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太在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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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佩芸不由一驚,急忙瞟了一眼合同,隨即冷冷道:“遠航的五成半股份,己經全部由我托管,這是有法律效力的。所以,他現在己經跟碼頭沒有任何關係了。他的簽名,根本說明不了什麽問題。就算告到法院,這份合同也不具備法律效力。”

    臧家棟聽了這話,頓時氣極敗壞地吼道:“無論如何,遠航都是你丈夫,你竟然敢說他的簽名不算數,擺明了是根本沒有把把放在眼裏嘛。”

    徐佩芸仍然堅持說:“我從來沒有說不把遠航放在眼裏過,再說一碼歸一碼,請不要將公事與私事混為一談。”

    臧增年冷笑一聲道:“窯灣商人最注重的是什麽?是‘商譽’。你口口聲聲講的也是‘商譽商譽’。現在要是毀約,你將碼頭的商譽置於何地啊?”

    臧家棟也譏刺地說:“當初答應得好好的,讓遠航做你的助手。我現在才知道,你隻是舍不得這個總經理的位置,想要大權獨攬,所以才同意讓遠航來做傀儡,你好做慈禧太後!”

    臧增年添油加醋道:“人家慈禧太後嫁的,可不是個癱子!”

    臧家棟卻連連搖頭說:“再讓這個女人當家的話,遠航恐怕連癱子都做不成了,隻能做鬼了!”

    他們兩個這樣一唱一和地,顯然是成心想要激怒徐佩芸了。

    臧遠方不由同情地望著她。

    徐佩芸依然表情平靜道:“你們說夠了沒有?”

    臧家叔侄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沉得住氣,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徐佩芸不怒自威地說:“如果你們說夠了,那麽我最後說一句,我們碼頭是絕對不會和旺發行做生意的!”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臧家棟氣得臉都青了,猛地將桌上的文件扔了一地!

    ……

    運河碼頭管理處總經理辦公室內,徐佩芸“砰”地一聲推開房門。

    臧遠航立刻驚喜地說:“佩芸,你終於回來了。”

    就算他明明知道,自己對她發火正是為了她好,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不但越來越沒有火氣了,甚至於己經無法隱藏自己的關心和愛了。

    徐佩芸卻將手中的包往桌子上一放,然後怒氣衝衝地坐了下來!

    臧遠航詫異地問:“你怎麽啦?”

    徐佩芸慍怒地說:“原以為你就算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但是隻要過來做我的助手,肯定會減輕我的一些負擔。沒想到,不但沒有減輕,還淨給我添亂!”

    臧遠航茫然地問:“我添什麽亂了?”

    徐佩芸怒道:“你應該知道,旺發行的煤炭不但質量差,帳目也很混亂。你在那份合同上簽名,如果執行起來,將給我們碼頭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你知道不知道?”

    臧遠航不由吃了一驚:“啊?”然後急急地說,“二大和四爺爺不是和我說,那份合同,是你己經同意了,隻是手裏沒有筆,才讓我代簽的嗎?”

    徐佩芸憤怒道:“你是三歲小孩嗎?這麽明顯的謊話,你竟然也相信了?”說完,拂袖而去!

    臧遠航剛想追上去,門卻“砰”地一聲被關上了。

    他不由悔恨得連連捶頭,同時喃喃自語道:“佩芸,你知道不知道,我就是因為太在乎你了,所以一聽說你是同意了的,我沒想太多,就趕緊簽了呀!”

    ……

    大運河堰上,徐佩芸望著船隻絡繹不絕的大運河,默默地流著眼淚。

    正在這時,趙漣泰身著白大褂,提著藥箱,匆匆由南向北而來。

    他見到日思夜想的姑娘,不由心疼地喊道:“佩芸?”邊說邊放下藥箱,拿出手絹給她擦著眼淚。

    徐佩芸哽咽地說:“漣泰。”

    趙漣泰慍怒道:“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

    徐佩芸痛苦地說:“沒有誰欺負我,我隻沒有想到,要管理好運河碼頭,不但要應對氣候、季風、暴雨等等自然災害,還要應對一些人為破壞。漣泰,我感覺自己好累啊。”

    趙漣泰深有感觸道:“是啊,這麽重的擔子,實在不是你一個弱女子能挑得起來的。聽我的話,馬上離開臧家,回到我身邊來吧。”

    徐佩芸猶豫了一下,卻搖搖頭說:“你是知道的,碼頭是窯灣的經濟命脈,現在更是內憂外患。如果我此時離開,不但對己經開始依賴我的遠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更會影響窯灣現在的持續性經濟繁榮與發展的!”

    趙漣泰苦惱道:“可是現在,每天看到你那麽辛苦,我卻不能在你身邊支持你、幫助你。那種感覺,對一個深愛你的男人來說,真的太痛苦了。”

    徐佩芸忍不住輕輕依偎到他身邊,同時深情地說:“我不要你做什麽,隻要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想著我、念著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和幫助了!”

