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重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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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著車來到了一家經常光顧的酒吧,陳伯言下了車,起先他青睞這裏,是因為它的名字很風雅,叫做:長留此生。

    陳伯言隻覺出了很深的諷刺,試問世間,又有誰能做到長留此生呢。

    昏暗慵懶的環境,舞池中隨意扭動的人群和駐唱歌手的瘋狂嘶吼一斑可見,輕頹之餘仿佛每一個鼓點都能準確的敲在你的心上。

    喜愛這裏更重要的一點是,它收留了一切傷心的人,不管經曆過什麽,他們最後都成為了舞池中的一份子,發泄著內心的壓抑,而陳伯言卻是例外。

    和平時不一樣的是他這次沒有去包間,而是選在了一個角落裏坐了下來,拿出手機,撥通了傅經年的號碼。

    收到好友電話的傅經年毫不猶豫的趕了過來,當他看到陳伯言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喝著悶酒時,就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兩人碰杯,酒杯在相撞的一刻發出清晰的響聲。

    陳伯言麵色懨懨,端到嘴邊的酒卻沒有喝下。

    "這是怎麽了,叫我出來絕對不是因為無聊那麽簡單吧。"

    傅經年一語道破。

    "我覺得最近自己有些奇怪。"抬起頭,聲音很輕如嫩羽掃過:"你之前說喜歡穆子欣,是真的嗎?"

    將酒悉數咽下,傅經年麵色輕鬆:"嗨,我還以為你怎麽了呢,我那次是故意氣你的。"

    "嗯,那就好。"垂下眼簾,陳伯言悶悶的嗯了一聲,隨後眉宇間凝起無數褶皺:"我覺得我應該是喜歡上她了。"

    傅經年喜不自抑:"你終於肯承認了,其實很久之前我就看出來了,你很在乎她。"

    "是嗎?"

    陳伯言抽了抽嘴角,苦澀一笑。

    "現在不遲,伯言,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就應該表明讓穆子欣知道,你們兩個人並非無路可走。"

    作為好友傅經年依然是開心的,直到現在,陳伯言才看清楚自己的心,可是好在所有的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

    "已經晚了。"

    他搖了搖頭,神色黯然,失落的臉上卻執拗的想要露出笑容:"我已經失去了兩個孩子,而她也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一昂頭,酒水悉數倒進自己的喉嚨裏,性感的喉結上下移動,眼神卻是麻木空蕩。

    傅經年聽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卻也不敢再問。

    心裏存著疑問不弄清楚就像一根細針卡在心頭,難上難下。於是,第二天傅經年就約了夏依依出門看電影。

    "依依,子欣她最近和慕辰怎麽樣了,有進展嗎?"他問。

    夏依依抱著一桶爆米花吃得香甜:"有進展啊,前幾天慕辰還帶子欣去見他父母了呢。"

    傅經年麵色一頓,他大約知道當時陳伯言為什麽表現的那麽傷心了。

    "那,子欣她回來後心情怎麽樣?"他繼續旁敲側擊。

    將最後一顆爆米花塞進嘴裏,夏依依拍了拍手:"還好啊,不過慕辰的母親給了子欣一隻手鐲,聽她說是慕家的傳家寶,用來傳給下一任兒媳的"

    傅經年的情緒已經神遊,全然沒有聽到夏依依最後的那句:"但是她不想收。"

    關於那隻手鐲,傅經年多少也有點耳聞,穆子欣現在已經收了慕家的定禮,怕是真的,要下定決心忘記以前了吧。

    複雜的情緒,難掩為自己好友的失落。

    "對了,你問這個幹什麽?"

    反射弧比較長的夏依依現在才想起來這個問題,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神色疑惑的看著他。

    將自己的情緒收拾幹淨,傅經年的臉上隨後又掛起溫柔的笑容:"沒什麽,我隻是關心一下罷了。"

    夏依依心無城府的笑了笑,繼續看起了電影。

    陳氏沒有了陳伯言出了很多岔子,陳浩發現自己這麽多年沒有經手公司處理起事情來竟然有點餘力不足了。

    無奈之下他隻能親自找到陳伯言,父子相見,氣氛凝重異常。

    "這段時間你生氣也該氣夠了,陳氏是在你手裏活過來的,不能毀在我手上。"

    陳浩的聲音壓得很低,人到中年,散發出來那種特有的穩重。

    房間裏的環境很灰暗,聽著父親認真的跟自己說這些,陳伯言依舊不為所動。

    "父親隻管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便是,您怎麽想的就怎麽做,陳氏沒那麽脆弱。您有您的想法,我有我的。當我們兩個的意見不同時我卻沒辦法堅持,這就是我離開公司的原因,我想您也是知道的。"

    他平淡的說著,固執的像一塊石頭,還是又臭又硬的那一種。

    可是在他的話裏陳浩也聽出了陳伯言還在為上次自己插手公司的事情而生氣,如果自己不做出點改變,他是不會回去的。

    自己的兒子,陳浩卻沒辦法看得清楚。

    歎息一聲,徐徐說道:"罷了,隻要你肯回去我可以以後不再插手公司的事,陳氏還是你做主。"

    陳伯言的睫毛顫了顫,聲音波瀾不驚:"父親您不必這樣,公司並不是沒了我就沒辦法運營下去了,姓陳的並非隻我一人。"

    他話裏的意思是讓陳浩把公司陳伯聿。

    "別再固執了,明天就去上班!"陳浩從座位上站起來準備出門。

    "那父親剛剛承諾的呢——"陳伯言心裏清楚,他的父親是絕對不可能把公司交給身無所長的弟弟。

    身後傳來了清晰的聲音,目的鮮明。

    "我會做到的。我也知道我早就該退位讓賢了。"

    房間裏又恢複了冷清,陳伯言隻身站在窗邊,瞳孔卻凝聚在窗前的一株盆栽上,眉眼淡漠如雪。

    得知陳氏又回到了陳伯言的手中,最開心的一個人就屬童晗了,她要做總裁夫人的夢差點破滅,重獲生機該有多麽令人欣喜。

    可是她卻不敢再輕易去招惹陳伯言,他的脾氣太讓人摸不透了,像堅硬的鐵球,沒有破綻可尋。

    雖然這段時間公司的運營沒有出什麽大問題,但是內部卻讓陳伯聿鑽了空子,他在公司裏安插了多枚棋子,眼線遍布各處,隻等時機一到,同時發作。(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