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好幼稚的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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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叔冷眼看向呂管家,“他來了?”
聽語氣,仿佛早就料到似的。
管家頷首,“是的。”
“怎麽把警報弄響的?”崇叔回身撫摸我的臉頰,好像若無其事,目光卻愈發陰鷙。
“三爺派人開了兩輛裝載機,把院牆給鏟了個大口子,觸動了警報。他現在已經帶著冷鐵開車進院了……”管家滿臉無奈。
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是蔣少恭來了。
連門都不用人家開,直接鏟倒圍牆衝進來,這個行為好像不是霸道那麽簡單。
簡直就是飛揚跋扈!
崇叔捏了下我的臉蛋兒,“嘖,動用大型機械強闖民宅……,小東西,你說是卸他一隻胳膊還是一條腿?”
想想都血腥至極,說出來卻溫聲軟語。
我心裏“咯噔”一下,表麵不露聲色。
“甭管卸胳膊還是卸腿兒,都是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跟我沒關係……”傲嬌地扭頭,去沙發上坐著。
其實心裏還是挺擔心那個人的。
畢竟,“梔園”警衛個個都不是白給的。
呂管家急著尋求回複,“崇爺……,您說怎麽辦……”
不待崇叔開口,我含笑接話兒,“呂管家,你就讓那一大群警衛群毆你們三爺。按照崇叔說的,最好卸條胳膊腿兒啥的……”
見多識廣、深諳是非利害的管家連忙擺手,“三爺是崇爺的弟弟,這可使不得。”
很好,就是要從第三個人的嘴巴裏說出這個事實。
精明的崇叔似笑非笑看著我,洞悉一切的表情。
我不甘示弱地跟他對視,眼神是挑釁的,分明在說:我料定你不敢跟蔣少恭麵對麵較量!
男人緩步走過來,坐在旁邊,挑起我的下頜,努唇啄了下我的嘴。
“呂管家,帶三爺和冷鐵去二樓會客室。”還在看我,麵帶微笑,卻陰森森的。
“崇爺,這怎麽行啊……”管家憂心忡忡,“三爺的脾氣……,一旦傷了您怎麽辦?”
——感情兒蔣少恭的臭性子是人盡皆知啊!
我跟著附和,“就是就是!崇叔,別跟那個瘋子見麵,會傷到你……”
管家衝我投來感激的目光,不停頷首,“沁兒小姐說的是!崇爺,您再考慮一下,想想別的法子……”
崇叔淡然擺手,“不用擔心,讓警衛在走廊候著就行了。”
“那……好吧!”管家急匆匆領命出門。
我懶懶地歪在沙發上,斜睨著男人,“去吧,親自PK!要加油哦!”
他緊抿雙唇盯著我,好一會兒,身體壓下來,兩張臉近距離待著。
“壓得我上不來氣兒了……”我軟聲抗議,推他。
男人巋然不動,“你擔心他的安危。”
語氣甚是肯定。
我假意失笑,“嗯,擔心他死不了。”
“真的?”氣息噴薄在我臉上,滿滿的質疑。
“說實話吧,我希望你們兩敗俱傷。這樣,我就可以脫離苦海了。”真真假假地“坦露心跡”。
想要騙過這個心機深重的男人,閃躲最不是辦法,要坦白才好。
他輕勾薄唇點點頭,“這才是真話。因為你不愛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我沒有否認。
“好了!”崇叔驀然起身,捎帶著拉我起來,“走吧,跟我一起去。”
“不要!”我搖頭,不肯挪步。
男人哼笑著,捏起我的下頜,“知道嗎,你這個不屑一顧的樣子最撩人。如果不是還得打發少恭,我現在就想把你要了……”
我心裏一驚的當口,薄唇吻了下來。
很深情,跟某人的咬齧成性截然不同。
親完,崇叔又捏捏我的臉,咬著牙根兒咕噥,“用盡餘生時光來征服你這個小女人,倒是蠻有趣。”
一陣朗笑之後,摟著我的細腰,走出主臥房。
下樓的過程中,但見警衛們已經各自就位,真可謂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在二樓會客室門口,我停下來,扯扯崇叔的衣襟,衝他搖頭。
眾目睽睽之下,他又在我唇上啄了一口,低聲道,“乖,有我呢!”
說真的,確實是滿眼滿口的寵溺。
可我一點也沒覺得受寵若驚,反倒有些難以言喻的負累感。
執拗不過,被男人擁進了房間。
一眼便望見蔣少恭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冷鐵在他身後站著。
還有兩個魁梧健碩的警衛立在主座位後方,雙手交叉放於身前,貌似恭謹,實則為防禦狀。
蔣少恭看到我,臉上沒有一絲暖色,眼神更加寒酷淩厲。
崇叔把我摟得很緊,走到主座位前,一同坐下。
“少恭,什麽時候學會破牆而入了?鬧得‘梔園’的安保係統亂叫不停,是不是有點過了?”不是興師問罪,卻讓人覺得有壓迫感。
可以想見,這個男人在談判桌上是何等的威風八麵。
不過,他弟也不差。
蔣少恭微微昂首,衝我努了下唇,“我來接這個女人回家。”
單刀直入,不屑廢話。
“你……接她回家?”崇叔轉頭看過來,嘴巴湊到我耳畔,“沁沁,快點告訴三弟,到底哪裏才是你的家。”
嗬嗬,好幼稚的兩個男人。
我看看崇叔,又瞧瞧對麵的男人,輕歎一聲,“要麽你們單挑吧,誰贏了我就跟誰。”
蔣少恭唇角的弧度轉瞬即逝,“主意不錯。二哥,你敢不敢?”
