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反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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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賭博輸了錢,才會算計大伯的換點錢使使。”路大方閃爍其詞,目光搖曵不定。
路秋不急,喚來月狼,將手搭在月狼的頭上,輕柔道:“月狼,我知道你最容易識破別人的詭計,你幫我去看看他有沒有說謊。”她將手指向路大方。
月狼眯眼盯著路大方。
路大方毫不懷疑,這頭狼隻需張個狼爪,就能撕破他的喉嚨,讓他血流而死。
中年男人慘不忍睹的一幕,像電影播放在腦海裏。
“我沒有多大耐性,爽快一點。當然,我也可以像你對長貴叔一樣,寫張欠條,當然不是給我,你欠的是劉明五萬塊。”路秋淡然一笑。
五萬塊!
路大方臉皮抽搐,欠條寫一萬屬獅子大開口,路秋竟敢開價五萬!
“昨日有個女人來找我,給我三千塊,讓我逼大伯簽下合同,一定要從魚塘裏偷到水草。”路大方立即慫了。
路大方的話剛落,路長貴氣罵道:“大方,你糊塗啊,偷水草是犯法的事,你想蹲牢房嗎?”
路大方哭喪著臉道:“大伯,你是知道我的,我平時就愛賭兩把,輸了錢又還不上,新蘭又要說離婚,我不得已才答應下來的。”
路長貴含著怒氣道:“你混蛋啊,這口魚塘,不僅是路家的,也是劉明的。你是捅了大蔞子,要是劉明知道了,你不死也被扒一身皮。”
劉明惡名在外,路大方畏縮道:“我知道錯了。”
路秋卻笑著問道:“你知道給你錢的那個女人是誰,來自哪裏?”
路大方老實交待:“她沒有說,但是我偷聽到有人說她來自帝都,專門針對路家魚塘裏的水草來的。那人還沾沾自喜道,那女人要把水草運回帝都作調查分析,如果成功的話,就能培植出一模一樣的水草。另外,他們還想要拿水草來做菜給某個大人物吃,總之,我偷聽到的隻有這些。”
好險,真要是成功的話,路家魚塘裏的魚就不值錢了。
路長貴何止嚇出一身冷汗,心想著,這門道可就深了。
路秋撇撇嘴巴,來自帝都的人,不是駱氏集團的人,又會是誰?
想到駱子其前腳才說帝都的駱氏不會安份,後腳就有人要對她身邊的人下手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
路秋想到一個邪惡的報複手段。
看到少女嘴角勾起嘲諷的神色,路大方猛地打了個寒顫,不知為什麽,他有一種不祥的預兆。
“路大方,我給個機會你立功。”路秋誘惑道:“我給你兩筐水草拿回去交差。”
聽到這話,路長貴拉長了臉。路大方的臉比哭還要難看:“路秋啊,我真的知錯了,你就饒恕我吧。那水草,我不要了。”
路秋蹲下來,聲音沒有之前的怒氣,而是諄諄善誘道:“可你要知道,隻要把兩筐水草交上去,你就能拿到三千塊,另外,我還會給你五百塊的報酬。”
啊,天底下有這麽好的事情?
路大方懵了。
路長貴急聲道:“小秋,你怎麽能把水草交給他們!”
路秋站起來,目光下,是少女平靜的眼神:“長貴叔,他們不是想要水草的分析報告嗎,拿到又怎樣,水草是複製不了的。我路秋從來恩怨分明的,他們要玩,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心。兩筐水草,有好有壞,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路大方驚呼道:“你想魚目混珠,將錯就錯算計他們?”
