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有引狼入室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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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文芳轉向眾人道:“你們想想,沒結婚的人,是絕對不會知道同房和‘女上男下’的,所以明顯是有人撒謊!”

    正好這時,吉祥提著臧遠航的公文包,徑直走進來。

    郭文芳眼珠一轉,立刻拉住他問:“吉祥,你還沒結婚吧。來,告訴大家,什麽叫同房,什麽叫女上男下。”

    沒想到,吉祥卻朗聲道:“同房就是同住一個房間,女上男下就是女的住床上,男的住床下。”

    眾人聞言,同時一怔。

    莊淑環回過神來,立刻問:“你是聽誰說的?”

    吉祥坦然道:“不用聽誰說啊,航少爺和少奶奶就是這樣的啊。”

    郭文芳聽了這話,氣得臉都青了

    與此同時,徐佩芸攙扶著臧遠航走進來。

    於是剛才喧囂的房間,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徐佩芸疑惑地問:“大家今天怎麽這麽安靜?”

    眾人全都鄙視地望著她。

    徐佩芸試探地問:“大姐,發生什麽事了嗎?”

    臧遠茹委曲地說:“佩芸,遠勝說你拉著他,不讓他回……”

    郭文芳還沒等她說完,便厲聲道:“佩芸、遠航,你們跟我來!”

    ……

    臧家大院後院三房小院客廳內,氣氛顯得非常壓抑。

    臧家梁夫妻坐在沙發上,前者一言不發,後者則是怒氣衝衝。

    郭文芳率先興師問罪道:“佩芸,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臧遠航立刻說:“媽,我是絕對相信佩芸不會的。”

    郭文芳卻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給我閉嘴!你騙我的帳,我還沒和你算呢!”

    徐佩芸誠懇說:“爸、媽,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真的沒有和二哥怎麽樣,更沒有拉著他,不讓他回家。”

    郭文芳卻厲聲道:“無風不起浪,你竟然還敢狡辯?”

    徐佩芸冷靜地說:“我並沒有狡辯,他之所以血口噴人,那是因為,我發現他在騰龍號上走私槍支彈藥。原本我想將這件事回家告訴爸的,沒想到他倒惡人先告狀了。”

    郭文芳卻沒好氣道:“你有沒有搞清楚,惡人不是遠勝,是你!”

    徐佩芸詫異地說:“媽,自從我進臧家,你一直視我如親生女兒,我怎麽會是惡人呢?”

    郭文芳慍怒道:“你要是知道我視你如親生女兒,你還會利用遠航行走不便耍小聰明嗎?你不和他同房就算了,還讓他睡地板?你就不怕把他凍出個好歹來!”

    臧遠航分辯說:“媽,那是我願意的,因為我……”

    臧家梁聽了這話,連忙向兒子使了個眼色。

    他最擔心的,仍然是妻子知道真相後,受不了打擊。

    臧遠航無奈之下,隻好改口道:“因為我不想讓佩芸冷著。”

    沒想到,郭文芳聽了這話,越發難過了起來,傷心地說:“兒子你好可憐啊,都這樣了,還為這個女人著想。”又衝兒媳婦怒吼道,“你還說自己不是惡人,誰信呢?”

    沒想到,臧家梁和臧遠航聞言,竟然異口同聲道:“我信!”

    郭文芳更加慍怒了:“我看你們父子倆,都被這個女人給騙了!”

    臧遠航語氣堅定地說:“媽,佩芸從來沒有騙過我,反而是二大和四爺爺騙了我。”

    臧家梁不由眉頭一皺問:“他們又怎麽騙你了?”

    臧遠航慚愧道:“別的就不說了,今天他們竟然趁佩芸外出之時,拿來一份合同讓我簽,我不簽,他就騙我說,是佩芸己經同意了的,我以為是真的,就簽了。要不是因為我的股權己經委托給佩芸代管,以後我們碼頭以後就要用旺發行的煤炭了。”

    郭文芳不由吃了一驚,轉向兒媳婦,語氣緩和地說:“真的有這事?”

    徐佩芸點點頭道:“是的。”

    郭文芳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但還是怒氣衝衝地說:“二房一家人,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自己做下這麽不要臉的事情,竟然還想來騙我們!”

    臧家梁卻冷哼一聲道:“他再也騙不了我了!我的腦袋雖然生病了,可是我的眼晴還是好好的!不錯,以前的遠勝雖然不上進,但並不是個壞孩子。可是自從慧珊嫁進來後,他就變得越來越不象以前的他了。現在,碼頭隻有佩芸還在苦苦撐著,他們抵毀佩芸,不過是想趕走她,獨占碼頭而己!”

