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我寧願臧家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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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家梁聞言,急忙朝前跑,但是因為頭部劇疼,竟然撲倒在地!
徐佩芸立刻驚叫一聲,連忙跑過去,急切地問:“爸爸,爸爸,你怎麽樣了?”
臧家梁忍著劇痛,焦急地說:“蛟龍號。”邊說邊艱難地想要站起來。
這時,司機小於見了,也連忙跑過來攙扶他。
徐佩芸阻攔道:“爸爸,你身體這個樣子,不能去啊。”
臧家梁痛心疾首地說:“蛟龍號,我的蛟龍號啊。”
徐佩芸安慰道:“你先回家,我去看看。”
臧家梁疑惑地問:“你一個人去,行嗎?”
徐佩芸堅定地說:“爸,你不是說過的嗎?‘隻要有責任心,什麽事都難不倒’。”
臧家梁這才鬆口道:“好,你去吧,無論好壞,有消息就馬上通知我。”
徐佩芸點點頭說:“我會的。”吩咐司機道,“小於,你馬上把三老爺送回家。”
小於回道:“放心吧,少奶奶。”
……
臧家大院客廳內,臧增福夫婦、莊淑環、郭文芳和臧遠勝正在邊喝茶邊閑聊。
陸慧珊穿著一身漂亮的白色連衣裙從後院走進來,炫耀地轉了一個圈。
莊淑環讚歎道:“慧珊,你今天漂亮得好象畫一樣。”
臧遠勝得意地說:“你兒子我的眼光,還能差了嘛。”
陸慧珊珠一轉,忽然想起什麽,正色道:“對了三嬸,我看遠航天天在書房裏看書,好象很孤單的樣子,你怎麽不讓佩芸在家陪他?”
郭文芒臉色一變,隻好鬱悶道:“佩芸哪有這麽閑,她要做事的嘛。”
莊淑環剛想說什麽,就見臧遠方慌裏慌張地跑進來。
他邊跑邊說:“不好啦,不好啦,蛟龍號著火了!”
所有人聽了這話,俱都大吃一驚:“蛟龍號?”
臧增福率先反應過來,慌亂地說:“蛟龍號是我們碼頭最大的一條船。遠勝,你趕緊多叫幾個火龍會會員去救火,花多少錢沒有關係,一定要救蛟龍號啊。”
臧遠勝連忙站起來道:“好的,我馬上去。”
臧遠方卻搖搖頭,沮喪地說:“己經燒得差不多了,現在就算救回來,也隻剩副骨架了。”
臧增福捶胸頓足道:“為什麽出事的偏偏是蛟龍號啊?”
臧遠方鬱悶地說:“是二叔簽了一份緊急合同,怕耽誤貨期,讓人在蛟龍號是放了雙倍的柴油。”
臧遠勝不服氣道:“這件事是我爸提議的不錯,那也是三叔同意了的。”
臧增福責怪地說:“家梁怎麽能這麽草率呢?再這樣下去,碼頭肯定會倒閉的。”
正在這時,小於攙扶著臧家梁,步履艱難地走進來。
眾人連忙迎上去,紛紛問:“怎麽了?”
臧家梁虛弱地坐在椅子上,痛心地說:“這次蛟龍號出事,是我決定的,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頭疼得受不了,急著去濟世堂,匆匆簽了字,蛟龍號就不會出事了。”
臧增福焦急地問:“那現在怎麽辦呢?”
臧家梁歎了口氣說:“我己經讓佩芸去處理了。”
……
江西會館濟世堂內室,幾張病床上躺滿了燒傷的船員和碼頭工人。
徐佩芸急匆匆跑進來。
傷員們見到她,紛紛招呼道:“小少奶奶。”
徐佩芸點點頭,安慰說:“大家好好養傷,一切費用,我們碼頭會全權負責的。”
她邊說邊走到一個臉上有傷中年男人麵前,關切地問:“陳船長,你傷勢怎麽樣?”
陳船長坐起來回道:“我沒關係的,都是些皮外傷。”
徐佩芸又問:“那其他船員的傷勢怎麽樣?”
陳船長掃了大家一眼說:“其他船員的傷勢,也都不是很嚴重。”但還是歉然道,“不過,我們的蛟龍號這次是完了,我對不起碼頭,更對不起臧會長的息心栽培。”
徐佩芸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安慰道:“陳船長,你千萬不要這麽說。這次事故根本與你無關,是柴油放得太多了,再加上運送的是紙張,燃燒起來當然一發不可收了。”然後轉向所有傷員,鄭重地說,“這次連累大家受傷,是碼頭對不起你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大家靜下心來,好好把傷養好,碼頭不能沒有你們。”
船員和工人們聽了這話,全都感激不己。
……
臧家大院後院三房小院客廳內,臧家梁坐在沙發上,痛苦地捶打著自己的頭部。
不大一會兒,郭文芳端來一碗湯藥,把丈夫扶起來說:“家梁,來,把這藥喝了吧。
臧家梁仰天長歎道:“蛟龍號是我們碼頭最大的一艘船,現在說沒就沒了,都是我的錯啊。”
正在這時,徐佩芸匆匆走進來。
臧家梁連忙問:“佩芸,怎麽樣了?”
