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馬上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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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俊鋒隻接了酒杯,卻用手將酒壺一擋道:“這個不用了,我的好兄弟有。”
他說完這話,便很自然地將手伸向桌上的酒壺。
恰在這時,臧遠航也剛好喝完一杯酒,將手伸向酒壺。
於是,兩人都緊緊攥著酒壺,怒目而視,各不相讓!
吳俊鋒率先嘲弄地說:“怎麽,你奪走了我的妻子、搶了去我的商會會長,還要修鐵路斷我家財路,我喝你點酒都不行嗎?”
臧遠航毫不客氣地回敬道:“我這酒是給人喝的,不是給畜牲喝的!”
吳俊鋒聞言,立刻怒目而視!
然後,他“啪”地一聲桌子,霍地站起來,惱羞成怒地說:“你說誰是畜牲?”
臧遠航也霍地站起來,直視著他的眼晴,反唇相譏道:“誰拋妻棄女,誰就是畜牲!”
一時間,兩人血紅著眼晴,互盯瞪著對方,好象兩隻好鬥的公雞。
吳俊鋒強辭奪理地說:“你搞清楚了!婚貼寫得明明白白,我的妻子是徐佩芸,你的妻子是徐佩萍!拋妻棄女的畜牲是你,而不是我!”
臧遠航氣得渾身發抖,憤怒道:“佩萍真是瞎了眼!她原本是一個多麽溫柔善良的姑娘,要不是因為你,她絕對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就算當初她錯了,也是因為愛你。難道她的這份真心,一點都感動不了你的鐵石心腸嗎?”
吳俊鋒冷笑一聲說:“哼,感動?你的意思是,我被她欺騙了,我還要感動嗎?”然後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充滿妒意道,“你自從娶了佩芸以後,不但重新重新站起來了,一次次粉碎了我精心布置的霸占碼頭計劃,還當上了商會會長,甚至連我自己的三叔,都幫你擔保貸款,去修建什麽勞什子的東隴海鐵路,可謂春風得意、人生贏家!反觀我呢,自從娶了該死的徐佩萍……”
臧遠航聽到最後幾個字,頓感血僨張,當即咆哮道:“你剛才說什麽?有種你再說一遍!”
吳俊鋒脫口而出:“該死的徐佩萍……”
他話音還沒落,臧遠航就揮起一拳,重重地打了過去!
吳俊鋒毫無提防,被打得當即一個趔趄,撞得旁邊的桌椅板凳“嘩啦啦”響成一片!
他好不容易才穩住身體,雙隻立刻手捂著生痛的臉頰,咬牙切齒地問:“你敢打我?”
臧遠航厭惡地說:“我打得就是你!”邊說邊又揮過去一拳!
吳俊鋒急忙阻擋,但是到底有些心虛,更何況對方雙喝了那麽多酒!
所以雖然雙方武功相當,但他還是很快就落了下風,倒在桌子底下了!
臧遠航揪著他的衣襟,從桌子底拖出來,一字一頓道:“有種你把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此時吳俊鋒己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了,但還是嘴硬地說:“你、你休想!”
臧遠航恨聲道:“有膽做沒膽當的東西!”然後冷哼一聲,猛地將他扔回地上,重又坐回桌前喝酒去了!
吳俊鋒狼狽萬分地爬起來,惱羞成怒地說:“臧遠航,走著瞧!”
他撂下這話,這才轉過身,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
入夜時分,吳家大院內空無一人。
吳俊鋒渾身是傷地走進來,正想趁機溜進房間,沒想到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怒喝:“臭小子,你又去喝酒啦?
與此同時,吳光淮鐵青著臉,從一根柱子後麵走出來。
吳俊鋒不想讓父親看到自己臉上的傷,畏畏縮縮地想要用手擋住,同時支吾道:“沒、沒有啊。”
吳光淮卻立刻就發現了異樣,猛地扯開他的手,吃驚地問:“你和誰打架了?”
吳俊鋒見瞞不住了,隻好委曲地說:“還能有誰?臧遠航唄。”
吳光淮立刻明白了什麽,慍怒道:“他打你活該!佩萍病成那個樣子,你連看都不去看一眼,我也想教訓教訓你這個逆子了!”
他說完這話,就抄起身邊的扁擔,狠狠地打了過去。
吳俊鋒連忙用手去擋,邊擋邊辯解說:“不要打、不要打,不是因為佩萍!
吳光淮催促道:“那是因為什麽?快說!”
吳俊鋒眼看扁擔就要落到頭上了,情急之中,便甩鍋說:“是因為、因為我想要阻止他修建東隴海鐵路!”
吳光淮這才放下扁擔,但還是沒好氣道:“雖然你是為鹽行生意考慮,但是這件事得到絕大多數商戶擁護,連你三叔都鼎力支持,乃是大勢所趨,你是無法阻止的!”
吳俊鋒卻執拗地說:“如果我一定要阻止呢?”
