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明媒正娶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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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慧珊不由一呆,隨即沮喪地說:“我知道了。”
……
運河碼頭貨倉部外,工人們正在匆忙向外搬運貨物。
臧遠方叮囑說:“這些貨在這邊點清楚之後,上了船還要再點一次,記住了嗎?”
曹強鄭重道:“記住了。”然後指揮工人們說,“快點,快點,這批貨今天五點之前,一定要搬上船。”
臧遠方見狀,滿意地點點頭,便拿著帳簿,想要走進貨倉。沒想到剛一轉頭,就看到徐佩芸正笑眯眯地望著自己。
他連忙迎上去,關心地問:“佩芸,你怎麽來了?”
徐佩芸稱讚道:“我剛才聽到你吩咐曹強的話了,你做得很好。但是以後起航前,不但要點貨,還要查清楚是不是夾帶了沒經報關的私貨。一經查到,即刻知會我!”
臧遠方有些擔憂地說:“可是,二叔他會發脾氣的。”
徐佩芸卻正我道:“二大發脾氣,後果確實會很嚴重,但是一味地縱容他,若象上次一樣再被人抓住把柄,就會將整個碼頭葬送的。所以以後,我們絕不可以再對二大有任何的手軟了。”
臧遠方點點頭說:“知道了。”
……
徐佩芸從碼頭上走上大運河堰,因為想早點到天主教會醫院做飯,所以看上去腳步匆匆的。
沒想到,還是被正站堆鹽旁邊的吳俊鋒看見了。
他雙眼一亮,立刻迎上來,深情地呼喚道:“佩芸。”
徐佩芸隻好止住腳步,卻冷淡而疏遠地說:“哦,是俊鋒啊。”
吳俊鋒愛憐道:“臧家碼頭這麽重的擔子,放在你一個弱女子肩上,看把你都累瘦了。”邊說邊想用手去撩她額角的一綹秀發。
徐佩芸立刻皺了皺眉,迅速後退了一步。
然後,她不滿地說:“你的妻子是我妹妹佩萍,你應該把她接回家,多關心關心她胖了還是瘦了。”
吳俊鋒聽了這話,竟然神情激動道:“我為什麽要關心她?我從來沒有愛過她,我愛的人一直是你!”
徐佩芸鄭重地說:“可是,我也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吳俊鋒卻固執道:“你要是不愛我,那當初怎麽會接收我的婚貼?”
徐佩芸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這要問你自己!”
吳俊鋒不由一怔,疑惑道:“我自己?”
徐佩芸慍怒地說:“你要是沒有模仿趙漣泰的笑跡,偽造那封紅筆寫的絕交信,我又怎麽會接你的婚貼?”
吳俊鋒不由吃了一驚,隨即心虛道:“這、這麽說,你都知道了?”
徐佩芸苦笑地說:“知道了又能怎樣,一切都既成事實了,我隻好被迫接受。所以如果你真的愛我,我希望你也能接受既成的事實,好好對佩萍,她同樣也很愛你。”
吳俊鋒卻直視著她的眼晴,一字一頓地問:“現在我隻想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徐佩芸搖搖頭,堅決地說:“這一生,除了趙漣泰,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吳俊鋒有些失望,但仍然固執道:“我不論你愛的人是誰,如果不是該死的姐妹易嫁,你現在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徐佩芸見他如此執迷不悟,知道再說下去也無益了,隻好無奈地說:“或許這正說明,婚姻也是講究緣份的,請好好對佩萍吧。”說完,決絕而去!
吳俊鋒望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道:“徐佩芸,你竟然連一點希望都不給我,真是好狠的心!”
……
天主教會醫院住院部病房內,趙漣泰正在攙扶臧遠航行走。
雖然臧遠航為難得額頭直冒汗,但是仍然堅持著。
正在這時,臧家梁夫婦推門進來了。
臧遠航連忙招呼道:“爸爸,媽媽,你們來啦。”
郭文芳眼晴不由一亮,驚喜地說:“兒子,你能站起來了?”
臧遠航卻苦著臉道:“哪有啊,是漣泰哥支撐著我呢。”
趙漣泰安慰說:“別急,這隻是開始。你腰椎神經受損情況並不嚴重,現在雙腿的知覺也越來越敏感了,站起來是遲早的事情。”
臧家梁急切地問:“那麽,他什麽時候可以重新站起來?”
趙漣泰安慰道:“你不要太著急。這次治療,我主要采用以針灸為主,同時將西藥引藥入腰椎受損部位,促進神經細胞生長,恢複受損的神經係統,另外佩芸每天做的一日三餐,都嚴格按照膳食營養搭配,進行長期食療,可以說是針灸、按摩、西藥、食療四管齊下了,所以雖然神經細胞的生長十分緩慢,但是我相信中醫的博大精深,他重新站起來,是遲早的事情,不過到底什麽時候,主要看他自身機體的調節功能,我不好給出一個確切的時間!”
