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我爸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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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的手用力的拽住羅玲拿刀的手臂,她的眼神太可怕了,灼灼真的怕她真的給蕭元彬一刀。
她很快將夜雲給她的支票取了出來,遞給了蕭元彬,聲音淡漠:“拿著錢,滾出去!”
蕭元彬拿到錢,心情舒暢了,自然就離開了。
灼灼穩了穩自己的心神,這些年,為了給蕭元彬還賬,她平日裏都是省吃儉用的,有時候營養跟不上,會出現貧血的情況。
加上她恰巧來了大姨媽,以至於這一流血,讓她眼前泛黑,一時間難以從地上爬起來,呼吸也像是被掐斷了一樣,有一種力氣用完的感覺。
羅玲卻被灼灼嚇壞了,她伸手去扶女孩兒,觸手摸到的女孩兒的手肘都近乎冰涼。
“灼灼,你怎麽了,你不要嚇媽媽啊!”
羅玲懦弱了一世,對上這種情況自然是帶著幾分手足無措的。
灼灼用力呼吸,唇色越來越白,說:“媽,給我倒杯水……”
“誒!”
羅玲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轉身去了廚房,也忘記把灼灼扶到沙發上去,直接去倒水了。
而從蕭元彬從監獄裏出來,夜雲就讓司機開車跟著他,見到人進去快,出來的也快,夜雲有些狐疑,直到蕭元彬走進之後,夜雲才看見他手裏捏著的一張支票。
是夜氏的。
或者的是他開給灼灼的。
他心裏飛快的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幾乎沒有猶豫男人直接的推開車門下了車,大步往灼灼的住所的走了過去。
蕭元彬出門的時候,沒有關門,他一進去,就看見躺在地上,額頭滲血,眼神無光,臉色泛白的灼灼毫無生機的躺在地上的樣子。
他心口一滯,闊步上前,將瘦弱的姑娘的從地上抱了起來。
“灼灼?”
他低低的叫了一聲,灼灼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夜雲,她覺得自己大概是在做夢,否則怎麽會看見夜雲?
這個小區,老舊又破敗,像夜雲這樣的人不會出現在這裏。
她聽說,人在死之前,會有回光返照,會看見自己的想見的人,灼灼也沒有多想,依偎在男人的懷抱裏,輕聲訴說自己的委屈。
“夜雲,我爸打我。”
她的眼淚猛地落了出來:“他拽著我的頭發往地上撞。”
女孩兒開口,摸了摸自己的頭,睫毛已經被淚水打濕,委屈的不想樣兒。
“我疼。”
夜雲的呼吸似乎是被一雙大手攥住了一樣,讓她透不進一口氣,心髒緊縮。
他一度懷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錯了,才會讓這個女孩兒受這麽大的傷害?
“別說話,我送你去醫院。”
男人抱著她往外走了兩步,灼灼才反應過來,這個夜雲,可能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她緊緊的攥著男人的胸前的衣襟,眼角還有未幹的眼淚。
“我媽!夜先生,你這樣帶我走了,我媽待會兒會著急的。”
夜雲停頓了一下,羅玲已經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見夜雲抱著灼灼楞了一下,開口說:“你是誰,你快放下我的女兒。”
“我是她的朋友,伯母,我現在要送她去醫院,她的情況耽誤不得,你一起去?”
夜雲談吐不凡,修養極佳,羅領打量了他幾眼,見灼灼沒有反應,就急忙應了一聲,跟著夜雲出了門。
下樓之後,夜雲的車子就在樓下,司機見總裁抱著一個女孩兒下了樓,趕忙給夜雲拉開了出門,夜雲抱著灼灼進去。
羅玲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落了坐,司機發動汽車引擎之後,羅玲透過後視鏡,看見夜雲單手扣著自己女兒的腰,灼灼臉色蒼白的依偎在夜雲的懷裏。
男俊女俏,格外的紮眼。
她心裏有些疑惑,但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合開口問他們之間的關係。
羅玲忍著,直到灼灼進了急救室,她才猶疑的開口:“這位先生,你和我家灼灼,是什麽關係?”
夜雲一怔,側頭看了一眼羅玲,他遲疑了一下。
就是因為他的這個遲疑,才讓羅玲更加的著急。
她知道灼灼在魚龍混雜的場合的賣酒,生怕她會為了給蕭元彬還債而做出什麽讓人追悔莫及的事情,她很急,甚至伸手去推了夜雲。
“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你如果不說,那請你離開!”
