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戀醜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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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身上疼得醒了過來。
點亮床頭燈,調到最暗,我瞪著眼睛發呆。
沒多久,房門開了,三叔的身影漸行漸近。
“疼得睡不著是不是?”俯在床邊,他喃聲問道。
“唔,你怎麽還沒睡?”我抬手摸摸帥臉。
他扭頭親了下我的手指,“讓你自己睡這張床,就是希望你能好好休息。沒想到還是不行。”
“可能是夜晚太安靜,加上藥勁兒過了,所以疼得比白天厲害。”我沒有故作堅強。
“要不要三叔陪你睡?”他挑眉問道。
我眯起還有些腫痛的眼睛,“蔣家三少的身價有點高,我可能負擔不起……”
“三叔免費陪你睡……”他努唇啄了下我的嘴,“隻要能摟著駱妞的身子,倒貼也成啊!”
“既然免費,那就上來吧!”我蠕動著,想給他騰點地方。
“你別動,叔兒來……”說著,把我往床裏抱了抱,他自己跟著躺到床上。
枕著結實的手臂,聞嗅著淡淡歐梨香,確實安神。
“妞,怎麽才能緩解疼痛?掐叔兒兩下?咬叔兒兩口?”男人溫柔低語,隱含焦慮。
我吸了下鼻子,“想怎樣都可以嗎?”
他抿唇點頭,“隻要你能不疼,砍叔兒兩刀都行。”
“那,我要摸肉肉。”說罷,嘟嘴撒嬌。
“咳……”他清清嗓子,“具體想摸哪裏?”
我忍著笑,“你給摸哪兒我就摸哪兒……”
“蔣少恭,你到底讓不讓摸?”我假裝不快。
喉結上下滑動之後,他決絕地闔上了星目,“算了,隻要能緩解疼痛,隨便摸!”
我暗笑著,往前拱了拱,手指伸進他的睡袍,襲上了倒三角形脊背。
“嗯?這裏嗎?”他睜開眼睛盯著我,“不是要摸肉肉麽?背上好像沒多少肉……”
“隻要是你的身體,哪兒哪兒都好。”紮進他懷裏,貼著胸口的位置,我閉目養神。
“妞,你覺得三叔怎麽樣?”嘴唇努上我的腦門兒,潤潤的。
我想都沒想,“超強。”
他握住我的腕子,輕輕往後送去,“不用看著我說話,繼續摸你的肉肉。”
我便再度窩在他懷中,夠到後背,指頭捏啊捏的。
“駱駱,不然……,等你好了咱們就住在一起吧!這樣也能增進了解。”商榷的口吻。
“我不去涼城。”我脫口而出。
“隻要不離開桂城,你就答應跟叔兒同居,是吧?”他總能找到利於自己的切入點。
我想推開他,又舍不得堅實的後背,便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胸口,“不想跟你同居。”
“不想跟我同居?那你想跟誰同居?”炸雷似的聲音,在腦頂轟隆隆直響。
這話問得好奇怪啊!
怎麽我非得找個人同居嗎?
有氣,得撒!
隔著真絲睡衣,我用舌尖濡了濡他的“紐扣”部位。
“哎你!”他長長地吸氣,“小豹子,叔兒會炸的知道嗎?”
“前晚才炸了七次,四十八小時不到,你還能炸?炸個毛!”我不信,又挑釁地濡了一下。
他頓了頓,摟緊我的身子,“來,自己感覺,看看有沒有炸的可能!”
天呐,還真是那樣。
我笑盈盈地推開他,“三叔,我敬你是條硬漢!”
他眉眼含笑,“三叔隻做駱妞一個人的硬漢。”
太能撩!
“蔣少恭,要不是姑奶奶現在渾身都疼,一定就地把你給辦了!”我口出狂言。
“若不是這一身的傷,你以為你的嘴巴除了哼唧還能說話嗎?”他毫不示弱。
好吧,也就隻能打打嘴炮了。
我又拱進了他的懷裏,這回,隔著睡袍摸胸肌。
“三叔,咱倆現在一人穿一件這個真絲睡袍,你總共帶了幾件出來啊?”明明是閑聊,指頭可沒閑著。
“這回帶出來四件……,哎,你幹嘛呢?”他唬著嗓音問道。
我抿唇忍笑,搖頭,“沒幹嘛。”
“好吧!為公平起見,叔兒也……”說著,大手襲了上來。
火,瞬間著了。
無邊無際,燒遍心田的每一個角落。
“三叔,我想——”抬頭看著他,幾乎是拖著哭腔在央求。
老實說,經受過上次那樣天崩地裂,天塌地陷式的歡愛,身體變得格外敏感。
這麽一觸,就把那股子渴望給勾了出來。
“小豹子,不行!”他狠心收回了大手,“三叔是跟你鬧著玩的!”
