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被海關扣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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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遠茹聽了這話,委曲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隻好恨恨地望了望父親,跺了跺腳,飛快地衝出了門去。

    但是因為她跑得太快,並且隻顧擦眼淚,在走過酒樓拐角時,完全沒有看清楚腳底的路,竟然不小心碰到了一塊突起的石頭,她身子頓時一個趔趄,同時腳麵傳來鑽心的疼痛。

    她立刻蹲下身子,痛苦地抱住了腳,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

    臧遠航一行四人正好走出小蓬萊。

    雖然吳俊鋒臉色不是很好,但徐佩萍還是溫順得象隻小綿羊似的,可憐巴巴地跟在他身後。

    這讓吳俊鋒更加生氣了,因為如此一來,就不能和徐佩芸說話了。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又不能把她推開,隻好甩開大步,幾乎是小跑一樣向前走去!

    徐佩萍亦步亦趨的追趕著,嬌弱的身子,很快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臧遠航剛才在酒樓裏,己經意識到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了,見狀不由憐憫地說:“你妹妹這是何苦呢?”

    徐佩芸無奈道:“我了解妹妹,她雖然是個單純善良的姑娘,但是倘若認準了一件事,就不會輕易放下了。”

    兩人說到這裏,正好轉彎,臧遠航剛想接話,卻忽然發現,堂姐正蹲在不遠處的角落裏,哭得起勁。

    他連忙對徐佩芸一抱拳道:“不好意思,失陪了。”邊說邊快步跑過去,關切地一迭聲問:“大姐,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一定不會便宜他的!”

    臧遠茹看到堂弟,眼淚流得更多了,艱難地抬著傷腳,委曲地說:“我爸他、他、他實在是太過份了……”

    ……

    臧家大院門口,臧家棟紅光滿麵的,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打著飽嗝,笑眯眯地走過來。

    臧遠航氣喘籲籲地從後麵追上來:“二大,二大。”

    臧家棟聽到聲音,便轉過身來,好脾氣地說:“哦,遠航啊,是不是又想問二大要零花錢了。”邊說邊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鈔票遞過去,大方地說,“喏,拿去吧,趁著年輕,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玩,別象你爸似的,一天到晚都是碼頭、工作的,象個苦行僧,沒趣極了。”

    臧遠航連忙將錢塞給他,認真地說:“二大,我現在在運河碼頭上班,己經有工資了,不再是過去的窮學生了。我找你,是因為別的事情。”

    臧家棟拍著胸脯保證道:“有什麽事你盡管說,我可不象你爸那樣假正經,隻要二大能辦到的,一定會幫你的。”

    臧遠航嚴肅地說:“既然如此,那二大就請告訴我,你是不是將沒有烙印和報關的槍支彈藥,私自放在蛟龍號上了?”

    臧家棟聞言,剛才還笑咪咪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慍怒道:“又來了,又來了,我今天真是撞了鬼了!”

    說完這話,便再也不理侄子,頭也不回地走進家門。

    臧遠航連忙跟在後麵,邊追著邊喊道:“二大、二大……”

    臧家棟卻頭也不回,索性甩開了大步。

    ……

    臧家大院客廳,臧家棟剛走進來,臧遠航就搶先一步攔住他,並窮追不舍道:“二大,你一定要說清楚,這件事可大可小的。你究竟放了多少槍支彈藥上船,數量多少?”

    臧家棟無路可走,隻好慍怒地說:“剛才遠茹逼我,現在你又逼我,你們煩不煩啊?”

    臧遠航見他仍然不開口,情急之中,便威脅道:“你要是再不說,我就直接告訴我爸了。”

    沒想到臧家棟聞言,簡直暴跳如雷了:“你去告吧,你去告好了!你告訴你爸,我不僅走私槍支彈藥,我還販賣煙土、倒賣人口,總之什麽都賣。這樣回答你滿意了吧!去告啊,你去告啊,別說你告訴你爸,你就是告到北京,我都不怕!”說完,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上去氣得不輕。

    臧遠航畢竟年輕,又是小輩,一時竟被二大的氣勢唬住了。

    正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時,忽然傳來一聲咳嗽,回頭一看,發現爺爺驚訝地走了進來。

    他連忙迎上去招呼道:“爺爺。”

    臧增福望著怒氣衝衝的二兒子,疑惑地問:“我老遠就聽到你們吵起來了,怎麽回事,以前你們伯侄兩個的關係,不是一直很好的嗎?”

    臧家棟聞言,便霍地站起來,理直氣壯地說:“爸,你來得正好!你評評理,碼頭我占兩成股份,我現在等於是用我自己家的船,運送一點點槍支彈藥,送給親朋好友防身,是不是不可以?算不算犯法?”

