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路長貴被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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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秋跟著的人來到路家魚塘停下來。

    除了耷拉著頭的路長貴,一個年輕男人被兩個男人要挾著。路秋細細回憶一下,才想起那個年輕的男人竟是路長貴的侄子路大方。

    月色很好,把魚塘邊上的四個人的麵孔照得亮敞敞的。

    路秋躲在一旁的芭蕉樹上,聽到他們的談話。

    路大方對路長貴哀求道:“大伯,以前是我對不住你,但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被他們打死。”

    路長貴悶拉著頭,半天才愁苦道:“我手裏有點存款,明日先還一千塊,剩下的一千塊,大方你去你丈母娘家挪一挪。”

    路大方眼睛睜了睜,驚訝路長貴竟能存了一千塊,他目光閃了閃,立即鬼哭狼嚎道:“讓我去求丈母娘,她還不罵死我才怪,說不定,還讓新蘭跟我離婚呢,大伯,他們家最是見義忘利的。你行行好,拉我一把吧!”

    押著路大方的中年男人惡聲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拿到錢。總之,今晚還不上錢,我就把這小子的手指頭給削了。”他朝路大方擠擠眼色,路大方撲過來,對著路長貴跪倒哀求道:“大伯,救救我,我不想死!”

    路長貴淡淡地問道:“你們想怎麽樣?”

    平白地將他從路家叫出來,還要來到這個魚塘裏談話,路長貴雖是老實,卻也不傻。對方是有備而來的,圖的不是錢,是魚塘裏的東西。

    果然,路大方抱住他的腿,慫恿道:“大伯,我認識一個承包魚塘的老板,對方願意出兩百塊一斤來買路家的水草。你看能不能在每次喂魚的時候,做點手腳,把水草騰出來給那老板。對方說了,水草多少都要。這是一舉兩得的買賣,路家的魚塘水草的多與少,你說了算,誰又知道。可你把水草勻出去,還能賺一筆錢。”

    看到路長貴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路大方以為他被自己說服了,繼續道:“隻要還清了侄子的債務,剩下的錢,全是白賺的。過上幾個月,大伯你就能娶上老婆,生個大胖兒子。”

    路長貴臉色沉下來,身體僵硬地立在那裏,冷冷地看著路大方。

    看著他自吹自擂,自編自演的一出戲。

    這個混小子,當初可是耍了手段奪他田地,害他削指明誌誡賭,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才想著他會原諒他,還無償地為他還債務,哪怕背叛路家。

    路大方小心地看著大伯的臉,試探道:“大伯,你覺得怎麽樣?”

    路長貴瞄他一眼,目光冷漠而嘲諷道:“既然是你欠下的債務,當然是由你來還。既然你瞧不上我那點錢,我就不管了。兩位大哥,這小子屢賭不改,你們是時候給點顏色他瞧瞧。別說削指明誌,把他的頭給砍了,我也絕無二話。”

    “……”

    路大方驚悚地望著這個懦弱又老實的大伯,心想著哪裏不對勁了。

    “怎麽,我說的還不明白嗎,帶著你的人,趕緊給我滾蛋,我不欠你任何東西,別把你那一套用在老子身上!”路長貴諷刺道。

    路大方驚得合不上嘴,突然,惡狠狠地瞪著他:“大伯,我是你的侄子,你要見死不救嗎?是,我搶了你的土地,可沒有我,這個家就絕種了。爺爺在黃泉上也不得安生的。到時候,你拿什麽去麵對列祖列宗。”

    沒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混蛋。

    路秋撇撇嘴,心想著,這個路大方跟賈誌仁像是親兄弟啊,奪人東西,還說得理直氣壯。

    路大方說那些話,引得路長貴一陣遲疑,一會兒,就堅定道:“隨你怎麽說,總之,我不會出賣路家的人。”

    “路長貴,你真是不識好歹,路家每個月給你幾個臭錢,就收賣你的心。想想,你能賺得更多,就像是賭博,一下子就翻倍了。”路大方急得誘惑道。

    路長貴氣衝衝地走到他住的小木屋,從裏麵拎起一根木棍,對著路大方威脅道:“兔崽子走不走,不走,吃你爺爺的棍子!”

