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我怎麽這麽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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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遠航縮了縮脖子,不滿地說:“我冷都冷死了,你竟然還嫌熱,不會是感冒發燒了吧?”

    徐佩芸急得在屋裏轉來轉去:“不會的,不會的,可是我怎麽這麽熱啊?真是太熱了!”

    她說完這話,便急忙把外衣脫下來,露出了身體玲瓏的曲線來。

    臧遠航似乎明白了什麽,心裏一沉,連忙將頭別過去。

    徐佩芸跑到他麵前,一改之前的含蓄內斂,熱情奔放道:“遠航啊,不如我們一起去洗澡吧。”

    臧遠航瞪了她一眼,果斷地說:“不洗!”

    徐佩芸失望極了,卻仍然好象身上被上了發條似的,急得在屋裏團團轉,忽然把腳一跺,旋風般地衝了出去。

    ……

    臧家大院後院洗浴間內,屏風那邊臧遠方剛剛提起褲子,還光著上半身。

    徐佩芸直奔屏風外的水缸前,舀起一瓢冷水就往身上澆去。

    臧遠方聽到動靜,便下意識地喝道:“誰?”邊說邊衝了出來。

    徐佩芸嚇了一跳,連忙躲到屏風另一頭。

    就這樣,兩個人圍著屏風轉來轉去。

    臧遠方靈機一動,站在屏風那頭便不動了。

    徐佩芸卻不知道,又轉了一圈回來。

    於是,兩個人立刻撞了個麵對麵,同時大吃一驚道:“啊!”

    臧遠方率先紅了臉:“我以為是賊呢,怎麽會是你啊?”

    恰在這時,臧家後院洗浴間外,陸慧珊穿著新買的駝色大衣,從外麵走過來。

    她聽到裏麵的聲音,不由一愣,立刻停住腳步,趴在門前。

    與此同時,洗浴間內,徐佩芸趕忙扣緊衣衫,但還是掩飾地說:“大哥,我好熱啊,讓我再洗一會兒。”

    臧遠方詫異地問:“啊,大冷的天,你怎麽還熱?”

    徐佩芸又向頭上衝了一瓢冷水,尷尬地說:“現在不熱了、不熱了。”

    臧遠方看得目瞪口呆。

    徐佩芸胡亂衝完水,便飛也似地逃了出去。

    洗浴間外的陸慧珊,聽到動靜,連忙躲到一邊。

    當她看到徐佩芸衣衫不整地走出來時,不由詭異地一笑,

    ……

    第二天一早,臧家大院內,忽然籠罩著一層異樣的氣氛。

    女傭甲招呼幾個正在忙碌的傭人說:“過來,大家都過來,臧家又出大新聞了。”

    幾個女傭連忙圍上來。

    女傭乙催促道:“快說,快說,什麽大新聞?”

    女傭甲神秘地說:“你們知道嗎?昨天晚上,大少爺昨天一個人進洗浴間洗澡了。”

    女傭乙不以為意道:“切,這也算什麽大新聞?”

    女傭丙附和地說:“就是,不一個人洗還能兩個人洗啊?大少爺又沒娶親。”

    女傭甲卻微微一笑道:“還有呢,大少爺還沒洗完呢,小少奶奶就進去了。聽說,小少奶奶出來時,身上都濕了,衣服扣子都沒扣好哦。”

    女傭乙吃驚地說:“這麽說,是小少奶奶勾引大少爺了?”

    男傭甲搖頭道:“不要亂說,小少奶奶看上去很正派的。”

    女傭丙想了想卻說:“這也難怪哦,小少奶奶年紀輕輕的,航少爺又那樣……”

    恰在這時,曹秀英帶著臧家一群人走出來,聽到了最後一句話。

    臧遠方和徐佩芸聽了這話,不由難堪極了。

    曹秀英喝斥道:“你們胡唚什麽!”

    女傭丙連忙擺手說:“不是我說的、不是我說的。”

    郭文芳嗬斥道:“你們這些人,不好好幹活,一大早就在這兒編瞎話。”

    莊淑環卻斜了徐佩芸一眼,陰陽怪氣地說:“可是這瞎話,也編得太圓乎了吧。”

    郭文芳冷笑一聲道:“編得是圓是方不要緊,要緊的是,這瞎話是誰編的?”

    傭人們聽了這話,立刻將目光集中到陸慧珊身上。

    陸慧珊頓時慌亂起來,喝斥道:“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麽?”

    曹秀英嚴肅地問:“慧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慧珊隻好見事情敗露,索性理直氣壯道:“我沒有編瞎話,我隻是說出一個事實而己。昨天晚上,我是看到大哥和佩芸在洗浴間說話,接著佩芸就渾身濕漉漉地從裏麵出來,衣衫不整的。”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向徐佩芸。

    郭文芳有些責怪地問:“佩芸,慧珊說的是真的嗎?”

