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和阿竟番外再再再再再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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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世竟是被渴醒的,初升日光不偏不倚的打在他身上,更熱了。

    按理說大冷天的沒機會嫌熱,怪隻怪把他死死圈在懷裏的人。

    應遇真體質屬於冬暖夏涼,就像空調受人歡迎。

    想起來應遇真當時讀大學,被人各種勾肩搭背,六月天都有人上前蹭空調。寧世竟沒少為這種小事吃醋,遺憾當時吃醋還不自知。

    想到這裏,寧世竟喉嚨更幹,他試著脫出廚師的懷抱,應遇真昨夜回來的晚,連夜從瑞典飛來的,淩晨三點洗了澡,才躺在他旁邊,見寧世竟睡得香,不敢打擾他,隻鑽到被窩把人圈住了……

    其實寧世竟睡得不安穩,他有些患得患失,應遇真去了瑞典兩天,他也失眠了兩個晚上,因此愛人一打開房間門,他就醒了。

    應遇真現在已經很少接受邀約,加上之前死亡的消息沒有澄清,廚藝界早就淡了名聲,至此少了一個頂級廚師,而寧少爺多了一個保鏢。

    這次瑞典的邀約,是保鏢第一次離開他,寧世竟很不習慣,寧家的資深管家再體貼專業,終究不是親密愛人的溫柔和愛護。

    他進而察覺到自己實在太過分沉溺於應遇真的愛了,有些後怕。沉溺和失去有時候沒有太大距離。

    當應遇真帶著沐浴後的香味從後麵抱住他,寧世竟才感覺到失而複得的安寧,他轉身麵向他。

    應遇真歉然道:“抱歉,吵醒你了……”喉嚨有些低啞,聽起來很累,他是把三天的工作壓縮成兩天,怕寧世竟會想自己,其實不知道誰更想念誰。

    廚師眼中雖然明亮,眼底下卻有疲憊的顏色,臉上那些疤痕依舊是張牙舞爪。

    寧世竟略顯粗暴的抓住他的衣領,使他湊近自己,伸頸親吻他。

    應遇真回應更熱烈一些,也許他想念寧世竟,比寧世竟想念他還要更多一些。

    直到蠶絲般的細線牽連著兩處唇角,應遇真手心摩挲著他脖頸處的肌膚,流連忘返。

    寧世竟感覺他手心又暖又溫柔,埋首低頭,在他心頭裏放進一聲輕飄飄的喟歎。

    嘴裏嗬出的熱氣沒來得及在空氣中泯滅,被應遇真抱緊了,寧世竟輕笑。

    這一聲笑帶了沙啞的慵懶,自帶一種勾引的頻率,很難被察覺。

    恐怕隻有應遇真能接收到這種頻率並破解了。

    他對愛人的身體總是抱有無限熱情,但不過於激烈,保持潔白的溫柔,像少年初戀時的虔誠。

    以至於寧世竟每次跟他行事,都覺得自己還是那種潔白的少年,朦朧的初嚐愛情的少年人,連瘋狂的欲望都是完全被純潔的愛情引導的,簡簡單單沒有雜質,所以格外使人沉醉。

    從不覺得這是欲望,也沒有釋放後的空虛,一切都顯得潔白純粹,因此寧世竟很享受這樣的過程。

    “阿竟……”

    每次都這樣,寧世竟總是要在他身上留下一點點暴力的痕跡,好在每次都能懸崖勒馬,才不至於見血。

    寧世竟一點誠意也無的道歉,然後用鼻尖蹭了蹭在他肩上留下的傑作:“不疼。”

    還要在他肩窩裏留一個紅彤彤的印記。

    應遇真不自禁的開口喚他的名字,將他抱的更緊。

    兩個人沉醉在愛河中。

    等到呼吸慢慢沉澱下來後,應遇真抱他進入浴缸,幫他清潔,寧世竟坐在他腿上,居高臨下的吻他,盡量的表現溫柔。

    應遇真有些受寵若驚,回應他的吻,輕笑道:“今天是怎麽了?”

    這是他們最瘋狂的一夜了,也許真是小別勝新婚。

    很快,寧世竟便累的趴在他肩上,由他幫自己清洗身體,漸漸入睡。

    寧世竟感覺喉嚨幹癢,看來昨晚真的有點過火了,他勉強轉身,看著身側的人,應遇真終於睜開眼:“醒了,我幫你做早餐。”

    寧世竟聲音沙啞,卻意外的好聽:“要喝水。”

    應遇真從床頭櫃將準備好的水遞給他。

    寧世竟拖著麻木的腿坐起身,靠在床上,喝過了水,應遇真幫他重新躺好,蓋上被子:“想吃什麽?”

    寧世竟拉住他的手:“不吃。”

    牆上的掛鍾告訴他,應遇真還睡不到兩個小時。

    “不行。”應遇真套上衣服,道:“不能不吃早餐。”

    寧世竟看著他背上那些猙獰的傷痕,被套上的T恤覆蓋,走出房門時朝自己說:“阿竟先睡吧。”

    寧世竟腰酸,懶洋洋的又睡過去。

    從一年前應遇真回來,他就越來越少處理公司的事,身體狀況限製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身份敏感,很難涉及到企業的核心利益了,其實如果想要強硬的插手公司,對寧世竟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隻是他不想這麽做,太累了,活了三十多歲,早就不是當年意氣風發的太子爺了。

    寧國貞表現的失望又欣慰,他引以為傲的孫子,如今失去了鋒芒,從狠厲決絕的商人變成一個為情所困的殘疾人。

    欣慰的隻有一點,他的笑容改變了,老人才心酸的發現,原來孫子以前少有的笑容隻是冷笑,他早知道再也不能阻攔兩個人了。

    大概廚師都挺注重養生,寧世竟現在煙酒都少有機會碰,活脫脫一個退休中老年。

    睡到了將近八點,應遇真才把他抱起來,放在輪椅上——管家昨天晚上就被寧世竟趕回去了。

    吃了早飯,兩個人難得一起迷糊,躺在床上又睡過去,臨睡前寧世竟聽見應遇真說了一句:“阿竟,出太陽了,下午我們去放風箏吧。”

    寧世竟半夢半醒間聽到這話,抬起手報複性的打在廚師身上:“快睡,你很吵。”

    應遇真知道他隻是想讓自己多睡一會兒,笑了笑,手臂環過他。(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