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好像往重症監護室那邊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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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

    連聲答應了的文初把手裏的消毒水直接倒在了陳柏銳的傷口上,劇烈的疼痛讓陳柏銳整個人都不禁地痙攣了起來,看著更加難受的陳柏銳,文初一把緊緊地抱住了他。

    “初初,快點做好開飛機………他們隨時會………來到………”

    再次清醒過來的文初把手裏的棉花和紗布都包紮在傷口上,她再次坐回了椅子上看著眼前控製台上麵複雜的按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摁下右手邊上的紅色按鈕啟動。”

    “嗯。”

    文初用力地摁了一下按鈕,果然聽見了發動機運轉的聲音。陳柏銳勉強地坐起身來看了看油標處說:“沒多少油了,在電腦屏幕上設定最近的航線。”

    文初低下頭麵對第一次看見的飛機上屏幕,感覺有點懵的她不禁地懊惱地抓了抓後腦勺。陳柏銳看著透明的屏幕說:“隨便在空的地方上點一下。”

    “哦。”

    文初輕輕地點了一下電腦屏幕,一道白光閃過,眼前的屏幕便亮了起來。

    “找到導航搜索。”

    “找到了。”

    “點一下,然後設定自動飛機到最近的油站。”

    在陳柏銳的指導下,文初一個個仔細地按這屏幕上的提示,飛機似乎在慢慢地升了起來。連續地幾聲槍聲打破了兩人眼前的祥和,陳柏銳回頭一看發現了剛才的殺手已經追來了。

    “初初,雙手抓住方向盤,然後用力地往上拉升!”

    “為什麽?”

    “沒有時間等飛機自動起飛了,你得自己手動!”

    “手動?我怎麽可能會?”

    “聽我的話,快點!”

    陳柏銳話音剛落身旁的玻璃窗便被子彈射了個粉碎,已經完全沒有時間去思考的文初雙手緊緊地抓住方向盤,用盡全身的力氣往上一提,沒有足夠滑行時間準備的飛機直接便升空了。

    “啊!”

    因為飛機啟動太急的原因,文初整個人都重重地落在了椅子上。陳柏銳狠狠地拉了文初一把,他指著前麵的方向盤大聲地吆喝了句:“初初,拉住方向盤!”

    “什麽?”

    完全失了神的文初根本還沒能從陳柏銳的嗬斥聲回過神來,呆呆地坐在椅上的她一直看著眼前的藍天白雲。突然地飛機嗖地一下又開始往下下墜,從美景裏回過神來的文初緊緊地抓住了椅子兩旁的把手。

    “初初,別傻坐著,去拉方向盤!”

    “方向盤……方向盤……”

    文初從椅子上蹣跚著地站了起來,她雙手再次地抓住了方向盤,回頭看著陳柏銳驚慌地問:“陳柏銳,現在要怎麽辦?!飛機在不停地往下掉!”

    “往後拉!”

    文初死死地抓住了方向盤,半蹲著身體用力地往後一拉,飛機又再次九十度式地旋轉起飛。

    “初初,按一下一旁的白色按鈕。”

    文初聽話地摁了一下,剛才好像還是有點失控的飛機慢慢地變得平和了下來,平穩地飛在空中。感覺得救了的文初跑回了陳柏銳的身邊,她從醫藥箱裏拿出了最後的一卷紗布便開始給陳柏銳包紮。

    “初初,先不要管我,看著屏幕上的郵箱位置。我們要盡快地趕在燃油耗盡之前去到加油站。”

    “可是我要先給你止血。”

    滿頭是汗的文初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陳柏銳,她擔心地哭著說:“你的臉色好難看……”

    “那我就給你笑一個吧。”

    看著還在自己麵前苦中作樂的陳柏銳,明明還是哭著的文初都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能笑出來。”

    陳柏銳忽然一臉深情的雙眸凝視著文初的雙眼說:“我怕我下一秒就看不到你了,我不想讓你記住我們不快樂的記憶,我想讓你隻記住我的笑就好了。”

    聽了陳柏銳的話,文初不禁地又落下了一滴滴的淚,她從後備室裏拿過了一條毛毯輕輕地替他蓋上,小心翼翼地扶著他斜躺在椅背上,然後便坐回了駕駛員的位置上,她用力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臉,直到痛得忍不住地喊了一聲。

    看著文初自己把自己的臉都掐紅了一片,陳柏銳心痛地輕喚了句:“初初……”

    “別吵我,你現在給我專心地修養,我也要專心地開飛機了。”

    感動得不知道自己該要如何說話的陳柏銳除了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文初,不時地指導她腰注意的航行方向外,其他的什麽都做不了。

    深夜時分飛機終於貼近了離帕勞最近的一個國際飛機場,文初看著眼前不遠的跑道,她知道現在要降落可是毫無駕駛經驗的她顯得有點手足無措了。休息了幾個小時的陳柏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走到文初的身邊說:“起來吧,降落的事我來做。”

    “不行,你手臂還有傷!”