    路大方嚇得脖子一縮,立即惡性暴露無疑,對著那兩個中年男人道:“還愣著做什麽,沒看到老頭子想打我吧,揍他,給我狠狠地揍,揍他答應為止。哼,”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對路長貴道:“等打殘了,再讓他簽字畫押,一萬塊,我看他要怎麽償還!”

    路長貴怒不可遏,這真是他親侄子嗎,不僅想騙光他的錢,還想讓他簽下高利貸,讓他不得安生啊!

    他氣得舉起棍子,眼看就要打向路大方。

    一個中年男人衝過來,輕易地搶過他的木棍,還狠狠地將他甩至一邊。

    路大方大步坐在路秋給買的躺椅上,不忘說道:“先別打死,老子等著他簽字呢。”

    路長貴遇人不淑,仰天長吼一聲:“老天爺,你這是要滅我啊!”

    眼看著兩個強壯的男人向他步步逼近,憑著他一身老骨頭,不被打死也落得一身殘廢。他被逼退至一邊,正是路秋躲避的芭蕉樹。

    突然地,聽到有人低低地對著他說話。

    “長貴叔,想辦法引開其中一個人,我讓月狼來幫你。”

    是路秋的聲音。

    路長貴嚇出一身冷汗,很快就鎮定下來。

    瞄準其中一個男人,他彎腰從俯衝的姿勢,那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遭到他重重的撞擊。

    兩個人迅速扭打成一團。

    路大方笑唧唧道:“老頭嚇傻了,連命都不要了!”

    可下一刻,他再也笑不出來。

    從芭蕉樹裏,緩緩走出一頭狼,黑白相間的毛發,眼睛閃著綠油油的光芒,詭異而神秘。

    路大方嚇得從躺椅上滾下來。

    是狼。

    其中一個男人嚴陣以待,兩隻手捏成拳頭狀,估計連他也想不明白,一個小山村,哪裏來的狼。

    “是月狼,路秋那小妮子肯定在附近,媽的,被坑了!”路大方很快想明白,隻要捉住路秋,這頭狼就奈何不了他。

    月狼目光冷漠地望向那中年男人,眯著的眼睛裏,竟然閃過一絲不屑。

    是不屑,就連中年男人也感受到他的蔑視。

    “畜生!”他咆哮著,赤手空拳衝向月狼,卻不想月狼的速度更快,快如閃電,一陣白光閃過,整頭狼竄到男人的後背上,張開森然大牙,狠狠地咬向男人的後背,不僅如此,它那尖銳的爪牙從男人的手臂上穿刺而過,一陣血肉模糊。

    男人沒有辦法擊打後背的月狼,隻能對同伴求救。

    好不容易擺脫路長貴的男人站起來,看到同伴那血淋淋的場麵,嚇個半死。這才一照麵,就被幹掉了。

    哪怕他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招惹這頭狼啊!

    那男人被逼得後退,一步也不敢逼近月狼。

    路秋把月狼喚住了,真要鬧出人命,自己善不了尾。

    兩個男人互相攙扶著,趕緊離開。

    留下路大方被藍心圍堵著,一動也不敢動。

    月狼的凶殘,路大方有目共睹,他跪倒在地上,對路秋求饒道:“路秋,救救我,別讓那狼吃我啊!”

    路秋走過來,暗地裏從空間裏拿出跌打酒,遞給路長貴笑道:“長貴叔,要不要去醫院”

    路長貴又驚又險,也不知道路秋幾時就在這裏,把剛才的話聽到多少。

    他搖搖頭:“小秋啊,叔沒臉見你。攤上這樣的侄子,丟盡我的臉。”

    他沒有出賣路秋,可被路大方算計上,他能預想到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平。

    路秋卻笑了:“叔,要不交給我來處理?”

    路長貴歎一口氣:“隨你,這小子是該收拾收拾。”

    不是他偏心,路大方除了偷雞摸狗,還能幹點啥。不過,他必須告訴路秋,路大方的婆娘不是好惹的,潑辣囂張,屬於牛豔芬那種人。

    路秋眯著眼睛,問路大方:“是誰派你來的?”

    路長貴感到一陣驚悚,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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