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是你不夠疼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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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感受到涼意,我的心也跟著墜向了萬丈深淵。
自從在夜場做舞娘那時起,對我而言,安全褲就是一種極富象征意義的衣飾。
它代表了我與肮髒世界之間的一道屏障。
此刻被強行褪下,心理抵禦力遭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大概是觸底反彈吧,自我保護意識猛然強烈起來。
我告訴自己,不管是否能夠逃脫被強暴的命運,我都必須做點什麽。
既然擺脫不掉對方的嘴唇,索性反其道行之,化被動為主動,毫無章法地吻他、啄他、啃他、咬他。
這真的不是被嚇瘋了,而是在賭。
如果對方是個變態,麵對我的反客為主,他很有可能為了無限度地助性而延緩實質性的侵犯。
相反,如果對方的性心理還算正常,被我這麽一通煞風景地反撲,極有可能敗性。
無論是哪種結果,都會為我多爭取一點逃跑的時間。
果不其然,他終於有了回應。
不過,卻並非我預料的那兩種情況。
——禁錮我的那隻手把我摟得更緊,另一隻手則不輕不重地拍了我兩下。
“啪啪”作響,帶著戲謔之意。
由此可以斷定,此人是變態無疑了!
我正準備搜腸刮肚地尋找對策,嘴唇卻遭到了報複性狠吻。
痛感很真實,亦令人憤怒。
我腦袋一熱,不管不顧地弓起膝蓋,往他的襠部撞去。
遺憾的是,他的個子比我高出太多,再加上位置沒有找正,我的膝蓋被他結結實實地禁錮在了兩膝之間。
對方的玩心似乎占據了上風,倒是並不急於攫取我的下半身了。
轉瞬間,我被摁在了牆上,保持著金雞獨立的姿勢,雙唇疼得近乎失去了知覺。
對峙遠比攻守來得折磨人心,因為根本弄不清敵人的意圖。
身心煎熬之時,遠處傳來卓宵的聲音,“老婆,你在哪裏?”
黑暗中,男人停止狠吮,卻不像是被喊聲給驚到,倒有點像在發呆。
趁此機會,我使出渾身力氣掙脫並推開了他,飛奔著跑出了黑暗區。
幸而安全褲的位置不是很低,沒能影響我逃走。
察覺到那個人並未追上來,我跑到一個光線不足的地方,迅速整理好衣服,然後快步走向站在門口的卓宵。
“你去哪了?手袋怎麽掉在了這裏?”他舉著我的白色手袋,急切地問道。
不知嘴唇紅腫成什麽樣子,我依然一隻手掩口,用另一隻手接過手袋,若無其事地回答,“沒去哪兒。”
——為免橫生事端,再加上壞人沒有得逞,姑且隱瞞剛剛的事情。
卓宵不疑有他,攬著我的裸肩,柔聲細語,“老婆,我們進去吧!”
“宵哥!”我停在原地,“唔,我好像有點感冒,想回家休息。”
“可是鄭總剛才明明白白地交代我,一定要讓你多陪陪蔣先生。”他的語氣稍嫌發硬。
“你們男人談生意,要我陪著做什麽?”我的腦袋真的疼了起來。
卓宵定定地望著我,“鄭總說,蔣先生下車之後多看了你幾眼,你卻連瞧都沒瞧人家,想必已經給蔣先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我不得不打斷他,“宵哥,如果這位蔣先生真的對我感興趣,想要睡我,你也願意嗎?”
卓宵當即愣住,有點像遭了暴擊,臉上掛著難以置信的愕然。
“駱心,你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你是我老婆,我絕不容許你跟別的男人上床!”回神之後,他給出了篤定的答案。
“那就讓我馬上回家。”我第一次這樣駁他的麵子。
卓宵輕嘖一聲,“再幫我一次好嗎?今晚的舞會真的很重要!你不知道,鄭總事先邀請了不下十位名媛,她們早就在此等著了。結果,蔣先生一眼也沒有看她們。如果你再走了,誰陪蔣先生跳舞啊?”
我真的好想大吼:剛剛我差點被強暴,現在不想陪任何人跳舞,隻想回家去洗個澡、睡一覺。
轉念一尋思,以他那個“不達目的誓要磨纏到底”的性格,即便知道了一切,估計還是不會放我回家。
算了,不想內耗,我妥協。
“等我簡單補個妝。”說完,轉身拿出鏡子查看嘴唇。
還好,雙唇沒有破,隻是比平素紅潤許多、豐滿許多。
隨後,我勉強打起精神,挽著卓宵的胳膊,往門裏走去。
“瞧你好像真的不太舒服,要不要我去買點感冒藥?”卓宵貌似關切地問道。
我搖搖頭,“不用了。”
——除了冷,還有點隱隱的後怕,其他倒是沒有什麽。
在電梯裏,卓宵反複叮嚀,要我看他和鄭帛永的眼色行事。
“宵哥,怎麽感覺你像是帶著我去賣呢!”下電梯的時候,我不動聲色地說了一句。
他一臉錯愕,“我怎麽會給你這種感覺呢?”
