國家的飛機數據,難聽一點就是盜竊別國的技術。

    這種事情各國都有發生,你有我無,我就得向你們學,你不願公開我就偷著學。

    程浩點點頭,“還行。”

    程乃與程風下樓,“來了。”

    程浩看向程乃,“你知道啊。”

    程乃笑笑,“小五也不小了,可以自己做主了。”

    24很大嗎?24歲才大學畢業,小五還有一期才畢業呢。

    顯然程浩不同意小五結婚。

    李夢看向黃安,“你們倆是怎麽認識的?”

    “在飛機上認識的,我們坐同一架飛機去的西安。聊著聊著就交換了聯係方式。”小五說。

    “對於你們的人生規劃有什麽打算?”程浩問。

    孫女婿都是前途坦蕩的人,隻要不出錯上麵的位置等著他們坐。

    程浩這話問得沒技術含量。

    “爺爺奶奶,可以開飯了。”老四來叫。

    程浩招招手,“邊吃邊聊。”

    程浩站起來了,見她還沒站起,俯身問她,“怎麽了?”

    “突然起身有點頭暈,可能血壓低了。”她說。

    他又坐下去,“先量了血壓再吃飯。”

    量血壓的儀器放哪了呢?他得要找找。

    “老爹,在這裏。”程風眼尖一下就找到了。

    程風過去幫李夢量血壓,“血壓偏低啊。”

    “還在正常值內,喝點湯就好了。”小五說。

    “奶奶,我扶你起來。”守義過去要扶奶奶。

    有程風在就不用守衷出手,程風與程乃兩人扶起李夢。

    “一把老骨頭,真是越老越不中用。”她長長歎口氣。

    “你歎什麽氣啊。要歎也是我歎,說不定我還走在你前麵。”程浩不許她歎氣。

    她也不用程乃等人攙扶,自己走自己的,跟程浩兩人慢慢走。“聞著香味了。”

    “爺爺,這幅畫是誰畫的?把你的臉畫大了,把你的眼角畫斜了。”小玉問。

    程浩幫李夢拉開椅子,“一個姓李的大畫家畫的,瞧著顏色還不錯就掛上去了。”

    “還不如我畫的好看呢,改日我給你畫兩張。”小玉說。

    守衷笑著看二姐,指了指爺爺奶奶。

    小玉看過去,見奶奶笑眯眯的,不一會兒偷看爺爺一眼。爺爺也不在意畫是真難看還是假難看,說過的話就算了。

    這下小玉明白了,感覺這畫是奶奶畫的。姓李的大畫家不就是奶奶嗎?

    “我覺得這畫不錯,找機會讓這個畫家給我畫個畫兒。”守義說。

    李夢接過兒媳胡蘭庭遞過來的湯,轉交給老頭子。

    “你自己找她去,想畫什麽就畫什麽。”程浩說。

    “奶奶,你把她的聯係方式給我唄。”守衷說。

    兩未來的孫女婿心想:他們真會討好奶奶。

    “我哪有?我沒有,我的自畫像都是你爺爺幫著畫的,我要別人的聯係方式做什麽?你自己查去。”

    她也學會了裝聾作啞。

    程浩被哄開心了,心想著尋著時間再給她畫一幅畫。

    “今日喜慶,我們來喝點酒。”程乃把紅酒倒上。

    兩老人不能多喝,一人兩三口就夠了。

    他們這些小輩的想喝多少有多少。

    “我們來幹一杯,慶祝老爹與夢姨的珍珠婚。”

    “祝爺爺奶奶身體健康。”

    “等金婚的時候,我們一定要辦得熱熱鬧鬧的。”

    “對,金婚的時候大辦一場。”

    “幹杯。”

    大夥喝了口酒都坐下,等著老爺子講話。

    程浩看向李夢,“小李,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年輕的時候他喜歡叫她李夢,老了,他喜歡叫她小李。

    七十歲了被他這樣親昵地叫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又很喜歡。

    “一直都是你發表講話,你說就好了。我喜歡聽你說。”

    “我沒什麽好說的,該說的沒少說,該做的做了。”沒了兩顆牙的程浩看向自家人。

    “有些話得要提醒你們,第一隨時做好我們二老死去的準備,第二……”

    “老爹,不要說這些喪氣話,你和夢姨好好的大家都盼你們好好的。”

    程守衷說:“我的路還很長,爺爺不在前麵引著,我走錯了怎麽辦?”

