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苦的人永遠不會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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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灼灼不一樣,她感情經曆是一張白紙,但是人生經曆可謂曲折離奇,夜雲想要,費些小心思就能將人擁進懷裏。
他是一個寧缺毋濫的人,既然對灼灼有興趣,離經叛道一次,也未嚐不可。
灼灼推開包廂門進來之後,怔愣了一下,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見過夜雲了,她也以為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之後,她依舊可以心安理得的過平常的日子。
但不見他還好,這一見,她原本堆壘的固若金湯的心裏防線,還是在這一刻倒塌的看不見堆壘過的痕跡。
她勉力遏製住自己的失態,但是無可避免的,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夜雲怎麽說,也自己撐起了三四家世界五百家的大公司的總裁,自然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灼灼的身上的不自然,他眸光暗了暗,拍了拍身邊的座位,低低的開口:“過來,坐。”
灼灼身上還穿著壹號公館定製的酒女郎的製服,雖然不是非常暴露,但是灼灼精致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上麵還有未曾消散的齒痕。
是他咬的。
“夜先生,你要什麽酒隻管點單就好了,我去給您取。”
灼灼的斂低睫毛緩緩的開口,恰巧室內的彩燈繽紛,落在她的身上,她的顫動的睫毛上,給人一種濃鬱的上海灘的感覺。
“酒不是問題,當然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情要跟你談,你們經理那裏,我已經打好招呼了,過來。”
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容置喙,灼灼猶豫了一下,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仰著一張素白的小臉看著他,聲音淺淡:“我以為我們之間的事情,上次已經談完了。”
她的話說的隱晦,拒絕的意味也很明顯,夜雲單手抵唇輕笑了一下,臉上化開一抹寒冰,如同雨勢初歇後的彩虹,她眨了眨眼睛,才從男人營造出來的美色裏走出來。
“你笑什麽?”
夜雲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裏,取出一張早就填好數額的支票,低聲開口:“上次我們說好的,你陪我喝酒,我給你十萬。”
他手指骨節分明,又修長白皙,推支票的動作做的優雅緩慢,如同電影裏的慢鏡頭:“這是支票,你收好。”
男人說完,站直身體,自包廂裏走了出去。
灼灼過於緊張,有些脫離的坐在偌大的包廂裏,她抿了一下唇瓣,將支票拿在了手裏,上麵的字,尤其是夜雲的簽名,龍飛鳳舞帶著幾分飄逸。
她心裏隱藏的自卑被這幾個字勾了出來,他修養良好,家世上等,又身懷巨資,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太遠了,讓她看不見,摸不著。
灼灼收拾好自己情緒之後出了房間的門,夜雲並沒有走,他正依靠在壹號公館的走廊上在抽煙,女孩兒的聲音淺淡而又低涼:“灼灼,我之前的提議,你真的不在考慮一下?”
灼灼下意識的問出口:“什麽提議。”
問完之後,就想起來,她跟夜雲之間的交集不多,他也隻提過一個意見,那就是嫁給他。
做夜太太。
她又覺得不可能,費勁的翻找自己的記憶,沒有發現有什麽遺漏,男人的臉,隱在姹紫嫣紅的燈光,俊美的愛看上去有些冷漠。
“怎麽,想讓我求第二次婚?”