我淡笑著擺手,“沒什麽,開玩笑的!”
“以後不可以開這樣的玩笑,多傷感情……”他略有不快地嘟囔著。
走進二十六樓大廳,至少十幾二十道目光投了過來。
有男有女。
女的幾乎都是桂城名媛,男的則是桂城的商業精英。
——鄭帛永是這場舞會的舉辦人,邀請同業前來,無非是想顯示“鄭氏”的實力。
他這種人,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次出風頭的機會。
在宛轉悠揚的樂聲中,卓宵攬著我的細腰,來到鄭帛永跟前。
“蔣先生出去接電話了,待會兒他回來,我介紹你們認識。”鄭帛永的口吻很是鄭重其事。
我當然知道這話是說給我聽的,於是,淺笑點頭,“好。”
等待的當口,幾個名媛的竊竊語聲傳了過來。
“瞧她那副假清高的樣子,被男人摟在懷裏跳舞的時候還不是任由撫摸?”
“話也不能這麽說!有些女人,就算主動投懷送抱,也勾不起男人的進犯欲……”
“聽你的意思,是很羨慕她咯?”
“嘁!羨慕她?摸她的男人隻是想占她的便宜,摸我的男人可都是想娶我呢!動機天差地別!我還沒有傻到去羨慕賤貨的地步……”
卓宵聽得腦門兒蹦起了青筋,猛地扭頭瞪向那邊,議論聲便戛然而止了。
“駱心,不要在乎那些豔俗女人的非議!”鄭帛永湊近我,故作體恤地耳語,“她們對你羨慕嫉妒恨,所以才用盡詆毀之詞。”
我微微頷首,從行走的侍應手中拿過一杯香檳,跟鄭帛永碰了下杯子,“對於實力懸殊的對手,我向來選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隨後,矜傲地揚起下頜,抿了一口琥珀色酒液。
“睿智,真是睿智……”鄭帛永笑眯眯地誇讚兩聲,也跟著喝了口酒。
正談笑風生之際,大廳的門從外麵被打開。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過去。
萬眾矚目之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不疾不徐地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的臉,我驚得差點弄灑手裏的香檳。
怎麽會是他?
怎麽可能是他?
細瞧幾眼,排除了認錯人的可能,我下意識轉身,背對著門口。
闊別一年之久,他變了。
曾經的過耳卷發換成了兩側修短、劉海倒梳的背頭,兼具儒雅與淩厲,更加霸氣自信。
身上的衣服也從寬鬆飄逸的亞麻衣褲轉變為修身西服套裝,時尚感激增,型格滿分。
尤其是那兩條大長腿,穿著合身的長褲,既筆直,又不失強壯。
變化最大的,則是他的目光。
曾經的無神與茫然已經不見蹤跡,取而代之的是犀利與深邃。
難道他就是眾人口中的“蔣先生”?
正疑惑的時候,就聽鄭帛永熱情地呼喚一聲,快步迎了上去。
看樣子,今晚是躲不掉了。
我慌亂地盤算著,即便他的眼睛重見了光明,隻要我不出聲,應該就不會被認出來。
心緒不寧之時,卓宵過來拿走了我的酒杯和手袋,半擁著我踱到男人們跟前。
“蔣先生,今晚我們不談公事,專心娛樂。現在,我要為您介紹我們桂城最會跳舞的女子,”鄭帛永五指並攏指向我,“卓副總的小嬌妻,駱心女士。”
得!
之前打好的算盤被砸了個稀巴爛,這下裝啞也不管用了。
沒想到,男人聽完鄭帛永的介紹,竟泰然自若,仿佛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似的。
“駱小姐,你好!我是蔣少恭,涼城人士,很高興與你相識。”說著,大手伸了過來。
我猶疑了一霎,到底還是把指頭遞了過去。
他捏住我的指尖,卻看向了卓宵,“卓副總,尊夫人的手好涼啊!是你不夠疼愛她嗎?”
