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閃爍著些許光芒，有決心也有心痛，“斌哥，我知道我這樣做，落在一些老隊員眼裏，隻是認為我在胡鬧。那些前輩們，也會覺得我在貽笑大方。可斌哥，他們都可以不理解，可以用看熱鬧的眼光來看，你不能！永遠都別忘了我們是怎麽活下來的！我們活著，是為了給他們報仇，也是為了讓悲劇盡可能的不要再重演！我們付出的代價已經足夠大了，我不想以後再有悲劇時候，我們再去後悔今天的沒有作為。”

    “好，這次是我最後一次過問菜鳥選拔的事情，我以後再也不問了。如你所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以後無條件支持你的訓練方針。”

    李建斌也不是瞻前顧後的人，程如雪話都說的這麽明白了，他也知道不能在含糊下去了，該有個決斷了。

    他本來就知道以前訓練方法的弊端了，這次做出決定，自然不會明知道不對，還不讓程如雪去革新。

    程如雪目光猛然間亮了起來，“斌哥，你終於想通了。”

    李建斌苦笑，“其實我早該想通的。”

    “隻要意識到錯了，就不晚，斌哥，我們從這次開始，十年，隻用十年。不，甚至也許用不了那麽久，狂戰的整體實力就能在上一層樓。”

    程如雪笑著，伸出手，“斌哥，我們一起努力，為戰友們報仇，讓狂戰變得更強好不好？”

    李建斌心潮起伏著，無法平靜下來，他看著伸到眼前的手，忽然有種想要哽咽的感覺，他伸出自己的手，和程如雪的握在一起，“好，這個我聽你的。”

    程如雪粲然而笑，眼眶卻先紅了，“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斌哥，我們已經頹廢了很久，該振作起來了。C集團，我們勢必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才能死去的人在天之靈安息。”

    李建斌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好，我不會在像是以前那麽得過且過。C集團在神秘又如何，我就不信他們還能一點行跡都不露。再難，也要為那些死去的人複仇，我們一定要為他們複仇，一定！”

    兩個人滿心都是鬥誌，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向對方許下了保證。

    良久後，兩個人的心情都平複了後，李建斌才又道：“C集團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進展的。現在先來解決紀允之的事情，這件事上麵一定會找你談話，估計明天就會來。你有想過怎麽應對嗎？”

    程如雪眉眼不動，麵色從容，“沒什麽可想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糟糕。當時並不是沒有人證的，甚至不遠處還有監控探頭。紀允之後來離我很近時候，我才動手的。這點毋庸置疑，而如果我沒記錯，那個監控探頭的角度有點問題。他附身下來，就像是要占我便宜一樣的。我可以說我是正當防衛，不過是下手沒輕沒重，防衛過當了而已。”

    這也是她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就在紀允之身子靠過來時候，才動手的原因。

    身為一個特種兵戰士，戰鬥之前，觀察地形和周圍環境，為自己爭取有利的方位和環境，已經成為了她骨子裏深深鐫刻著的東西。

    每到一個地方，尤其是陌生的地方，她都會先將附近的情況都眼看眼裏，放在心裏有個數才行。

    這是戰鬥本能，因為這個本能，也讓她的任務成功了無數次。

    以後她也需要將這些教給那些菜鳥，這都是保命的東西。

    隻有熟悉地形，才會在發生意外時候，能找到借力的東西，或者直接能夠擺脫危險。

    這是曾經一個人交給她的，告訴她如果想要活的長，就要將這點牢記於心，一刻都不能鬆懈疏忽。

    她不想死，她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情，所以她學習的很好。

    隻可惜，最後那個教她的人，卻先早早去了。

    所以，她要做的事情又多了一個，就是為他報仇。

    她眼神微微閃動著，將眼中翻滾的情緒壓了下去。

    她的一瞬間異樣沒有被李建斌感覺到，他聽了也鬆了一口氣，“蓄意傷人和防衛過當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隻要我們咬準了是那個紀允之要調戲你，你就是防衛而已，這件事應該不會鬧得很大。你的處罰應該也不會太重，但是這還需要上麵怎麽看。”

    他說著頓了下，才又道：“這樣的話，那個紀允之反倒有些可憐了，不過是想要口頭占你點便宜，結果後半輩子的性福就差點沒了。這家夥遇上你也算是倒黴了。”

    程如雪並不覺得紀允之倒黴，“他應該慶幸當時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要是在沒人沒監控的地方，我直接廢了他的可能都有。明明就是一個渣男種馬，還他媽以為自己是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大少呢，張口就是不過是一場走腎不走心的遊戲而已。媽的，那個優越感，那個自豪感，那個鼻孔朝天高高在上的惡心樣子，我沒有當時讓他想走腎都成奢望他就去燒高香去吧！這次給他一個教訓，能讓他老實兩個月的。估計我們過不了多久還能見麵，到時候我再視情況要不要在讓他爽一把。”

    李建斌聽著她的滔滔不絕和話裏話外透露出來的意思，下意識的將腿緊了一下。

    這個瘋丫頭，誰要是惹上她，真的需要自己掂量掂量了。

    先為那個紀允之插蠟默哀三秒鍾，出來混連個眼力價都不帶，活該被收拾。

    “咳咳，你可別瞎鬧了，尤其是不能在這樣的場合下瞎鬧，這都是麻煩啊！”李建斌看著她摩拳擦掌的樣子，趕忙給提醒了一句。

    程如雪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虛偽，腹黑。”

    李建斌義正言辭的道：“你這是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程如雪才不和他因為這種事情爭執，“聽得懂聽不懂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他話裏意思明顯就是提醒她，下次記得要背著人，不要讓人給抓到把柄麽，還死不承認，真是無趣。

    “行了，還有事沒？沒事我可先回去了，我這衣服還沒換呢，我回去要洗漱一下。然後在考慮要不要夜練一下那些菜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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