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猥、瑣的小舅方文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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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你喝多了,快回房休息吧!”
我家的廚房很窄小,是單獨一處用水泥和磚壘成的,四麵都沒有窗戶,裏麵隻裝了一隻燈光微弱的小燈泡。
“我沒喝多,我不是還能幫你端菜嗎?”方文東一臉下、流的笑著,雙手故意從我的背後繞過去,把我圈在了他的懷裏,他一說話,那衝天的酒氣便撲在我的臉上,難受的我皺了皺眉頭,把臉扭向一邊,同時紳、體往下縮,想逃出方文東的懷抱。
可方文東雖然喝多了,腦子卻一點兒也不糊塗,他直接一動腿,我硬生生的被夾在了他的兩腿之間,方文東又是下、流的一笑:“原來你這小賤、人這麽騷啊,喜歡這口!”
我害怕極了,正想大叫,突然想起王一北的話,我不管你怎麽做,但以後不要讓我聽到爸媽吵架的原因是你!
我連忙閉緊了嘴巴,如果我大叫出聲,爸爸出來看到小舅這樣對我,他肯定會把小舅趕走的,這樣媽媽就又會和爸爸吵架,而小北也會更加討厭我。
想到這裏,我忍著心裏的恐慌,在腦子裏想辦法,如何才能脫離小舅。
“你還不知道吧,再過一個月,你畢業了,我姐就要把你嫁給一個殘疾人了,聽說那個殘疾男人是高位截肢,你嫁過去也是守活寡,倒不如我讓你體會一下那欲、仙、欲、死的快、感!”
小舅是真喝多了,連我媽讓保守的秘密都告訴了我,可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而且數學老師也說的很明白了,他們家不會接受我這個不幹淨的人了,這件事情讓我也鬆了口氣,至少我不會整天活在要嫁人的恐懼中。
但我那個時候年齡小,想事情不周到,我並沒想到,即使不嫁給數學老師的弟弟,同樣還是要嫁給其它的男人,我媽的目的隻是彩禮錢。
小舅說完這些話,他的雙手已經去解褲腰帶了,臉上還帶著壞事即將得逞的笑。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方文東下、流的笑聲在我的耳邊回蕩,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此刻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我在心裏祈禱著有人來廚房,甚至有一隻貓從門口闖進來,隻要能讓方文東停下手裏的動作就行。
可是,老天爺不是每次都那麽好說話,我的祈禱並沒有實現。
“你不要碰我,我要喊爸爸來打死你!”
我雙手抱著肩膀抖瑟的靠在櫃子上,等著命運的裁判。
“那你就大聲喊好了,大不小是我被姐夫訓一頓,而我姐,肯定會因為這件事情和姐夫吵架,你不是口口聲聲說為了你爸和你媽不吵架,讓你做什麽都行嗎?你不是說為了彌補你對小北的虧欠,讓你做什麽都行嗎!”
方文東沒有喝多,他的理智比我清楚多了,我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平時和方文東說了這些話,讓它成為了方文東威脅我的手段,而我,根本無力去反駁他。
如果今天因為這事我爸和我媽再吵架,我媽是覺不會再允許我在這個家待著的,小北也不會原諒我,我在他的心裏,就是又髒又讓人厭惡的姐姐了。
“小婊、子,今天要是把我服侍舒服了,我以後會天天讓你爽的。”
說話的同時,方文東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然後向下移去:“我二弟指定喜歡你這小婊、子。”
方文東的力氣很大,我使出渾身的力氣也抽不出自己的手,他將我的手放在他那個東西上,然後將他的大手按住我的手,不讓我的手離開!