質問的語氣,並不友善的態度,令聽見問話的人都僵住了表情。
鄭帛永到底是見多識廣夠圓滑,幹笑著出來打圓場,“還是蔣先生憐香惜玉啊!我們這些粗人,隻知道欣賞美女,卻不懂得如何關心美女……”
卓宵也跟著訕笑,卻無言以對。
“既然駱小姐是全桂城最會跳舞的女子,蔣某倒是想領略一二!”男人的唇角扯出愉悅的弧度,轉而握緊我的手掌,“跳跳舞,也能讓血液循環起來,對手涼是有好處的。”
話音才落,鄭帛永帶頭鼓掌,高聲說道,“下麵,歡迎蔣先生和駱女士為大家開舞——”
其他人跟著拍手、歡呼,自動讓出了通往舞池的道路。
男人牽著我,緩緩走過去。
站在偌大的舞池中央,於眾目睽睽之下,他卻並不急於向樂隊示意,而是眯起了璨星般的明眸,溫柔低噥,“駱駱,別來無恙……”
我的心,登時像觸電一般狂抖。
原來他並沒有忘記我的名字,剛剛的木然都是裝出來的。
甚至,他在自我介紹的時候,還刻意提及了“涼城”這個地名。
躲避著足以穿透心魂的深邃目光,我喃喃回應,“你的眼睛能看見了,真好……”
他的聲線卻倏然變冷,“那個人不愛你。”
“不,不是的……”我慌亂地否認。
惶然間,溫暖的大手襲上我的脊背,深沉的嗓音在耳畔縈繞。
“離開他!從此刻起,三叔疼你。”
每個字都震撼人心,卻又那麽的不切實際。
我的餘光捕捉到了無數雙詫異的目光和許多個交頭接耳的畫麵,便硬著頭皮央求,“蔣先生,大家都在看著呢,我們跳舞吧……”
“叫我‘三叔’。”他板起了臉,眼中卻仍有暖意。
我強展笑顏,“好,三叔,我們跳舞吧!”
“乖!”他終於滿意地點點頭。
然後,望向樂隊的方向,“我和駱小姐認真商談之後,在舞種的選擇上,誰都沒能說服對方。所以,我們決定把選擇權交給樂隊老師。你們演奏什麽樣的舞曲,我們就跳什麽樣的舞蹈。”
扔雷的節奏,全場噤聲,一個個麵麵相覷。
樂手們倒是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彼此之間做了簡短的溝通,音樂聲響起。
竟然是老約翰斯特勞斯的《夜鶯圓舞曲》。
“三叔,維也納華爾茲,你行嗎?”我輕聲問道。
他一如當年般邪肆扯唇,“三叔在駱駱這裏,永遠沒有不行的時候!”
說罷,踩準樂點,擁著我跳了起來。
說真的,他的表現令我意外。
如此平穩輕快的舞步,翩躚回旋的舞姿,帶著我反身、升降、傾斜、擺蕩,毫不露怯。
想必是他的專業水準驚呆了眾人,六分鍾的旋舞時間,大廳內沒有半句語聲。
待到曲子結束,靜默幾秒之後,一個個回過神來,紛紛鼓掌讚歎。
第二首曲子響起之前,我對三叔屈膝行了個禮,就要離開舞池。
然,隻走了兩步,細腰又被他的長臂給攬住。
“今晚,除了三叔,誰都休想沾你的邊兒。”順勢在我耳畔輕語。
我扭頭看向遠處的卓宵,朝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奈何,這個男人竟然對我鼓勵地昂了下頭。
而他身旁的鄭帛永,更是語重心長地頷首,作滿意狀。
“就算他們要你過去,我也不會放你走的。”三叔寒聲說完,向一側伸出手臂,等候我的合作。
我隻好放棄了求助,安心與他跳第二支舞。
幸而有幾對男女加入進來,舞池內充斥著形神各異的姿態,我和三叔不再成為全場的焦點。
可是,他一直盯著我的臉,專注的眼神令人心悸。
“三叔,你的眼睛……”我沒話找話,企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動了個手術,就好了。”他說得輕描淡寫。
其實我很想問問是什麽手術、有沒有風險、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卻又覺得自己沒立場也沒資格過問這些,便怏怏作罷。
“駱駱,你是不是該跟我道歉呢?”三叔不溫不火地問道。
我抬頭看去,一下跌進他的深瞳之中,“……道什麽歉?”
他的眼中凝聚著暗色,“你確定自己認識我的時候就是已婚狀態嗎?”
“唔……”我支吾著,因愧疚而語滯。
——他最討厭被瞞騙,想來一定很生氣吧!
誰知,一個優美的旋轉之後,他不疾不徐地說道,“沒關係。記得我跟你說過,你是否已婚、是否生育、結過幾次婚、生過幾次孩子,都不重要。”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點什麽,轉而又沮喪地垂下了腦袋。
一眼望見他腳上的單扣孟克鞋,不免驚詫愕然,以至險些弄錯了舞步。
再三確定之後,我的臉色涼如秋霜。
“剛剛,是你吧?”問得含糊,就是想考驗他會不會聽懂。
想不到,他竟毫不踟躕地承認,“沒錯,就是我。”
“真的是你?”我擰眉望著他。
“當然。除了我,誰敢?”倨傲的表情,卻眼含笑意。
我立刻鬆開搭在他肩上的手,就要離開舞池。
但,剛邁出一步,又被他拉了回去。
旁人是看不出紕漏的,會以為這是舞步的一部分。
“能聽我解釋嗎?”問話的同時,攬著我的腰、拖著我的手,帶著我旋轉。
我咬了咬銀牙,“你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尚且懂得尊重別人的意願;現在能看見了,竟然猖狂到玩兒起了強人所難的把戲!”
