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和阿竟番外再再再再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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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應遇真!你最好當個孤魂野鬼,一輩子都不要在我麵前出現!

    “咳咳……”寧世竟這次是確確實實被氣的不輕,咳嗽不斷,管家給他遞水,也被他一手打掉了。

    玻璃杯摔了兩半,水珠四濺。

    老管家愣住了,雖然少爺自小脾氣不好,但對他可從來沒有這麽暴躁過。

    管家很無奈:“少爺,不要氣,身體要緊啊……”

    寧世竟怎麽不氣,每一次他抓住應遇真的手,醒來後就什麽都沒有了。

    每一次都是夢,每一次都是這樣……

    黑衣保鏢走過來,輕輕拍他的背脊,接過管家手裏重新倒好的水,蹲下身輕聲道:“……少爺,喝水吧。”

    雖然說話很輕,語氣也恭敬,皺起的眉卻又帶著一絲強硬,將水杯遞到寧世竟麵前。

    管家不耐,怎麽這個保鏢事這麽多?少爺這倔脾氣,怎麽會聽你一個小保鏢的話?

    寧世竟看了他一眼,順了順氣,低頭就著他手裏的杯子喝水,他一點一點的喝,保鏢就恰到好處的傾斜著杯子的弧度,確保他不被嗆到,清水順著喉嚨滑進,滋潤肺腑。

    應遇真覺得自己在喂貓。

    這個過程還是很慢的,但是一旁的管家已經目瞪口呆,腦中滿屏彈幕:少爺是不是嫌我辦事不利索,嫌我老,嫌我囉嗦了……

    嗚嗚嗚……

    這個保鏢什麽來頭?

    怎麽?來搶我飯碗嗎?

    寧世竟不咳嗽了,一雙眼開始死死的看著保鏢。

    “你叫什麽名字?”

    管家先開口:“少爺,保鏢哪有名字,他袖口上代號是037。”

    寧世竟點點頭,道:“好。”

    也不知這是什麽意思,管家猶豫了一下:“少爺,咱回去吧。老爺知道您落水後,可著急了,讓您醒了就立刻回莊裏。”

    他們此刻還在安家宅,主人家也不敢留寧世竟這尊大佛,點頭哈腰的道歉。

    一行人到了二樓樓梯口,寧世竟忽然開口:“阿真……”

    應遇真差點就要應他,動了動嘴瓣,寧世竟轉頭看他:“我叫你阿真,好嗎?”

    應遇真愣了一下:“當然。”

    “你背我下樓。”

    輪椅不能爬樓梯,平常遇到下樓這種情況,就由兩個保鏢架著輪椅,把寧世竟穩穩當當的送下來,每次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徹徹底底的廢人了。

    寧世竟突然這麽要求,眾人也著實覺得古怪。

    管家忽然歎了口氣。

    應遇真背對著他半蹲下,寧世竟就趴在他背上,攬著他脖子。

    應遇真雙手擱緊了他的膝彎,邁步下樓,寧世竟低眉看見他耳垂上的一道疤,時日久了,還有痕跡,古怪的像牙印。

    寧世竟把臉埋在他寸發上,偷偷笑了,一時間太開心,克製不住咳了兩下。

    咳聲從胸腔透過應遇真的背脊,震動在應遇真心裏,久久不能平息。

    一段樓梯不長不短,到了門口,寧世竟不肯下來。

    “還是直接到車上,免得麻煩管家推著我。”

    推著空輪椅的管家內心深處:少爺什麽時候這麽為我著想了?實在感動……

    寧世竟的車停在了花園西側門外。

    清晨的花園已經沒有昨夜的喧鬧,梅花紅白,雪壓芬芳,走在其間心情大好。

    寧世竟把凍的冰涼的手心捂住他溫暖的脖頸,感覺到應遇真被激靈了,喉結滑了一下。

    寧家大少爺持續的開心起來,捉弄別人會讓自己心情大好,尤其這個人是他失而複得的情人。

    從此,管家就升職了,去主家當差,而應遇真不僅沒有升職,還從保鏢降成了保姆……

    這讓那位信誓旦旦祝賀應遇真升職的光頭保鏢至今都懷疑人生。

    說是保姆,其實是禦用太監差不多。

    下樓要背著,上樓要背著,吃飯要喂著,喝水要端著,生氣要哄著,出門要跟著,上床要抱著?

    最後一條是光頭保鏢聽寧大少親口說的。

    那一天晚上正好到他的班,換崗時,發現房門沒關緊,不經意瞄了一眼。寧少爺穿著睡衣,坐在床上,037彎腰幫他蓋上被子。

    寧少爺道:“還是太冷……”

    037正要說話,寧少爺一雙手像蛇一樣伸進他的襯衣裏。

    哇,少爺這麽勁爆的嗎?光頭保鏢內心驚呼。

    看到這裏,隊長好死不死來巡邏,害得他連忙站直了身體,等他再看時,門都關了。

    讓他好一陣可惜。

    刁鑽角度的揣測意淫,都是斷章取義。

    房間裏沒有光頭佬所想的香豔的溫度。

    天地飛雪的季節,寧世竟那雙手冷如冰,貼在應遇真暖融融的胸膛上,把他激的一陣哆嗦。

    而立之年的人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借著地位之便,總愛用冰涼的手故意去碰他的脖頸或手背,感覺到應遇真皮膚遇冷的收縮,看他默默承受,放任自己的壞心眼。

