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鄭丹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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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丹丹曾說過她繼父和繼兄的事情,當時她隻以為她和原主是一樣的,原主沒發生的過的事情,她想當然的以為鄭丹丹也沒有發生。

    “蘇白……我髒!”鄭丹丹輕不可聞的聲音猶如重鼓一般敲打在蘇白的耳邊。

    “丹丹!你別這樣……你是迫不得已,你是被逼的……”蘇白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啞著嗓子的勸道。

    “我第一次懷的孩子是我那個繼兄的!我本來已經認命了,願意嫁給他……但是孩子沒了,被孩子的爺爺弄沒的……”鄭丹丹難以啟齒的說著,羞辱感將她淹沒,她沒敢去看蘇白的臉,以前她對蘇白說的含糊其辭,未嚐不是一種欺騙,可是這麽肮髒惡心齷蹉的過往,她得有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出口?

    “那時候,我才十四歲,就像今天周璿那樣躺在床上,臉色慘白慘白的……他們就在床邊看著我,但是沒有一個人為我出頭,沒有一個人……替我出頭替我報仇……我親媽!我親媽怪我……怪我勾引那個男人……”鄭丹丹說到最後,渾身都在發抖,牙齒顫動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別說了!不要說了!都過去了……”蘇白把她抱在懷裏,她沒想到鄭丹丹有這樣的過往,那些畜生……

    “後來我媽勸我,讓我把那事給忘了,當做沒發生,後來又有了幾次……我要報警,但是她跪下來求我,說報警我會沒臉見人,她也會沒臉活著,她說都是為了養活我,她才改嫁,都是為了留下我,她才忍氣吞聲,都是為了我,她……才把她自己的男人分給我……除了我自己,沒人會真的在意我,沒人會真的幫我……”鄭丹丹將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最惡心的秘密說了出來,整個人情緒都崩潰了,處在半瘋半傻的茫然狀態。

    蘇白怎麽安慰都不行,隻能將她打暈了過去。

    “她好慘……”小怪覺得這人怪可憐的。

    蘇白沒有說話,將鄭丹丹放在炕上,蓋好了被子。

    陳和兵過來詢問鄭丹丹的情況,蘇白也敷衍了過去,並未多說。

    這天晚上,蘇白沒有回縣裏,留在了橫山生產隊的知青屋。

    陳和兵借住在男知青屋,第二天還帶著相機跟著生產隊幾個青年一起上山打獵。

    現在山上打的獵不用上交,可以賣到收購站,所以眼下沒有什麽農活的時候,上山打獵的人多了起來。

    因為以前打獵都是要上交,所以沒多少打獵,現在不需要上交,上山的人比以前多多了。

    正是因為以前沒什麽人上山,所以現在山裏還有足夠的獵物供給山民們去打獵。

    這兩天的時間,陳和兵拍了不少照片,要寫的新聞稿子也心裏有數,他敢肯定,這次兩篇稿子一定能被審核通過。

    鄭丹丹發泄過後,睡一覺,就恢複如常了,起碼表麵上這樣。

    蘇白也沒再提,也沒給她灌什麽雞湯,說實在的,這種事不設身處地,誰都不會知道她能有多痛苦,她隻要在她需要的時候,一直在她身邊就好。

    鄭丹丹見蘇白對她跟以前沒什麽不同,也沒多問,也沒勸她,心裏一直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潮濕湧進眼眶,她就知道蘇白是不一樣的。

    等周璿被刁家人從鎮上接回來時,塗大娘作為婦女主任去了一趟刁家,提醒老刁氏她們不能虐待婦女,好好的給她們家做了一通思想工作。

    塗大娘一走,老刁是這臉就沉了下來,朝著兒子的房裏,指桑罵槐道:“鉤子!你一個大男人成天在家待著幹什麽?我聽說今天栓子他們還上山打獵了?你怎麽不去?家裏這麽多嘴張著等著你去養!你以為你跟那種光躺床上喘氣不幹事的人一樣好命嗎?”

    刁鉤子正給周璿泡了一碗紅糖水,這紅糖水還是剛剛塗大娘送過來的,除了一包紅糖,還有十幾個雞蛋。

    “我媽還在生氣,等時間長了,她忘了就不會計較了。”刁鉤子將喝完湯水的空碗收了回來。

    “你媽對我沒有一天滿意過!”周璿木然的說道。

    刁鉤子皺眉,“她為什麽對你不滿意,你自己不知道?”

    “她生氣我不該給學生們出錢買本子,不該給生產隊小兵家出學費。你也這麽認為嗎?”周旋盯著刁鉤子問道。

    “我們自家也不富裕,我下麵還有三個弟弟,最大的已經20歲,也快要娶老婆了,最小的才10歲,以後花錢的地方多了去!”刁鉤子確實認為周璿多管閑事了,以前她沒結婚,幫助別人就幫助別人了,現在她都結婚了,怎麽也得顧忌顧忌自己的小家吧?

    “我用的是我自己的工資。”周璿聽出了他的意思,心煩氣躁的說道。

    “所以你不願意將工資交給我媽管?”刁鉤子也不想發火,畢竟這女人剛掉了孩子,可她這話聽的就是讓他冒火。

    “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但每個月我有交夥食費。”周璿眼中一閃,她如果交了工資,手裏沒有餘錢,哪裏還能幫助別人?

    “我們隊裏哪家不是長輩管錢管票?你要是每個月隻交個飯錢,你以為你還在知青屋?”刁鉤子對於這事已經忍了她很久了。

    周璿也知道自己不交工資的事,做的有那麽一點過了,但是她也盡量彌補這一點了,刁家的活她們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她們訓她,罵她,她也忍了,這樣還不夠嗎?

    “我在知青屋可不需要幹這麽多的活,每天連批改作業的時間都沒有!”

    “你自己沒把心放在我們家,就別怪我媽拿你當外人看。”刁鉤子認為自己已經盡了他最大的努力好好與她溝通,但顯然效果不明顯。

    “是我沒把心放你們家嗎?這孩子難道是我自己弄丟的?”周璿看著眼前黑瘦的男人,心裏的委屈終於還是克製不住的湧了出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結婚幾個月,她沒有一天不在受委屈,沒有一天不在想著,熬吧!熬一天是一天,熬著熬著興許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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