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她心裏也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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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仍有不明真相的職員,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

    林輝不高興地說:“切,這些人真是的,沒看過別人談戀愛啊?”

    臧遠茹忽然想起什麽道:“對了,我們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媽說,想單獨見見你。”

    林輝眼珠不由一轉,歉然地說:“阿姨想見我,是我的榮幸。隻是我今天正好有一批股票要拋出去,改天好嗎?”

    臧遠茹聞言,不滿地皺眉道:“見麵當然可以改天,隻是我始終擔心,炒票風險太大,你還是趕緊收手吧。”

    林輝卻胸有成竹地說:“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再說,我炒股並不是為了發財,而是為了能配得上你這個臧家大小姐的身份。一旦賺夠了錢,我一定會收手的,然後風風光光把你娶進門。”

    臧遠茹仍然擔憂道:“可是,錢是賺不完的……”

    林輝好脾氣地說:“好了,好了,別鬧了,時間來不及了,我先走了。”

    臧遠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麽。

    林輝卻迅速上了黃包車,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

    大運河堰上,臧遠茹歎了一口氣,垂頭喪氣地獨自走著。

    沒想到正在這時,迎麵卻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並招呼說:“遠茹。”

    臧遠茹抬頭看是他,便冷冷道:“哦,你是來找佩芸的吧,她現在不來上班了。”

    趙漣泰笑笑說:“我不是來找佩芸,我是想和你談談。”

    臧遠茹眼晴一亮,隨即黯淡下來,沒好氣道:“我們有什麽好談的!”說完,便徑直往前走。

    趙漣泰連忙追上去,誠懇地說:“遠茹,我知道是我辜負了你,很對不起。可是,你並不了解林輝這個人的底細,他雖然是在窯灣長大,但是去北京的這幾年,變化不少。再說他以前隻不過是徐立秋的一個跟班,薪水肯定有限。可是現在,他剛剛升職成為碼頭的財務部主任,一下子就有錢炒股了,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臧遠茹聞言,不由惱羞成怒道:“你怎麽知道他以前是徐立秋的跟班?是不是佩芸讓你來做說客的?”

    趙漣泰尷尬道:“不,不是的,我隻是擔心你。”

    臧遠茹卻怒氣衝衝地說:“謝了,我跟誰和好是我的事,與你有什麽關係?”

    趙漣泰沮喪道:“你別誤會,這件事確實與我沒有關係,我、我隻是擔心你。”

    臧遠茹越發生氣了:“林輝是什麽人,我自然比誰都清楚,需要外人來指手劃腳嗎?”說到這裏,忽然哽咽起來,“你若是真的擔心我,就不會那麽狠心地置我多年的感情與不顧,任我自生自滅了!”說完,決絕而去!

    趙漣泰怔了一下,不由狠狠地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

    天主教會醫院門口,趙漣泰垂頭喪氣地走過來。

    己等候多時的徐佩芸,連忙迎上去,焦急地問:“談得怎麽樣了?”

    趙漣泰搖搖頭,苦笑著說:“對不起,她根本聽不進我的任何話,還把我數落了一頓。”

    徐佩芸更加擔憂了:“大姐的性格一向溫婉和順,現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趙漣泰猶豫了一下,歎了一口氣道:“林輝是什麽人,估計她心裏也有數。說到底,如果不是我辜負了她,她也不會這麽一意孤行吧。”

    徐佩芸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

    ……

    西大街某民房外,大門緊閉。

    臧遠茹站在門前,敲了敲門,同時大喊:“林輝、林輝。”

    但是裏麵並沒有聲音。

    臧遠茹不由自言自語地說:“奇怪,說好了讓我下班來找他的,怎麽不在家呢?”沒想到話音還沒落,忽然房間內傳來一聲慘叫!

    她嚇了一跳,立刻推門進去!

    ……

    西大街某民房內,場麵極其血腥。

    隻見林輝坐在桌子邊,手上拿著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與此同時,他的手腕上,還汩汩向外流著殷紅的鮮血。

    臧遠茹不由大喊一聲道:“林輝,你這是幹什麽!”便迅速飛奔進去!

    林輝卻血紅著眼晴,一邊揮舞著水果刀,一邊聲嘶力竭地說:“你別過來,我要自殺,我要自殺!”

    臧遠茹焦急地問:“你為什麽要自殺?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林輝哭喊道:“我沒用,我沒用啊!我本來想要炒股賺錢,風風光光把你娶進家門,讓你過上好日子。萬萬沒想到,我卻虧了!不但把自己的幾萬元老底虧了,還把公司帳目上的八萬元也全部賠進去了!”

    臧遠茹聞言,臉色立刻大變,然後驚叫起來:“啊,你挪用公款炒股?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要蹲大牢的!”