    “沒事,你坐那邊去,係好安全帶,可能會有點顛簸。”

    “不行,我不會讓你冒這樣子的危險的。”

    眼看著自己硬是拗不過這個固執的女人,陳柏銳便轉身坐回了椅子上,他看著文初淡淡地說:“那現在就聽我的話去做,先關掉自動航行係統,雙手抓住方向盤。”

    關掉了自動航行係統就真的意味著自己必須要親自來了,文初緊張地摁下了按鈕,雙手立即地便緊緊抓住了方向盤的把手。

    看著如此緊張的文初,陳柏銳不禁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開飛機時的蠢樣,他淺淺地笑了笑繼續往下說:“肩膀要放鬆,不用緊張。”

    “這些無所謂的話就不要說了,趕緊說重點。”

    陳柏銳輕輕地點了點頭:“好。看著眼前的賽道,對準了兩邊的燈光,將方向盤往下壓。”

    文初聽著陳柏銳的指揮慢慢地將手裏的方向盤往下壓去,飛機便開始急速地往下降,害怕的文初緊緊地咬著自己的牙關,屏住呼吸。

    “看見眼前的燈光沒有?”

    “看到了。”

    “對準中間的位置,準備著落。”

    “就這樣準備著落?”

    有點不敢置信的文初別過臉望著陳柏銳,但還沒等她心裏的疑問解開,飛機的前輪就已經重重地落在了跑道上。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的文初和陳柏銳兩人被狠狠地彈跳了一下,驚魂失措的文初下意識地用力將方向盤往後拉,最後飛機漸漸地停了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的文初回頭看著還坐在椅子上的陳柏銳,問了句:“陳柏銳,你沒事吧?”

    原本肩上的傷口就已經在不斷地出血,再加上這麽強烈地一顛簸,傷口似乎更加裂開了,臉色更加蒼白的他看著文初有氣無力地回了句:“沒事,我們趕緊加了油就走。”

    “可是你身上有傷,我必須要帶你去醫院。”

    “不行的,來不及的,他們隨時會追過來。”

    看著椅背上全是血的文初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繼續裝作堅強地問:“要怎麽給飛機加油?”

    “在下麵的隔層裏拿出卡,下去給工作人員就行。”

    “嗯。”

    文初從隔層裏拿出了一張黑色的卡,然後便走下了飛機。一個小時的加油工作終於都完成,待到文初再次地走上飛機時卻發現陳柏銳閉上了雙眼躺在椅子上。

    心中明明是在擔慮,但還是依然讓自己強壯做冷靜的文初慢慢地走近陳柏銳的身邊,輕聲地呼喊了聲:“陳柏銳,你還好嗎?”

    隻見陳柏銳依然一動不動地躺在了椅子上,文初顫抖著雙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脈搏,那幾乎弱的感覺不到的跳動,悲傷而扭曲了的麵孔,文初狠狠地咬住了自己下唇不讓自己哭初任何的聲音。

    回頭瞧了一眼飛機上的控製台,她用力地擦掉了自己臉上的淚水,看著陳柏銳說:“很快的,陳柏銳我很快就送你去醫院,你給我撐著,不然我………我……真的會恨你一輩子……你聽見了沒有?!”

    雖然心知肚明已經昏睡了的陳柏銳根本就不可能會回應自己,但文初還是選擇了這麽一個最笨的方法來激勵早已經身心疲憊的自己。

    轉身重重地坐回了駕駛位置上,文初扣上了安全帶,她緊張地戳了戳掌心,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回憶了一下陳柏銳跟自己說過開飛機的方法,再次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夜空,她將方向盤推高,然後啟動了引擎,雙手緊緊地抓住往後用力一拉,機翼螺旋槳轉動的聲音在耳邊轟轟作響。

    諾大的飛機在文初雙手的掌控下慢慢地往前滑動,最後漸漸地飛離了地麵。熟悉地操作著屏幕上的導航儀,文初回頭看了一眼如死寂一般的陳柏銳,她強硬地讓現在的自己必須強大起來,搜索著回國的方向,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就是一定要盡快把陳柏銳帶回去找陳之晃,眼前除了陳之晃外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他。

    不知道自己到底飛了多久,靠著強大的意誌強撐到回家的文初終於看到了陳柏銳帶自己來過的秘密基地,她關掉了自動航行模式,雙手再次地抓緊了方向盤,準備飛機下降。

    打下了機身下的輪子,聽見轟的一聲,坐在椅子上的文初幾乎被拋了起來,知道自己已經著落的她趕緊地拉上了刹車,飛機被迫地停了下來。

    文初立即地解開了安全帶,她跑過去想要抱起陳柏銳但卻力氣不夠,正是躊躇的時候一束強烈地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

    “是小銳嗎?是小銳回來了嗎?”

