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愈漸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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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伯言沒有了公司職務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陳伯聿的耳中,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仿佛覺得是命運女神眷顧了自己,終於可以讓他看到一點希望。

    他很想抓住機會超過陳伯言,向世人證明自己並不比他差。

    心裏縈繞著那些不甘,讓他多一秒鍾也等不了,立刻開著車趕回了老宅。

    沒錯,他想要跟自己的父親要更多的權利,想讓陳伯言完全被自己掩蓋過去。

    "父親,我有事要和您商量。"腳步匆匆的走進了陳浩的房間,甚至連門都沒來得及敲。

    陳浩正坐在房間裏瀏覽股票的信息,看到陳伯聿這麽不知輕重的闖了進來,瞬間眼神變得清寒:"這麽大了,連門都不會敲嗎?"

    看到父親不高興陳伯言欲轉身,但是身後又傳來了陳浩濃重的嗓音:"算了,你這麽著急有什麽事?"

    聽到陳浩的應允,陳伯聿心中一喜,尖銳的眼神變得狹長起來:"聽說我哥他辭去了公司裏所有的職務。"

    "嗯。"摘下眼鏡,陳浩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他現在正在氣頭上,過不了多久伯言他就會回來的。"

    陳伯聿眼神泛暗,渾濁的眼眸裏從不掩飾他的野心:"既然他不想再管理公司了父親又何必一直等著他,您不止他一個兒子,他能做的事情我都可以。"

    良久都沒有聲音,陳浩看著自己的兒子,目光深邃:"不用再說了,以你現在的能力來看,你哥能做的事情你未必做得好。"

    也許有人總能給你莫大的勇氣,但陳伯聿沒有過那種心情。不過,一句話將人推入萬丈深淵的那種感覺,他卻是有深刻的體驗。

    恰如現在,陳浩對自己仿若道旁苦李,對待陳伯言卻如同珍寶

    陳伯言的母親曾多次點撥過童晗,讓她幫忙勸著點陳伯言,讓自己的兒子早點回公司。

    "公司裏沒有伯言是不行的,當時陳氏能從他手裏起死回生,就意味著再也不能交到別人手裏。"她說道。

    沒有了公司的身份和權利童晗也是有些擔憂,雖然跟著陳伯言不愁吃穿,但是畢竟他們兩個也快要結婚了,失去了陳氏這個香餑餑,怎麽可能會甘心。

    於是,她阿諛逢迎,魅聲十足,道:"伯母,有時間我會多勸勸他的,現在我們即將成為一家人,您所擔憂的,也正是我所想。"

    這幾天來,陳伯言總是早出晚歸,有時直到很晚童晗才能見到他。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也不知道他去見了誰。隻不過每次回來陳伯言都是陰沉著臉色,那充滿寒意的眸子讓童晗不敢隨意靠近,可怕極了。

    之前她也提起過想讓陳伯言重新回公司的事情,可是每次都不等她把話說完陳伯言就重重的甩開了她的手,幾次三番,童晗心裏早生恨意。

    恨的不是陳伯言,而是穆子欣。

    若不是自己的孩子沒了,所受到的哪裏會是他的冷眼相待。

    聽到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童晗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掃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鍾:"伯言,你總算回來了,這麽晚了你去了哪裏?"

    柔軟的腰肢慢慢纏繞到陳伯言的身上,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我不是說讓你先休息嗎?"

    麵色平淡的將童晗搭在自己胸口的手拿開,陳伯言眼神冰冷:"等我回來有什麽事嗎?"

    童晗動了動眸子,百般試探,卻又謹小慎微:"伯言,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公司?伯父和伯母都很擔心你,不止一次的提起過要讓你"

    "好了。"從他的話裏,童晗聽出了不耐其煩。

    "怎麽了伯言,這麽凶幹什麽"

    試圖想要去觸碰陳伯言的手被生生避開,他連看都沒看童晗一眼就回去了自己房間。

    他一次比一次的冷漠,一次比一此的不耐煩,童晗以為是自己沒有了孩子,所以也失去了陳伯言的心。

    當然是不可能放任這種情況下去的,憑童晗的心思手段以及對陳伯言的了解,她覺得自己是完全有機會重新將他拿在手裏的。

    這一天,陳伯言並不像往常一樣回來的那麽晚,他急匆匆趕回來的原因是童晗打電話告訴他自己身體有些異樣,某個部位在隱隱作痛。

    神色淺淡的來到了童晗的房間,推開映入眼簾的就是蜷縮在床上的童晗,看到陳伯言之後,她的表情變得愈發痛苦:"伯言,我好難受。"

    走近,陳伯言站在床邊,像一個帝王一般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泛紅的臉龐:"哪裏難受?"

    "你坐下嘛,離人家太遠了都看不清楚你的臉。"她的聲音嬌怯,坐起身來嬌滴滴的拉住了陳伯言的手,痛苦的表情卻變成了諂媚。

    瞳孔一縮,陳伯言已經察覺到她把自己叫回來的真正原因,並不是因為自己身體不舒服,而是別有所圖。

    "我送你去醫院。"

    他的聲音冷淡,站在床邊遲遲沒有坐下來。

    童晗略作嬌羞的樣子將自己的頭發掖到耳後,語氣柔得像要滴出水來:"有些病是醫院治得了的,也有些病是醫院治不了的,伯言,我生病了,就比如你現在站在我眼前我還是在想你,你是我的藥,隻有你才能把我身體填滿。"

    "哦?那這麽說你就是騙我來的了?"陳伯言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用力的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掌心抽出:"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麽樣的女人嗎?"

    麵色一滯,童晗本故作嬌羞的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尷尬:"伯言,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很想你,這麽長時間了你連碰都沒有碰過我——"

    說話間,她再次張開懷抱撲向陳伯言,而陳伯言表現得異常冷靜,隻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就躲閃了開來。

    因為大麵積的擁抱了空氣,童晗險些從床上摔下來,但是陳伯言站在原地看著她,眼神充滿寒厲:"我最討厭,自作聰明的女人。"

    冷冷的轉過身去,陳伯言的身體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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