臧家梁感激地說:“我不管還要多久,隻要他能有重新站起來的希望,我們臧家也就有希望了,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了。”
趙漣泰客氣道:“我是醫生,救死扶傷,乃是我的本份,請不必客氣。三叔三嬸,我還有別的病人,失陪了。”
臧家梁連聲說:“好的,好的。”
趙漣泰這才轉身匆匆離去。
郭文芳卻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問:“遠航,漣泰對你好嗎?”
臧遠航點點頭道:“很好。”
郭文芳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那他和佩芸好嗎?”
臧遠航有些不耐煩地說:“我天天呆在病房,哪裏知道他們好不好?”
郭文芳聞言,不由和丈夫對視了一下。
正在這時,徐佩芸推開門,神情疲憊地走了進來。
她看到公公婆婆,連忙強打精神地招呼道:“爸爸媽媽,你們來了。”
臧家梁感激地說:“佩芸,這次要不是你,你二大和四爺爺說不定會被判重刑呢。”
臧遠航聽了這話,不由吃驚地問:“他們是不是又走私槍支彈藥了?”
臧遠梁苦笑道:“原來你也知道他們一直在幹這種事啊。”
臧遠航卻瞪了妻子一眼,沒好氣地說:“要你管他們的閑事,讓他們被抓起來才好呢。怪就怪我,當初心太軟了。”
郭文芳責怪兒子道:“你怎麽說話呢?那好歹也是你二大和四爺爺,血濃於水的。”
臧遠航冷哼一聲,不再吱聲,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郭文芳這才轉過頭來,對兒媳婦說:“佩芸,我和你爸是特地來謝謝你的,”
徐佩芸歉然地說:“爸爸媽媽,你們千萬別這樣說。是我二叔太過分了,讓一家人擔驚受怕,實在是不好意思。”
臧家梁卻搖搖頭道:“這件事是他們自作自受,怪不到任何人。你二大他們以前,就有偷運私貨的前科,我為了息事寧人,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原以為他們會有所收斂,沒想到現在變本加厲。希望這次他們能夠吸取教訓,別再重犯才是。”
徐佩芸自責地說:“其實說起來也怨我。我剛一進碼頭,就發現這件事情了,隻是覺得自己剛剛接手,凡事不好做得太過。但是我保證,隻要我在碼頭一天,以後這種事就絕對不會再發生。”
臧家梁點點頭,稱讚道:“我沒有看錯人,現在看來,沒有比你現合適的總經理人選了。佩芸,你是好樣的。以後碼頭的事,你想怎樣做就怎樣做,不必考慮他們的感受。”
郭文芳擔憂地說:“唉呀,這樣佩芸會很辛苦的,既要管理碼頭,又要配合遠航的治療,身體怎麽吃得消啊。”
徐佩芸安慰道:“爸爸媽媽,你們放心吧。辛苦隻是暫時的,隻要遠航能重新站起來,臧家和碼頭都會好起來的。”
……
天主教會醫院外,臧家梁夫婦肩並肩走了出來
郭文芳眉頭緊皺,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臧家梁卻笑容滿麵地說:“佩芸既顧全大局、又聰明能幹,真不知道是我們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啊,能娶到這樣好的兒媳婦啊。”
郭文芳卻不置可否道:“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呢。”
臧家梁不由一怔,隨即詫異地問:“你這話怎麽說得怪怪的。對了,剛才還問漣泰對佩芸好不好?是什麽意思?”
郭文芳歎了口氣說:“你是男人,哪裏懂我們女人的心思哪。漣泰不但學識淵博,長得也是一表人材,最重要的是,又和佩芸情投意合,我真擔心他們舊情複燃啊。”
臧家梁沉吟片刻,無奈地道:“至於感情上的事,就看遠航的造化吧。再說他自從出事後,性格喜怒無常,說話也陰陽怪氣的,真是委曲佩芸了。”
……
早上剛一上班,吳家鹽行總經理辦公室內,就傳出了激烈的怒吼聲。
吳光淮不由一驚,連忙推開門。
此時,吳俊鋒正在氣極敗壞地訓人:“你腦子進水了?連出貨日期都能搞錯?你知不知道,那些鹽在太陽底下多曬一天,就會因為融化損失多少嗎?”
那個被訓的職員連忙道歉說:“老板,對不起。”
吳俊鋒卻得理不讓人道:“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所有損失,全部從你工資中扣除,滾!”
職員如獲大赦一般,連忙轉身就想走,卻正好迎麵看到吳光淮,立刻恭敬地說:“吳老先生早安。”邊說邊迅速退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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