    聽到是陳之晃的聲音,文初立即地打開了機艙的門跑了下來。看著一年多沒有見的陳之晃,文初來不及說一句問候的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文初整個人癱軟地跪在了地上,眼淚像是決了堤的河壩奔湧而出。

    “爺爺……我求……求……你………救………陳柏銳………”

    看到了文初哭成淚人,連話都說不清楚的樣子,陳之晃的心不禁地咯噔了一下,他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滿是彈痕的飛機,顫抖舉起手說:“快………快來人………”

    身後的保鏢立即地衝上了機艙內,幫忙著便將傷痕累累的陳柏銳抬上了擔架。看著上了救護車的陳柏銳,文初這才從地板上顫抖著雙腿站起了身來。

    可還沒等文初站穩了雙腿,陳之晃揚手便狠狠地打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渾身無力的文初整個人往後一倒,重重地摔回了地上,明明是很痛但卻已經像是失去了知覺一樣。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陳之晃惡狠狠地指著倒在地上的文初滿是怨恨地大聲嗬斥了句:“我當初就是瞎了眼才會讓小銳和你在一起!原本以為你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可你都看看你做了什麽好事?!南風凱和小銳兩兄弟本來好好的感情,就是因為你,他們兄弟兩才變成現在是這個樣子!”

    聽著陳之晃在自己耳邊的責罵,文初愧疚地大聲哭了出來。看著哭得傷心欲絕的女人,陳之晃有點心軟地鬆了鬆手裏緊握著的拐杖。

    現在根本就沒有一點心思想要再教訓文初,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秘書問了句:“去查一下淑芬現在人在哪裏?既然小銳回來了,也就讓她回來吧。”

    聽見了陳之晃問起了譚淑芬的事,文初就更加不能自已地傷心起來。陳之晃回頭看著哭得傷心欲絕的文初,他淡淡地說了句:“你走吧,以後都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你也別再來招惹小銳了,他是要和淑芬結婚的人了。”

    “譚淑芬她………”

    吞吞吐吐的文初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該不該告訴陳之晃關於譚淑芬的死訊,直覺感到有點不太對勁的陳之晃,他盯著瑟縮卷著身體在不停顫抖地文初追問了句:“文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快點說出來!”

    文初也知道譚淑芬的事是怎麽樣都瞞不住的,她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地克製著自己內心的悲傷說:“譚淑芬……她已經……死了………”

    不敢相信的陳之晃往後退了一步,秘書趕緊地上前扶住了差點就倒在地上的他。

    “老爺,你沒事吧?”

    一直看起來還是慈祥的雙眼一刹那間變得異常的冰冷,布滿著皺紋的雙眼精銳地盯著眼前的女人,他微微顫抖著雙肩長舒了一口氣,突然間變得凶狠地舉起了手裏的拐杖朝著文初的身上狠狠地打了一棍子。

    “我告訴你,要是小銳有什麽三長兩短的,我一定………我陳之晃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

    冰冷得如同尖刀般的話語狠狠地朝著文初的身上刺了一刀,陳之晃便揚長而去了,諾大的屋頂上隻留下文初一個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路跟隨著陳之晃的人來到了醫院,站在離手術室遠遠的門外,文初卻一點也不敢鬆懈地直直盯著還在亮著紅燈的手術室門口。

    直到紅燈終於都熄滅了,一群一群醫護人員推著一張床出來。早就已經心急如焚的文初立馬地跑上前,她看著還在昏睡不醒的陳柏銳問了句:“醫生,陳柏銳怎麽樣呢?”

    醫生摘下了口罩,他看了一眼站在麵前的陳之晃和文初問:“請問你們誰是患者的家屬?”

    “我!”

    “我!”

    陳之晃和文初兩人都要異口同聲地回應了醫生的問題,他瞧了一眼睡在床上的陳柏銳說:“患者失血過多,不過幸好及時送來。我們已經進行了輸血和相關的急救,休息過後慢慢地就會醒來。但是要注意的是,就算患者醒來也要多注意修養。”

    得知陳柏銳終於都脫離了危險後,鬆了一口氣的文初欣慰地笑了笑,她剛要抬起手要摸一下陳柏銳的額角時卻被陳之晃啪的一下打下了。

    “你給我在小銳的麵前永遠地消失,害人精!”