    林輝見狀,又要把水果刀向自己手腕割去,同時狂叫道:“所以我才要自殺啊。我死了,就一了百了,就不用蹲大牢了啊!”

    臧遠茹不敢上前,隻好用語言拚命阻止說:“你怎麽可以這麽傻啊?和生命相比,八萬元算得了什麽?”

    林輝眼晴不上一亮,但隨即擔憂道:“可是、可是,我是挪用公款啊。”

    臧遠茹不由茫然地說:“是啊,如果遠航和佩芸他們,知道這件事追究起來,我們該怎麽辦呢?”

    林輝聽到“我們”兩個字,便略略平靜下來了,哀傷道:“我到是有一個辦法,就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幫我。你要是不幫的話,我隻有死路一條了。”

    臧遠茹連忙說:“幫幫幫,隻要你能渡過這個難關,讓我做什麽都行。”

    林輝聞言,便急急道:“現在財務部的所有帳目,都由你我經手,正好昨天,徐先生又想向寶通成借了三十萬,不如我們把這八萬元算到這三十萬上,做個假帳就直接抹平算了。這件事,隻要我不說你不說,誰會知道呢?”

    臧遠茹卻搖搖頭說:“這個辦法不是不可行,但是徐總借的這三十萬,利息高達17厘,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遠航和佩芸才是。”

    林輝聽了這話,作勢又要揚起水果刀,貌似絕望道:“你要是不幫我的話,我還是去死好了。”

    臧遠茹連忙拉住他,沮喪地說:“好了,好了,我幫你就是了。”

    林輝這才放下水果刀,激動地把她摟進自己懷裏,連聲道:“謝謝謝謝,遠茹,真是太謝謝你了。隻要過了這一關,今生今世就是給你做牛做馬,我林輝也甘心情願。”

    臧遠茹聽著這甜言密語,不但沒有任何的感動,卻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

    當天晚上,臧家大院後院二房小院臧遠茹臥室內。

    地上扔了好多紙條,顯得異常零亂。

    臧遠茹坐在桌子前,麵前鋪著一張紙,整張紙上都寫著“趙漣泰”和“林輝”的字樣。

    等寫滿後,她便揉成一團,扔到地上。

    ……

    與此同時,臧家大院後院二房小院臧遠茹臥室外。

    徐佩芸拿著一份文件,敲了敲門:“大姐,在嗎?”

    臧遠茹連忙把寫了一半的紙翻過去,沒精打采地說:“佩芸,什麽事?”

    徐佩芸這才推門進來,看她神情異常,便擔憂地問:“大姐,你的臉色怎麽這麽蒼白?”

    臧遠茹連忙摸了摸臉頰:“是嗎?”然後掩飾道,“哦,可能是感冒了。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事嗎?”

    徐佩芸打開手中的文件道:“是這樣,我們碼頭一直用的是順風行的賈汪煤炭,怎麽現在又和旺發行簽了幾萬元的合同呢?我早就說過,他們的煤炭質量不行、價格又高得離譜。”

    臧遠茹沒好氣地說:“誰簽你找誰去,管我什麽事?”

    徐佩芸卻不依不僥道:“我來找你,並不僅僅是煤炭這一件事。另外,我看了上個月的帳目,做得十分混亂,好幾筆款項根本連報銷的單據都沒有,怎麽回事?”

    臧遠茹不滿地站起來,一邊作勢收拾床鋪,一邊冷冷地說:“你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徐佩芸緊追不放道:“還有啊,好象二叔又向寶通成借了三十萬,利息是多少,你知道嗎?”

    臧遠茹不由一驚,故作不耐煩地說:“我不知道!誰向寶通成借的,你直接問誰好了,問我幹什麽啊?”

    徐佩芸見狀,便推心置腹道:“大姐,現在臧家隻有你清楚碼頭的來往帳目,這關係到臧家和碼頭的未來,你可一定要把好關哪。”

    臧遠茹卻充滿敵意地說:“你的意思是,我沒有把好關,是嗎?”

    徐佩芸連忙解釋道:“大姐,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感覺你最近整天沒精打采的,好象有什麽心事似的。我聽碼頭的人風言風語說,你好象在和林輝談戀愛,這是真的嗎?”

    沒想到臧遠茹聞言,竟然徹底翻臉了:“徐佩芸,你既然都說了那是風言風語,為什麽還來問我?你己經成了臧太太了,就做好自己的本份,照顧好遠航就是了,不要一天到晚管我的閑事,好不好?”

    徐佩芸誠懇地說:“大姐,你別誤會,我隻是擔心你受到不必要的傷害而己。”

    臧遠茹越發沒好氣道:“你怎麽和趙漣泰說的一模一樣?什麽叫我受傷害?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就是對我最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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