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緣份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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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遠茹立刻笑了,立刻挽起他的手,親熱地向門外走去。

    ……

    臧家大院後院二房小院內同,趙漣泰和臧遠茹手挽手走出房間。

    莊淑環望著他們握著的手,笑得都合不攏嘴了,故意大聲說:“小夫妻倆有什麽悄悄話,等婚後慢慢再說吧,現在跟我去吃飯,哈哈哈。”

    臧遠茹望了望身邊的人,幸福地笑了。

    趙漣泰也勉強笑了笑,但是那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

    ……

    臧家大院客廳內,臧家人都坐在飯桌前。

    莊淑環帶著臧遠茹和趙漣泰笑容滿麵地走進來。

    趙漣泰禮貌地說:“爺爺奶奶好、三叔三嬸好。”

    眾人連忙起身,紛紛熱情道:“快坐,快坐。”

    趙漣泰和臧遠茹相挨著坐下了。

    臧家梁掃了一眼大家,忽然問:“咦,佩芸呢?”

    郭文芳立刻回道:“送遠航去了,按理也早該回來了啊。要不,我們再等等?”

    趙漣泰聞言,神色再次大變。

    至此,他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並且錯得很離譜!

    臧遠茹當然知道為什麽,不由擔心地望著他。

    而這一切,都被母親盡收眼底。

    莊淑環眼珠一轉,一拍額頭說:“哎呀,你們看我這個忘事鬼。剛才在街上,我遇到她了,就讓她回家。她卻說自己畢竟己經和遠航離婚了,現在不方便再回臧家了。”

    曹秀英不禁擔憂地問:“不回我們家,她那個繼母早就不讓她進門了,那她住在哪兒呀?”

    莊淑環竟然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臧遠茹趕忙接話頭說:“我忘記和大家說了,她暫時住在望月樓。”

    與此同時,莊淑環暗中捅了捅丈夫。

    臧家棟當然妻子和女兒擔心的是什麽,連忙端起酒杯站起來道:“今天是我準女婿第一次登門。我提議,大家一起幹一杯。”

    大家聽了這話,立刻舉起酒杯,異口同聲地說:“幹杯!”

    一時間,客廳裏推杯換盞,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觥籌交錯中,一次次閃過趙漣泰憂鬱重重的臉和非常勉強的笑容。

    但是除了怨自己,又能怨誰呢?

    ……

    傍晚時分,大運河堰銀杏樹下。

    徐佩芸坐在地上,倚著樹幹,望著前方洶湧澎湃的大運河水,神情萬分憂鬱。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遍遍哼唱著母親生前最愛的那首歌,就如母親還在身邊一般。

    春分時節,天還是這樣寒冷;豌豆初生,芽兒尚嫩;妾弄青梅,郎騎竹馬;兩小無嫌猜,雙飛西園草。

    芒種過後,露珠把柴門輕叩;稻未熟透,秧苗漸黃;臨別之際,驀然回首;在不經意間,相思己寫就。

    處暑霜降,夜半沾衣人未覺;樹將枯萎,花亦凋零;欲訴離情,卻無盡頭;正如枝上葉,一歲一葳蕤。

    立冬己至,今生醉了卻又醒;昔你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坐擁孤衾淚,問君幾時歸?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漣泰終於向這邊走來。

    與此同時,徐佩芸一曲終了,情不自禁地苦笑起來:“問君幾時歸?唉,再也不會回了!”

    趙漣泰聞言,不由深深歎了一口氣,然後走到她身後,深情地呼吸道:“佩芸。”

    徐佩芸立刻回頭,抬起布滿淚痕的臉,忍不住委曲地說:“哦,你終於來了。”

    趙漣泰哽咽道:“我剛才知道,原來我之前誤會你了。”

    徐佩芸不禁慘然一笑說:“我也曾誤會過你,一人一次,很公平,不是嘛?”

    趙漣泰慚愧道:“對不起。”

    徐佩芸卻苦澀地說:“我等你來,並不是為了聽你說對不起的。我想問的是,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趙漣泰毫不猶豫道:“愛,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徐佩芸不禁熱切地說:“那麽,現在誤會解除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趙漣泰卻搖搖頭,痛苦道:“不可以!”

    徐佩芸的眼淚,再次溢出眼眶,顫聲問:“為什麽?”

    趙漣泰握著她的手,認真地說:“我現在才明白,愛情和婚姻是不同的。愛情隻要兩個人心心相印、情投意合就行。但是婚姻,不僅要有愛,還包含著責任和承諾。雖然我並不是那麽愛遠茹,但我對她有責任和承諾,我實在不敢想象,如果現在悔婚,她的後半生將會怎樣度過!”

    徐佩芸聞言,不由尖叫起來:“那麽我呢,你對我就沒有責任和承諾嗎?”

    趙漣泰卻直視著她的眼晴,認真地說:“我對你不僅有責任和承諾,我的整個身心,自始至終都是你的!可是很遺憾,你並沒有珍惜!”

