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離不棄嗎？別說陳徐徐三天兩頭說想回家找間小醫院做醫生，就說你，真的有不離不棄？那你還報名考什麽研？唐亦，我們這個團隊一直在水深火熱之中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我們三個人都沒有團結一心。這兩年多你一直在幫我，不過並不是像我一樣赤膊上陣，因為你也為自己留了退路。徐徐就更不用說了，她過來不是為了幫我，是想衝一把，如果能留在海城最好，如果不能留隨時做好了散夥準備。隻有我，是準備把這份工作當做自己的事業，奮戰到底的，所以我當然要招能做事的，當然要把錢分給願意做事的人！”宋清綿知道唐亦又感情用事了。

    “看來不久的將來，我也要出局了？”唐亦看出了宋清綿眼裏的堅定，不由心底裏有些涼意。

    就算他沒有特別明顯的功勞，但也算是陪她走過了一段艱苦時光，這種感情也還算是難能可貴的吧？可是好日子還沒有幾天，現在就……

    “你的能力從來不在我之下，當初跟我做團隊也完全是為了幫我。並且這兩年多以來，許多事候團隊裏的事情都是你杠著，我眼睛並不瞎。就算你年底合約到期不想再做，我每個月都會給你打保底的錢，直到你把書讀完再找到工作為止。當然，如果你還是願意再簽約，我舉雙手讚成。不過徐徐現在這個狀態……我真的包容不了。仗著有你護著，有心情就做事沒心情就不做事；就算來做事也從來做不完整，次次讓你收尾。如果她不改，年底合約到期就各走各的路，從此不相見。對，她是小我一歲，可是她還比我新招來的吳衡大幾個月。我不比較能力，就說她有沒有吳衡努力？我想，你怎麽護著她，也不能違心說她努力吧？”宋清綿不由補充道。

    “那……晚一點我來跟她談談吧，畢竟她是我找來的。”唐亦有點丟了自信。這段時間，他每天白天跑業務，晚上搞學習。大概有所分心，業績確實做得不夠優秀。宋清綿嘴上是在說陳徐徐，其實也是在提醒他了。他確實是需要做兩手準備，一方麵藥商這個活不能丟，另一方麵也要猛衝研究生。可是結果卻是，人累了，兩邊都做得不夠好。

    “我昨天跟省總院的腫瘤科薑醫生聯係過了。他五點半下班，但是會在辦公室換衣服，喝個茶，六點再走。你五點二十到他辦公室門外等著，如果沒人直接就進去，有人就等下班後跟他聯係。不過現在，你得讓徐徐去公司領兩張兩千塊錢的油卡出來，備你下午使用。祁光這邊的事情我盯著，晚上我來清賬，你不用趕過來了。”見唐亦願意跟陳徐徐談談，於是宋清綿又安排新的工作給唐亦。

    “也好。”今天聊得不怎麽開心，不過卻很深入。唐亦對宋清綿有點刮目相看了，沒想到以前忍氣吞聲的宋綿羊，現在也很有一些領導能力，甚至讓他都有些如履薄冰了。

    不過，她成長了，不是很好的事情嘛？他為什麽不開心？

    或許，她真正成熟起來的時候，便是他們分別的時候吧。

    第二天，宋清綿早早自己去省總院，守在口腔科門口，等到了姐夫的小情人司玥。

    果然是個嫩到能掐出水的小姑娘。毛茸茸的短發，水汪汪的眼睛，細白的皮膚，還有那張無辜的表情，讓女人看了都很有保護欲。

    宋清綿把潔牙的單子交給司玥，直勾勾地望著她，似乎要把她的魂兒都給望出來。

    “麻煩您先到前台登記，然後看前台安排誰給您潔牙。”其實平時沒什麽人指定找司玥潔牙，甚至前台安排給她做還有病人不願意的，覺得這姑娘太年輕，怕她技術不行。今天好不容易有人找她做，還算是多了一個鍛煉機會，隻不過……司鑰很害怕宋清綿的眼神。

    麵前這個女孩子長得挺漂亮的，一身的行頭隻怕她一個月工資都買不起，可是她看人怎麽那麽可怕？一會兒給她潔牙的時候，萬一出了什麽紕漏可怎麽辦？

    “聽說你手藝不錯，我可是慕名而來。”宋清綿並不去前台登記，反而是按照她的名字找到了她的工作台。

    “不能吧？我就一個小醫師，能有什麽名啊。”司玥隻是長得顯小，上班也有兩年了，這點社會經驗還是有的。她也看出來了，這人是過來找茬的，並不是真的來潔牙的。

    “你怎麽沒有名啊？整個藥監局的人都認識你啊。李近遠你知道吧？我姐夫。他告訴我，你可是這裏最厲害的醫師呢！”宋清綿笑眯眯地看向司玥，突然覺得自己這幅表情特別熟悉，好像是別人這樣她學來的。細細一想，祁少白不是特別喜歡笑眯眯地看著別人，說著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話嘛？她還真是他的徒弟，連表情都學到位了。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司玥總算明白了，這人是為她姐姐尋仇的！

    “我想幹什麽？我隻想跟你說幾句悄悄話。你愛做小三，想把人家的家給攪散了，你自便。可是有一點，別惹我姐，不然……你會在整個海城呆不下去！”最後，附在她耳邊笑盈盈地把話說完，將手裏掛號的單子當著司玥撕了一個粉碎直接丟到她的臉上，依然是笑咪咪地離開。

    哎喲，這感覺，真是不要太爽。

    難怪祁少白那麽愛笑。帶著笑意整人的感覺，比苦大愁深教訓別人好太多了。

    司玥氣極，一早上主任叫她，她也不理，直接跑到洗手間給李近遠打去電話：“你說，從頭到尾，是我纏著你不放嘛？上次去你單位去才知道，你有老婆，還被你們領導教訓了。這次我什麽也沒有做，又被你家小姨子過來教訓。你說，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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