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灌醉了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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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昕月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她不聲不響地從桌上拿過兩個茶杯,咕嘟咕嘟倒了兩杯,一杯推給吳巧雲,一杯放在自己麵前。

    吳巧雲瞪大了眼睛,她說的一杯,並不是這麽大的杯子啊。可是杜昕月既然給她倒了,她又不好再說什麽,隻能認下了。

    杜昕月舉起自己的杯子,說:“這一杯酒,是咱們的見麵酒,咱們的情分都在這酒裏了,我先幹了。”

    說著,她仰起脖子,一口氣沒喘就把一茶杯果酒給喝了下去。

    吳巧雲聽杜昕月說情分都在酒裏,又看到她喝幹了杯子裏的酒,她也不好不喝或者是少喝了,就學著她的樣子,拿起自己的酒杯喝起來。

    她喝得比較慢,緩了好幾氣兒,才把一杯酒喝光。但總算是喝光了,她覺得就像是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心裏頓時輕鬆起來。

    不想她剛放下酒杯,杜昕月便又給她倒了一杯。

    果酒雖然度數沒有白酒高,但是喝多了也是會醉人的。何況吳巧雲又根本不能喝酒呢?

    “不行,我上頭了,再喝就要出醜了。”吳巧雲扶著暈乎乎的腦袋,對杜昕月擺手說。

    “沒事,我跟你一起出醜。這個飯館的老板我認識,不會笑話咱倆的,喝完咱倆就回旅館去蒙頭睡大覺。”杜昕月若無其事地說。

    然後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吳巧雲都看呆了,她看到杜昕月又要倒酒,便攔住她,說:“昕月,別喝了。”

    杜昕月推開她的手,將杯子倒滿,端起來,笑著對她說:“喝了心裏痛快!”

    “對,喝了心裏就痛快了!”吳巧雲猛然端起麵前的酒杯,咕嘟咕嘟喝起來。

    喝完酒,她把空杯子往旁邊一放,抹了把嘴說:“昕月,我知道什麽事都瞞不住你,幹脆,我就告訴你了吧!”

    杜昕月沒說話,隻靜靜地看著她。

    吳巧雲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的樣子,說:“我見過荊懷文了,他向我打聽你的情況,我就把你現在為設備犯愁的事兒跟他說了,然後……”

    杜昕月端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杯子裏的酒濺了出來,灑在桌子上。

    吳巧雲連忙拿起毛巾,幫她擦拭灑在桌子上的酒。

    等她抬起頭的時候,看到杜昕月把剩下的酒又一股腦兒地喝了下去。

    “我知道是我不對,一直瞞著你,可是荊懷文他不讓我說,但我知道,你那麽聰明,遲早會猜到是他的。”吳巧雲低著頭,叨念說。

    吳巧雲說的沒錯,看到皮特的那一刻,她就想到荊懷文了。

    能讓執行總裁親自出馬押運設備到一個小鎮子來的,除了他,她想不到第二個人。

    之前,她有托人四處打聽購買設備,打聽的人已經跟她明確,內地根本就沒有生產這種設備的廠家。高向陽有本事,但他的本事是有地域性的。

    皮特的公司一下子就聯係上他們,而且恰好推銷了她需要的設備,這不是個偶然,是有人事先跟他們取得了聯係,並且將她需要的設備條件一一告知。

    而恰在這不久之前,她曾經把自己的困境在電話中告訴了吳巧雲。吳巧雲沒有能力聯係上外商,而荊懷文有。

    後來她知道,荊懷文父母的研究院,正跟國外進行一項合作。

    “他又幫我?這不是讓我欠他更多?”杜昕月垂著頭苦笑。

    “荊懷文是有苦衷的。”

    “我知道他有苦衷,照顧犧牲戰友的親妹妹嘛,要換做是我,沒準兒也會這麽做。”

    吳巧雲兀自倒了一杯酒,一口氣喝光了。

    緩閉了一會兒,她盯著杜昕月,說:“可是,他那個犧牲戰友的妹妹已經戀愛好幾年了。”

    杜昕月苦笑這搖頭:“別胡說了,荊懷文剛從戰場上回來一年而已,他們怎麽會戀愛好幾年?”

    “她不是跟荊懷文結婚,而是跟別人。”吳巧雲敲敲自己被酒精燒迷糊的腦袋,“哎呀,我都被你給繞糊塗了,這麽跟你說吧,荊懷文那個犧牲戰友的妹妹是有男朋友的,荊懷文隻是單純的照顧她,什麽女朋友,什麽照顧一輩子,荊懷文那是在騙你呢!”

    狗血,又是狗血劇情!

    此時,胃裏的酒精已經跟胃液起了化學反應,杜昕月一陣陣頭昏腦漲。

    她苦笑著,自言自語地問:“他為什麽騙我,還不是為了擺脫我?我讓他討厭,讓他反感,他根本就不喜歡我,所以……”

    “他受傷了,不想拖累你。”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杜昕月一個激靈,混沌的腦子清醒了大半。

    “都說了,他因為受傷嘛,不想連累你才那樣說的……”吳巧雲酒勁兒也上來了,話說了一半兒便倒在桌子上,不一會兒便打起鼾來。

    杜昕月許久才從驚駭中回過神兒,她站起來,跌跌撞撞地繞過桌子,走到吳巧雲麵前,扳著她的肩頭搖晃:“巧雲你剛才說什麽,荊懷文在騙我?不,是你在騙我對不對?對不對?”

    然而吳巧雲睡得很沉,無論杜昕月怎麽搖晃,她就是不肯醒過來。

    第二天早上,吳巧雲在旅館的床上醒來。她睜開眼天已大亮,迷迷瞪瞪地伸了個懶腰,剛準備起床,一抬頭,看到窗前站著一個人。

    她嚇了一跳,仔細一看,竟是杜昕月背對著她站在那裏。

    她從床上爬起來,打著哈欠向杜昕月走過去:“昕月,你怎麽起得這麽早?咦,你看什麽呢?”

    “我在等你起床。”杜昕月說著轉過身。

    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吳巧雲愣了一下,她眼睛裏的倦意告訴她,她昨晚肯定沒有睡好。

    “昕月,你怎麽了?那個,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吳巧雲問她,心裏已經隱隱察覺到什麽。

    杜昕月苦笑一下,說:“是的,你還沒把話說清楚就睡著了,我怎麽叫你都不醒。”

    “什麽話?我都不記得了。”吳巧雲撓撓頭,一臉尷尬。

    “關於荊懷文的。”

    “荊懷文?我有說他嗎?”吳巧雲努力回憶這昨晚的事,可是她的記憶已經斷片兒了,根本想不起來自己說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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