    徐佩芸不禁茫然道:“你是什麽意思?”

    趙漣泰一字一頓地說:“倘若珍惜,你就不會在和我上船的那一刻,回身奔向遠航;倘若珍惜,你就不會瞞著我,和遠航導演離婚的戲碼,置我的感受於不顧!”

    徐佩芸不由呆住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道:“我、我、我並不是沒有珍惜你,我隻是、隻是……”

    趙漣泰點點頭,接口說:“對,你並不是不珍惜我,隻是你更珍惜遠航罷了!”

    徐佩芸立刻避開他的眼晴,情不自禁地低下頭,有些心虛道:“我不知道。”

    趙漣泰歎了口氣說:“其實你是知道的,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己。雖然你和遠航隻是因為機緣巧合走到一起,但是這兩年多來,你們互相扶持,走過很多人生的風雨,彼此己經成為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們之間不但有愛,更有責任和承諾!所以,在這份感情麵前,我認輸了!”

    徐佩芸苦澀道:“也許你說得對,可是、可是我……”

    趙漣泰愛憐地幫她擦去臉上的淚痕,深情地說:“什麽也別說了,好好愛遠航。他對你的愛,毫不遜於我!”

    徐佩芸歎了口氣,這才重重地點點頭道:“嗯。”

    她說完這話,兩人不由相視一笑!

    這真是“緣份天注定,半點不由人”啊!

    ……

    正午時分,北京徐公館外,

    一輛黃包車遠遠地駛來,車上坐著的正是臧遠航。

    當他看到“徐公館”字樣時,立刻說:“就是這兒,停車。”

    於是,黃包車在門口停了下來。

    臧遠航立刻走下車,沒想到剛付好錢,忽然看到另一輛黃包車也停下了。

    與此同時,吳俊鋒也走下車來!

    兩人立刻四目一對,同時愣住了!

    吳俊鋒率先譏刺道:“怎麽又是你,真是冤家路窄!”

    臧遠航冷冷地說:“難道你來這兒,隻是為了和我吵架的嗎?”

    吳俊鋒聞言,不由就是一愣。

    臧遠航再不理他,徑直走到大門前,敲了敲門。

    吳俊鋒猶豫了一下,隻好跟了上去。

    不大一會兒,一個五大三粗的跟班甲,就將門打開了一條縫。

    他斜眼看了看兩個人,便不耐煩地問:“什麽事?”

    臧遠航雖然滿腔怒氣,但還是禮地說:“我找徐先生!”

    跟班甲當即問:“有預約嗎?”

    臧遠航還沒來得及回答,吳俊鋒立刻傲然道:“沒有。”

    跟班甲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生硬地說:“沒有不見。”邊說邊想要關上門。

    說時遲、那時快,臧遠航猛地將門向裏一推!

    跟班甲完全沒提防,差點兒就被推倒了。

    他回過神來,立刻撲過來向外推臧遠航,並想要再把門關上。

    沒想到就在兩個人打鬥間,吳俊鋒己經輕鬆地推開門,順利走進了院內。

    跟班甲見狀,連忙丟下臧遠航,追了上去大聲喝道:“回來!快回來!”

    吳俊鋒猛地回頭,和後麵的臧遠航同時飛起一起,兩人前後夾擊,猛地將他踢飛到半空中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跟班甲重重地落地了地上,並且臉先著地,好半天都沒爬起來。

    臧遠航和吳俊鋒趁此機會,迅速向別墅主樓奔去!

    跟班甲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己經鼻青臉腫的了。

    但是他仍然跌跌撞撞向兩人追去,並且鬼哭狼嚎地哭喊:“徐先生,徐先生……”

    ……

    與此同時,北京徐公館客廳內。

    好多男男女女或坐或臥,有的在喝酒劃拳,有的在打麻將,甚至有的在跳舞,個個嘻嘻哈哈,醜態百出,好不熱鬧。

    臧遠航見此情景,不由憤怒地說:“怪不得借了130萬,我們碼頭連一分錢都沒見到呢,原來是自己拿來花天酒地了!”

    吳俊鋒也咬牙切齒道:“說好我們出錢他出力,一起把碼頭搶過來的,沒想到事情敗露後,他就跑到這裏做縮頭烏龜了!”

    臧遠航聞言,不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甚至很想罵人。

    恰在這時,麻將桌打完了一把。

    桌子邊的男男女女們,立刻歡呼起來:“和了、和了……”

    於是,男的將鈔票往女的胸前塞,女的把酒水往男的嘴裏灌。

    一時間,房內烏煙瘴氣、亂成一團!

    臧遠航和吳俊鋒見此情景,簡直忍無可忍了,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徐立秋,快給我滾出來!”

    連喊了幾聲,徐立秋並沒有出現。

    反而是一個坦胸露乳的女人邊笑邊跑,一不小心,整個人就栽倒在了臧遠航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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