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連臉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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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遠航卻搖搖頭,厭惡地說:“這個女人,我看著就煩,早就不想要了!我現在巴不得她趕緊離開臧家,越遠越好!”

    臧遠勝不由輕蔑道:“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除了她,你還能娶到別的女人嗎?”

    臧家人和徐立秋聞言,紛紛附和地說:“是啊,是啊。”

    臧遠航卻證據堅定道:“我寧願孤獨終老,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所有人聽了這話,全都麵麵相覷!

    徐佩芸更是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文件遞過去說:“顧律師,我還要去收拾一些陪嫁過來的東西,剩下的事情,你就幫我處理吧。”

    顧律師爽快道:“好的,徐小姐。”

    徐佩芸賽點點頭,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客廳。

    臧增福夫婦坐在太師椅上,氣得真喘粗氣。

    臧家梁夫婦一直陰沉著臉,仿佛要擰出水來。

    臧遠方和臧遠茹互相望了望,均是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臧遠勝氣極敗壞地說:“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瘋了?”

    莊淑環慍怒道:“她要是不瘋,就不會明明知道遠航是個癱子,還要嫁進臧家了。”

    徐立秋更是惱羞成怒地說:“真沒想到啊,我們老徐家竟然出了這麽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臧家棟氣極敗壞道:“家梁,那可是你認定的好兒媳婦,她這樣分明是要搞垮碼頭和臧家,你得想個辦法才是啊。”

    臧家梁卻萬分沮喪地說:“這都怪我,可是她證據確鑿,我也回天無力,唉!”說完,便疲憊地閉上眼晴!

    臧遠勝憤怒道:“不能就這麽便宜她,我找她去!”邊說邊帶頭向徐佩芸追去。

    此言一出,眾人也紛紛附和地說:“對,不能就這麽便宜她了!”

    大家邊說邊跟在臧遠勝身後,鬧哄哄地追了出去。

    臧遠航則坐在空蕩蕩的大廳裏,臉上的表情很有些高深莫測。

    ……

    臧家大院後院三房小院小夫妻倆臥室內,徐佩芸打開衣櫃,正在將衣物、首飾等等收拾進一個皮箱裏。

    不一會兒,臧家棟父子就凶神惡煞般地闖進來。

    在他們身後,跟著一臉陰鬱的徐立秋和其餘臧家人。

    臧遠勝率先怒喝道:“徐佩芸,你到底在搞什麽鬼名堂?”

    臧家棟陰陽怪氣地說:“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想把碼頭占為己有?”

    徐佩芸平靜道:“你們自己也知道,碼頭有五成五股份由我全權處理,我這樣做,隻不過是行使我的權利而己。”

    臧增福一改剛才的強硬態度,轉而苦苦哀求地說:“佩芸啊,我們臧家平時待你不薄,你不能這樣無情無義啊。”

    曹秀英也抹著眼淚,連連點頭道:“是啊,佩芸,奶奶平時最疼你的了。”

    徐佩芸聞言,眼裏不由閃過一絲妥協,但隨即仍然態度強硬地說:“臧老太爺、臧老太太,你們不用再說了,我己經考慮得很清楚了。”

    臧增福夫婦聞言,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郭文芳帶著哭腔說:“佩芸,媽脾氣急,有時候說話不經過腦子。你要是嫌棄,媽以後改還不行嗎?”

    徐佩芸卻搖搖頭道:“臧太太,己經沒有意義了!”

    臧家梁歎了口氣說:“佩芸,你怎麽可以這樣傷長輩的心呢?難道你的心,就是石頭做的嗎?”

    甚至連徐立秋,也試探著想要說服侄女:“佩芸,雖然我們碼頭現在遇到了一些困難,但是我向你保證,隻要有我在,一定會克服所有困難。等通州的深水碼頭建好後,我們還要在南京、上海甚至香港、英國建立碼頭。到那時,你每天都可以坐擁鬥金了。你現在要是退了股,不是很可惜了嗎?”

    徐佩芸繼續收拾著衣服,好象根本沒聽到一般。

    臧遠方勸道:“佩芸,就算你和遠航離婚了,但是我們也絕不會把你當外人的,你不要退股了,好不好?”

    臧遠茹也附和說:“是啊,佩芸,你說過的,無論發生什麽,我們都是好姐妹,不是嗎?”

    對於這些情真意切的話,徐佩芸仍然無動於衷。

    臧家梁無奈道:“佩芸啊,我知道你當初很不願意交出碼頭的位子。但是你看,你二叔不是把碼頭管理得很好嗎?最主要的是,我們在通州建了深水碼頭,大大提高了動輸能力,生意會越做越大的。以後窯灣別說建東隴海鐵路了,就是建飛機場,也取代不了我們碼頭的。”

    徐佩芸依然不為所動。

    臧家棟見狀,終於明白了:“我總算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是鐵了心,要把我們碼頭搞垮,大家都不必多說了。”

    臧遠勝恨聲說:“真是最毒婦人心!”