徐佩芸安慰道:“還好,傷員們的傷勢都不嚴重。”
臧家梁這才鬆了一口氣說:“人都沒事,己經是萬幸了。”說到這裏,眉頭又緊皺起來,“可是,這次我們損失了一條大船,再加上賠給安平造紙廠的錢,最少也要六萬塊!”
徐佩芸卻道:“剛才我問過大姐了,碼頭現在運轉正常,六萬元還是不成問題的。”
臧家梁這才點點頭,歎了口氣說:“我現在頭疼得不行,實在是有心無力了,別人我也不放心。善後的工作,就全權交給你代我處理吧。”
徐佩芸毫不猶豫道:“好,我馬上去。”說完,便又急匆匆走出了門。
郭文芳望著她急的背景,歎了口氣。轉身向丈夫,擔心地問:“家梁,佩芸雖然能幹,但畢竟是個女人家,碼頭那麽大的一個攤子,交給她能行嗎?”
臧家梁無奈地說:“如果她不行的話,說明我們臧家和碼頭的氣數,都己經盡了。”
郭文芳卻沒好氣道:“我不關心臧家和碼頭氣數盡不盡,我隻知道,遠航每天孤單單的,連個人陪都沒有!”
……
當天晚上,臧家大院後院二房小夫妻倆房間內。
臧遠勝躺在床上,笑眯眯地說:“老婆,快過來給我揉揉背。”
陸慧珊坐在梳妝台前,沒好氣道:“揉背、揉背,你就知道揉背!你沒看到,三叔越來越相信那個徐佩芸了,連事故善後這麽重要的事情,都交給她處理呢。”
臧遠勝卻不以為意地說:“不交給她處理交給哪個?三叔這段時間太累了,腦中風老毛病又犯了。再說這件事因我爸而起,不追究他責任都算便宜了,怎麽還會讓他去處理?大哥呢,和別人說話都臉紅;至於我姐,除了算算帳、跑跑腿,還能幹什麽?”
陸慧珊把眼一瞪道:“不是還有你嗎?”
臧遠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嘲弄地說:“我?我可不想費那個心思,多累啊。”
陸慧珊不由慍怒道:“象你這個年齡的男人,正是做事業的好時候,你卻如此沒有上進心,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臧遠勝委曲地說:“我也很想有上進心啊,可是我一想到,有上進心那麽累,我就不想有了。遠航那麽有上進心,現在又怎麽樣了呢,不是直接癱了嗎?再說了,要是真的怕佩芸奪當家的位置,你也可以親自出馬的嘛。”
陸慧珊卻憤怒道:“‘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是堂堂窯灣市市長家的千金大小姐,我在娘家除了上學,其餘所有的工作就是吃喝玩樂。沒想到嫁給你,你卻叫我挑那麽重的擔子?做夢去吧你!”
臧遠航嬉皮笑臉地說:“你看,我們夫妻倆都不想挑重擔,多麽情投意合的一對啊。”
陸慧珊恨鐵不成鋼道:“情投意合你個大頭鬼啊!”然後怒聲說,“我寧願讓臧家敗了,也絕不讓臧遠航和徐佩芸得勢!”
……
晚上,臧家大院後院三房小院客廳內,站滿了大房二房和三房的人,連很少露麵的臧遠航也在,個個都神情嚴肅。
臧家梁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問:“遠方,現在碼頭的情況怎麽樣?”
臧遠方鬱悶地說:“自從蛟龍號出事後,很多商戶都不敢跟我們合作了。己經簽了合同的,有的還說寧願賠掉訂金,也絕不和我們合作了,寧願繞路去別的碼頭。”
臧家梁掃了眾人一眼:“對於這件事,你們都是什麽意見呢?”
臧家棟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說:“我的意見是,從現在開始降價,或許隻有這個法子,才有可能盡量把客戶留住。”
臧遠方點點頭:“我讚成二叔的意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不降價會流失更多的客戶。”
臧家梁又望著大家問:“還有誰有不同的意見?”
徐佩芸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
臧家梁立刻問:“佩芸,你有什麽意見?”
徐佩芸猶豫了一下,還是說:“目前窯灣周邊,可供商戶使用的運河碼頭隻有有三個,一個是邳縣碼頭、另一個是宿遷皂河碼頭、還有一個就是我們窯灣碼頭,這三個碼頭,隻有我們碼頭的實力最雄厚、信用最好、商戶最集中,也最快捷方便。可是為什麽,現在很多商戶都揚言不想和我們做生意呢,其實並不是真的不想,而是想趁人之危,逼我們降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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