“敢不敢”三個字出口,無異於下了戰書。
崇叔無懼地笑著,“沒什麽不敢的。二哥隻大你五歲,還沒到老得不敢應戰的地步。隻不過,拳腳功夫什麽的太粗劣,我們就比一比……劍道吧!”
蔣少恭森然冷笑,“我知道二哥已經是劍道七段,若非受到年齡規定所限,完全可以晉級為八段甚至更高。少恭雖然是個連段位都沒有菜鳥,還是會盡力一搏。”
這話應該是說給我聽的。
我明知崇叔腰傷才愈,故意提議讓他們單挑,實則是希望蔣少恭取勝。
——如果非得二選一,我寧可留在他身邊,也不想讓自己的身體被第二個不愛的男人染指。
誰能想到,崇叔竟然提議比試劍道。
我一點兒也不了解劍道,隻知道這項運動對心理素質的要求極高。
迎戰城府極深的崇叔,蔣少恭那個暴躁的性子很吃虧。
何況,他連段位都沒有。
眼看我的如意算盤即將落空,這真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去側樓劍道館的路上,崇叔的手始終沒有離開過我的腰。
蔣少恭走在後麵,不曾發出隻言片語。
我的背上一直被火燒似的,灼熱難當。
劍道館是沒有座椅的,觀戰者要席地而坐。
冷鐵和一眾警衛都是正規的跪坐姿勢,隻有我,盤腿坐在崇叔特意著人送來的鵝絨墊子上。
兩兄弟換好靛藍色劍道衣、戴上護具,各自提著竹刀,緩緩走到場地中央。
作為裁判,呂管家也穿上了專業服裝。
行禮之後,比試開始。
我不懂劍道招式,試圖從身邊警衛的反應來判斷場上兄弟倆之間的勝負走勢。
然,每個人都凝神觀望,不曾喝彩,更不曾鼓掌。
無奈,我隻好在兩個男人身上捕捉相關信息。
崇叔不愧是劍道高手,遑論架勢如何,單從麵具下的眼神,就能看出氣度非凡。
然,蔣少恭也不差。
他的氣場猶如猛虎下山,不可小覷。
一局比賽隻有五分鍾時間,卻風雲詭譎,暗藏殺機。
結束的時候,我懵然望著場上,根本不曉得究竟誰輸誰贏。
隻見兄弟倆再次行禮,先後摘下了頭部護具。
這麽短的時間,兩人都已經大汗淋漓。
想來運動激烈是一方麵原因,更多的是心理交戰所致。
他們對視過後,彼此之間什麽也沒說。
旋即,蔣少恭把竹刀和護具一並交給呂管家,徑自朝我走來。
光著腳,步伐鏗鏘有力。
警衛們早已起身,隻有我還坐著。
男人走到我麵前,彎腰,撈起我,順勢扛在肩頭。
行走間,我的臀部又挨了他一巴掌。
力道有點狠,都打疼了。
走了沒有多遠,溫潤的男聲在空曠的劍道館裏回蕩。
“贏了這場比賽,你隻是可以把她帶走而已。事情還沒有結束,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蔣少恭腳步未停,亦沒有出聲回應,隻舉起左手揮了揮,表示接受挑戰。
他把我扛進更衣室,三兩下換回自己的衣裳,然後便將我橫抱在胸口,快步出門。
冷鐵在外麵等著,目光靈活,完全是警戒狀態。
一台邁巴赫,一台奔馳越野,就停在主樓前。
少頃,兩台車子從圍牆豁口魚貫而出。
我坐在邁巴赫副駕駛位,一直耷拉著腦袋,連餘光都不敢瞟男人一眼。
半個小時左右,車子停穩,我被抱下了車。
依舊是每晚都會來過夜的“麗昇酒店”。
上樓過程中,冷鐵左右相隨,機敏地觀察周遭,如臨大敵。
進房之前,他支吾著提醒,“三爺,咱們是不是應該盡快離開寒城。畢竟,這裏是崇爺的地界……”
始終寒著臉色的男人隻回了句“我有件事情必須馬上完成,一個小時後出發”,開門,進房,把一臉懵逼的冷鐵給關在了門外。
安靜的房間裏氤氳著危險氣息,想到蔣少恭時常因怒起性,我十分不安。
不出所料,他直奔臥房,把我狠狠地丟在了床上。
隨後,歪著腦袋,眯起深眸,開始脫衣服。(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