    郭文芳不由哭起來,同時難過道:“家梁,看來是我們當初是瞎了眼,娶了這麽個喪門星!”

    臧遠方誠懇地說:“佩芸,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什麽苦衷?”

    臧家棟卻陰陽怪氣道:“她能有什麽苦衷?不讓她當總經理了,她心裏不舒服唄。”

    徐佩芸直接懶得回得了,終於將衣物收拾完畢,合上了皮箱。

    臧遠勝立刻去扯皮箱,同時怒聲說:“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別想拿走一分錢!”

    徐佩芸卻冷冷道:“顧律師是我的全權代表,他會和你們說清楚的。不過,我可以提前通知你們,半個月內,你們必須把五成五股份折合成現錢算給我。如果沒那麽多現金,也可以把田契、古玩字畫甚至這座老房子抵押給我,一分都不許少!”

    聽了這話,所有人俱都長吸了一口冷氣,紛紛指責說:“啊?你竟然做得這麽絕情?”

    臧家梁再鐵青著臉問:“你真的是鐵了心要退股嗎?”

    徐佩芸冷冷道:“臧會長,你是個明白人,相信我的話,己經說得很清楚了。”

    臧家梁忍不住仰天長歎,然後一字一頓地說:“我臧家梁英明一生,沒想到最後卻栽在你的手裏!好,好,就算是上天對我愚蠢的懲罰,我認了!”說到這裏,頓了一頓,才又厲聲道,“我會把錢算給你,請你馬上滾出去,我永遠不想再見到你!”

    所有人聞言,全都吃了一驚:“啊,退錢給她?憑什麽?”

    徐佩芸卻理所當然地說:“多謝臧會長,我得去找顧律師,商量一下有關事宜。”說完,抱著一撂文件,揚長而去。

    臧遠勝望著她的背影,情不自禁咆哮道:“徐佩芸,你這麽狠毒,一定不得好死!”

    臧家棟也氣極敗壞地說:“這個女人為了錢,連臉都不要了!”

    所有人都苦著臉,好象天塌了似的!

    天塌了,真的是天塌了!

    好在徐立秋卻大手一揮,拍著胸脯道:“算了,她退她的股,我們賺我們的錢。要是資金周轉有困難,大不了再向寶通成再借點唄。少了她這一碗驢肉,我們照樣能成席!”

    臧家人聽了這話,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隻有臧家梁,依然是一臉憂慮。

    ……

    當天下午,臧家大院後院三房小院內。

    徐佩芸從外麵走進來,經過公婆門前時,卻聽到裏麵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她不由放慢了腳步,側耳細聽。

    隻聽裏麵傳來郭文芳的怒罵聲:“當初我就說過了,柳蘭香那個尖酸刻薄的女人,是教不出什麽好女兒的,果然如此!”

    臧家梁歎了口氣說:“唉,都怪我當初太信任她了。竟然以為她是個顧全大局的人,所以才把遠航的五成五股份給她托管,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

    郭文芳無奈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說到底,還是怪遠航不爭氣,竟然會寫什麽休書。”

    臧家梁絕望地說:“唉,完了,徹底完了!”

    徐佩芸聽到這裏,不禁痛苦地咬了咬嘴唇,迅速走開了。

    ……

    傍晚時分,臧家大院客廳內。

    臧家人正在吃飯,個個愁眉苦臉地。

    徐佩芸坦然地走進來,找個空位置坐下了。

    臧遠勝卻將筷子往桌上一說,怒氣衝衝地站起來說:“不吃了,看到某個人我就氣飽了!”說完,揚長而去。

    臧增福歎了一口氣道:“唉,味同嚼蠟啊,不吃也罷。”說完,也站了起來。

    曹秀英瞪了曾經的孫媳婦一眼,無奈地說:“真是一顆老鼠屢屎壞了滿缸醬啊,我也沒胃口了。”邊說邊撂下筷子,跟在丈夫後麵走出了客廳。

    臧家棟夫婦、臧家梁夫婦、臧遠方和臧遠茹也紛紛放下快子,走出了客廳。

    一時間,客廳裏陷入了可怕的安靜。

    臧遠航麵無表情的臉上,不由閃過一絲心疼,卻欲言又止。

    ……

    入夜時分,臧家大院後院三房小院小夫妻倆臥室內。

    臧遠航有些心疼地說:“佩芸,我真的……”

    與此同時,徐佩芸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子鬼鬼祟祟地站在窗邊。

    她連忙大聲道:“你什麽都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真的討厭我,其實我更討厭你!”

    臧遠航不由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回頭,也看到了窗邊的人影。

    他馬上明白了什麽,立刻怒聲說:“你還有臉說這個?窯灣人誰不知道,你先是和吳俊鋒訂了婚,現在又和趙漣泰牽扯不清,我頭上早就綠成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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