“唔……真舒服!”方文東嘴裏發出讓人惡心的聲音,他的另外一隻手慢慢從我的後背摸到胸上,然後用力將我壓在櫃子上,我透不過氣來,隻覺得一陣暈眩感。
“想不到你這個小賤、人連手技都這麽好,唔,唔,受不了了。”
方文東滿嘴的酒氣朝我撲過來,我恨不能自己直接暈過去,可我偏偏如一隻提線木偶,主人讓我站不起來,也倒不下去,隻讓我受著無盡的折磨。
我的手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任憑方文東使喚,我腦子麻木成了一團,模糊的視線裏是方文東猥、瑣的臉。
我閉上眼睛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沒想到我這一舉動讓方文東興奮到了極點,而我也忘記了自己的手還抓著方文東那個惡心的東西。
“嗯,好舒服!”方文東悶哼一聲,我隻覺得一股熱流順著我的手腕流到胳膊上,帶著一股惡心的味道,讓我想吐。
方文東享受的閉上眼睛,紳、體有些無力,我連忙趁機一把推開他用力搬開那塊石頭,打開門跑了出去。
我剛跑出廚房,和正要進來的王一北撞了個滿懷,雖然我比他大五歲,但他的身材長得很高很結實,他一下把我撞倒在了地上。
“做個飯有必要把廚房的門都關上嗎?”
王一北冷著一張臉看著我,目光從臉上一下子移到我的胳膊上,嚇得我連忙把那隻惡心的手藏到了背後,但是空氣中那種惡心的味道我卻藏不住,我看著王一北一臉的嫌惡,心痛得快要呼吸不上來了。
王一北還想說什麽的時候,隻聽廚房裏傳出小舅方文東殺豬般的慘叫……
我的心一緊,雖然我討厭方文東,但我更怕他死在我的手裏。
王一北連忙推開門跑了進去。
這時候,我爸和我媽聽到方文東的叫聲也趕緊從臥室裏跑了出來。
他們剛跑到我麵前,就聽到王一北喊了一聲舅舅,然後就聽到一陣潑水的聲音。
我當時嚇得魂不附體,就聽我媽扯著嗓子問:“兒子,你小舅怎麽了?”
“快帶我小舅去醫院,他臉部被燙傷了。”
我媽一聽,當即扯著嗓子哭了起來:“王大山,快,快去開三馬車,拉文東去醫院。”
我整個人就在廚房門口的側麵,像一灘麵似的附在牆上,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我推他的時候,他一個沒站穩,紳、體倒在櫃子上,我剛做好的菜正好掉在他的臉上。
我弟和我爸把方文東抬出來的時候也沒敢看他,隻聽到他嘴裏小聲叫了聲,小賤、人!然後就暈了過去。
我無力反駁,咬著牙,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你這個小賤、人,喪門星,如果我弟弟有什麽意外,我和你沒完!”
說話的同時,我隻感覺到腦袋一蒙,接著一隻鞋子從我的頭頂上掉了下來,我沒動,也沒抬頭。
我知道我一說話,我媽會更生氣。
“你打孩子文東就能好啦,趕緊上車,去醫院。”
我爸一邊說一邊搖著三馬車,我沒敢抬頭,就靠在牆上不知道該不該跟著去醫院。
“你他媽的,小賤、人,沒良心的,你這個殺人凶手。”
我媽氣不過,還是上來撕扯我的頭發,甩我耳光,我隻覺得臉上頭上一陣陣疼,但我依然沒有動,隻是把雙手背在身後。
“你他媽怎麽不去死呀!”
我媽說到最後,聲音都撕裂了,抓著我的頭發使勁的往我身後的牆上去撞,我的雙眼直冒金星,腦子更是除了疼什麽感覺也沒有。
我知道她最疼的人除了小北就是小舅了,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當時隻顧得上逃跑了。
“你這個小婊、子在家跟老娘等著,我弟弟要有個意外,我拿你償命!”
我媽聲音落下之後,一記悶棍打在我的肩膀上,棍子應聲而斷,我也隨著癱倒在地。
我痛苦的呻、吟一聲,抬起頭一直重新著那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爸從三馬車上跑了下來,怒氣衝衝的朝著我媽走過來,我媽恨的咬牙看了我一眼,將那半截棍子朝我扔過來,然後罵了一句賤、種!
“方梅你是不是有病,你是要把孩子打死是不是!”
“要不是心疼我養她這幾年的錢,老娘早把她掐死了!”
