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摘掉他的烏紗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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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漣泰卻再次打斷她的話,粗暴地說:“我說過的,不要再提她!”
臧遠茹吃驚地瞪大眼晴,隻好閉嘴,歉然道:“對不起,對不起。”
趙漣泰果斷地說:“我們年紀都不小了,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馬上就結婚!”
臧遠茹猶豫了一下,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
臧家大院後院二房小院客廳內,臧遠茹急急忙忙走進來,差點被門檻絆倒了。
莊淑環不滿地說:“你說你這麽大的姑娘了,怎麽連走路都冒冒失失的!”
臧遠茹激動地喊道:“媽,我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
莊淑環卻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地說:“你能有什麽好消息,你不把我氣死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臧遠茹心情好,並不和母親計較,而是強忍著激動問:“媽,你覺得趙漣泰這個人怎麽樣?”
莊淑環由衷地稱讚道:“當然好了,人長得周正不說,還出國留過洋,最主要的是,出生於醫藥世家,城裏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惦記著他呢。”忽然想起什麽,恍然大悟地說,“哦,我知道了,你喜歡的人,難道就是他?”
臧遠茹羞澀地承認說:“對,就是他。”
莊淑環眼晴一亮,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喜歡也是瞎喜歡,人家那麽好的條件,以前就看不上你,現在就更不會看上你的了。”
臧遠茹卻不服氣地說:“誰說不會了?他剛才都向我求婚了!”
莊淑環不由一怔,隨即驚喜地問:“真的嗎?真的嗎?”然後又催促道,“那你趕緊同意啊!要是能嫁他,可是你前世修來的福份呢。”
臧遠茹遲疑了一下,還是鬱悶道:“可是我總感覺,他向我求婚,並不是真的喜歡我,而是想要盡快忘記一個人。”
莊淑環卻不屑地說:“隻要他娶了你,你就是趙太太了,全窯灣的姑娘都會嫉妒你,你管他心裏想的是誰呢!”
臧遠茹猶豫道:“可是……”
莊淑環焦急地說:“唉喲,我的小姑奶奶唉,你也不看自己多大年紀了,還有和林輝那麽一檔子破事。要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了。”
臧遠茹想了想,還是點頭道:“好吧,那我明天就和他說去!”
莊淑環催促說:“夜長夢多,你現在就去和他說,越快結婚越好,嫁妝我十年前就給你備好了。”
……
當天晚上,臧家大院客廳內。
臧家人全都坐在飯桌前,個個愁眉不展的。
隻有臧遠航表情淡漠,好象根本沒把離婚這件事放在心上似的。
陸慧珊抱著小慶坐下後,不禁奇怪地問:“我媽和大姐怎麽還沒來?”
曹秀英冷哼一聲說:“提起她們我就來氣!最近家裏出了不少事,這娘兒倆卻一天卻晚笑得合不攏嘴,真不知道安的什麽心!”
臧遠勝反駁道:“奶奶,你這樣說就不對了。走了徐佩芸那個喪門星,別說我媽和我姐了,你們誰不高興呢?”
臧家棟附和地說:“是啊,是啊,看不到她那張臉,我每天都要多吃兩碗飯。”
正說著,莊淑環母女便笑容滿麵地走進來了。
臧遠茹雖然低垂著頭,但看上去也是滿臉喜色。
莊淑環卻笑哈哈道:“我們來晚了,不好意思啊。”
她邊說邊親熱地拉著女兒,坦然地坐到桌前,樣子頗為得意。
郭文芳不由諷刺地說:“二嫂笑得那麽開心,是不是撿到寶啦?”
莊淑環得意道:“不止撿到寶呢,是撿到金龜婿了。”
大家聞言,立刻來了興趣,紛紛問:“金龜婿,是哪家?”
臧遠茹羞澀地說:“媽,你不要說了嘛。”
莊淑環卻道:“這是高興的事,怕什麽。”然後炫耀地說,“趁大家都在這裏,我宣布一件事,遠茹己經接了趙漣泰的婚貼,兩個人馬上就要結婚了!”
大家聽了這話,全都麵麵相覷。
臧遠航更是大吃一驚。
臧遠方回過神來,即試探地問:“趙漣泰?哪個趙漣泰?”
莊淑環不滿地說:“窯灣除了趙老先生的兒子,還有第二個人叫趙漣泰的嗎?”
臧遠航聞言,手中的筷子“當”地一聲掉在地上。
臧遠茹立刻關切地問:“遠航,你怎麽了?”
