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少跟我賣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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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少恭,你不能動不動就這樣!我們昨晚才那個過……”我退到牆角,蜷成一團。
男人把外套丟開,動作灑脫地拿掉鑽石袖扣,“你到‘梔園’已經有一會兒了,我得檢查一下……”
臉色冷凝,言語間帶著怒氣。
我連忙解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去‘梔園’是要看望蔣亦樂。崇叔打來電話,說那孩子病了,希望見見我……”
“不是我想象的那樣?”他脫去襯衫,開始解腰帶,“蔣宇崇的手幾乎沒有離開過你的腰!你知道一個女人的腰有多重要麽?那是隨便摸的麽?”
脫光,站在床邊,衝我勾手,“過來!”
我抱著膝蓋搖頭,“不要!我雖然欠你的,但是你不能這樣淩辱我……”
說完,腦門兒磕在膝上,眼淚流了出來。
“我讓你過來——”隱忍的怒火,從弓唇間吐出。
過去指定沒個好兒,不過去也好不到哪兒去!
媽的,不管了,哭就是了!
我猛然抬頭,扯開嗓門兒痛哭。
就不信他還會對一個鼻涕眼淚滿臉跑的女人有性趣。
……,結果,我輸了!
他根本就沒在乎什麽髒不髒。
氣呼呼抬腳上床,三兩下扯掉我的褲子,連動都沒動上衣一下。
任憑我怎麽掙紮哭喊,他都沒有倒性,鼓著腮幫強行融合。
有些日子沒這麽遭罪了,疼。
不過,能感覺到他刻意縮短了時間。
結束時,依舊跪著,傲然俯視,捏著我的細腰詰問,“以後還敢不敢到處亂跑了?嗯?”
我扁扁嘴,抹了把眼淚,“真的沒有亂跑,特意帶上狄芸一起去的。結果,崇叔非要把我留下,趕走了狄風和狄芸……”
男人在我腰上不輕不重揉了一把,隨後,兩隻大手撫上我的臉,把鼻涕眼淚都揩到了手掌心。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今天不把你搶出來,再想找到你就難了……”隱有歎息。
我搖頭,一臉彷徨。
什麽意思?
崇叔還能把我殺了不成!
“蔣宇崇申請了私人飛機適航許可,還給你辦好了護照,你隨時都有可能被他直接帶出國去。”頓了頓,“出了國,天高皇帝遠……”
我的後背一陣發涼。
那會兒崇叔隻說要我睡在主臥房的床上,還以為隻是把我關在“梔園”而已。
“再也不許亂跑了,聽見沒有?”男人又在叮嚀。
我吸了下鼻子,頷首,“哦……”
他的怒火好像偃息下來,幫我做了清潔,穿好褲子。
“我不想離開寒城……”望著他的俊臉,我踟躕說道。
“是舍不得你的崇叔麽?”他沒看我,顧自往身上套衣服。
語氣有點酸。
我收回目光,擺弄著指頭,“不是他……”
“不是他?”男人嗤笑一聲,“難不成你在寒城還有別的相好?是那個狄風吧!他為了你,可是甘願豁出命來的!你舍不得他也是正常的!不過我警告你,別讓我再看見他!”
末尾幾字咬牙切齒,足見痛恨之極。
話裏話外,認定我對狄風有意。
如果我堅持不走,他極有可能會去找狄風的麻煩。
算了,先跟他走吧。
暫時離開寒城也沒什麽不妥,隻有這樣才能避開崇叔。
等風頭過一過,我還了蔣少恭的債,就在寒城周邊城市找個地方落腳,這樣也能方便回來看望母親。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得讓我給狄芸打個電話。”妥協的同時,提出條件。
——雖然手機就在口袋裏,可我知道,擅自打電話絕對是“犯忌行為”。
男人冷哼,“想跟狄風道別就直說,拿狄芸做幌子有意思嗎?”
我嘟嘴看著他,忽閃睫毛,滿眼乞求。
“少跟我賣萌!”他把手腕伸了過來。
“真小氣……”我小聲嘀咕,幫他戴袖扣。
兩隻都戴好,男人抬手勾住我的後頸,狠狠叮了下我的嘴唇,“長話短說,給你三分鍾時間,我們得盡快出發。”
“好。”我趕緊掏出手機,開機,打給狄芸。
狄風的手臂確定是骨折,已經做完複位手術,兩人剛剛回到住處。
“沁兒,你現在什麽狀態?”說完狄風的傷,狄芸焦急地問道。
我睨了一眼在收拾行李的蔣少恭,“芸芸,我離開‘梔園’了,但是不能回去找你。”
“靠!不找我找誰啊?你自己怎麽能行?”狄芸急躁起來。
這時,狄風接過了電話。
“沁兒,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問得很隱晦。
隱約聽見狄芸在追問哥哥口中的“他”是誰。
狄風沒有回答,隻專心聽電話。
我吸了下鼻子,“哥,你照顧好自己和芸芸,過段時間我就回來了。”
“才出狼窩,又入虎穴,你怎麽可能回得來?”狄風厲聲詰問。
“不然還能怎麽辦……”我隻說了幾個字,手機就被蔣少恭奪走了。
他單手把我摟在懷裏,手機舉到耳邊,聲音寒冽,“你自己保護不了喜歡的女人,卻又不容別人保護她,是希望她遭夠罪之後自慚形穢、然後便能委曲求全地跟著你了,對吧!”