說著,我媽朝我爸惡狠狠的吼道:“趕緊開車去,要是我弟弟有個三長兩短,王大山你也跑不了。”
“等你們吵完架,他就真要毀容了。”
王一北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在我媽教訓我的這段時間,他都一個勁的往方文東的臉上潑著涼水。
我昏昏沉沉的看著三馬車咆哮著開走了,我半躺在地上,想讓身上的疼痛緩解一下,可從頭上流下來的溫熱液體嚇了我一跳。
大概在地上半躺了有五分鍾,我趕緊跑到水龍頭下麵,打開水龍頭,一個勁的衝洗著滿手液體的手,這隻手上沾了這個世界上最肮髒的東西,無論用什麽都洗不掉,我嘲著水龍頭啊的一聲大叫,頭痛欲裂。
我拿著盆洗了把臉,把頭上的傷口清理了一下,一係列動作下來,我都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我一直在害怕,我怕方文東搶救不過來,因為他被拉走的時候已經暈了過去。
離我們村最近的一個醫院就是我們學校附近的鎮醫院了,方文東肯定是被送到那個醫院了,我在家裏再也待不下去,收拾好了自己的狼狽,換了一件長衫遮住胳膊上的傷口,推著自行車出了院子鎖上門就朝縣醫院騎去。
我出門的時候,外麵街上已經亮起了路燈,好多鄰居在一起聊天,他們跟我說話我都沒有回應。
我向來怕黑,但是今天因為心裏有事情,我壓根不知道害怕,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在夜路下平安到的醫院。
隻記得我問了前台護士有沒有一個叫方文東的燙傷病人送來,護士告訴我病人已經搶救完了,現在在普通病房裏。
我順著護士給我說的病房號趕緊找了起來,卻一不小心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
我頭也沒抬,邊給撞的那個人道歉,眼睛一邊掃著病房的號碼。
“一……王一延?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來看病人嗎?”
聽到對方的聲音,我突然愣住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從胸腔裏散發出來,卡在喉嚨處,上不來下不去,難受的不行。
我的眼淚在眼睛裏不停的打著轉,我硬是努力著沒讓它滾下來。
我沒說話,繼續往前走找著病房,我怕慕楚黎再問下去,我會躲在他懷裏大哭一場。
“你怎麽了?為什麽不理我?”
二十一歲的他雖然還是個大男孩,但紳、體硬朗的如一個大男人,他手上的力道雖然很大,但握著我手腕的力道卻很輕,聲音溫和,就像三月天的太陽,讓人渴望。
我就像是一個剛從寒窯裏走出來的人,想抓住這如太陽般的火熱,可我又害怕會被這熱度灼傷,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了這樣的溫度。
“我還有事,改天再聊,再見!”
我想從他的手裏抽出自己的手,但是無奈他的力氣比我大很多,雖然我一直低著頭,但我能感受到醫院走廊裏來來去去的目光,我怕別人誤會我倆的拉拉扯扯,更害怕他看到我臉上的手指印。
“你不和我說清楚,我不放手。”
這是我認識他以來,最孩子氣的一句話。
誰讓他是我的劫,我無法拒絕他,隻能低著頭說:“去樓梯口說,那裏人少。”
我感覺他輕笑了一聲,我的心放鬆下來,樓梯口沒有燈,他不會注意到我臉上的手掌印,但同時我的心更疼。
就像是一個正在偷東西的小偷被人抓了現形,但還賊心不死的惦記著,又被人看穿。
我隨著慕楚黎來到一個沒人的樓梯口,然後他放開了我的手,長籲了一口氣問道:“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我有什麽理由生你的氣。”
我的眼睛望向遙遠的窗外,那裏有我憧憬的未來,雖然模糊,但至少可以讓我依賴。
“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幫你並不全是為了感謝你之前的幫助,而是……”
慕楚黎說的吞吞吐吐,突然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快速說道:“你在我心裏住很久了,你明白嗎?”
“啊!”
慕楚黎抓的正好是被木棍打的地方,已經有了淤青,雖然我換了一件長衫,能遮住我的傷,但掩不住我的痛,我沒忍住痛的叫出了聲音,淚眼汪汪的看上慕楚黎。
麵對他的表白,我卻大煞風景的嬌情喊痛。
他連忙放下抓我胳膊的手,眼睛裏滿是心疼:“你胳膊怎麽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