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又搞什麽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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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立春想想也對,這才放下掃帚,重重歎了一口氣:“哎,我苦命的女兒啊。”

    柳蘭香也抹起了眼淚道:“佩萍是我的心頭肉,我比你更難過。”說完還抹起了眼淚,並偷眼看著丈夫。

    徐佩芸冷眼看著這一切,抱起小外甥女就想進屋。

    沒想到,柳蘭香卻攔住她說:“盼盼,你不是學會叫爸爸了嗎?來,叫一個給爸爸聽聽。”

    盼盼眨巴著天真的小眼晴,奶聲奶氣地喊道:“爸爸、爸爸、爸爸……”

    吳俊鋒激動極了,疼愛地說:“哎,我的乖女兒,過來讓爸爸好好看看。”邊說邊想將孩子抱過去。

    徐佩芸把孩子向他懷裏一塞,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就向屋內走去。

    柳蘭香立刻指著她的背影,小聲慫恿小外孫女道:“叫媽媽,快叫媽媽呀。”

    盡管小小的盼盼,並不明白外婆這話的意思,但還是聽話地向大姨伸出小手,奶聲奶氣地喊道:“媽媽、媽媽、媽媽……”

    徐佩芸心中一疼,連忙回頭,卻看到柳蘭香和吳俊鋒詭計得逞的模樣,立刻就明白了什麽。

    於是,她硬起心腸,惡狠狠地說:“我不是你媽,你媽己經死了!”說完,憤然摔門而去!

    盼盼從沒見她發過這麽大的火,當即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吳俊鋒頓感手足無措,不由求救地望著柳蘭香嶽母。

    柳蘭香立刻接過孩子,並衝徐佩芸的背影呶了呶嘴。

    吳俊鋒猶豫了一下,還是快步追了上去。

    徐立春看到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家門,眉頭不由一皺,隨即怒視妻子道:“你又在搞什麽鬼名堂?”

    柳蘭香故作無辜地說:“孩子們的事情,我哪裏知道啊?”

    ……

    大運河堰上,古銀杏樹下。

    徐佩芸委曲萬分地走過來,憂傷地望著不遠處的碼頭。

    她原本想要過尋去找臧遠航,但是想起之前對他的種種,卻又有些猶豫了。

    正在這時,吳俊鋒跟了上來,並深情地呼喚道:“佩芸。”

    徐佩芸回頭嘲弄地說:“是你的好嶽母讓你來的吧?”

    吳俊鋒不由呐呐道:“我、我、我……”

    徐佩芸厭惡地望著他,冷冷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合起夥來算計我。我無論過去現在和將來,都不會喜歡你,更何況,你還逼死了佩萍,就算今生都不嫁,我也絕對不會和你結婚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吳俊鋒自知理虧,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臧遠航,我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娶你。可是那天,嶽母和我說了以前怎樣對你的,包括你還不記事時,要是尿在床上棉衣裏,都要你自己焐幹,真的讓我膽寒不己。我不能保證自己以後所娶之人,是善良有愛的。要是如她一般惡毒,我真的怕盼盼也步你後塵。”

    徐佩芸不由就是一呆!

    雖然她知道繼母虐待自己,卻萬萬沒有料到,在自己年幼無知時,竟遭受過如此不堪的際遇!

    ……

    運河碼頭是,臧遠航正在指揮工人們搬運貨物。

    沒想到他抬頭擦汗的瞬間,竟然看到了吳俊鋒和徐佩芸,不由就是一愣,隨即向身邊的老呂交代了什麽,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很快,臧遠航來到運河堰上,遠遠地望著他們。

    ……

    大運河堰上,古銀杏樹下。

    徐佩芸回過神來,正在憤怒地質問:“你也配提盼盼?如果不是你對佩萍不好,她怎麽可能生病?如果不是你逼她回娘家,她又怎麽可能死?如果她不死,盼盼怎麽可能沒有媽?”

    吳俊鋒雙手一攤,無奈地說:“我承認是我辜負了佩萍。可是你能不能將心比心,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

    徐佩芸聞言,不由一愣:“你的角度?”

    吳俊鋒直視著她的眼晴,一字一頓地問:“你現在半點不愛我,是不是?”

    徐佩芸語氣堅決地說:“是!”

    吳俊鋒緊追不放道:“為什麽?”

    徐佩芸毫不猶豫地說:“因為我的心裏己經有遠航了!”

    吳俊鋒又問:“如果讓你嫁給我,你願意嗎?”

    大槐樹下的臧遠航聽到這話,立刻緊張起來。

    徐佩芸斷然道:“當然不願意!”

    吳俊鋒早就料到她會這樣回答,所以並不意外,繼續不動聲色地問:“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和我媽合謀欺騙你,強行把你娶進家門,你會對我好嗎?”

    徐佩芸脫口而出:“當然不會!”

