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你還是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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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遠航連忙安慰道:“爸,不要再自責了,一切都過去了,現在碼頭那邊怎麽樣?”
臧家梁安慰說:“你放心吧,己經正常運行了。”頓了一頓,便指著臧遠方等人手中的錢,鬱悶道,“隻是這些錢,現在到底是發還是不發呢?”
臧遠航立刻拿過錢,走到老同學身邊,鄭重其事道:“建平,這些錢就交給你了!”
王建平接過後,感動地說:“真是太謝謝了!有了這些錢,擠提問題解決了,寶通成錢莊總算暫時也算保住了。以後我一定會踏踏實實做生意,絕不會重蹈父親的覆轍!”
臧遠航握住他的手,誠懇道:“無論以後發生什麽,希望你都能和我一起,始終恪守我們窯灣儒商的商譽。”
王建平重重地點點頭:“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的!”
與此同時,擠提的人群擁擠著、喊叫著,有的倒下又爬起,有的受了傷,到處亂成一團糟。
臧遠航見狀,便拿起喇叭大聲喊:“各位鄉鄰,我是運河碼頭的當家臧遠航。現在,我們碼頭己經將130萬借貸,通過閆一認主事,連本加利還上了。寶通成錢莊很快就可以支付你們的存款,請大家排好隊,不要擁擠。”
擠提的人聽了這話,漸漸安靜下來,並在警察們的配合下,很快排好了隊。
隨即,受傷的人也被抬到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好在都是些輕傷。
徐佩芸望著那些傷者,不禁有些內疚。
忽然,她一下子愣住了!
隻見不遠處,趙漣泰和臧遠茹兩人,正在人群中穿梭忙碌著,一個上藥一個包紮,配合得十分默契。。
徐佩芸見狀,情不自禁的咬了咬嘴唇。
恰在這時,臧遠航走了過來。
他順著她的視線一看,立刻關切地問:“漣泰哥還在誤會你嗎?”
徐佩芸望了望他,欲言又止。
臧遠航立刻明白了什麽,當即說:“我去和他解釋清楚!”
徐佩芸連忙拉住他,製止道:“不要去……”
但是來不及了,臧遠航己經大踏步走了過去!
臧遠茹看到堂弟,立刻迎上來,急切地問:“遠航,你也受傷了嗎?”
臧遠航搖搖頭:“大姐,我沒有,我來找漣泰哥。”他說完這話,便徑直向不遠處的趙漣泰走去,同時招呼說,“漣泰哥。”
趙漣泰正在給一位老奶奶清理傷口,便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
臧遠航誠懇道:“漣泰哥,我知道你對佩芸有些誤會,可是她當初拿走我的五成五股份,並不是貪財,而是為了幫我們臧家保住碼頭。”
趙漣泰聞言,眉頭不由一皺,生硬地說:“我很忙,你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吧。”
臧遠航不由一怔,結結巴巴道:“我、我想要說的是,你們應該在一起。”
趙漣泰想都不想,就幹脆地說:“對不起,我和遠茹己經訂了婚期。至於別人的事情,都與我無關!”
臧遠航臉色一變,立刻急切道:“怎麽無關了?你們曾經那麽相愛,本來就應該在一起的。”
趙漣泰終於包紮好老奶奶,站起身來,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刺,一字一頓地說:“應該在一起的是你們!你們那麽般配,甚至為了保住碼頭,不惜以這麽多人的生命做代價!”
他說完這話,便冷哼一聲,徑直走進人群中,繼續檢查下一個傷者。
臧遠航被噎住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臧遠茹見狀,便走了過來,擔憂地問:“遠航,你沒事吧?”
臧遠航指著趙漣泰的背影,氣得聲音都發顫了:“這個人,簡直太不可理喻了!”
臧遠茹卻正色道:“你不要責怪他。他是一名醫生,醫生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所以,他容不得任何不珍惜生命的行為,包括這次擠提!”
臧遠航鬱悶地說:“我找他不是為了擠提。我隻是不想看到佩芸繼續痛苦下去,他們曾經那麽相愛過,現在卻因為我們臧家,搞成現在這個局麵,我真的很內疚。”
臧遠茹聞言,立刻詫異地問:“怎麽,你還不知道嗎?漣泰為了成全你們,己經放棄佩芸了。”
臧遠航不由大吃一驚:“放棄佩芸?怎麽可能?”
他回過神來,便朝剛才徐佩芸站立的地方望去,卻發現早己經空空如也了。
臧遠如忍不住責備道:“你呀,真是個傻瓜!難道就沒有想過,佩芸之所以痛苦,並不是因為漣泰,而是為了你?”
