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全部折合成現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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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俊瑩隻好停下腳步,卻沒好氣地說:“你還有臉問我?為了你們臧家的那個深水碼頭,我大舅己經欠了很多債了。他一心想為窯灣做點事,沒想到這個工程,現在卻害得他進退兩難。停工呢,他之前的投資都白廢了;繼續做下去呢,你們之前的工程款卻遲遲不給結算。再這樣下去,你們就會把他活活拖死的!”
臧遠方不由一愣,隨即沮喪道:“別說你大舅了,我們臧家也被拖進了無底深淵!唉,說來說去,都怪徐立秋那個‘牛皮大王’!”
吳俊瑩慍怒地說:“既然明知道他是‘牛皮大王’,你們還請他管理碼頭?你是三歲小孩嗎?你腦子裏少根筋嗎?”
臧遠方被訓得不敢抬頭,隻好沮喪道:“當初佩芸是讓我和遠茹好好監管他的。可是你知道,遠茹出了那件事,我也為了幫你大舅能順利接到深水碼頭的工程,被他們抓了小辮子,唉!”
吳俊瑩聞言,當即尖聲起來:“你要是真的幫他,就會早一點把工程款結算了,他也就不會落到如斯境地了!”
臧遠方頓感理虧,隻好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
吳俊瑩張了張嘴,似乎還想繼續發火。
正在這時,孫管家急匆匆跑過來,連聲催促道:“方少爺、方少爺,小少奶奶說要重要事情要宣布,你還不趕緊回去?”
臧遠方便撂下一句:“我去看看,你大舅的事,以後再說。”
他說完這話,便匆匆跟著孫管家走了。
吳俊瑩氣得直跺腳!
……
臧家大院客廳內,臧家人和徐立秋坐在客廳裏,看上去都有些茫然。
臧遠航坐在曹秀英和郭文芳之間,卻是一臉愁苦的樣子。
不大一會兒,臧遠方走了進來,悄悄找了個角落坐下。
臧遠勝有些不耐煩地說:“這個徐佩芸,讓我們全部到客廳等她,說有大事要宣布,怎麽她自己連個人影子都不見?”
莊淑環附和道:“就是,讓我們這麽多長輩等她,也真是好意思!”
郭文芳瞪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什麽,卻自知理虧,張了張嘴,還是閉上了。
臧家梁打著圓場說:“佩芸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失約的。”
臧家棟卻撇了撇嘴,慍怒道:“她要是有分寸,當初就不會占著總經理的位子不放手了。否則,我們生意現在做得更大,哼!”
臧增福夫婦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徐立秋忽然神色凝重地問:“遠航,這幾天佩芸和你說什麽了嗎?”
臧遠航為難地說:“說了,還說了很多呢。”
大家聽了這話,全都將目光轉向他。
徐立秋立刻來了精神,催促道:“那她都說了些什麽?”
臧遠航恨聲說:“她嫌棄我堂堂一個大男人,卻連路都不能走,都不如三歲小孩子呢,唉!”
大家聽了這話,全都怒了!
郭文芳更是尖聲指責道:“這個兒媳婦,真是太不象話了,怎麽可以這樣說?”
臧家梁也不高興地說:“遠航一直是這個樣子,她又不是不知道!”
莊淑環陰陽怪氣道:“估計是守不住嘍。”
雖然並沒有人接話,但也各自心知肚明了,便不再做聲。
沒想以,徐立秋卻疑惑地說:“她在嫁進臧家前,就知道遠航是什麽樣子了。這次把我們都找來,不應該是為這件事啊?”
臧遠航卻搖搖頭,為難道:“除了這件事,她、她、她還讓我寫休書呢。”
大家聽了這話,全都吃了一驚,紛紛不相信地問:“寫休書?”
臧遠航歎了口氣,無奈地說:“是的。唉,這件事實在是太丟臉了,我都沒臉告訴你們。”
郭文芳立刻焦急道:“你不要寫,千萬不要寫啊!”
臧遠航卻恨聲說:“這個媳婦,我早就不想要了!她叫我寫,我當然就寫了!”
大家聞言,俱都吃了一驚!
他們紛紛怒道:“這個佩芸,怎麽能這樣做!”
臧家梁氣得差點兒吐血,衝兒子大吼:“你個臭小子,你休了她,這麽好的太太,你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然後“霍”地站起身來,“不行,我得去找佩芸,把休書要回來!”
沒想到,因為太過激動,竟然差點兒跌倒。
郭文芳連忙扶住他,帶著哭腔說:“我和你一起去!”