    徐佩芸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說:“是真的。”

    大家聽了這話,俱都“啊”了一聲。

    徐佩芸連忙解釋道:“我隻是昨天太熱了,想要去洗澡,沒想到,大哥正好在裏麵。”

    陸慧珊撇了撇嘴,幸災樂禍地說:“這麽冷的天,你還喊熱,誰信呢?”

    郭文芳看了看兒媳婦,立刻明白了什麽,堅定地說:“我信!”

    徐佩芸感激地望著她。

    莊淑環卻旁觀不嫌局大道:“這可說不準啊,遠航那個樣子,能不能行人事還不知道呢。佩芸卻年紀輕輕的,依我看啊,就算這次是個誤會,她早晚都會守不住的……”

    徐佩芸委曲地說:“你?”

    莊淑環冷笑一聲,似乎還想說什麽。

    曹秀英厲聲道:“淑環,再怎麽說,你也是遠航的長輩,這是一個長輩該說的話嗎?”

    莊淑環冷笑一聲說:“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嘛,反正她早晚都要離開臧家的。”

    曹秀英用拐杖直戳地麵,氣得渾身顫抖道:“你給我閉嘴!佩芸如果會離開臧家,她就不會嫁過來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我不想再聽到任何風言風語,否則,我拿你是問!”

    莊淑環不服氣地說:“拿我是問?憑什麽啊?”

    ……

    臧家大院後院三房小院內,顯得十分安靜。

    臧家梁捂著頭部,一步步向門口挪去。

    好在這時,郭文芳推門而入。

    她連忙迎上去扶住丈夫,焦急地問:“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怎麽就下床了?”

    臧家梁擔憂地說:“我想出去聽聽,外麵在吵什麽?”

    郭文芳欲言又止。

    臧家梁不安地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郭文芳猶豫了一下,隻好說:“我昨天才剛知道,遠航從來不和佩芸同房。我就讓佩芸給他熬了補藥,沒想到陰差陽錯,佩芸卻喝了補藥,熱得受不了,就衝進洗浴間,正好撞到遠方在洗澡。”

    臧家梁責怪道:“你真是糊塗啊,遠航身體己經這樣了,你怎麽還給他吃補藥?”

    郭文芳分辯說:“我也是心急嘛,遠航身體這樣子不說,脾氣又不好,最難過的人是佩芸了。隻是沒想到,二嫂和慧珊卻借題發揮,還揚言佩芸一定守不住,遲早會離開臧家的。”

    臧家梁沉吟片刻,冷笑道:“二房這是沒安好心,想把佩芸攆走呢!他們一天不把碼頭當家的位置霸占到手,就一天不會安穩!”吩咐妻子說,“你馬上把爸媽和大房二房他們都找來,今天,我要做一個了斷!”

    ……

    臧家大院客廳內,臧增福正在“巴嗒巴嗒”地抽著旱煙袋。

    臧家棟站在他麵前,焦急地說:“爸,你得拿個主意了。現在家梁下床都困難了,連降價這麽大的事都聽他兒媳婦的。再照這樣下去啊,臧家就是不完,也會落在徐佩芸手裏。再說遠航那個樣子,聽說己經和遠方不清不楚的了。所以他那個兒媳婦啊,早晚會離開臧家的,到時候,碼頭就姓徐不姓臧了。”

    臧增福剛想說什麽,沒想到背後卻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你想得太多了!”

    臧增福和臧家棟立刻回頭望去。

    隻見臧家梁拄麵色嚴峻地站在門口,後麵跟著臧家所有人。

    臧增福連忙說:“家梁,你二哥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臧家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這也是為臧家好嘛。”

    臧家梁冷笑一聲說:“如果真正為臧家好,你就不會做出那麽多事情來了!”

    臧家棟吃了一驚,隨即暴跳如雷道:“你又給我扣屎盆子不是!我做什麽事了?我做什麽事了?”

    臧家梁毫不示弱地說:“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臧家棟不由一愣,似乎想要說什麽。

    正在這時,電話鈴忽然響起來。

    臧遠方連忙過去接電話:“一飛,什麽事?”

    他聽著聽著,臉上的笑容漸漸深了!

    臧家梁連忙問:“遠方,怎麽了?”

    臧遠方連聲道:“太好了,太好了!”轉身對三房的人說:“三叔、遠航、佩芸,一飛說現在有六家商行,願意與我們繼續合作,準備下午就過來簽合同呢。”

    所有人聽了這話,俱都鬆了一口氣。

    臧家梁興奮地說:“這說明,我們加價是對的。”然後轉頭吩咐兒媳婦道,“佩芸,你下午去碼頭,以總經理的身份和他們簽約!”

    大家聽了這話,俱都吃了一驚:“啊,總經理?”

    徐佩芸也十分詫異:“爸?”

    臧家棟回過神來,即氣極敗壞地說:“總經理?”然後轉向臧增福,“爸,你看我說得沒錯吧?他都糊塗成這個樣子了,那麽大的碼頭,竟然讓一個女人做總經理?”

    臧增福也反對道:“是啊,家梁,佩芸再能幹,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能撐得起一個碼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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