臧遠航這才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腦袋說:“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他說完這話,便迅速在人群中尋找著,同時大聲呼喚道“佩芸、佩芸、佩芸……”
……
臧家大院客廳內,臧家人早己經得到消息,全都是興高采烈的。
臧增福連聲道:“這下好了,這下好了,王誌信被抓了,吳俊鋒再也找不到人給他當槍頭使了。”
曹秀英附和說:“是啊,是啊,自從臧吳兩家結怨以來,這幾年,我成天都是過得提心吊膽的。”
莊淑環笑咪咪道:“說起來,這次事情解決得如此順利,還要多虧了佩芸呢。”
陸慧珊聽了這話,隻是愛憐地望著懷中的兒子,並沒有多言。
郭文芳炫耀地說:“那當然,我的這個兒媳婦啊,又懂事又能幹,真是沒話說。”
莊淑環卻把嘴一撇,譏刺道:“你可別忘了,遠航和佩芸己經離婚了。”
郭文芳不由一呆,隨即反駁說:“誰說他們離婚了?佩芸這不還在臧家住著嗎?”
正在這時,臧遠航一邊喊著“佩芸”,一邊火急火燎地跑進來。
郭文芳當即疑惑道:“遠航?佩芸怎麽啦?”
臧遠航焦急地問:“媽,佩芸呢?你看到她回來了嗎?”
臧家人聞言,俱都麵麵相覷,然後同時搖了搖頭說:“沒注意啊。”
……
臧家大院後院三房小院內,臧遠航一邊跑著,一邊大叫著“佩芸”。
……
臧家大院後院三房小院小夫妻倆臥室內,臧遠航猛地推開房門。
恰在此時,徐佩芸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提著皮箱向門外走來。
臧遠航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望了望她手中的皮箱,又緊張地問:“你要去哪裏?”
徐佩芸連忙擦了擦眼淚,掩飾地低下頭道:“回家!”
臧遠航攔住她說:“這就是你的家,你還要去哪裏?”
徐佩芸卻理都不理他,徑直向房門走去。
臧遠航立刻追上去,強行攔住了她的去路。
徐佩芸邊哭邊委曲道:“既然你那麽嫌棄我,為什麽還要攔著我?”
臧遠航握著她的手,鬱悶地問:“我什麽時候嫌棄過你了?”
徐佩芸哽咽地說:“你明明知道漣泰己經和遠茹訂婚了,卻還一次次想要把我往他懷裏推,這不是嫌棄是什麽?”
臧遠航急切辯解道:“你誤會了。我記得之前,你因為不能嫁給漣泰,心灰意冷之際,就隨便接了俊鋒的婚貼;而漣泰為了你,寧願舍棄趙家的百年基業和聲譽,也願意與你私奔。我以為你們還很相愛,所以我才……”
徐佩芸哭得越發委曲了:“經過這麽多事,你現在竟然還這麽想,明明就是嫌棄了,嗚嗚嗚……”邊說邊強行往門外走。
臧遠航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一把將她擁入懷,無限深情地說:“當初我連路都走不了,你都毫不嫌棄地嫁給我,現在又數次將臧家和我從危機中解救出來,如此優秀的女人,我又有什麽資格嫌棄你呢?”
徐佩芸聞言,先是拚命用拳頭捶打著他的胸膛,後來漸漸停止了掙紮,隻剩下小聲的抽泣了。
臧遠航更加明白了她的心意,霸氣道:“以前無論你和漣泰怎樣相愛,以後心裏隻能有我一個人,記住了嗎?”
徐佩芸重重地點點頭說:“嗯。”忽然又想起什麽,趴在他的肩膀,羞澀地問:“那今天晚上,你還要到書房睡嗎?”
臧遠航堅決道:“當然!”
徐佩芸失望地“啊”了一聲,再次流下了眼淚,委曲地說:“你還是嫌棄我了!”
臧遠航捧起她布滿淚水的臉,愛憐道:“不是嫌棄!我知道當初結婚時,你嫁得不明不白的,非常委曲,更何況現在,我們己經離婚了。所以,我一定要再選一個良辰吉日,用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再把你迎進臧家大門!”
徐佩芸立刻破啼為笑,幸福地依偎在他懷裏。
……
第二天清晨,運河碼頭上。
錨地上的石頭己經搬走,纜繩也重新豎了起來。
大大小小的船隻正常停靠,絡繹不絕。
碼頭工人們或裝或卸,一片繁忙景象。
……
運河碼頭管理處外,一輛黑色的轎車嘎然而止。
臧遠航和徐佩芸相繼走下車來。
他們望著“運河碼頭管理處”的字樣,不由感慨萬千。
……
運河碼頭管理處內,臧遠航和徐佩芸剛一走進來,室內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隻見臧遠方和臧遠勝率領職員分站門邊左右兩側,紛紛打招呼:“老板早安;小少奶奶早安。”
徐佩芸立刻想要解釋:“我己經不是小少奶……”
臧遠航卻笑咪咪地製止說:“大清早的,別說掃興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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