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他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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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家梁不以為意道:“有什麽事回來再說,我要去揚長見市長。”

    臧遠航疑惑地問:“去揚州見市長?”

    臧家梁胸有成竹地說:“是的,我們的船在揚州被扣押了,我剛剛己經聯係了揚州市長,這個市長素來以清正廉潔著稱。他在電話中告訴我,一定會徹查這件事。如果真有行賄受賄、徇私舞弊的行為,一定不會放過賈以剛一幹人等。到時候,指使他這樣做的人,就不會有好日子過了,搞不好要坐大牢的!至於王誌信,也就不會於鬧騰了。”

    臧遠航連連擺手:“爸,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臧家梁揮揮手打斷他的話,勝券在握地說:“遠航,你還小,還不懂生意上的事。對付真小人,我們一定不可能心慈手軟,要痛打落水狗。否則,他以後隻要逮著機會,還會想方設法置我們於死地的。”

    說到這裏,不由冷笑起來,“賈以剛和吳俊旺不是仁兄弟嗎?我讓他官商勾結、假公濟私、狼狽為奸,現在遇到我臧家梁,他們死定了!”

    正在這時,臧遠方拿著一疊文件迎上來:“三叔,你要的文件和賬簿,我都準備好了。”

    臧家梁躊躇滿誌道:“好,我們馬上出發!”

    臧遠航連忙跟上去,焦急地喊道:“爸爸,爸爸。”

    臧家梁不再理他,帶著一行人下了樓梯。

    他邊走邊吩咐跟在身後的兩位律師:“顧律師、龔律師,你們不用擔心,這場仗我們一定能贏。無論天時、地利還是人和,無論是講情、講理還是講法,都對我們有利。我們運河碼頭經營二百三十多年了,在業界都是有口皆碑的,從來不做違紀違法的事;我臧家梁更是身家清白,從來都是正當商人,每做一宗生意都是光明正大,每一批貨都是白紙黑字、有單有據,所以,別說是告上揚州市政府,就算告到北京總理府,我都不怕。”

    ……

    碼頭管理處一樓辦公室,一行人邊說邊走下了樓梯。

    臧家梁笑容滿麵地說:“各位同事。”

    職員們立刻站起身來,齊聲回道:“老板。”

    臧家梁昂然道:“我這次到揚州,不但要要回蛟龍號和那批甜油,我還要反事懷追究到底!”

    臧遠航終於拔開人群走上前來,著急地喊道:“爸爸,爸爸。”

    臧家梁看到又是兒子,便不耐煩地說:“遠航,現在是關鍵時刻,你不要再添亂了。有什麽事,等我從揚州回來再說吧。”

    他撂下這話,便帶著一行人走出了管理處。

    ……

    碼頭管理處門口,職員們齊祝福道:“老板,一路順風。”

    臧家梁舉手向職員們示意:“謝謝大家,你們安心工作,等我的好消息吧。”

    臧遠航再次擠上來:“爸爸,我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和你說。”

    臧遠方提醒道:“有什麽事回來再說吧,再晚就趕不上火車了。”

    臧家梁卻連理都懶得理他,抬頭就去拉車門!

    臧遠航顧不得人多了,隻好大喊一聲道:“爸爸,這件事很重要的,關係到二大!”

    臧家梁聽到“二大”兩個字,立刻停住手,沉吟片刻,便示意兒子走到旁邊的走廊下,看了看表,不耐煩地說:“快說吧,你二大怎麽啦?”

    臧遠航鬱悶地說:“爸,我看你這次還是不要去揚州了,白跑一趟罷了。”

    臧家梁卻不以為意地問:“為什麽?”

    臧遠航不敢看父親充滿希望的雙眼,隻好低下頭小聲道:“這次是我們理虧。二大將沒有打烙印和報關的槍運彈藥,私自放在蛟龍號上了。”

    臧家梁聞言,不由大吃一驚:“你是怎麽知道的?”

    臧遠航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大姐說,其實不僅僅是這次,他這幾年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臧家梁聞言,身子一個趔趄,猛地用手捂住頭部,痛苦地低吼道:“幾年了,幾年都這樣做,竟然沒有一個人告訴我!”

    臧遠航趕忙扶住他,焦急地喊道:“爸爸,爸爸。”

    眾人見狀,連忙圍了上來,七手八腳把他抬回到管理處。

    ……

    碼頭管理處一樓辦公室內,臧家梁用手捂著頭部,看上去非常痛苦。

    臧遠航趕忙遞過一口水,他吃下了藥丸,這才放下捂著額頭的手,疲倦地坐在椅子上。

    臧遠航關切地問:“爸爸,你沒事了吧?”

    臧遠方看了看,焦急地問:“三叔,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還要去揚州嗎?”