正在這時,徐佩芸走進客廳,後麵跟著手拿文件夾的顧律師。
臧遠勝見狀,不由嘲弄道:“女主角終於閃亮登場了我說徐佩芸,你這到底是唱的那一出戲?”
徐佩芸裝作沒聽見,臉上一改多日的憂鬱與愁苦,滿麵春風地說:“大家都到齊了吧。這是顧律師,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了,他現在是我的委托代理人,將代我全權處理與臧遠航的婚姻與財產糾葛!”
大家聞言,全都大吃一驚!
他們回過神來,紛紛怒道:“什麽,你說什麽?”
臧家梁更是氣得後仰,回過神來,即顫抖著聲音問:“佩、佩芸,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徐佩芸卻一改之前的恭順,正色地說:“臧會長,臧遠航昨天己經寫休書把我休掉了。我現在己經不再是臧家少奶奶了,當然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裏。但是當初你委托我全權處理碼頭五成五股份的協議,仍然有效。所以,我現在想退出碼頭,拿回五成五股份!如果你們想要保住碼頭,就必須將五成五股份,全部折合成現錢算給我。”
臧家人聞言,氣得全都暈了!
過了好半天,臧遠勝才回過神來,氣極敗壞道:“徐佩芸,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臧家棟也暴跳如雷地說:“碼頭是臧家的祖業,你休想拿走一分錢!”
臧增福更是嘶啞著聲音道:“佩芸啊,做人要講良心。你爸當初將遠航的五成五股份交付你托管,是信任你,可是現在你這樣做,不是辜負了他對你的信任了嗎?”
徐佩芸語氣很輕卻堅定地說:“臧老太爺,你應該很清楚,臧會長當初將五成五股份托管給我,更重要的是為了讓我留在臧家,與信任不信任並沒有必然聯係的。”
臧增福氣得直喘粗氣,顫聲道:“你、你、你?”
曹秀英連忙將丈夫扶著坐下,對小孫媳婦厲聲說:“佩芸,自你嫁過臧家,我和你爺爺象親生孫女一樣疼愛你,你怎麽可能這樣對他說話?”
徐佩芸毫絲毫不為所動,繼續生硬道:“臧老太太,我和你的孫子臧遠航己經離婚了,臧老太爺也己經不是我的爺爺了,當然,你也不再是我的奶奶了。”
曹秀英氣得跌坐在沙發上,連聲說:“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徐立秋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教訓道:“佩芸,你這個做法,實在是太過份了,不要讓別人認為,我們徐家好象沒有家教似的!”
徐佩芸卻反唇相譏地說:“二叔,這是我和臧家的事。你應該知道,當初我嫁進來,本身就是個錯誤。現在我想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你做為娘家人,不幫我也可以,但是你沒有資格在這兒說三道四。”
徐立秋不由惱羞成怒道:“你、你、你,果然是有娘養沒娘教!”
臧家梁見狀,更是氣得臉色鐵青。
郭文芳無奈之下,隻好轉問催促丈夫:“這就是你看重的好兒媳婦?你倒是說句話呀?”
臧家梁隻好強忍著憤怒地問:“佩芸,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徐佩芸卻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喊道:“顧律師。”同時伸出了手。
顧律師立刻將一份文件遞給她。
徐佩芸接過文件,冷冷地說:“臧會長,這就是你當初親自簽的《碼頭股份托管協議書》。”
臧家梁瞟了一眼文件,恨聲道:“當初你是遠航的太太,我才簽了這份協議書;現在你不再是臧家少奶奶了,這份協議書就不作數了。“
徐佩芸卻微微一笑地說:“可是這份協議書上,截止時間是臧遠航重新站起來,與我是不是臧太太沒有半點關係。而現在臧遠航並沒有重新站起來,所以這份協議書,還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如果你不承認,可以到法院起訴我,我一定奉陪到底!”
臧家梁氣得渾身顫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拚命捶打著自己的頭部。
郭文芳看丈夫也敗下陣來,不由尖聲叫道:“你還有臉提遠航!他的兩條腿,直到現在還得拄拐杖,所以那封休書,也是不作數的!”
徐佩芸卻平靜地說:“可是法律上並沒有規定,休書與是否拄拐杖有關呀。”
臧家梁現也聽不下去了,不由雙手胞頭,悔恨萬分道:“作繭自縛!我真是作繭自縛啊!”
莊淑環厲聲道:“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惡毒!”
在他們鬧成一團時,臧遠航雖然一臉愁苦,卻並沒有吭聲。
郭文芳恨鐵不成鋼地說:“遠航,你曾經那麽喜歡這個女人。你告訴媽,那封休書,不是你的真實意思,是這個女人逼你寫的。”
所有人紛紛道:“是啊,遠航,你說句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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