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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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文掛斷了電話,一張臉冷的肅穆莊嚴。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花泉,跟我去美國!”
花泉點了點頭,相當自覺的迅速取消了今天餘下的所有行程。
開玩笑,綠帽子都快發芽了,還工什麽作?
十幾個小時後,美國——
景墨文根據顧修發來的地址,領著花泉以及身後十幾個顧修贈送的美國保鏢,一路陰沉著臉上樓。
來到房門前,迅速有人刷了房卡為景墨文開門。
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景墨文陰鷙的眉眼猛的一凜。
麵對猛的砸過來的台燈,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身形往旁邊一閃,輕輕鬆鬆的躲過了襲擊。
可憐了後麵的花泉,雖然躲閃了,但是卻沒有全部躲過去,肩膀被撞了一下,疼的他那纖瘦的身板兒幾乎要散架。
“誰!是誰要謀害景先生!”
花泉一邊捂著肩膀,一邊衝到景墨文前麵,大怒著衝著房間裏麵吼了一句。
然而他話音剛落,又一個白花花的不明物體甩了過來。
花泉心下一涼,猛的閉上了眼睛,雙手擋住臉,心歎,吾命休矣!
然而,手腕卻突然被人拉住,隨後猛的一個用力向後扯。
當花泉良久未能察覺到痛楚,慢悠悠的放下了手,睜開了眼睛時,卻發現自己正被景墨文拉在懷裏順勢躲進了洗手間。
抬頭,就能看見景墨文陰沉的幾乎要殺人的麵色。
“莫以染你搞什麽!”
景墨文見處境已經安全,隨著剛才扔過來的那一個花瓶的落地碎裂聲響起,同時迅速的放開了花泉,兩步大跨出門,憤怒的吼了一聲。
而房間裏麵上演著的一出貓捉老鼠的遊戲,也終於因為景墨文而終止。
“喲,景總。”
女子手中剛拿起一把凳子準備甩出去,此時因為景墨文等人的打擾,停下了動作。
見到景墨文後冷冷的勾了勾眉,似笑非笑的喊了一聲。
至於剛才一直被追打的有些狼狽的韓道,見到景墨文後,亦是斂去了剛才被追打時麵上的憤怒驚慌。
慢悠悠的起身,拍了拍身上零星的灰塵,笑道:“景總這麽大張旗鼓的,是想要幹什麽?”
“景總一人留在國內孤寂,是來找我們吃火鍋嗎?”
女子放下了椅子,婀娜著窈窕的腰身貼上了已經站的筆直的韓道,笑意盈盈。
景墨文望著女子,一張臉陡然陰寒:“是你?”
“可不正是我?”
袁諾繼續笑的盎然繾綣。
隨後,韓道耐人尋味的跟著說了一句:“不過,我們倒是也沒想到,竟然會是景總你。”
“染染呢?”
景墨文懶得理會兩個人的陰陽怪氣,冷聲問道。
“走了。”袁諾漫不經心的答。
景墨文緊了緊拳頭,骨骼捏的咯吱咯吱響。
“去哪兒了?”他一字一頓的問道。
“不知道。”袁諾接。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花泉見景墨文有發怒的征兆,忙出來對著裏麵的兩個人皺眉怒斥。
顧先生剛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讓景墨文怒火值增加,不然他能給你把整個酒店給燒了。
這酒店是顧修的產業,顧修講了,要是花泉這回能護住這個酒店不讓景墨文給毀了,以後他花泉來美國的所有吃住行顧修全包,一輩子。
韓道跟袁諾聞言,照舊淡漠著一張臉,各自坐去了沙發上,甚是悠閑的翹起了二郎腿。
“我們真的不知道。”
異口同聲的回答。
景墨文聞言,陰冷的眸子微微劃過一絲毒辣殺意:“你們在找死!”
袁諾知道景墨文這人權大勢大,隻要他想,什麽喪心病狂的事兒他都能幹得出來。
下意識的有些緊張,咽了咽口水,起身,變了臉色,有些討好的笑道:“景總,那個,我們其實也可以解釋的。”
袁諾的話音剛落,門口卻有人擠了進來。
湊到景墨文的跟前,先是看了看屋裏的袁諾,隨後才對著景墨文道:“景先生,剛才酒店的工作人員說,就在一個小時前,有兩個穿黑色風衣,戴著口罩墨鏡帽子全副武裝的女人來了這間房間。一個身材高挑,一米七多,另一個中等身高,身材纖瘦。約莫過了一刻鍾的時候,兩個風衣女人便離開了。”
景墨文聽後,衝著袁諾這個跟莫以染身形差不多的女人冷哼一聲,聲音陰冷:“好一出狸貓換太子!”
“景墨文,你就別在這陰陽怪氣的了,找人跟蹤自己的女朋友還有理了!你難道不覺得很可笑嗎?你身為她最親近的人,卻在找人暗地裏盯著她的行蹤,讓她誤認為是敵人,而我們這兩個敵對的人卻在幫莫以染打掩護逃跑!景墨文,你跟莫以染之間的感情,是病態的你可還發現了?”
景墨文聞言沉默,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
這根本解釋不清。
而且,他也沒必要向這兩個人解釋什麽。
“你們幫她打掩護?哼,你們難道不是想要莫以染死嗎?”
景墨文冷冷的望著兩個人,“別以為你們幹過的那些勾當我不知道!”
“想讓一個人死,還是想讓一個人活著,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袁諾不慌不忙的微笑。
“而且,我們是不喜歡莫以染啊沒錯,包括現在也是同樣。隻是,她身陷險境,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就算是死,莫以染也隻能死在我們手上!”
“你們的邏輯也很病態。”
花泉替景墨文說出了這句話。
“關你屁事,你閉嘴!”
袁諾瞪了花泉一眼。
花泉咬牙,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景墨文沉默著,始終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頭。
總感覺,好像是進了一個圈套……
“把你們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與我說一遍,仔仔細細的說清楚。”
景墨文強行壓下了怒火,沉聲道。
袁諾跟韓道見景墨文壓下了怒火,也就沒那麽抗拒了,緩緩敘述著他們二人所知道的一切。
首先,是韓道約見客戶在酒吧碰見了醉酒的莫以染,韓道擔心她一個人出事兒,就帶她回了酒店。
當然,韓道沒有說出秦馭那事兒。
韓道想著,從前莫以染從來沒提過這個人,卻在醉酒的時候這般念念不忘,一定是相當重要,卻又不願意提起的人。
他尊重她的隱私。
帶回酒店的時候,遠在國內的袁諾從一個正好在美國的朋友那裏收到了一張照片。
是韓道摟著莫以染在酒店的照片。
當時袁諾就不樂意了,迅速的趕了過來。
而景墨文當時卻因為談生意的原因沒有及時收到照片,所以比袁諾要晚來那麽些時候。
袁諾到的時候,跟朋友碰了麵。
朋友對她說,韓道跟莫以染被酒店的人監視了。
現在尚且不明是敵是友。
而這個朋友也明確的告訴了袁諾,韓道是因為莫以染醉的不省人事沒辦法,才把她給帶走的。
袁諾聞言,氣消了消。
想起來前一天在國內的時候,莫以染好說歹說也給了自己十塊錢,沒有把自己給踹下車。
此回,就算是還她一個舉手之勞的恩情吧。
於是便跟朋友一起買了些裝備,去找了韓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