灼灼呼吸一滯,心道一句果然。
她無可避免的覺得欣喜,但強撐著沒有表現出來,她雖然對夜雲有好感,但並不打算嫁給一個對她隻保留著興味兒的人。
“夜先生,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夜雲風度極佳的笑了一下,伸手捏著女孩兒精致的下巴,在她的紅唇上落下一個啄吻,宛如情人喃呢一樣,在她耳邊落下一句話:“好女孩兒,事不過三,我不會提三次結婚的事情,如果將來,你想回到我身邊,可別過來求我。”
灼灼一開始的心如擂鼓,緩緩的犯涼。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夜雲人已經消失在眼前,那是夜雲,是曾經對很多人默默施以援手的夜雲。
盡管他的話說的冷涼,灼灼還是覺得他心裏懷有一整個天地。
以至於,那一天夜雲闊步離開壹號公館的身影挺拔,在灼灼每一個夢境裏,循環往複,最後沉淪。
夜雲一出壹號公館,門口就有一個人等待很久了,是夜雲的秘書。
男人的動作優雅,舉手投足都透漏著卓爾不凡四個字,看見人之後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去警局打聲招呼,讓人提前把蕭元彬提前放出來,這天價巨債,壓在兩個弱女子身上,未免有些太差強人意了。”
陳秘書一頓,灼灼的信息是他一手調查的,據她所知,蕭元彬是灼灼親自的將人告進了監獄,而且這個蕭元彬還是一個有家暴傾向的人,把人放出去,似乎不是一個幫人好方法。
陳秘書這麽想,也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夜雲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丟在身側,邊挽袖口,邊開口,語調更加的散漫悠長:“不吃苦的人永遠不會服軟。”
陳秘書脊背一涼,不敢繼續問下去,並且嚴格執行了夜雲的命令。
第二天,灼灼睡醒之後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她的媽媽給她做了一頓好吃的,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灼灼捏著一個千層餅去開門。
看見蕭元彬那張臉的時候,下意識的去關門,男人伸手擋住,一手扯開門,一手猛地推開了灼灼,女孩兒被他的推的後退了好幾步,險些跌倒在地上。
灼灼的臉色有些發白,她怕疼,怕蕭元彬打她,也不敢問他怎麽出來的事情,默默的站在門邊兒,但是她勉力降低存在感的方式作用明顯不大。
蕭元彬對灼灼這個親生閨女的恨意在牢獄養成了一個參天巨樹,他揚手一巴掌將灼灼抽的在地上滾了兩下,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劇痛就從臉上傳了過來。
而後蕭元彬扯著灼灼的胸前的衣襟,將人提起一點,恨聲道:“小兔崽子,很硬氣啊,敢送你老子去監獄?嗯?”
說著拽著人往地上一磕,力道之大,讓灼灼頭暈眼花,溫熱的液體順著額角落了下來。
灼灼是一個軟硬不吃的人,她眼神帶著恨意的看了一眼蕭元彬,低聲說:“蕭元彬,牢裏多年的生活,你還不知道改變,信不信我能把你告進去第二次?”
蕭元彬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開口:“我真的是好怕啊!”
灼灼的媽媽聽見響動之後,從廚房裏跑出來就看見了這樣的場景,她手裏還握著一把刀,對蕭元彬恐懼猶在,她沉默了不到一秒,毫不猶豫的上前把人推開,將灼灼護在身後,手裏的刀,正對著蕭元彬的臉。
俗話說,女為母則剛之,灼灼的媽媽亦然。
“蕭元彬,你敢在碰我的女兒一下,我就跟你拚了!”
灼灼的媽媽渾身顫抖,這是她少見的堅定,蕭元彬一愣,竟然有一種被人震懾住的感覺。
“怎麽,你想殺我。”
灼灼的媽媽沒有回答,厲聲道:“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這些年,她被蕭元彬磋磨過多少次,要不是灼灼狠下心來把人告進了監獄,可能她早就已經活不下去了。
灼灼過的有多麽艱難,這些年,她也一直都看在眼裏。
他們為人父母,沒有給人足夠的關愛,反而讓人吃盡了苦頭,她不能再軟弱下去了。
“快點,否則今天,我們同歸於盡!”
“媽!”
灼灼的傷有些重,她扯了扯蕭母的褲腳,聲音很低:“他不配,你不要做傻事啊!”
她不知道蕭元彬是怎麽提前出來的,如果她早知道,第一時間就帶著媽媽搬家出去住了,哪裏還會有這麽多的事情?
灼灼眼底蒙上一層淚意。
蕭元彬聞言冷笑了一聲,老神在在的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的聲音格外的冷:“好啊,讓我走可以啊給我二十萬塊錢,少一分……”
他那種猙獰的臉上的爆裂出更深惡意:“老子今天就在這裏住下來,有本事,羅玲,你就殺了老子!”
蕭元彬說完之後,環顧了一下四周,垂首撿起地上的水果盤,直接朝電視上砸了過去,他仿佛發瘋一樣,把房間裏的能砸的東西都砸了,還邊砸邊開口:“不給老子錢,老子就把你們這裏能砸的全砸了。”
灼灼的眼淚猛地冒了出來:“我給你錢,但是二十萬我沒有,十萬,你要就要,不要今天我們就魚死網破,我報警,告你故意傷人!”
她眨去睫毛上的淚珠,指了指自己還在往外流血的額頭,說:“這就是證據!你也不想剛出來就進去吧!別不知好歹!”
蕭元彬權衡一二,用手指抿了一下下嘴唇,道:“可以,誒,對了,聽說你在壹號公館上班,蕭灼,老子事先跟你說,你最好快點給老子勾搭上一個大老板,不然我沒錢,到時候,連你媽都給你賣了,你信不信?”
他說完,踢了踢灼灼的手臂:“錢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