手機聽筒裏隱約傳來咆哮聲,不甚清楚。
“狄風,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沾駱駱的邊兒。”說完,根本沒掛斷,直接把手機給摔碎了。
我欲哭無淚。
“蔣少恭,你是不是有病啊?手機惹你了嗎?為什麽又摔它啊……”
“跟我在一起,就用不著這東西了。”說罷,攬著我的腰,提了小行李箱,直奔門口而去。
我忽然反應過來,“你在手機裏裝了跟蹤器是不是?所以才會知道我去了‘梔園’。”
“幸好,你在床上的反射弧沒有平時這麽長。”他居然冷著臉色揶揄我。
很想懟他兩句,一出門卻看見了冷鐵。
這家夥好像一直待在走廊裏,壓根兒就沒有離開過。
想起方才在房間內做的事情,雖然門板未必不隔音,我還是感覺窘得慌。
遂,低頭,噤聲。
冷鐵接過行李箱,我們快速下了樓。
依舊是蔣少恭在前麵開著邁巴赫,冷鐵的奔馳越野跟在後麵。
出城之後,車速降了下來。
“怎麽想起跑到寒城來了?”蔣少恭忽然問道。
我怔了一霎,“唔……,想來就來了。”
——失憶那件事,不管他信不信,都沒有必要說出來。
至於身世嘛,倒是可以告訴他,不過不是現在。
“這才過了多久,手頭的錢就揮霍空了,居然跑去夜店那種地方伺候人……”牙齒“咯吱”作響。
我轉頭看著他,“改天你去做個身體檢查吧!”
他虎著臉發問,“幹嘛?假裝關心是麽?”
“不是!”我坐直了身子,目視前方,“你這麽易怒,心腦血管係統一定很脆弱。真怕你哪天爆血管,死在我身上。”
這種玩笑,絕壁是在薅老虎毛。
意外的是,男人沒有發火,隻是用右手摸摸我的發頂,低聲咕噥了句什麽。
“明知道我左耳聽力不好,還這麽小聲,一定是罵人的……”我撇撇嘴,有點得意忘形。
畢竟,這樣和諧的氣氛是少之又少的。
他沒有理睬,專心開車。
我扭頭看過去,側顏俊朗,棱角鮮明,不是一個“帥”字能概括得了的。
真的很納悶,當初我為何要那麽傷害他!
難道就因為肚子上挨了他一刀嗎……
“你這麽盯著我看,是不是希望半路停下震一場?”他的嗓音依舊沒有溫度。
不過,語氣還好。
我急忙收回目光,“咳……,這是要去哪兒啊?”
男人沒有回答。
好吧,到地方自然就知道了。
車裏空氣悶悶的,又不肯開音樂,我便打起盹兒來。
——這段時間,每晚都被折騰,就算白天補覺也不管用,總是睡不夠。
幾個小盹兒過後,終於沉睡過去。
醒來時是在床上,燈光昏黃。
我揉揉眼睛,撒目四處,房間裏的裝潢擺設十分陌生。
坐起來,發覺身上穿著寬大的真絲睡袍,滑溜溜的,很舒服。
“醒了。”寒聲乍起。
我被嚇了一跳。
循聲望去,身材高大的男人從陰影裏站起,往床邊踱來。
“你、你又要幹嘛?”我手心冰涼,抻起被子擋在身前,隻露出眼睛以上的部位。
他立在床邊,遮住本就微弱的光線,把我的身體籠罩在陰影之中。
恐懼感,油然而生。
時間停滯幾秒鍾,男人扯走被子,擒住我的腰,半拎半抱,出門去。
我怕掉到地上,雙手搭住他的肩,雙腳盤住他的腰胯,顧不上姿勢好不好看。
一路走去餐廳,我被放在了餐椅上。
男人把他的拖鞋給了我,自己則光著腳去流理台前忙活。
背影很好看,是那種昂藏七尺的美感。
“一個劍道七段高手,被沒有段位的菜鳥給打敗,是不是很吃癟?”我好奇地問道。
他沒有回身,也沒有停下手頭的活兒,“二哥太想贏了,所以才會輸。”
我輕嘖一聲,“……,你們之間,是不是徹底崩了?”
“我跟他從來就沒有特別好過。”停頓一霎,“我們是兩種不同的人。唯一相同之處,就是都想上你。”
粗俗的坦率,直截把天兒給聊死了。
話不投機倒是沒什麽,鬱悶的是,折磨之旅正式開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