    臧遠航連忙補充說:“爺爺,蛟龍號被揚州海關扣押了。”

    臧家棟怒喝道:“這根本是兩回事!船被人扣起來,是因為你爸得罪了人,讓人整了,跟我運不運槍支彈藥沒有半點關係!”

    臧遠航立刻抓住他的話頭,趁機說:“噢,運槍運送彈藥?你終於承認你在船上放了槍支彈藥,我馬上去告訴我爸!”

    臧增福卻阻攔道:“遠航,不要去啦,現在碼頭亂成一團,你就不要節外生枝了。”

    臧遠航猶豫道:“可是,爺爺,這麽大的事……”

    臧增福連連擺手,示意孫子不要再說下去,然後苦口婆心地勸道:“遠航,你還是個孩子,對生意上的事情還沒有判斷力,兩件事不一定有關係的。你爸那個暴脾氣,如果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和你二大大吵大鬧的,到時候內憂外患,你是想讓碼頭倒閉嗎?”

    臧遠航委曲地說:“我雖然不懂生意上的事情,可我也知道,這件事關係重大,如果我爸不知道這事,就沒有辦法采取相應的措施,蛟龍號一定凶多吉少,碼頭也會很危險。所以,把這件事瞞著我爸是不負責任,以後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的。我本來己經答應他了,以後要好好學做生意的嘛。”

    臧家棟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後冷哼一聲道:“就憑你?你從小到大,除了讀書,還會幹什麽?吳俊鋒隻比你大一歲,人家都暗中讓人把蛟龍號扣了,你倒好,還嘻嘻哈哈地和他一起吃飯喝酒,別以為我不知道!”

    臧遠航聞言,不由吃了一驚道:“怎麽可能?他剛才還說,以後和我還是好朋友呢。”

    臧家棟諷刺道:“這話你都信?你三歲小孩嗎?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臧遠航,你這不是單純,你這是輕信、是愚蠢你知道嗎?還想做生意,我看你還是繼續做你的留學大夢吧!”

    臧遠航被噎得直翻白眼!

    雖然他對二大很不滿,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吳俊鋒前頭給自己家挖了那麽大一個坑,後頭卻還說和自己是好朋友,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功力,實在不是一般的深厚。雖然臧家世代儒商,自己絕不會如此卑鄙,但是卻一度相信了他的話,這說明自己對人情世故,看得實在是太膚淺了,而這正是做生意的大忌啊

    想到這裏,他不禁心服口服了,然後直視著二大,鄭重其事地說:“我錯了,但我會改的!但是你錯了,你會改嗎?”

    臧家棟幾乎是咆哮了:“我再說一遍,我沒錯!”然後,拂袖而去

    ……

    運河碼頭邊停靠著好幾艘大船,工人們正在將推積如山的麻袋扛上船隻,到處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忽然,工人老呂邊著報紙,邊跑邊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工人們立刻圍繞上來,吵吵鬧鬧地問道:“什麽大事,什麽大事?”

    己經養好傷重新回來上班的曹強,也著急地問:“我們碼頭出事了?”

    工人們紛紛疑惑地說:“不會吧?”

    老呂卻指著報紙,激動地說:“你們看,這是今天的《窯灣商報》,說我們的蛟龍號被揚州海關扣押了。”

    曹強吃驚地地瞪大眼晴:“怎麽會?蛟龍號是我們碼頭最大的一條船,這次運載了整整一船的甜油啊!”

    工人甲擔心地說:“那完蛋了!碼頭這次一定損失很慘重,要賠償一大筆錢,我們怎麽辦呢?”

    工人乙迅速爬上麻袋上麵,激動地說:“如果這件事不能解決,碼頭一定會倒閉,大家說怎麽辦?”

    工人們立刻七嘴八舌的,個個群情激昂,議論紛紛。

    ……

    碼頭管理處一樓辦公室內,職員們也在邊看報紙,邊議論紛紛。

    正在這時,臧家梁帶著臧遠航,看似非常平靜地從外麵走進來,徑直奔向會議室。

    辦公室職員們互相望了望,立刻焦急地跟了上去。

    鄭一飛走在人群前頭,邊走邊指著手裏的報紙,著急地說:“老板,《窯灣商報》都登了,說我們的蛟龍號被海關扣押了,這是真的嗎?”

    臧家梁毫不意外地點點頭,同時邁開大步繼續前行。

    ……

    碼頭管理處會議室內,臧增年和臧遠勝兩人正拿著報紙,小聲議論著,看到臧家梁一行人進來,連忙閉了嘴。

    臧家梁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平靜地說:“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果真如此!吳俊鋒終於出招了,招數還相當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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