其實我想說“強暴的把戲”,——畢竟久別重逢,還是給彼此留點顏麵的好。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竟然笑了起來,壞帥壞帥的笑容。
笑罷,欣然解釋道,“如果我真想強奸,你覺得自己能逃得掉嗎?”
見我不理不睬,用力收了一下放在我背上的大手,令我不得不貼近他的身體。
“小豹子,久別重逢,大豹子開心過頭了,隻想跟你鬧一鬧,並沒有真的想在那種地方要你……”嘴巴湊到我耳旁,聲音溫柔似水。
“小豹子”這個稱呼,令我想起了一些暖心的往事,心頭的怒意便消減了許多。
但,好不容易遇到他肯服軟,為了小懲大誡,我還是不想輕易饒過。
見我依舊冷臉,他也跟著沉默下來。
第二支舞跳完,又有更多的人走進舞池。
許是覺得說話不方便,三叔便攬著我的腰,半擁著我去了離樂隊較遠的休息區。
路過取食區的時候,捎帶著拿了點吃的喝的。
在一個幽暗的角落坐下,他把盛食物的盤子推到我的麵前,“吃點東西吧!”
“不餓。”我賭氣似的把盤子推開。
“一年前你的腰沒有這麽細!”他不悅地掃了一眼熱鬧的舞池,“那個人是怎麽養你的?家裏窮到吃不起飯嗎?”
我剜了他一眼,扭過身子,背對著他。
“還跟我置氣是吧?”他喘了幾口粗氣,“我都沒有計較你撒謊,你非要計較我跟你開那個玩笑嗎?”
“誰會那麽開玩笑?”我垂頭擺弄著手指,心說:打劫式強吻,強行扒褲子,要命似的吮人嘴唇,這特麽哪一樣是在開玩笑的範疇內?
他咂咂嘴唇,“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麽跟你嬉鬧。”
我沒聽錯,三叔正式跟我道歉了,這可是太陽從地球裏麵冒出來的節奏。
然,他又接著說道,“我應該來真的,如當初那樣,直接把你給辦了。最好一擊即中,讓你懷上我的崽子,這樣就齊活了!”
我猛然轉身瞪視著他,“蔣……”
“少恭!”他忍著笑,“善意”提示。
“蔣少恭!”我用指尖戳著空氣,“你,你的眼睛都好了,怎麽性子還那麽討人厭呢?就不能正經點嗎?”
他挑挑濃眉,一副無辜狀,“沒辦法,在小豹子這裏,大豹子就是個公的,隻有最本能的東西,其他事情都要靠邊站!”
我忽然發現,以前他眼盲的時候尚且能糊弄住他。
現在他恢複了視力,戰鬥力飆升N倍,別說駕馭了,想要打個平手都難。
“你還生氣是不是?”他咬著後槽牙發問。
我忽閃著睫毛,拿不準該怎麽回答。
一隻長臂忽然攀上我的脖子,“要不,我再把之前那個‘玩笑’重演一次?讓在場所有人幫忙給個建議,看看你是不是應該馬上消氣!”
“蔣少恭!”麵對威脅,我急得隻會喊他的名字。
“叫三叔!”他認真地糾正。
我重重地籲氣,“三叔,我不計較你在酒店外麵的所作所為,你也不要介意我之前說過的謊話。我們,扯平了!”
他不羈地點點頭,放開了我,“所以說,現在我們是重新開始了,對嗎?”
“重新開始?”我拈起一小塊提拉米蘇,放進嘴巴,“好啊……!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
才說完,他就像獵豹似的飛身撲過來,把我仰麵壓在桌沿上。
“我跟朋友開玩笑的時候,不會吻她,不會脫她的小褲褲,更不會打她的屁屁!”眯眸的樣子,有些陰鷙。
我急忙吞下蛋糕,“三叔,我的脊椎要斷了……”
這種時候,示弱才是上策。
他卻沒有容我起身,“別怕,等我的胳膊斷了,你的脊椎才會被硌到!”
我反手摸摸後背,果然摸到了他的手臂。
“……三叔,你到底想幹嘛啊?”我垮著臉,有點沮喪。
他抿唇凝視好一會兒,緩緩湊近我耳畔,呢語道,“駱駱,你的天鵝頸太美了!怎麽辦,三叔現在就想在上麵種草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