    大槐樹臧遠航聽到這個回答,頓時長鬆了一口氣,同時臉上泛起深深的笑意。

    與此同時,徐佩芸卻立刻意識到什麽,不由就是一愣。

    吳俊鋒目的達到,便循循善誘地說:“現在,你應該能理解,我為什麽那樣對佩萍了吧。更何況,我是男人呢。男人的自尊心,應該比女人更強吧。”

    徐佩芸想想對方也有情可原,但還是難過道:“無論如何,如果佩萍不是愛上你,肯定還活得好好的。可是現在,她卻用生命做代價,來為這段單方麵的感情殉葬,我真替她不值!”

    吳俊鋒望了她一眼,卻深情款款地說:“愛上一個人,又怎麽能說值與不值呢?就象我愛上你一樣,這些年,我眼睜睜地看著你苦苦等待漣泰,看著你和遠航同出同進。我心中的苦,又有誰能知道呢?可是,如果不是佩萍,你本來就是我的!”

    徐佩芸聽了這話,情不自禁地咬了咬嘴唇。

    她不得不承認,對方不虧是吳家大院的人啊,這邏輯設置得簡直無懈可擊。當初臧遠航和他的爭鬥中,要不是始終站在正義的至高點上,恐怕早就輸得一敗塗地了!

    吳俊鋒知道她心軟了,便趁熱打鐵道:“佩芸啊,我不是個自私的人。雖然嶽母希望我們能在一起。但是我知道,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不過我希望,你看在盼盼的份上,不要立刻拒絕,再考慮一下好嗎?要知道,當初嶽母怎樣對你,也許將來,就會有人怎樣對盼盼……”

    徐佩芸立刻捂住耳朵,痛苦地說:“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半點都不想聽!”忽然她想到什麽,便試探道,“你不能保讓你將來要娶的女人是善良的,但我可以保證遠航是善良的。所以你可以把盼盼給我,我們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曲的。”

    吳俊鋒卻搖搖頭道:“就算我相信遠航,那麽臧家其餘的人呢?你可別忘了,當初臧家棟為了爭家產,可以連親侄子都差點害死。更何況,盼盼姓吳,去臧家算什麽?”

    徐佩芸想想也是,於是就更加糾結了起來。

    吳俊鋒知道她心動了,嘴角不由露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就想要伸手去摟她。

    臧遠航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大喝一聲:“姓吳的!”

    吳俊鋒隻好尷尬地把手縮回來,咬牙切齒地說:“姓臧的,怎麽又是你!”

    臧遠航憤怒道:“吳俊鋒,我見過卑鄙的,從沒見過你這麽卑鄙的!”

    吳俊鋒反唇相譏地說:“要論卑鄙,恐怕無人能比得上你!當初是你答應佩芸放棄修鐵路的,沒想到卻出爾反爾!否則,我也不會一氣之下讓佩萍回家,我不讓她回家,她就不會死!”

    臧遠航愧疚道:“我承認我對不起佩芸,更對不起佩萍。但是我原本一直認為,徐家阻止修鐵路,真的隻是風水的原因,並不知道事關佩萍的生死。否則,我一定會尋找一個更好的解決辦法。”說到這裏,頓了一頓,便毫不示弱地說,“卑鄙的是你!要不是你利用佩萍對你的感情,從一開始就給她造成錯覺,她怎麽可能在這段感情中越隱越深,以至於無法自拔!現在,你又想利用佩芸對盼盼的愛,達到不可靠人的目的。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你就休想!”

    徐佩芸聽他說得也有道理,不由就苦笑了。

    臧遠航看她的樣子,不由心疼起來,伸出手說,柔聲說,“佩芸,我們走吧!”

    徐佩芸咬了咬嘴唇,卻有些猶豫不決。

    吳俊鋒剛想發火,忽然眼晴一轉,也柔聲道:“佩芸,我不強求你,你自己選擇吧。”

    徐佩芸望了望那個,又望了望這個,為難極了。

    在她的心目中,臧遠航固然重要,但是不更世事的盼盼,也很重要的呀。

    臧遠航和吳俊鋒緊張地望著她。

    徐佩芸思考再三,終於硬起心腸,望向心愛的人,哽咽道:“遠航,這一生,能擁有你的愛,是我最幸福的事……”

    臧遠航立刻鬆了一口氣,激動地說:“我也是!佩芸,和我回家吧!”說完,便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吳俊鋒見狀,不由沮喪起來。

    徐佩芸歎了一口氣,繼續道:“可是除了我,你還可以找到一個如我一般愛你的女孩子。而盼盼除了我,再沒有誰會象佩萍一樣愛她了!”說完,便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臧遠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懵了,笑容立刻僵硬在臉上!

    吳俊鋒則驚喜萬分地說:“佩芸,謝謝你!”

    臧遠航回過神來,急急道:“佩芸,無論誰愛我,可自始至終,我隻愛你一個啊!你說過的,‘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攜老。’”邊說邊更緊地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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