    程浩淡然一笑,“在座的是一群壞蛋,你禍害別人就好了,還想讓我幫你禍害人。”

    小六說:“爺爺,我很單純的,我不是壞蛋。”

    程浩笑而不語。

    李夢跟胡蘭庭說:“你知道她最近做了什麽嗎?”

    “什麽?”

    “她帶著人揭發了係主任的惡行,她在後麵出謀劃策,讓李家的小姑娘在前麵衝鋒陷陣。”

    “還有這事!”

    “你們怎麽知道的?”小六不信。

    程守義看向妹妹,“畢業了到我公司來,我缺少你這樣的參謀。”

    “不要,我要守著奶奶。”

    “我才不要你,小壞蛋。”

    楊娜莎問老爹,“老爹,你給夢姨的禮物呢?”

    “對,你們給對方準備了什麽禮物?”

    李夢看向程浩,“要準備禮物的?我沒備上。”她有些慌了。

    “很好,我也沒買禮物。”程浩安慰李夢,“你想要什麽,到倉庫去挑。”

    “忘了,我想要弄禮物來著。我給忘了。”

    大家見老太太這樣慌,都來安慰她。

    “剛好扯平,你跟爺爺什麽也不用送,顧著收禮物就好。”守義說。

    胡蘭庭拍拍夢姨的手,“不慌,不怕,老爹不也沒備上嗎?”

    “這怎麽能行,該要禮物的。我真給忘了。”

    程浩給她夾一筷子菜,“想那些東西作甚,你明日補給我就好。”

    “能補?”

    “能補,給雙份就好。”

    “好好好。”

    程浩對大家說:“動筷子吃飯。”

    “吃飯,吃飯。”

    “黃安不用客氣,大膽吃。”

    “龔姐夫好久不見,我們來碰一杯。”守衷說。

    孫兒輩的一下子就把氣氛給弄起來了。

    “哎喲。”李夢捂嘴。

    和程風說話的程浩轉頭關心地問:“怎麽了?咬著舌頭了?”

    李夢捂嘴,站起,示意他們不用動。

    程浩與大家說:“吃你們的,我去看看。”

    程乃讓胡蘭庭過去看看怎麽一回事。

    不一會兒程浩回來了,笑著坐下,“都說不讓你們來,瞧,吃著你們做的飯把牙齒都吃蹦了。你奶奶去看牙醫,我們吃我們的。”

    “老爹來,我們碰一杯,好久沒和你喝酒了。”程風笑著說。

    程浩舉起酒杯,“我們再來碰一個,好久沒這麽熱鬧了。”

    “想要熱鬧又不要我們回來,爺爺你真是個怪老頭。”小玉說。

    龔棠看小玉,小玉這樣說話是不是不適合啊。

    對外人嚴肅的程浩,對自己人很溫和,“我不讓你們來,你們不是也來了嗎?我要是不這樣做,你們有爭著來的成就感?”

    “老謀深算說的就是我們家老爺子。”

    守義讚同,“很多人說你是老狐狸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爺爺,我先幹為敬。”

    “隨意喝點,不在乎多少。讓你們的姐夫、妹夫多喝點。”程浩跟孫兒們說。

    程乃見老爹要倒酒,不放心地問:“能喝嗎?”

    “再來兩口就好。”

    “老爹讓龔棠敬你一杯,這小子就要搶走我女兒了。”程風讓龔棠上前。

    確實如此,如果龔棠個人問題不大,程龔兩家就要成親家了。

    程浩與龔棠碰杯,“改日讓你爸來見我。”

    “正想和爺爺說,您看本月的27號如何?”龔棠問。

    “可以。讓你家人準備一下。”

    “黃安你上來。”程浩招手,“你是怎麽認識小五的?”

    黃安看一眼小五,再看爺爺。

    “爺爺還記得伯裏克艾力木嗎?”

    “哦,他啊。他是我的飛機師。我從加拿大回國,是他開的飛機。南航有他的股份?”

    “伯裏克艾力木是我的叔父,他常常跟我說起他在美國讀書的日子,您對他的影響最大。

    叔父對我說了許多您的事,心生仰慕之情,知道小五是您孫女想著通過她與您說話。

    結果我發現她是披著羊皮的狼,我被壓得動彈不得。”

    “哦!你是說你不想結婚嗎?”

    黃安連連搖手,“我可沒這樣說。”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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