    趙漣泰歎了口氣道:“說到底,還是我無能,沒有將遠航的病立刻治好。”

    徐佩芸安慰地說:“這怎麽能怪你呢?你己經很盡力了。你也說過,遠航現在的問題主要是心理原因。”然後握住他的手,誠懇地說,“不過你放心,就算全世界都和我作對,隻要有你的愛,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堅持住的!”

    趙漣泰鄭重點點頭:“我也是!無論發生什麽,我的這顆心,永遠都屬於你的!現在隻希望遠航能快點好起來,你早日回到我身邊,從此再不離開!”

    徐佩芸堅決道:“是的,從此再不離開!”

    就這樣,兩個相戀的人兒,又一次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

    臧家大院客廳內,除了臧遠勝和徐佩芸,其餘臧家人或坐在沙發上,或坐在椅子上,個個表情嚴肅。

    曹秀英疑惑地問:“家棟啊,你剛才說,碼頭不少人都聽到了,佩芸很大聲地責罵遠航,是真的還是假的?”

    臧家棟底氣十足地說:“那還有假啊?在總經理辦公室罵得很大聲呀,整個一樓都聽得清清楚楚。不信,你問問遠航自己,還有四爺爺、遠方和遠茹,大家都聽見的嘛。”

    曹秀英又望了望臧增年、臧遠方和臧遠茹,三個人也點了點頭。

    臧家棟雙手一攤,無奈地說:“你們知道的嘛,我看到自己的親侄兒被一個女人罵得眼圈都紅了,我這個當二大的,心裏別提有多難過了啊。”

    臧增年附和道:“我也難過啊,可是有什麽辦法呢,現在是那個女人當家的嘛。”

    臧增福失望地搖搖頭說:“我真是沒有想到啊,佩芸的脾氣竟然這麽暴躁。”

    陸慧珊輕蔑道:“別看她平時不太講話,我還以為挺溫柔的呢,真是知人知麵不知道心啊。”

    莊淑環也說:“原來她那麽有心計、隱藏得那麽好。”

    臧家梁陰冷著臉,一直沒有說話。

    郭文芳沉吟片刻,還是疑惑道:“佩芸自從進了臧家,一直是通情達的理,我想可能是遠航做錯了什麽……”

    正在這時,臧遠勝走進門,微微一笑道:“大家都在啊?今天怎麽這麽熱鬧?”

    陸慧珊瞪了他一眼,不滿地說:“你怎麽現在才回來?”邊說邊向丈夫使了個眼色。

    臧遠勝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哎呀,別提了,佩芸她、她、她、她剛才在船艙裏拚命拉我,不讓我回來呢。”

    眾人聽了這話,全都吃了一驚:“啊?”

    莊淑環睜大眼晴問:“佩芸不讓你回?為什麽啊?”

    陸慧珊眼珠一轉,恨聲道:“好啊,你個臧遠勝。我都快要生了,你到外麵沾花惹草的,我們離婚!”邊說邊站了起來。

    臧遠勝連忙將她按在沙發上,無辜地說:“你別生氣,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陸慧珊冷哼了一聲!

    曹秀英氣得渾身顫抖,慍怒道:“弟媳婦拉著大伯哥不讓回家,這要是傳出去,把我們臧家的臉麵,可都丟盡了啊!”

    臧增福也連連搖頭說:“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啊。”

    臧家棟也幸災樂禍道:“是啊,是啊,得好好管管才是。否則,指不定會會生出什麽亂子來呢。”

    臧家梁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郭文芳卻望著丈夫,半信半疑地說:“家梁,你倒是說句話啊?”

    臧家梁依然沒有吱聲。

    臧遠方小聲說:“我不相信佩芸是那樣的人。”

    臧遠茹附和道:“我也不相信。”

    臧遠勝聞言,不由就急了,衝大哥大姐怒道:“喂,你們這是什麽意思?你們的意思就是我撒謊了?告訴你們吧,因為慧珊就要生了,我不想以後再生出什麽亂子,惹她誤會,所以就想要把事情和你們明說了。早知道你們這樣想,我就幹脆不說算了!”

    莊淑環點點頭說:“是啊,是啊,我們遠勝怎麽可能說謊呢?再說遠航不能盡人事,佩芸又青春年少,不就等於守活寡嘍。她不安份,也是正常的嘛。”

    郭文芳聞言,不由慍怒道:“你這是什麽話?我私下裏問過吉祥,他還說是他們每天都同房,還女上男下呢。”

    臧家梁鐵青著臉,終於忍不住了,打斷妻子的話說:“行了,行了,你不用說得那麽露骨,遠方和遠茹還沒有成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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