臧遠航連忙掩飾道:“沒、沒什麽,筷子沒拿穩。”
幸好,大家都關注到臧遠茹的婚事上了,並沒有人在意到他的失態。
臧家棟得意洋洋地說:“連趙漣泰都能看上我的女兒了,正說明我臧家棟教女有方啊,哈哈哈。”
臧家梁也微笑道:“恭喜二哥二嫂,臧家憋屈了這麽久,終於有一件大喜事了。遠茹是他們這輩唯一的女孩子,她的婚禮,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我要讓全窯灣的人知道,我們臧家,永遠都不會被打垮!”
眾人紛紛附和著說:“是啊,是啊,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的。”
隻有臧遠航一臉鬱悶,再也吃不下飯了。
沒想到正在這時,電話鈴聲忽然響起來。
孫管家連忙過去接了:“你好。”然後轉向飯桌說,“三老爺,找你的。”
臧家梁連忙走過去,笑容滿麵地拿起電話道:“你好,我是臧家梁。”
忽然,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了,並且身子一歪,竟然差點兒跌倒。
與此同時,電話鈴被摔在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叮叮”聲。
眾人俱都吃了一驚!
臧遠方連忙跑過去扶起他,同時焦急地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臧家梁捂站頭部,艱難地說:“通州深水碼頭,停工了!”
眾人聞言,同時“啊”了一聲!
臧增福焦急地問:“家梁,是不是真的啊?”
臧家梁點點頭,痛苦道:“是竇老板打電話來說的。他還想說什麽,話沒說完,就被債主給拖走了。”
臧家棟也是一呆,卻仍舊嘴硬地說:“我不信!那麽大的工程,怎麽可能說停就行了呢?”
臧遠方絕望道:“完了,完了,全完了!我們投了那麽多錢進去啊!”
臧遠茹也崩潰到大哭:“那些錢大部分是借的,這可怎麽辦啊?”
一時間,偌大的客廳,沉浸在一片悲傷的氣氛中。
臧遠方回過神來,立刻奔到三叔麵前,嘶啞著聲音問:“三叔,我們現在怎麽辦啊?”
臧家梁捂著頭部,拚盡全身力氣說:“快、快去找徐立秋想辦法!”
眾人這才想起來,紛紛向外跑去。
與此同時,臧家梁父子也互相攙扶著,艱難地跟了上去。
……
運河碼頭管理處內,氣氛似乎有些異樣。
徐立秋帶著姚平、李浩兩個跟班,大踏步向門口走去。
沒想到,正好與臧家人迎麵而遇。
臧家梁才一見到他,立刻焦急地說:“立秋,剛才我接到竇老板電話,他說通州深水碼頭停工了!”
徐立秋不由一愣,隨即輕描淡寫道:“我正要去向你去匯報這件事,你不用著急,小事一樁。”
但是這次,臧家梁並沒有象以前那樣容易打發,而是鬱悶地說:“我們在通州碼頭投入了全部的財力,要是就這樣停工的話,不但我們臧家全完了,碼頭也支撐不住,會影響整個窯灣經濟發展的。”
徐立秋卻不以為然道:“你放心吧,一定不會有問題的。說起來,都怪軍閥混戰不休,各派係勢力此消彼長,導致北洋政府再次大換血,主管市政建設的副市長一上任,就說我們的深水碼頭,不符合城市規劃,其實擺明了,就是想問我們要錢嘛。”
臧家梁聞言,就更加沮喪了:“這個時候,哪裏還有錢給他們!我們買的遠洋貨輪就要到了,如果通州深水碼頭停工,貨輪根本無法在普通碼頭靠岸。如此一來,己經拿到訂金的合同就不能兌現啊,一切就全完了啊!”
臧遠方忍不住提醒說:“要是寶通成在這個時候追債,別說通州深水碼頭,就連我們窯灣的碼頭,都會垮掉的呀!”
臧遠勝急切道:“徐總,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才是啊。”
臧家棟也苦著臉說:“立秋,你那麽有本事,一定能幫我們想到辦法的,是不是?”
徐立秋仍然傲氣道:“大家請放心,放一百個心,事情一定會解決的。這個副市長,剛一上任就給我臉色看,是因為沒有嚐過我的厲害。我也懶得理他。我準備直接跳過市長,去找副總理了。再說了,我們的新訂單大多數是和洋人簽的,事情一旦牽扯到洋人,可不是簡單的做生意了,而是觸及到國際關係的。我看他這個副市長,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得罪洋人,哼!”
臧家棟聞言,一豎大拇指,欣慰地說:“立秋,聽你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
臧遠勝也長鬆了一口氣道:“是啊,徐總這麽有本事的人,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臧家梁卻搖搖頭說:“可我還是擔心……”
徐立秋一拍胸脯,擲地有聲道:“有我徐立秋在,你不用擔心!我馬上就去北京,直接去找副總理,隻要副總理出麵了,通州深水碼頭立刻就可以開工了。不僅要深水碼頭開工,我還要副市長在全國各大報紙上公開道歉。否則,我就敢摘掉他的烏紗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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