吳俊旺恨鐵不成鋼道:“你個逆子,怎麽到現在還不明白呢?事到如今,除了臧徐兩家,任何人都己經無法阻止了,當然也包括你,哼!”
他說完這話,便將扁擔一扔,然後氣哼哼地走了!
沒想到吳俊鋒聞言,卻忽然眼晴一亮,反複念叨著父親剛才的那句話:“除了臧徐兩家?除了臧徐兩家?除了臧徐兩家……”忽然他眼晴一亮,一拍腦袋說,“哎,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
第二天一早,徐家甜油坊辦公室內。
徐立春坐在辦公桌前,看上去一臉憂傷。
忽然,沈掌櫃推門進來,急急慌慌地說:“老板,有客人……”
徐立春沒精打采道:“我正心煩呢,誰都不見!”
沒想到,吳俊鋒額頭上貼著一塊紗布,從沈掌櫃後麵閃過來。
他微微一笑,竟然語帶討好地說:“嶽父,你連我都不想見了嗎?”
徐立春回到一看,臉色當即就變了。
隻見他霍地站起來,憤怒地說:“畜牲!誰是你嶽父?你還有臉來見我,馬上給我滾!”
吳俊鋒卻並不著惱,而是拉了一張椅子,坦然地在他對麵坐下,然後胸有成竹道:“你表麵上叫我滾,其實,心裏很想讓我把佩萍母女接回家,是不是?”
徐立春被戳中軟肋,更加惱怒了。
他顫抖著手,哆嗦著嘴唇說:“你、你、你……唉!”話還沒說完,便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吳俊鋒誠懇地懺悔道:“嶽父,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佩萍母女。我知道我錯了,希望你能原諒我,同意我把她們接回吳家。”
徐立春聞言,雙眼瞬間就亮了,但是旋即,又黯淡下來。
他望著這個所謂的女婿,冷笑一聲,充滿戒備地說:“雖然我老了,但是還沒有糊塗。佩萍為你受了那麽多罪,你從不為所動。現在卻一改常態,莫非是另有所圖?”
沒想到,吳俊鋒卻一豎拇指,幹脆道:“嶽父大人果然明見!”
其實徐立春在說出這麽番話時,是非常希望對方能夠否認的。
沒想到,吳俊鋒卻詭秘一笑,將身體向前探了探,附在他耳邊,輕輕說著什麽。
徐立春聽罷,不由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吳俊鋒卻退回座位,笑眯眯地問:“嶽父,這筆生意很劃算啊。怎麽樣,成交吧?”
徐立春的臉卻漲得通紅,睜大了眼晴,吃驚地望著他!
好半天,他才伸出顫抖的手指,咬牙切齒地說:“你、你、你趁人之危,真是太卑鄙了,想都不要想”
吳俊鋒得意地笑道:“不急、不急,嶽父你回去慢慢想,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你女兒的病可是等不得了啊,哈哈哈!”然後,揚長而去!
……
徐家大院內,徐立春垂頭喪氣走進來。
與此同時,劉媽抱著一堆沾滿血跡的衣物,歎了口氣扔進洗衣盆內。
徐立春隻掃了一眼,就看到那是小女兒的衣服!
他臉色立刻嚇得煞白,三步並作兩步向客廳走去。
……
傍晚時分,徐家大院後院西廂房,不時傳出一陣陣哭喊聲
徐佩芸正哄著盼盼,但是孩子似乎受了驚嚇,仍然哭鬧不止。
徐佩萍虛弱地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臉色卻蒼白得嚇人。
柳蘭香則徒勞地哭喊著:“佩萍,是媽不好,都是媽不好啊……”
徐立春“砰”地一聲打開房間,見此情景,嚇得聲音都變調了:“怎麽了怎麽了,佩萍怎麽了?”
徐佩芸哽咽地說:“一天到晚念著俊鋒,飯也不吃,藥也不吃,剛剛又吐了好多好多的血。”
徐立春不由失聲驚叫道:“啊?”然後淚流滿麵地說,“可憐的孩子,你怎麽那麽傻啊?”
恰在這時,睡夢中的徐佩萍,忽然發出一聲噫語:“俊鋒、俊鋒、俊鋒……”
徐佩芸難過地說:“你看,她稍一清醒,就要俊鋒來接她回吳家。”
徐立春不由一怔,隨即發狠地說:“你不要再想著他了,他是不會來的!”
但是徐佩萍似乎並沒有聽到父親的話,仍然在兀自叫著:“俊鋒、俊鋒、俊鋒……”
徐立春不由痛苦地哀叫道:“老天啊,我徐立春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懲罰我!”
他話音還沒落,徐佩萍忽然痛苦地睜大眼晴。
柳蘭香連忙叫道:“醒了醒了,佩萍醒了。”
但是沒想到,徐佩萍竟然“嘔”地一聲,再次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柳蘭香立刻嚇得尖叫起來,同時把盼盼也嚇哭了。
徐佩芸連忙把孩子朝繼母懷裏一塞,然後拿起盆子和毛巾,探試起血跡來。
一時間,屋內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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