為人父母,在對待自己的子女的時候,人總能格外的硬氣:“我很感激你能送灼灼來醫院,但是這位先生,不管你跟灼灼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我希望今天之後,你們能一刀兩斷。”
夜雲執掌耀華多年,對人機關係這一方麵雖然說不上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心之所想吧,但也第一時間就看出來羅玲可能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但夜雲也有事要處理,他更想知道,在羅玲誤會之後,灼灼會怎麽跟羅玲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
所以,他順著羅玲的力道,轉身離開了醫院。
坐在車裏,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夜雲:“夜總,要回元恒嗎?”
夜雲搖頭,他低頭擺弄著手裏纖薄的手機,然後邊滑動屏幕邊開口道:“就在這裏等著。”
“誒!”
司機應了一聲,車廂裏陷入了短暫的平靜,大概多了四五分鍾之後,夜雲撥了一個電話。
“對蕭元彬的債主放出消息,就說蕭元彬出獄了。”
電話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麽,夜雲停頓了一下,修長的指尖在無處安放的長腿上敲擊了兩下:“他的債主的要債的時候,你跟著去,務必好好給人一個教訓!他手裏有十萬塊錢,不管落到誰的手裏,我不希望他動裏麵的一分錢,明白嗎?”
不知道是不是陽光折射進車廂的燈光過於的耀眼的原因,還是陽光沒有打在男人臉上的原因,他五官沉暗,表情更是諱莫如深,坐在前麵的司機,硬生生的逼出一身冷汗。
……
蕭元彬從灼灼的“難民窟”裏走出來之後,直接朝A市最大的賭場夜色走了過去,
夜色魚龍混雜,盡管是達官顯貴經常出入的地方,但是出奇的距離灼灼租住的地方不遠,幾年的牢獄之災,沒有改掉蕭元彬的烈性根,反應讓他有一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賭場試試自己的手氣,甚至是作者一個一夜暴富的美夢。
心情極佳,這個賭徒並沒有打車,反而是在樓下的飯店裏混吃海喝一頓當然,還不忘跟飯店裏的人吹了一頓牛,他自飯店裏出來,天邊已經擦黑了。
男人沒有任何關心自己的女兒情況好不好的意願,直接去了夜色。
夜色的外表不起眼,但一進去就燈火通明,蕭元彬還沒有走到賭桌上,就被人攔了下來。
來人蕭元彬很熟悉,正是他最大的債主,他欠了人少說有五千萬。
並且這人是道上混的比較有名氣,聽說整人的手段層出不窮,當下蕭元彬就兩股戰戰:“彪……彪哥?”
彪哥冷笑一聲,道:“蕭元彬,老子聽說你出獄了,就猜你會過來。”
他邊說邊上下掃視了一眼蕭元彬,帶著一股惡意,陰晴不定的開口:“你這個老東西,沒想到你還真敢來?怎麽?有錢賭博都不肯還老子的債?”
蕭元彬趕忙賠笑:“彪哥彪哥,我就是有點小錢,就想進去賭兩把,贏了錢就給您老人家!”
“老子信了你的邪!你什麽玩意兒老子還不清楚?”彪哥眼神一冷,說完對身後的人吩咐道:“把他帶走!”
“彪哥……有話好說!”
他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被身後的人捂住嘴從夜色裏拉了出去,而夜色的守門的人顯然也見慣了這種情況,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任由蕭元彬被人拖走了。
他被人拽到了一個死巷裏,彪哥口氣不鹹不淡的開口:“老子生平最討厭你這種沒有擔當,要你老婆孩子給你還債!”
“死人渣,狠話我撂下了,三天是給我湊齊五千萬,三天之後老子看不見錢,就把你剁吧剁吧喂狗!”
彪哥本來想威脅完就走的,但是走了兩步,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開口將彪哥攔了下來:“彪哥,依我看,蕭元彬這麽多年都沒有把賭債補上去,很有可能是因為不把你放在眼裏,這次如果您不先給他一個教訓,怕是下次,他依舊不會還欠您的錢。”
蕭元彬瑟瑟發抖的開口:“不不不……彪哥,我會還的,我一定會想辦法還的。”
相比較而言,彪哥看上去似乎更相信文質彬彬的男人的話,側頭看著男人思忖了一下,道:“你說該怎麽教訓?”
“一根手指作抵押?如何?”他口中說著與氣質格外不符的話,違和感漸深,涼意也一層一層的從蕭元彬的身上冒了出來:“要知道,不疼不長記性!”
彪哥聞言,冷聲開口:“切他一根小手指!”
蕭元彬嚇得後退幾步,轉身想逃,但很快就被人給梏桎住,他滴淚橫流:“彪哥,我還錢,這次我一定會換的!你信我!”
“切!”
伴隨著彪哥的一聲令下,文質彬彬的男人抽出一支早就準備好的刀,對著蕭元彬的小手指,直接剁了下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