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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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以染的手微微顫抖著,淚流滿麵:“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她咬著牙,失聲落淚,無力的癱倒在了椅子上。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痛苦,我的無奈,我也是從水深火熱中爬出來的,我被打壓了那麽多年,我心懷怨恨怎麽了?我雖然跟莫家斷絕關係,但卻從來沒想過不理會他們,莫昌國昂貴的醫藥費,還有莫卿在奈頓的學費,他們的生活開支,我全都匯過去!

    但是王舒瑜那個女人竟然拿著這個錢去賭,我難道要因為這個女人而奉獻更多的錢嗎?那些錢是我應得的,憑什麽讓那個女人揮霍一空!”

    “染染……”

    白生煙望著莫以染的樣子,心疼的不行,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安撫著渾身顫抖的莫以染。

    被打了一巴掌的言彬蔚臉色不是太好,他從懷中掏出了手帕,遞給了莫以染,冷聲道:“爽了吧?”

    “什麽意思啊?”

    白生煙沒太明白。

    倒是莫以染卻突然嗤笑了一聲,隨後,麵部表情柔和下來。

    也不客氣,一把接過了言彬蔚的帕子,擦了擦眼淚,“謝謝你。”

    言彬蔚正勾了勾唇,卻看見那個女人用帕子擦完眼淚之後又猛的吸了吸鼻涕,欣慰的笑容瞬間僵硬在俊朗的臉上。

    “到底怎麽回事兒,你們誰回答我一下?”

    白生煙見莫以染破涕為笑,還是不明所以。

    “他是看我什麽都藏在心裏不說出來,一個勁兒的喝悶酒,所以故意激怒我,讓我發泄。”

    以染輕笑。

    白生煙如夢驚醒,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怪不得。”

    “莫小姐,你打我的這一巴掌我記住了,以後要還的。”

    言彬蔚摸了摸火辣辣的左臉,心想,這女人勁兒真大。

    果然歹毒。

    “還不是你自己犯賤,不會躲著點啊。”

    白生煙白了眼言彬蔚。

    “我怕我躲了,莫小姐沒打著我怒火更大,會直接拿刀捅我。我還沒娶到阿煙你,怎麽舍得死?”

    言彬蔚滿不在乎的從白生煙的包裏拿了包紙巾,抽出了一張吸附自己西褲上的酒液。

    這是剛才莫以染掀桌子的時候,有一杯就不甚撒到自己身上的。

    “行,我理虧。言總我跟你說聲抱歉,阿煙,走,咱換個地兒接著喝,我請客!”

    酒的後勁兒上來了,莫以染又剛抽了言彬蔚一巴掌,心裏甭提有多爽,高興的牽著白生煙就要走。

    看著女人高興的麵容,言彬蔚皺了皺眉。

    不知道為什麽,被打這一把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

    “哎!染染你還不回去睡覺啊……染染!”

    白生煙剛被拉著走了幾步,前麵的莫以染就腳步一晃,猛的往地上栽去。

    白生煙驚呼一聲。

    眼看就要兩個人一起摔倒,好在言彬蔚眼疾手快,迅速的拉住了白生煙的手。

    白生煙又緊緊的拽回了莫以染,這才免得慘劇釀成。

    “今晚上不醉不歸!”

    莫以染大叫著,一邊無力的抱著白生煙昏昏沉沉。

    “怎麽醉成這樣啊。”

    白生煙皺著眉,覺得莫以染現在的酒量是越來越不行。

    說完,一邊回頭,給言彬蔚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拿上她跟莫以染的包。

    帶著莫以染下了樓,莫以染被扶著搖搖晃晃的走著,覺得腦子暈的不行,胃裏更是翻江倒海。

    剛一下樓,離開了溫暖的大廈,冰冷的夜風一吹。

    “哇”的一聲。

    莫以染吐在了白生煙那件據說價值七八萬的裘皮大衣上。

    白生煙看著自己身上的汙漬,倒吸了口涼氣,伸手,狠狠地掐了把身旁言彬蔚的胳膊。

    言彬蔚吃痛,憤恨的望了眼醉醺醺的莫以染。

    “你先扶著她去車裏,我回去清洗一下,很快出來。”

    言彬蔚剛才就已經打電話通知司機把車開過來,為會兒估計也快到了。

    男人從白生煙懷裏接手莫以染,有些嫌棄的將莫以染的臉推了過去。

    “喂,你別吐啊,阿煙不跟你計較衣服的事,你要是吐我身上我可是會計較的。”

    男人扶著搖搖欲墜的女人,有些頭疼。

    從白生煙的包裏拿了瓶礦泉水出來,開了蓋子遞到莫以染的麵前,冷聲道:“給,漱漱口。”

    莫以染抬了抬手,抬了一半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言彬蔚皺了皺眉,見車也還沒來,又擔心白生煙出來後找不到人,就扶著莫以染走到了最近的一棵梧桐樹旁。

    將女人往樹上一靠,道:“你抱緊了樹別鬆。”

    言彬蔚命令著,然後一把捏住了莫以染的臉,強行將水灌進了女人的嘴裏。

    “噗!”

    莫以染迷迷糊糊的隻覺得嗆得難受,好像鼻子裏都進水了。

    迷迷糊糊的還以為自己掉進河了,大驚,猛的一口水就噴了出來。

    然後手抱著樹又是一陣狂吐。

    站在一旁的言彬蔚卻幾乎要被氣死,他難以置信的微微張了張了薄唇,伸手抹了把臉上的被莫以染噴的水。

    “老子他媽上輩子欠你的!”

    男人幾乎要氣出癲癇。

    一邊掏出紙巾擦拭臉上的水,一邊又還是蹙著眉,拍了拍正扶著樹狂吐的莫以染的背。

    “別碰我你這個混蛋!”

    莫以染吐完之後又漱了漱口,一巴掌拍開了言彬蔚的手。

    “莫以染你突然抽什麽風?打也打了,你什麽意思啊!”

    言彬蔚臉色陰沉下來。

    莫以染扶著樹防止自己摔倒,一邊怒道:“剛才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我心裏有座墳,藏著未亡人?你說清楚!”

    聞言,原本不明所以頗為憤怒的言彬蔚卻突然冷靜了下來。

    夜風冷冷的吹著,然而路燈下男人的笑容也比這冬夜裏的寒風還要冰冷。

    “自然是指秦馭,他當年打我的事兒我可沒忘。原以為他死了,一了百了,我也就沒再回想。但是最近我卻得到消息,說又有人在美國發現了他的身影。而且,你當時也在美國,你這不就是背著景墨文私會老情人去了嗎?”

    莫以染氣的發抖,大怒:“言彬蔚你是想要右臉再來一巴掌嗎?”

    “怎麽,你想我把你跟秦馭的私情告訴景墨文嗎?”

    言彬蔚這什麽效率?他知道秦馭還活著,知道自己也在美國,但怎麽就不知道景墨文也在美國呢?

    還是說,言彬蔚是裝作不知道,他就隻是單純的想要通過這種無聊的方式來羞辱自己?

    莫以染不說話,冷笑著望著言彬蔚,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狗東西還能說出什麽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