    郭文芳不由張大了嘴巴,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

    徐佩芸萬分感動地說:“謝謝爸爸,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這份信任,我一定會更加努力地經營好碼頭。”

    臧家梁卻搖搖頭,擔憂道:“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我擔心這兩件事情若是傳揚出去,對我們碼頭的商譽會有不好的影響啊。”

    徐佩芸疑惑地問:“爸,你的意思是?”

    臧家梁字斟句酌地說:“我的意思是,為了防止他再生出什麽事端來,先請一個人暫代碼頭總經理職位。在這段時間,你專心照顧遠航,想辦法讓他早日康複。”

    徐佩芸立刻問:“爸,是不是你心裏己經有人選了?”

    臧家梁點點頭道:“是的,就是你二叔徐立秋。”

    徐佩芸聞言,不由一呆。

    與此同時,她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當初在徐州花園飯店時,叔侄倆的那番對話。

    ……

    徐立秋立刻麵露得意之色,嘿嘿一笑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碼頭自康熙年間建成到現在,己經有二百多年的曆史了。在這二百年裏,不知道幾經其主。雖然之前姓臧,不代表以後也姓臧。現在,我有半成股份,你也有遠航的五成五的股份,如果我們叔侄倆加起來,就有六成的股份了。隻要你足夠狠心,碼頭就可以改姓徐了!”

    ……

    徐佩芸想到這裏,便想要提醒說:“爸,可是……”

    她說到這裏,便有些躊躕了。

    如果她把二叔之前的想法說出來,肯定是背叛了二叔,可是二叔又一直那麽疼愛她;如果不把二叔之前的想法說出來,公公卻執意要請其回來,實在有引狼入室的可能。

    臧家梁顯然是深思熟慮過了,便望了望兒子和兒媳婦,推心置腹道:“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請他。但是今天一天就發生這麽嚴重的兩件事,讓我深刻地意識到,要想指望你二大他們良心發現,簡直比登天還難。正因為如此,反而更堅定了我請你二叔的決心。雖然他做事是心狠手辣了些,但是現在碼頭就需要象他那麽狠的人!否則,根本就鎮不住場子。再說了,他不但是碼頭股東,還是你的親叔叔,請他來碼頭當代總經理,我是最放心不過的了。”

    徐佩芸聞言,幾乎就被噎住了。

    好在臧遠航沉吟片刻,便提醒說:“爸,雖然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是通過上次爭奪碼頭新執照的前前後後,你應該能看出來,徐立秋不僅僅是心狠手辣,更是唯利是圖的,甚至為了達到個人目的,可以毫無道德底線。所以我擔心有朝一日,他會為了個人利益,同樣也心狠手辣地對付我們的。”

    臧家梁歎了口氣,無奈道:“你們兩個的擔心,我不是沒有考慮過。我們以前就是心太軟了,所以才讓你二大他們,一次次作惡,直到幾乎把碼頭掏成了一個空架子。更何況,我們現在首先要對付的,是你二大。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無論如何,我們不能因噎廢食,是不是?”

    臧遠航歎了口氣,無奈地說:“確實,在我沒有完全站起來前,單憑佩芸,又鎮不住場子,現在除了這個提議,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那就試試吧。”

    徐佩芸遲疑了一下,還是擔憂道:“我主要是擔心再象上次那樣,到時候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臧家梁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說:“你不用再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擔心徐立秋是你二叔,不過舉賢不避親嘛。再說這件事是由我決定的,與你無關,你完全不必擔心別人說閑話。”

    徐佩芸連忙解釋道:“爸爸,你誤會我了。別人說不說閑話,這些都是次要的。我覺得遠航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臧家梁不以為然地說:“常言道,‘鬼怕惡人’!象你二大這種毫無良心和底線的人,也隻有你二叔才能對付他,惡人自有惡人磨!否則,就算吳俊鋒和王誌信不再使壞,我們碼頭也永無寧日,甚至包括你和遠航的人身安全!”

    臧遠航聞言,立刻望向自己的腿,然後一字一頓地問:“那我上次遇害,是不是也與他有關?”

    郭文芳不由脫口而出:“是的!”

    臧遠航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

    臧家梁責怪地看了妻子一眼,連忙提醒道:“目前我們隻是猜測,還沒有確鑿證據證明,那件事與他有關,你可不許胡鬧!”

    沒想到,臧遠航卻一字一頓地說:“我要是胡鬧早就胡鬧了。其實在一開始,我就懷疑到他了!”

    臧家梁吃驚地問:“他是你二大啊,你怎麽會一開始就懷疑他?”

    臧遠航冷笑一聲道:“因為我掌管碼頭,不但擋住了他賺錢的財路,甚至還跑到徐州考察隴海鐵路,想要集資在窯灣修一條鐵路,這讓他自私狹隘的心,再也不能容得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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