    臧家梁生硬地說:“去去去,去你個頭啊。現在是我們有把柄在別人手裏攥著,隻能委曲求全了。你們都站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查查賬簿,看到底還剩多少錢,馬上派人到揚州去疏通。”

    鄭一飛走進來問:“老板,兩位律師還等在外麵呢,這個官司還要不要打?”

    臧家梁沒好氣地說:“打什麽打?我們現在拿什麽和人家打?天時、地利甚至人和我們都不占行機,於情、於理甚至於法都是我們不對。求人啊,求人是要低三下四的,有帶律師去求人的嗎?”

    正在這時,孫管家急急忙忙趕進來:“二老爺,老太爺說有急事要見你。”

    臧家梁揉了揉額頭,站起來就要走。

    臧遠航連忙扶住他:“爸,你歇著,我回家看看爺爺有什麽事。”

    臧家梁搖搖頭說:“還是我去吧,你爺爺年紀大了,我不想讓他老人家擔心。”

    ……

    臧家大院客廳內,臧增福正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臧家棟怒氣衝衝地站在一邊,看到三弟走進家門,立刻怒目而視。

    臧家梁連忙扶著父親的背,關切地問:“爸,你的哮喘病又犯了嗎?前幾天吃了幾副中藥,不是己經好了的嗎?”

    臧增福好不容易止住喘,這才嘶啞著聲音說:“我沒事,不過我聽老二說,碼頭現在情況很嚴重,是不是?”

    臧家棟仍然一臉怒氣地瞪著三弟。

    臧家梁裝作沒看到一般,安慰父親說:“沒事的,爸,大不了拿錢疏通一下唄。你知道,做生意都是這樣的,有起有落的嘛。”

    臧增福點點頭道:“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剛才老二和我說,他在碼頭做得很不開心,他想你把他的兩成股份退給他。”

    臧家梁詫異地抬頭,看著所謂的二哥,目光冰冷如鐵!

    臧家棟毫不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

    臧家梁走到他麵前,一字一頓地說:“我不同意!”

    臧家棟聞言,立刻就火了,也逼近一步,氣勢洶洶地說:“當初爸爸決定由你做碼頭當家時,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碼頭我占兩成股份。我現在隻不過是拿回我的兩成,你憑什麽不同意?”

    臧家梁當理不仁道:“當時協議上也寫得清清楚楚,那兩成股份,如果沒有我的同意,你休想分家!”

    臧家棟氣極,抓住三弟的衣領,作勢要打他。

    臧家梁毫不退讓道:“你打啊,你打啊,你敢動我一根毫毛,那兩成股份,我一定會想辦法收回!”

    臧家棟氣極,手卻隻能停在半空中。

    於是,兄弟倆象兩隻好鬥的公雞一樣,怒目而視!

    臧增福著急地勸道:“家棟啊,我們雖然是生意人,但也是尊孔孟之道的儒商!你動不動就暴跳如雷,哪有半點窯灣子弟之風啊。”

    聽了這話,臧家棟冷哼一聲,隻好將手放了下來。

    臧家梁整理下衣服,走到父親,安慰道:“爸爸,你別氣壞了身子。我們兩人之間的事,你不用管。”

    臧家棟怒氣衝衝道:“你畢竟是我的同胞兄弟,我也不想趕盡殺絕。我知道現在碼頭資金周轉很困難,錢呢,我不一下子全要完,你可以分一年或三年付清給我。”

    臧家梁堅決地說:“別說一年、三年,八年、十年甚至這輩子你都別想分家。”

    臧家棟走到父親麵前,氣極敗壞地說:“爸,爸,你聽他說的是什麽話?這是人說的話嗎?兩成股份是我的,我憑什麽就不能分家!”

    臧家梁冷冷地說:“這些年來,你一直中飽私囊,利用碼頭貨船運送沒經報關的私貨,為了你一己之私而將碼頭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你做得對嗎?”

    臧家棟立刻氣結,伸出手指指點著他:“你、你、你……”卻半天也“你”不出什麽來。

    臧家梁憤怒而堅決地說:“你讓碼頭遭此大劫,別說現在急需用錢,就是以後賺了很多錢,我也不會再分給你一分一毫!”

    臧家棟咆哮道:“你這是想獨吞?!”

    臧家梁毫不相讓道:“我賺了錢,寧願分給那些工人做紅利!因為他們是真心真意為碼頭做事,不象你,成天隻顧著要自己的小算盤,為私利置碼頭利益、整個窯灣經濟利益於不顧!”

    臧增福聲嘶力竭地說:“家梁,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再怎麽說,他也是你二哥,有話好好說嘛,都是自家兄弟,坐下來好好講講道理不行嗎?一定要人頭打個狗腦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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