    冰冷的話語剛落,陳之晃便讓人幫忙將陳柏銳送回了早就預定好的高級加護病房。原本還小跑地跟在人群的身後,直到看見陳柏銳的病床推了進去,看著病房裏裏外外都守了好幾層的保鏢後,文初就停下了腳步,她從來沒有感到自己和陳柏銳的距離竟然會如此地遠,甚至於在一瞬間她還感到自己是多餘,連累陳柏銳的存在。

    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好幾步,又累又餓的文初整個人繃緊的肌肉一鬆,雙腿發軟地便重重倒在了病房門外的地板上。

    剛好值班巡房的陳曉語看見有人倒在地上,作為一名醫生的本能反應她第一時間地衝上前,掰過臉看見竟然是文初,她緊張地大聲呼喊:“這裏有人暈倒了!快來人幫忙!快來人幫忙!”

    陳曉語輕輕地拍了拍文初冰冷,毫無血色的臉頰呼喚了句:“初初!初初!你怎麽了?!”

    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直到文初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感受到了刺眼的燈光。她抬起手臂遮擋了一下額前的燈光,一直守住床邊的陳曉語敏感地醒了過來,她看見文初微微睜開的眼睛,立即地便起身將房間內的燈光調暗了一點。

    “現在感覺好了點沒有?”

    隱隱約約地聽到了自己的耳邊有人在說話,文初別過臉依稀地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陳曉語轉過身看著剛醒來的文初,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把雙手插進了白大褂兩邊的口袋裏。

    故意地裝作語氣冰冷,漫不經心地說:“既然你醒了,我就走了。”

    看著陳曉語快要離開的身影,文初強撐起自己病懨懨的身體說:“曉語,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沒有回頭的陳曉語語氣平淡地回了句:“不用謝我,作為一名醫生不管是誰我都會這樣做。對不起的話就不必了,以前不需要,現在也更不需要。”

    “不。”

    想要從床上下來的文初不小心地撞到了旁邊桌子的一角,踉蹌地整個人摔倒在地上。聽見聲音的陳曉語立即地轉身跑去將文初從地上扶了起來,她將文初重重地壓回了床邊坐下,繃緊的臉頰一本正經地說:“檢查報告顯示你因為好幾天沒有吃東西,再加上過度的勞累導致間歇性的暈倒。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陳柏銳兩人到底經曆了什麽事,但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也有胃口吃得下的話,就乖乖地在這裏摁下服務鈴,我們醫院飯堂的飯菜還是不錯的。”

    麵對著對自己刀子心豆腐嘴的陳曉語,文初知道她明明還是很關心自己的,隻是分別了一年多的兩人一下子不知道該要如何相處。

    沒有聽到文初說話,陳曉語反倒是有一點開始擔心了起來,她把手放在她的麵前揮了揮說:“不會是摔傷腦子了吧?”

    文初嘴角藏著笑地搖了搖頭,可立即地便被陳曉語大聲地嗬斥製止了。

    “文初,你才剛醒來,不能這樣子猛烈地搖晃腦袋,會出現很嚴重的頭暈!”

    陳曉語的話還沒說完,文初就真的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陳曉語扶著文初再次地躺回了病床上,沒好氣地囑咐了句:“你給我躺在床上別再亂動,我去給你把飯拿來。”

    感動的文初對陳曉語說了句:“謝謝你,曉語。”

    熟悉的稱謂再次地抨擊著陳曉語那顆故意裝作堅強的內心,沒有再回應的她拉來了房門便走出了病房。

    在飯堂裏仔細地替文初挑了好幾樣有營養的菜打包後,陳曉語便急急忙忙地往住院樓的方向走去。才剛推門進去卻沒有看見文初的人影,心裏有點急的陳曉語把手裏的飯盒隨手放在了一旁的櫃子頂上,她緊張地對著屋內喊了聲:“初初?!你在嗎?”

    空蕩蕩的病房絲毫地沒有個回應,擔心她會出什麽事的陳曉語第一時間便衝進了浴室,但還是沒看見人影。

    轉身拔腿快速地跑出了病房,在長長的走廊裏陳曉語不停地在尋找著文初的身影。

    “有看見過709病房的女病人嗎?”

    被陳曉語抓住的護士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沒看見。”

    “好的,謝謝。”

    鬆開了護士的手,陳曉語繼續地不停往前快步地疾走。

    “有看見709病房的女病人嗎?”

    護士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想了想問:“是不是姓文的那個?”

    “對。”

    “好像往重症監護室那邊走去了。”

    “好的,謝謝。”

    陳曉語放開了護士的手便朝著電梯的方向跑了進去,心裏著急的她站在電梯裏不停地急跺著腳嘀咕了句:“明知道自己才剛醒來,又胡亂地到處跑。”

    電梯的門才剛打開,陳曉語側過半身地便從門縫中擠了出去。在走廊的盡頭陳曉語終於都看見了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口前的文初,一手還拄著一條小鋼管,手背插著針,還掛著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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