我扁了扁嘴,“可是,我心裏已經著火了,燒得慌,迫切需要你這個消防員……”
“你身上都是傷……”他的拒絕中染滿了疼惜。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因為,我睡著了。
而且睡得很香甜,連夢都沒有做。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了三叔血紅的雙眸。
“唔?你幹嘛?要吃人麽?”我做出受驚嚇的樣子。
“你還記不記得昨晚都發生了什麽?”他神情凝重。
我想了又想,終於記起來約歡之後放人家鴿子這回事。
“……,是不是我身體太虛弱,然後就厥過去了?”我在自圓其說。
他舔了舔嘴唇,“按理說,你現在這個奇怪的樣子根本不會勾起我。可怎麽就一晚上都沒法兒安生呢?”
我摸摸稍微消腫的臉頰,獨眼瞄他,“三叔,你是不是有‘戀醜癖’?”
“小豹子,此時此刻,這一身傷是你的保護傘,知道嗎?”他又開始咬牙切齒。
我翻了個身,背對某人“仇恨”的目光,抻著長音兒嘟囔,“哎喲,身體沒那麽疼了,再來個回籠覺,舒坦死了……”
安靜片刻,床墊起起伏伏,某人走了。
吃早飯的時候,三叔把冷鐵叫了過來。
我看冷鐵胳膊受傷吃東西不方便,便好心幫他夾菜。
本就一肚子憋屈的三叔立刻放下了筷子,“他隻傷了一隻手,另外一隻管用著呢!”
“駱小姐,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用湯匙是一樣的……”鐵哥雖然憨厚,但人不傻,已經接收到了危險訊息。
我瞟了三叔一眼,又瞧瞧桌麵,然後從籠屜裏夾了一隻小籠包叼在嘴上。
接著,有點費力地伸手攀上三叔的脖子,拉近,將包子貼向他的弓唇。
人家想都沒想,張嘴含住包子,咬掉一半,順便跟我來了個深情又迅捷的“包子吻”。
“噗——”冷鐵嘴裏的一大口牛奶噴濺而出。
眨眼間,滿桌都是奶汁。
麵對自己的失態,鐵哥摣著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鐵,你飯量大,把這些都吃了吧!晚點我會讓人再送餐過來。”說完,三叔起身把我抱在胸口,向主臥房走去。
“讓我下去,我自己能走……”我踢腿抗議。
三叔根本不管冷鐵會不會聽到,“走什麽走,大腿的傷不容易好……”
“哐啷!”餐桌上又扒翻了一隻碗碟。
我憋著笑,捶了下三叔的胸口,“別再說了,饒了他行不行?”
三叔壞壞地扯唇,把我抱進了臥房。
“我又不是殘廢,幹嘛這麽抱來抱去的啊?缺乏運動會變胖的!”被放在床上之後,我嚴正抗議。
然,抗議無效。
“胖了又能怎樣?你現在瘦得像個雞崽子似的就好了?拜托,胖點還能增增胸圍。在你養傷期間,爭取把C提升到D!”信心滿滿。
我沮喪地回嘴,“我看你是想把我變成地缸。”
他俯下身來,雙手匝在我的細腰上,“就這個小蠻腰,估計最少連生五六個孩子才能變粗。”
“為什麽要連生五六個?我不要!據說生孩子很疼的……”不知不覺被帶偏。
“喏,叔兒承諾,不止負責把孩子種到你肚子裏,還負責陪你把孩子生出來!到時你要是覺得疼,就使勁咬叔兒……”
話沒說完,我的牙齒已經啃上了他的胳膊。
他沒有掙脫,而是朗聲大笑,惹得外麵餐桌上又打翻了什麽東西。
我鬆口之後也跟著捂嘴偷笑。
驀地,擱在邊幾上的破手機“嗡嗡”作響。
三叔拿過來看了一眼,“都離婚了,姓卓的還打電話做什麽?”
臉色不悅,語氣清冽。
“就是,不接。”我徑直掛斷。
可是,幾秒之後卓宵又打了過來。
我還想拒接,三叔卻阻止了我,“接吧,聽聽他說什麽。”
稍作猶豫,我接通電話,點了免提。
“駱心,你還好嗎?”卓宵的詢問聲在臥房裏回蕩。
嗓音微微沙啞,亦是從未有過的溫柔。(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