路秋拿手指頭抵在嘴唇上,笑吟吟道:“路大方,別說得那麽難聽。一半好一半壞,他們也有半成的機會拿到好的水草作分析,甚至拿來做菜。”
路大方驚慌不定,心想著,拿一半好的水草來分析,剩下壞的就做菜了。或者,壞的分析,好的做菜。
光是想想,就很嚇人。
路大方閉口不語,覺得這個任務艱巨無比,他寧願從來就沒有接到過這個任務。
路秋冷笑:“你怕了,怕又有什麽用呢,當初你想著算計我家魚塘的時候,可想過害怕的?做什麽事情,都要想想失敗要承擔的後果。我給你指明一條路吧,拿了錢,就帶著你的老婆孩子,滾得遠遠的。駱氏集團隻手遮天,不會對你這種小人物太過關注,他們要對付的人,是我而已。”
路大方嚇得發怔,拿目光去哀求路長貴,想讓他幫自己求情。
可得到路長貴的搖頭歎氣。
路秋繼續道:“大方,你不是在幫我,是在幫你自己。你知道了駱氏集團的計劃,拿不到水草交差,他們不會放過你。那些人表麵做著正當生意,暗地裏,不知有多少肮髒的交易,想弄死你,隨便動動手指頭的事情。既然這樣,為何不拿我給你的水草去交差,既能收錢,還得到我給的錢。”
這些話,說到路大方的心坎裏。他是進退兩難,輕聲道:“今晚那兩個人是他們派來的,哪怕我把水草交出去,他們也不會輕易相信我的。”
路秋笑道:“這有何難的,我們再演一場戲就是了。”
演戲?
路長貴匪夷所思,路大方張著嘴巴問道:“怎麽演戲?”
路秋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笑道:“秘密。”
當天夜晚,路秋很晚才回到家裏,而所有的客人都離開,隻有賈誌仁跟路春留下來。
用陳玉的話說,路春家裏連飯都吃不飽,路家還有餘糧,又不是養不起女兒女婿,特地安排路春兩口子住下來。可笑的是,明明路春的房間是在二樓的,陳玉硬是把他們安排到三樓居住。
路秋眼皮兒跳了跳,壓下心裏的怒火,二話不說,直接帶著月狼跟藍心回房間。
她能感覺到,對麵的房間門裂開一條門縫,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的房間。
半夜裏,從路春的房間裏傳來男女之間嬉戲的聲音,時大時小。
路秋赫然大怒,直接帶著月狼跟藍心進入空間。
一覺睡到天覺。
第二天,路秋在樓梯間遇到賈誌仁,他慵懶的聲音如帶誘惑道:“小秋,早啊!”
目光卻是巡逡在路秋的肚子上。
路秋冷笑,不理會他,徑直帶著月狼、藍心下樓。
賈誌仁不死心地叫道:“小秋啊,不是姐夫說你,你懷了孩子,就不要整日跟一些畜生在一起,想想你將來生下的孩子,萬一長成野獸一樣,多可怕啊!”
路秋頓了頓,回過頭笑笑:“姐夫,野獸不可怕,最怕的是人心。”
賈誌仁吃了癟,老大不樂意。
路春從房間裏走出來,一臉的春色。昨晚,賈誌仁極盡溫柔待她,她至今臉上還掛著羞澀之色,溫柔地問賈誌仁跟誰說話。
賈誌仁厭煩道:“能有誰,一大早被你那妹子打臉。”
路春垂下頭,不知所措。
兩個人剛走下樓,陳玉就做好早餐招呼他們來吃,路秋早坐在一旁,跟莫淑芳說著話。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路秋頭抬了抬,繼續吃她的早餐。
陳玉沒法子,隻好走出去,一看是路大方的媳婦苗新蘭,看她怒氣衝衝的樣子,好像誰刨她家祖墳一樣,問道:“新蘭啊,一大早的,你嚷嚷什麽啊!”
苗新蘭橫眉挑眼道:“玉嬸子,你問問你家路秋,她幹了啥好事!”
陳玉納悶了:“我家小秋幹了啥事?”朝屋裏叫喚一聲:“小秋,你出來一下。”
半天,路秋才挪著慢吞吞的步子走出來,瞥一眼苗新蘭道:“新蘭姐,什麽事值得你大動肝火的?”
苗新蘭叉著腰,罵道:“你問問你幹了什麽事,昨晚我家大方回來,說你家的兩條畜生咬了他,你還威脅他。路秋,你行啊,連我的男人也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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