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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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長義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整個人都僵住了。

    以染看著門口的景墨文,又看了眼站在景墨文後麵似笑非笑的花泉,沒說話。

    倒是王長義,咽了咽口水,努力平複了心情,甚是鄭重的望了眼莫以染,仿佛再說——以染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水火。

    以染收到了來自王長義堅定不移、大有破釜沉舟之氣的目光,莫名的竟被感動到了。

    不知怎麽的,膽大妄為,當著景墨文的麵,衝王長義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同樣堅定不移。

    景墨文自然是看見了,危險的眯了眯風眸,嘴角微牽的笑容愈笑愈陰寒。

    好啊莫以染。

    挑釁?

    王長義看到莫以染傳遞給自己鼓勵的笑容,心中又一動,仿佛比中了五百萬還高興。

    心中給自己打了打氣,手中拳頭緊握,猛的轉過了身。

    “今天!”

    王長義轉過了身,視線猛的對上了景墨文陰冷的視線。

    “今天如何?”

    景墨文站在門口,麵色冷淡,聲音陰冷,整個人向外散發著一種異常陰冷的氣息,仿佛隻要王長義下一秒再多說一個忤逆的字眼就分分鍾秒了他似得。

    王長義大驚,剛才還像一隻炸毛小獅子般的他瞬間就偃旗息鼓,乖順了下來。

    慫巴巴的滿臉客套笑:“今天天氣不太好,景先生您還親自過來看望以染,真的是太辛苦了,哈哈哈哈……”

    王長義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的瞄著景墨文的臉色,見男人陰冷散了些,方才鬆了口氣的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習慣就好,畢竟我自染染昏迷起就陪在身邊,來回跑的多了,就不感覺累。”

    景墨文一邊說著,一邊一反常態,甚是溫柔的瞥了眼以染。

    以染一抖,一個寒顫。

    景墨文這廝,是在變著法兒的賣慘求感動?

    還是在提醒莫以染?

    還是再給王長義一個下馬威?

    以染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兩秒後又睜開。

    甚是篤定的想,嗯,每種意思都有。

    景墨文向來喜歡玩兒深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含義頗多,為的就是讓人揣摩。

    王長義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不敢收,忙附和:“是是是,畢竟以染住著院。”

    “染染住院,因為誰?”

    景墨文似笑非笑。

    “這……”

    王長義徹底說不出話來。

    景墨文冷冷一笑,往莫以染的病床邊走去,與王長義擦肩而過之時,垂眸,居高臨下的瞥了眼王長義,冷聲道:“你還有什麽事嗎?”

    冷冷的聲音沒有特別狠厲,卻有一種帝王般的壓迫力,讓人喘不過氣來。

    王長義心中狠狠顫了一顫。

    有些人,不怒自威,天生自帶著強大的氣場,哪怕隻是很平淡的望你一眼,也讓人畏懼的心顫。

    而景墨文這種人,又豈是他這種不知名的小輩能夠挑釁的?

    就連遠遠眺望,也足以刺目的睜不開眼睛。

    這個世上,不可直視的,除了太陽,便是人心。

    而氣場這種東西,並非不可直視,但你必須要有足夠的勇氣跟力量,至少至少,你必須達到與之同樣高度。

    “沒、沒有了……”

    王長義楞楞的,還沒有經過腦子思考,就已經不自覺的回答道。

    而當他回過神來時,他人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病房外。

    花泉站在他的旁邊,露著職業性的淡笑,疏離,卻又完全挑不出錯來。

    “王二少爺,我們景先生近段時間脾氣雖然好了不少,但也不代表沒有。以染能用同窗友誼保你一回,保不了你第二回,王二少爺若是再像今天這般試圖惹惱景先生,那麽您日後走夜路可要當心了。”

    王長義再次一驚。

    隨後又有些惱怒,一個小小助理,憑什麽這麽威脅他?

    但是憤怒也僅僅維持了一小會兒。

    哪怕隻是一個小小助理,他都惹不起。

    景墨文剛才在電梯裏都幫著花泉威脅白生煙了,而且關鍵的是白生煙還認慫了,那他一個小小的王長義,景墨文又怎會放在眼裏?

    一邊哀憐著莫以染的同時,一邊為自己的無用感到惱羞成怒。

    最終,皆還是化作了一聲無奈的長歎,轉身走了。

    病房內,景墨文已經淡漠著臉走到了以染的床前坐下。

    “怎麽又回來了?”

    以染覺得有些尷尬,有些理虧,便隨便找了個話題開口。

    “白生煙被抗走的時候衝我喊的。”

    景墨文聲音淡漠,望著莫以染的眸色也甚是冷淡。

    莫以染:“……”

    良久,空氣安靜的可怕,以染甚至不敢直視景墨文的眼睛,瞥開了目光。

    但是她卻依舊能夠感受到男人那到陰冷的目光正冷冷的探視著自己,仿佛要將自己看穿似得。

    終於,以染忍不住了,穩了穩呼吸,轉過頭,重新直視了男人的眸光,溫柔了眉眼,軟軟的嗓音宛若蜜糖雲糕般甜糯:“墨文,你生氣了?”

    “沒有。”

    景墨文回答。

    “真的?”以染抬了抬眸光,望著景墨文的目光有些不信任。

    景墨文沒有回話,隻淡淡的望著以染。

    以染歎了口氣,握住了男人的大手,正欲說什麽,景墨文卻突然反握住了女子柔軟的小手,正視著女子清澈的眼眸,道:“染染,我相信你的眼光。沒有擔當、沒有原則的男人,是入不了你眼的。”

    景墨文並不是變著法兒的貶低別人在誇自己,他隻是用了解莫以染的語氣稱述著事實。

    莫以染這種女子,是不屑依靠男人的。

    在生活中,莫以染基本上已經不需要男人了。

    麵包可以自己買,歹徒可以自己揍,又厚黑又有手段,無所不能。

    愛情於她而言,不過是一味無趣生活中的調劑品。

    她不一定非得要勢均力敵的愛情,至少,她的男人不可以拖累她。

    她可以不用男人一定要有保護她的能力,但是她的男人不可以連保護她的心都沒有。

    染染啊,與他一樣,自幼喪母,後母懷胎入門,日子定然也不好過。

    從小也吃過不少苦,軟弱於她而言,是致命的。

    王長義那樣的,配不上他家最好的染染。

    景墨文仍舊望著女子,雙眼清寂,目光交織中,浮現一絲隱匿的疼惜。(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