    這一次寧世竟還不滿意,雙手在他襯衣裏越伸越長,冰冷的手指劃過他腋下,有點色情誒,應遇真一時間僵在那裏,直到感覺到對方已經觸碰到背後那片猙獰可怕的傷疤,他才猛的拉開那雙手。

    寧世竟被推開了,也不惱,隻是看著他,一種又討厭又生氣又煩躁的情緒壓在心頭,實則最多是心疼。

    空氣攜裹著沉默,襯的寧世竟的一聲輕哼,咄咄逼人。

    “應遇真啊應遇真,你是不是活膩了……”寧世竟突然抬手狠狠擰他的耳朵。

    應遇真傾著頭,疼的不得了,隻好求饒:“阿竟,我耳朵要被擰下來了……”

    這一聲“阿竟”,讓應遇真自己都愣了,寧世竟終於肯笑:“不叫我少爺了?”

    應遇真苦笑,他早該知道自己是瞞不過眼前人的。

    寧世竟真是毫不留情,扯著他的耳朵,湊上去惡狠狠的親吻他,角度不對,吻在了嘴角,就挪正位置,雙唇相貼。

    應遇真回應以熱情,雙手握住他肩頭,舌頭溫熱柔軟交纏著,兩個人都有點激動,牙齒磕碰在一起,像期期艾艾的小孩子。

    從這兩張緊密相貼的嘴唇裏,寧世竟泄露了笑意,手覆上他的臉頰,觸摸到冰涼的半邊麵具,又好像被燙了一下,終究沒有選擇揭開那讓人心疼的傷疤,雙手攀附在他脖頸上。

    “阿竟……”應遇真額頭碰著他的額頭,閉上眼:“對不起……”

    “你閉嘴!”寧世竟又湊上去吻他,他最喜歡廚師的唇,厚薄剛好,不會泄露太多情話,可以讓他一口咬著,現在一定要品嚐到血腥味才罷休。

    他永遠都學不會溫柔,害怕的時候尤其顯得暴躁,但他知道應遇真願意耐心的教他,他是個內心裏就溫柔的人。

    應遇真就這樣讓他咬自己,等到血腥味在兩人舌尖蕩漾開,寧世竟才放緩了,他輕輕的舔過在他唇瓣上創造的傑作。

    兩個人貼的極近,肌膚又燙又紅。

    寧世竟用臉頰貼著他冰冷的半邊麵具:“讓我看看你的臉……”

    他把應遇真的麵具摘下來,露出一片猙獰的傷疤,手指所拂之處像拂在樹皮上,咯在他心裏,一時間呼吸困難。

    應遇真抓住他的手:“很醜嗎?”

    “醜死了……”寧世竟側過臉,把淚水埋在枕頭裏。

    應遇真笑:“那你不要我了?”

    “混蛋……”寧世竟忽然捧住他的臉,雙唇狠狠親在傷疤上。

    應遇真從沒有這麽強烈的衝動,想把一個人揉進自己懷裏不分開。

    當初的那顆炸彈,把人的皮肉筋骨都毀掉了,隻有一顆心還是滾燙,還是熾熱,還是會為了一人而全身升溫。

    寒冬的夜,兩個人把彼此當作暖爐,寧世竟整顆心都快滿了。

    除了抱著他的這個人,他這輩子什麽都不想要了。

    “阿竟,我可以一輩子當你的保鏢。”

    “你不當廚師了嗎?”寧世竟在他懷裏睡去,沒聽到應遇真的回答。

    一夜溫存,到第二天早上,情況就有變了……

    “應遇真,老實交代!”寧世竟坐在應遇真身上,擰著他的耳朵。

    應遇真忍痛:“什麽?”

    “你的吻技跟哪個小賤人練的?”寧世竟一早醒來,想到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其實這個疑惑一直存在心裏,隻是之前總以為這段感情不會有結果,能相處一時便少一時,這種針刺的問題就暫且擱置。

    但寧世竟是什麽人,暗地裏早就把應遇真從幼兒園到大學接觸過的每個異性同性都查了個底朝天,連初中看校門的保衛都沒放過,結果反倒讓寧世竟慚愧,從小到大應遇真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拉過,對比他寧世竟的風流史,真是純如白紙。

    但憑什麽他應遇真的吻技就是比他高?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想到有個隱形情敵跟應遇真接了不知多少吻,寧太子爺今天是容不下了,不把他揪出來幹掉是不行了。

    “什麽什麽小賤人,你胡說什麽……”應遇真哭笑不得。

    “你敢反駁?”

    應遇真起身抱住他:“阿竟吃醋嗎?”

    寧世竟想擰他耳朵,看見他嘴角的傷口,隻輕輕拽了拽他的耳垂。

    應遇真被這溫柔吃了一驚,感覺有些醉,抱著他親:“我們再來練一次。”(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